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鑫鑫一抚掌,拉着桑棉棉咋呼道:“听听,看看,多帅啊!强者,就要有这种狂傲的气质!” 桑棉棉翻了个白眼,心下却不似金鑫鑫一般乐观。 叶止实力不俗,白无凭用这剑势必要吃亏的。 果然,剑走了几百个回合,叶止举剑自空中兜头而下,白无凭横剑抵抗,两剑相交的一瞬间,锵的一声,白无凭手中的宝剑断成了两截。 白无凭盯着这断成两截的宝剑,突然轻笑了一声,面上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讥讽。 果然又是这样,只要一对上叶止,无论是自己爱的人,还是原属于自己的佩剑,只要对上叶止,都会迅速败下阵来。 好像自己永远赢不了叶止,是这样吗?叶止就是他必须仰止的高山? 白无凭缓缓抚上腰间的玉简,如今虽未出局,但似乎局势已定,自己又一次成了失败的那个。 几人一时无言,直到叶止皱着眉道:“白师弟,你的本命剑已断,不必再比了吧。” 桑棉棉听罢,忽然高声回道:“比试还未结束,白师兄未必会输。” “但白师弟已经没有剑可用了。”柳风萝提醒道。 “谁说的,还有我这把剑。”桑棉棉召出自己的烂剑,喊了一声白师兄接着,便把那剑扔到了白无凭手中。 然后对上白无凭复杂的视线,毫不动摇的回视,一字一句的说道:“白无凭,我相信你不输叶止。” 白无凭久久没有动作,反道是叶止眉头一松,说道:“来吧白师弟,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说罢,叶止也不管白无凭是否还在走神,已经提剑而上。 白无凭出于本能的格挡,然后迅速又进入战局。 这烂剑虽然不似忘机剑一般是四海皆知的宝物,却也做工不俗,稳稳的接住忘记剑的每一招。 白无凭换上了趁手的兵器,身法更加灵活。 而且不知为何,对比方才,有一股说不出的信念感。 叶止一边更打起精神应对,一边心中一松,还好没有让白师弟因为自己再添心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人竟不分上下,没有人显现出一丝的颓势。 直到半空中传来声音:“仙盟大会比试到此结束,获胜者白无凭、叶止,秘境中的弟子将会在倒数后被传送出局,请做好准备。” 最终成绩,两人竟然并列第一名! 然而一切虽已尘埃落定,但直到倒计时开始,那边交战的二人仍然没有停手。 众人已随着倒数显现虚影,桑棉棉一把抄起地上的华丽断剑,然后一晃,被传送出了秘境外。 “鑫鑫乖宝儿——” “轰隆——” “爹,别过来,有雷劫,离我这边远点。” “哎!这怎么有三团雷劫!哎哟——” 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桑棉棉睁开眼,此时已是夜晚,三团雷云在白无凭、叶止、柳风萝出秘境的一瞬间同时劈下,银紫色的雷电劈的夜空犹如白昼。 几人迅速原地打坐调息,调动灵气应对雷劫。 “轰隆——”又是一道雷劫劈下,三人的刚刚布起的灵气罩瞬间被劈碎。 叶止与柳风萝脸色一白,咬牙又布起一道灵力结界。 而白无凭却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桑棉棉脑子一懵,糟了!今天是十五! “怎么回事?”金鑫鑫瞪大了眼睛,手忙脚乱的翻起了芥子袋,却找不到一件可以抵御雷劫的法宝。 毕竟照他如今的资质,秘境进阶这种事完全不必想,金百万自然无需准备。 金鑫鑫赶忙跑到老爹身边,伸手扯下老爹的芥子袋,便大翻特翻起来。 “哎?我的芥子袋,哎哟,乖宝儿,你找什么啊?” “爹,你这里有没有能抵御雷劫的法器。”金鑫鑫边翻边问。 “什么?我哪有那东西?”金百万眼睛咕噜噜的转。 “找到了,八宝琉璃伞。” 金鑫鑫撑起八宝琉璃伞,朝着白无凭的方向用力一扔,那伞迅速在白无凭头上升起。 轰隆一声,激起一阵火花,为白无凭抗下一道雷劫。 “啊,我的八宝琉璃伞,那是我留着抗击合体期一道雷劫的,你居然拿去挡元婴期的雷?你这个败家子儿!”金百万肉痛的大呼。 “哎呀爹,你别这么小气,救我朋友一命,胜造八百级浮屠。”金鑫鑫仍密切的关注着白无凭的情况,心不在焉的安慰着自己爹。 然而,待那八宝琉璃伞为白无凭挡住三道劫雷,就地湮灭后,白无凭仍然没有升起灵力结界。 元婴期雷劫共有九道,此时仍有四道雷劫尚未落下。 桑棉棉急的团团转,眼见又一道雷劫落下,直直劈在白无凭身上却毫无办法。 这一击实实在在,白无凭显然受伤不轻,一大口鲜血呕出,却仍然死死的直起后背,试图行气周身,意守丹田。 终于,白无凭咬着牙,又升起一道灵气屏障。 “轰隆——”又是一道雷劫,击碎在灵气屏障上。 还剩两道!白无凭的脸已变的灰白。 桑棉棉盯着白无凭,眼见他全身已经痛的开始发抖,再无一丝力气去结灵气屏障。 白无凭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穿过人群,两人四目相对。 又一道银紫色亮光自天空而下,这一瞬间,白无凭干脆放弃了灵气屏障护体的方式,忽然举起桑棉棉的烂剑,主动迎上这一道劫雷。 白无凭的衣衫鼓鼓而飞,玉冠也被雷劫击碎,手指死死的抓住剑柄,颇有一些死决的意味。 这一击结束,白无凭浑身仿若浴血,低垂着头,只能靠着烂剑强撑着半跪在地。 “这小友,怕是难过此劫了。”金百万捏着胡子叹道。 桑棉棉一瞬间僵在了原地,心头无比清晰的袭来一阵预感,再有一击,白无凭势必身死道消。 最后一道雷劫积攒着最后的力量,毫不留情的要给攀升元婴的修士最后一道无情历练,那银紫色的电光从乌云的裂缝中现身,白无凭挣扎的动了动手指,却只是徒劳。 “轰隆——”最后一道雷劈下,所有人都在等着白无凭的陨落。 待那灼眼的白光散尽,人们却都惊讶的睁大了眼。 只见一清峰剑宗女修闯进雷劫圈,将白无凭紧紧的护在身下,硬生生替他受了最后一道雷劫。 “棉棉!” “桑道友!” 雷劫退散,人群中惊呼声响起,司徒巧巧几人连滚带爬的冲上前去救人。 ----
