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星宇哈哈大笑:“沈哥受到惩罚了哈哈哈哈,他撒谎。” 谢青灵:“……” 好他妈刺激的游戏。 幸好,幸好她没有抽中鬼牌,也没有犯规。 不然现在被吞一口的人就是她了。 也不知道痛不痛,但她感觉肯定是很刺激的,因为沈怀州的脸色已经臭成一坨狗屎了。 代星宇顶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却是十分欠揍的模样,他笑嘻嘻地发问道:“所以沈哥,除了编织梦境之外,你到底还用什么办法,让那些鬼怪听话的呢?” 沈怀州阴着一张脸,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选择真心话。 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帮他们解决一些情感上的问题。” 这一次,鬼牌没有任何异动。 只是,部门里的其他人都沉默了一下,随后发出了心照不宣的嘲笑的声音——主要是发生过河伯抢亲的事件后,他们都知道,沈怀州长得也很符合神秘生物的审美了。 难怪在他摆摊的位置看见他时,他的脸色不太好呢。谢青灵想,沈怀州也是有点偶像包袱在身上的,比如说,穿上裙子有了存在感之后,就总是一脸高冷,不爱说话。 她又看了沈怀州一眼,发现他的脸则是更臭了。 凌放作为局外人,没有发问的权利,而叶安然同样违规,不能发问。 之后,就轮到谢青灵来提问了。 谢青灵想了想,问道:“安然前辈,你觉醒的天赋是什么呢?” 部门里有四个先天之灵,沈怀州的天赋她知道了,马夫见鬼的天赋自不必说,但叶安然的她还不知道呢。 叶安然一听,立即哭诉道:“这一切得从我爷爷说起,我爷爷是个国医圣手,我从小就被我爸妈扔在他身边学习医术。我爷爷要求可严格了,从小就要求我背千金方,背本草纲目,背古文药方,可我脑子笨,背不出来。每次背不出来,我爷爷就拿尺子打我手掌心呜呜呜……” “时间久了,我就在想,要是我能一看就知道每种草药的药效就好了,就不用背这些拗口难背的古文了。” “我想啊想,终于有一天,我真的能看懂每种药的药效了!然后我就被送到这里来了……” 原来如此。 只不过谢青灵心中又升起了别的疑惑:难道每个人觉醒的天赋,都会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又或者说,和每个人心里所想的事情有关吗? 那她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她按下疑惑不提,听到余威问叶安然:“安然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看看爷爷?” 叶安然想了想,回道:“过几天吧,下班了就回去。” 然后轮到代星宇了,代星宇眯了眯眼,思考了一小会儿,然后才看向叶安然:“安然姐,接下去的游戏你还打算作弊吗?” 叶安然立即反驳:“当然不会!我怎么会做这么无耻的事情?” 话音落下,鬼牌里又钻出了那颗巨大的白色脑袋,一张口,吞了叶安然的脑袋。 叶安然:“……” 代星宇高兴得直拍手:“我就知道哈哈哈!” 谢青灵震撼地围观了这个过程,心想这游戏真得太有意思了。 凌放道:“这次由我这个监督官来洗牌。” 众人都没有意见,于是,第二局游戏开始了。 凌放洗牌、发牌。 有了第一局游戏的经验,谢青灵终于知道这个抓鬼牌游戏要怎么玩了。 难怪凌放说,这帮人阴得很,怕她招架不住。 已经掌握了正确玩法的谢青灵可不会坐以待毙。 她既不想玩真心话,也不想玩大冒险。所以,要把主动权放在自己手上才行。 拿到牌,然后又消掉了大部分牌,等手里只剩下三张牌之后,谢青灵把牌扣在桌面上,对凌放说:“部长,你帮我看着牌,我去一下洗手间,马上回来。” 凌放点点头,表示可以,其他人也在各自消牌,没往她身上投去任何目光。 谢青灵刚站起身来要走掉,凌放没回头,但忽然说道:“去洗手间可以,把歃血留下。” “啊?”谢青灵一脸迷茫,“为什么啊?” “如果利用隐息效果来偷看其他人的牌面,就算你犯规。” 谢青灵:“……” 出师未捷身先死的谢青灵无奈坐回原位,洗手间也不去了。 就这么堂而皇之告诉其他人:我本来就是打算作弊,但被戳破之后及时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第二轮游戏下来,谢青灵逃过一劫,没有抓到鬼牌,是余威拿到了鬼牌。 现在轮到众人朝余威发问了。 还是从谢青灵开始。 谢青灵不想太折腾这位实实在在的老大哥,于是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余哥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余威愣了一下,笑着说:“最想陪我的女儿去游乐场,痛痛快快玩上一天。骑旋转木马,坐海盗船,坐过山车,把所有的项目,都玩一遍。” 啊,余哥果然很爱他的女儿。 沈怀州问道:“只带女儿不带老婆吗?” 余威又愣了一下,然后哭笑不得:“我倒是想带,可是……” “可是我们早就离婚了。” 这下轮到沈怀州愣住了。 他清咳一声,说:“抱歉。” “没什么,成年人的选择罢了。”