哈哈哈,没想到吧?我为河北发声。侯佳音原设定叫刘佳音,其实刘也是河北大姓。在这个故事中我设定各省人物都冠有当地的特色大姓,比如东北群的于、曲、隋、姜、毕,华北群的崔、史,巴蜀群的蒲、邓,安徽群的彭,甚至欧阳。侯佳音一开始是一个纯纯的追星族的形象,后来经过不断进化变成了现在的梗王和逗比,她性格真的蛮适合做明星的。 第二个是周龙,来自农村的小伙子。我想通过他说明的一个事是,刻板印象也是印象,可以被转化和利用,可以被变废为宝。 第三个是陆娜两口子,因为一南一北好办事。初始设定里的陆娜两口子是纯纯穷游,超穷的那种饭店打工仔,荆钗布裙难掩绝色。结果人一出来我想,算了,给他们点钱吧,就成了现在这样。陆娜的兄弟姐妹原本可以共同团结,可被一碗水端不平的父母毁了,我想跟这些父母说:他们毁的不仅是自己不重视的孩子,也毁了自己重视的宝!陆娜的安全感特别差,就是因为她被环境感染了。她大姐变得软弱,二姐浑身带刺,她哥哥对她算好,但她难以跟哥哥亲近,也是因为长期乌烟瘴气的家庭氛围。她哥哥行为冲动极端,都跟家庭有关系。 关于阿锴我要啰嗦几句,车厢里面这几位男性其实人格最健全的是阿锴。一个快乐的人才能最终点破黄鼠狼设置的密码。 第四个是爱新觉罗大头,主要是我老家真的不少满族人,写东北不得不写到民族问题。他之前采访的内容流于表面,处理好自己的生活以后,才懂得如何正视民族文化。 第五个是杜雨晴,一个文艺少年。我不太想聊她,她的经历主要取材于我个人的经历,有美化,我一写到她有点PTSD。但杜雨晴真的是个好人,只是具有当代青少年的一个弊病,就是强行精神内耗(不是思考)。明灯是新时代东北作家群的缩影,慧真是四川抗震精神的象征。至于团团最后出国了,因为她是对故乡最执念的,所以她必须出国,才能完成人的转变。 第六个是松君。松君的背后是东北工业化和工人下岗潮。松君的一女一儿,也代表了很多多子女家庭的痛。 第七个是关塔那摩亚。关蕴梅的形象取材于我的一个长辈,祝她长寿且欢乐。在这个家庭里能看到各种人,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但它能让人感到幸福。俗话说“文章憎命达”,不知道钟梦茜作何感想。 隋风哥很能治愈自己,毕德夕就是他的“罗恩一家”。她带给他爱,带给他家。要是问隋风能带给小夕什么,我觉得是一种缓冲吧。德夕差点被婚姻和生育在这个社会所带来的隐形代价吞没,幸亏隋风愿意去反思这种牺牲,以及德夕她家愿意去支持德夕去捍卫自己的人格。隋风的36岁为了对应18年东北18年北京,德夕的年龄对应82年生的金智英。 叮咚此人也是很有意思的,作为超级喜欢小孩的人,我致力于写出一百个千姿百态的孩子形象,力图抵抗现在的白软乖萌娃文学。他心中的森林是精神故乡的体现,也是东北自然风光的一个小宣传吧。 第二个关于主人公的小秘密,是“次主角”的设定。在常规故事中,K203上的十人旅行团并不能够在此时此地成为主角,比如姜辞墨回漠河后的三年“回京”之路,被忽略的陆婷,不安的金迎运,励志姐朱丽,丑小鸭曾凤至,关家的大家长关蕴梅,乃至正义使者何可人,她们才更有做主角的潜质,而K203上的旅客则都处在一个尴尬期,他们并没有特别具有戏剧性审美的人生,而是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生活,是一个过渡时段。 他们也都不是很“讨喜”,比如侯佳音吧,她放在不追星的人眼中肯定烦死了,她因为性格比较外放内心又不安定的原因,确实是经常把偶像挂在嘴边。还有陆娜,肯定有人说她矫情,自己是既得利益者为什么还要难受。再比如金大头和曲松君,他们不就是小说里常见的渣爹和渣妈吗。 但是他们并不是,他们只是他们自己,也有刻板印象中不同的地方。 诚然他们都是幸运的,所以才能说自己的人生流光璀璨,可身边的人因为他们,同样变得流光璀璨。 ———— 接下来说说友情设定与世界观设定思路。 首先向李庆有教授的原型李范文先生致敬,他原本是陕西人来着。(对不起陕西的友友们,这份情我欠陕西的,昙子公主就是陕西人,日后补上)李芳庭这个名字一出,我觉得她身上的故事就全了。 由于最近“girl helps girl”主义的盛行,和民族主义抬头,以及饭圈路人对立,强调年龄代沟批判原生家庭东亚父权等现状,如果读者们有关注这些,可能会产生一种感受:我不够关注这些。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在经过了种种事情后,变得更关注我自己。 很久很久之前,我度过一本澳大利亚的作者写的小说,她在后记中写,现在有太多描写童年不幸的作品,她想写出一部描写儿童快乐生活的小说。我当时想,这样的作品难道不多吗? 而十多年后,我回望当时,发现确实不多。不但不多,大多数产生于我周边的所谓“真实”的文艺作品对我的精神世界、人生观以及现实世界都产生了大量负面的影响。因为它们只是在发泄自己不成熟的情绪,并没有给出方针,也没有描写出我周身的真实情况,却被更多在苦闷中煎熬的观众们认可着,并在网络世界和现实中双向影响。 