第25章 以筑基期之躯强行抗了元婴期雷劫,桑棉棉当场昏死了过去。 金鑫鑫抓着自家老爹的芥子囊,手忙脚乱的翻出一堆疗伤圣物,不要钱搬砸在桑棉棉与白无凭身上。 在如此土豪的救治攻势下,即便是以医药闻名的百草山庄,一时竟也难插上手。 好在在各路圣物的加持下,桑棉棉到底是保下了一条命,只是仍未转醒。 既有伤员,一时之间清峰剑宗倒是难以回程了。掌门只好安排几位弟子,轮流照看着桑棉棉,待其醒来再做打算。 然而,这一呆便是好多天。 这期间,桑棉棉外伤倒是渐消,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只仍然迟迟不醒。 入夜,司徒巧巧坐在桑棉棉床边,支着脑袋打瞌睡,就连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也未察觉。 白无凭在门口站了半响,见屋内人没有反应,这才轻咳了两声:“司徒师妹若是困了便去睡,这里有我。” 突然起来得声音,给司徒巧巧吓得一个激灵。 见来人是白无凭,这才放心的拍拍胸脯道:“原来是白师兄啊。” 随后打了个哈欠,眼睛在白无凭与桑棉棉二人身上峻巡了几圈:“也好也好,那今夜棉棉就交给你了。” 白无凭一颔首:“多谢。” 司徒巧巧搓着后脖颈出了门,直到走远了才猛地反应过来:“他谢我什么???” …… 此时屋中只唯白无凭与桑棉棉二人,屋中静悄悄的,甚至听得见两人的呼吸声。 白无凭站在门口久久未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床榻上的人影。 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走向床边,眼中仍然是挣扎的神色。 他伸出手指头,用力戳了戳桑棉棉的脸蛋,将其戳的变形,才得逞般的感叹:“罢了,算我欠你。” 话毕,神色松懈了些,抬起自己的手腕,用剑指轻划出一道血痕。 白无凭将腕血送到桑棉棉的唇边,似乎是闻见了什么美味的东西,又像是被什么东西诱惑了去,桑棉棉竟不自觉的轻吮了起来。 唇喉微动,如亲吻一般。 一股酥麻感带着丝丝痒意顺着白无凭的手腕一直延申到脊背,白无凭耳尖泛起了红色,不自在的挺直了后背。 桑棉棉睁眼是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副情景,眼前人坐立不安的在床榻上挪动,而自己正叼着人家的手腕吮吸腕血。 回神间,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双双失了语。 无人注意到,外面晴朗的夜空不知何时开始风卷云涌,大片云朵袭来,积蓄起力量。 “你醒了,我刚才……”白无凭收起手腕,张张嘴唇似要解释什么。 哪知桑棉棉忽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一声:“卧槽,怎么还有雷劫!你快躲开!” 说话间,桑棉棉便要推开白无凭。 然而白无凭反应更快,几乎是察觉到身后熟悉的气息的那一瞬间,白无凭翻身上榻,将桑棉棉护在身下。 同时灵气屏障结起,与那从天而降的雷劫撞击出火光。 桑棉棉缩着脑袋,指了指外面的劫雷:“你的雷劫?还没完?” 白无凭无奈道:“不是我的,是你的雷劫。” 我的?桑棉棉一脸问号,忽然想起刚才被白无凭喂了腕血,脱口而出道:“是你的血!” 闻言,白无凭眼神忽然变得幽深防备,她竟然知道?难道她接近自己,也是为了自己这一身骨血? 桑棉棉没有察觉,仍疑惑的问道:“但是你喂我血干什么?” 白无凭无奈的答:“自你替我挡雷劫后,你已经昏迷了二十来天了,一直不醒。” 原来自己昏迷了这么久。这一身能活死人肉白骨的血肉是小反派不愿提及的秘密,如今为了救自己而外显于人,是不是说明,白无凭开始有些信任自己了? 这样想来,他还是有些良心的嘛。 胡思乱想间,三道雷劫已完,屋外乌云尽散。 屋外敲门声响起:“棉棉?”是尹芳求尹长老! 桑棉棉一个伤员,引发如此大的动静,自然逃不过长老们的注意。 此时屋外已聚集了一众人等。 桑棉棉从胡思乱想间回了神,推起白无凭,一边朝门外答道:“长老稍等,待我整理一下。”一边左右望了望,情急间从自己头上薅下一根红色发带,绕在白无凭腕间打了一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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