余威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笑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你们别看我现在糙得要命,年轻的时候也算是个帅哥,恋爱也谈得轰轰烈烈的。” 叶安然立即道:“我不想问问题了,我想听老余的恋爱往事。” 代星宇也踊跃参与:“我也想听!” 余威:“……” “早知道就不显摆了。”余威有些后悔,但看着他们一张张期待的表情,他咋嘛了下嘴,还是妥协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和妞妞她妈是在部队里认识的,她是军医,我是特种兵,后来……” 那时候,余威意气风发,年少轻狂,是部队里战无不胜的单挑之王。 年轻人肾上腺素上头,总是争强好胜,较量起来没个轻重,眼里只有输赢,不管谁是对手。只是他夺得了荣耀和名头,背地里却要付出一身的伤痕累累。 人无轻狂枉少年,那段日子里,余威身体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条伤疤好了,那条伤疤又添上,没完没了。 他自诩身强体壮,一些较轻的伤总是不放在眼里,放放自己就能好了。只是他的这些行为,在军医的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职业素养。 医生讨厌不听医嘱的病人,军医也不例外。对于余威这个格外不听话的刺头病人,军医总是义正辞严告诉他不能如何如何,发现口头叮嘱没用之后,只能自己上手制服。 一来二去,两人有了交集,生了情愫。 等余威的故事讲完,天色也亮了起来。 谛听悄悄离开,扑克牌已经恢复成最普通不过的一副扑克牌,抓鬼牌自然也不必再开始了。 叶安然转而又带着他们开始打牌。 凌放和余威两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台阶上,两人手中各拿一瓶酒,碰了碰,然后仰头喝下。 凌放说:“不必太惯着他们,有些事情不想说可以不说。” “哈哈哈哈也没什么,当故事听罢了,太久远了,不说的话我自己都快忘了。”余威哈哈大笑。 凌放静默片刻,又说:“对了老余,总部给我回了消息,说会给我们未来城派来一个新成员过来,是一个战斗实力很强的战士。” “是吗?那太好了。”余威显然松了口气,又喝了一口酒,十分宽慰的样子,“这样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
第89章 中元节一过, 部门就再也没有像这天这样忙碌过。 当然,事物都具有两面性,中元节的忙碌没有再出现过, 同样的, 团队聚餐玩牌的机会也不再有了。 这就好比大鱼大肉了一天, 突然又清汤寡水起来, 有一定的落差感,叶安然和代星宇就不适应,双双犯了牌瘾, 中元节次日, 恰巧部门没什么紧要的事务,他俩偷偷喊谢青灵摸鱼玩牌, 被凌放逮了个正着,罚了他们两人一人一篇检讨。 之后,再也没人敢说玩牌的事情了。 三天后,谢青灵给神龛上完香后,推开乌木门。 街道外喧闹的声音立即一拥而进,寂静的办公处多了点噪杂喧闹的人声。 昨夜下过一场雨, 庭院里积了一些水。乌黑微陷的地板里,盛着一汪清澈透亮的雨水,仿佛在地上放置了一面镜子, 倒映出天上漂浮的白云和蓝天。 脚踩上去,水花四溅,裙摆上沾上水珠,鞋面也湿漉漉一片。 谢青灵甩了甩鞋面上的水珠, 然后飞快小跑着出门去买早餐。 再回来时,办公处已经多了一个人。 余威坐在办公处的会议桌前, 面前一堆文件。 听见脚步声,他从文件堆中抬起头来,同谢青灵打招呼,“小谢回来了?今天我留守值班。谢谢你啊,每天都帮我们把神龛给打理好了。” 谢青灵很不在意,“顺手为之,反正我住在这里,也不耽误什么时间。” 余威微笑着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埋头工作。 办公处安静了一会儿,谢青灵边吃早餐,边试探着问道:“余哥,其实我在想……” “想什么?” “在想……余哥既然还在意嫂子的话,为什么不想办法破镜重圆呢?”谢青灵偏头看着他,“别不好意思嘛,人生短短几十载,别因为不好意思就让光阴这么白白溜走了啊!” 中元节听余威讲起他的事,谢青灵一直遗憾到了现在。 他讲起自己年少轻狂时候的样子,眼睛里是带着亮光的,简直像年轻了十几岁,那种神采奕奕的样子,谢青灵从没在他身上见过。 他很怀念那段逝去的岁月,并且思念曾经的爱人,在提到时,难舍难分的心情直接摆在了脸上,没有人会看不出来的。 谢青灵不明白的是,既然这么放不下,那就重新追起来呀,离婚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可以复婚的嘛。 怕余威感到冒犯,也怕戳中他的伤心事,谢青灵不想问太多他当时婚姻破裂的细节,只是说道:“余哥,不要不好意思,不要委婉,要直接,不要胆小,要厚脸皮,有什么想法要直接表达,不然怎么能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呢?人家又不会读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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