它们把我卷入其中,欣赏它们的人把我卷入其中,以至于她们一边说它们真实,一边向我倾诉自己,一边集体发泄,一边说没经历我这些的我一定幸福,并默认我有义务倾听和解决她们的问题。 反对A的人支持B,听到我说C,她认为我不支持B,所以一定是A。 而在她默认我支持A之后,她又再次认定,沉浸在A中的我是轻松的,而作为“反叛者”的她自己是先锋的、酷的、勇敢的以及痛苦的。 这样无限恶性循环下去,最终的结果是在2021年我精神彻底的一个崩溃,而她们还好端端的,为我没能够及时倾听她们却大度地原谅了我而自我感动着。 于是,2022年的我做了四件事。 第一,断掉了了一多半好友的全部联系。 第二,明确“女人是可以被讨厌的”,试着让自己学会不喜欢一部分女性,留出精力鼓励另一部分自己喜欢的人,熟悉没有朋友的世界。 第三,大量跟亲人加强联系,承认我的知音都是通过血缘和亲情联系到一起的,用一年的时间彻底解决了家庭中所有的问题。 第四,解构了所有关系的我开始继续埋头写专属于自己的女性小说。 我自己的小说里推崇三种观念: 1.一种高效并柔性的处理方式,只要目的达到就行,尽量减少在过程中的误伤。 2.一种自然流露的,不含隐形目的感情。可改变的观念,和一致性的处事方式。就是说,宁可做不到,也不要带着怨气和叛逆心理去做。要做就做得开心,要不然就别做。 3.主观能动性、可持续性和探索。拯救自我、他人和世界的勇气,与得到帮助的人的传承、回应。简单来说就是你爱我,我爱你,蜜雪冰城甜…… 固然现在这个世界压力很大,人心浮躁,很多人很痛苦。可也一定有不少我这样的人,在痛苦中寻找快乐,把积极的情绪一代代传下去。当我们和他人相处时,并不是在找母性代餐、同盟者或者辩论对象,而是享受交流的乐趣,分享与倾听,共同探讨。我们会用和气的表达方式说话,给他人有边界感的爱,而不是用力又沉重的依赖与卑微的依恋。我们会用行动和正向的支持表达个性,而非批判与恨。我们存在着他人不理解的痛苦,也无从寄托他人理解,但并不会将痛苦继续撒向世界,而是构筑自己的理想国,用真情换真意。 我喜欢所有动物包括苍蝇,沉迷精彩的现实,喜欢花草树木,关心世界,喜欢迎接改变,向往家庭。我因为自己的过于善良而难以交到朋友受到各种伤害,被女性好友肢体暴力和言语暴力,可看到街上晕倒的女生还是会第一时间去扶去叫人。我理想的另一半是个帅哥,可面对对自己表白的男孩子因为身高和脸被室友嘲笑我也会不开心。 我会帮陌生的大姐收拾桌上的残渣,对她说下班快乐;我会跟自卑的被朋友“打趣”到要哭的路人女孩说你这根本不是跑调,完全可以hold住好听的歌,然后当场给她找歌唱;我会给快递员撑住好久的门;我会对楼下残疾的大哥哥说没人跟你玩我跟你玩;我会我会跟小区里的奶奶说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孩子,尽管那孩子蹭了我一脸的碎饼干。 她们和他们都会回应我,祝福我。 每次出门我带的东西最少,剩下的手全是给其他女生拿包。我从来不发火,每次都是因为身边人受伤,或者有人攻击女性,而冲着所谓的“管理者与压迫者”要说法。她们不敢抓虫子我一路狂奔去抓,她们不敢找人我去找。 我无数次对因为家庭和感情崩溃的朋友说“我在听,我理解”,一听就是几小时一个晚上,跟她们一起哭一起笑试着解决。我无数次跟她们谈论主义和热点,她们缩在自己划定的圈子里说着自己的观点,并对我下定义。 可哪怕是2021年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有一个朋友哪怕嘴上说过一句关心我。 金启辛的祖宗雍正曾说过,父母子女之间有两种缘,一种善缘,一种恶缘。我无从解释,只想,大概是我对不值得的人太好,今生其他缘足,换来的朋友缘浅吧。 可我从不后悔,还要继续做,只是,这次不但做,还要说。因为陈奕迅曾唱过:你将造你的城邦,在废墟之上。金启辛的另一个祖宗康熙的扮演者陈道明也说过:这些话,是朕从心里刨出来的,从blood海里挖出来的。而宋代假人、爱新觉罗家族的仇敌王宽的话更是震耳欲聋:是世道的黑暗造成她们不懂礼教的浅薄,要理解[doge]。 “文章憎命达”,其实我并不大认同这句话。只是命达时候写的文章,不被目前这个总体看重立意格局高度的社会导向所推崇,毕竟可能对于一大部分人来讲自己的痛苦比他人的快乐更易在心底留下痕迹,而对我来说完全不是。所以我更要像姜辞墨一样,更加有勇气对着时代表达自己,哪怕不被理解,哪怕不受欢迎。我要更加大声地带给和我一样的人——快乐,温柔,包容,爱。 想要变得自由?想要不被定义?想要自食其力?想要传统,还是新潮?喜欢孤僻,还是热闹?这都是我拒绝讨论和分类的事。我要谈论的永远是具体的人,把任何主义都消解和拆分,扔在人之后。 最最重要的,是轻松的情感,和放松的心态,与走下去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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