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得意的同时,妻子又为其诞下了一个大胖小子,一家人更是和美。 这秀才在母亲与妻子的鞭策下,一直致力于做个好官。因此俸禄虽然不薄,但仍然只算得上是清贵人家,并不是多么富裕,这秀才倒也知足。 哪知随着秀才官越做越大,妻子接触的贵夫人越来越多,竟渐渐生出不满的心思来。 三番五次的给秀才吹着枕边风,要秀才做官灵活一些,该捞的油水也捞一些,也好多多补贴家用。 见枕边风吹不动,这妻子竟走起了更歪的路子! 她私下买通了妓院的老鸨,白日里趁着秀才去公办,便故弄玄虚的挂名进入那风月所,只是从不在公开场合示人,将高官权贵吊的胃口十足。 因着平日与各家贵妇往来,她早将京城中的权贵摸了个遍,等到那些高官权贵被老鸨忽悠进妻子的闺房,生米煮成熟饭,妻子便表明自己的身份,以此做威胁来换取高额钱银。 那些高官倒不觉得这是诈骗勒索,反而得了一些诡秘的情趣,竟一个个成为了她长期的榻中秘客。 只可怜那秀才,日日在外打拼奔波,竟不知早已被妻子戴遍了绿帽子。 然而,纸是保不住火的,不断有风言风语传到秀才的耳朵里,秀才终于不堪其扰,于一日暗探销金窟,将妻子捉奸在床! 可那秀才却如没事人一般,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悄悄的离去了。 那之后不久,秀才的妻子便因病离世了。 朝堂中许多官员落马,巧的是,这些官员都曾是秀才妻子的奸夫。 而经过一番朝堂整顿,秀才的官做的越来越大,只是他不再满足于做个清廉正直的好官,而是整日醉心于收敛奇珍异宝。 甚至为了打探各路宝物的下落,献祭了自身的□□,与妖邪之物达成契约,相互利用。 而秀才也最终玩火自焚,在积年累月的与妖邪为伍后,彻底失去了做人的资格,变身为一只大妖。 戏已散场,几位伶人相继退场。 桑棉棉仍然意犹未尽,太牛了,这发展脉络,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 “诸位觉得这出戏如何?”青衣男子坐在上首开口问道。 “牛!”桑棉棉迫不及待的竖起大拇指。“反正我是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个发展。” 金鑫鑫抹着眼泪跟着附和道:“是啊是啊,秀才也太可怜了,被人疯狂戴绿帽子,还失了做人的气节。” 接着,两个人便旁若无人般交流起了观戏感想。 那青衣男子也不打断,只微微噙着笑,听二人交流剧情。 只听一声清咳打断,是木向晨出了声:“戏已看完,不如前辈说一说,这第四层的通关秘诀在哪里?” 桑棉棉一回头,原来观戏间,各大门派已经悉数上了第四层。 听戏评被人打断,青衣男子似乎有些不爽,微微冷下了脸,随意一挥手,木向晨便避无可避的呕出一口血来。 “欺人太甚!”木向晚瞪着杏眼暴怒道,天枢阁弟子一时间摆起了攻击的架势,却被木向晨拦住。 这人竟然能如此轻松的重伤自己,可见天枢阁众人也不是他的对手,莽撞送上去不够给人切的。 那青衣男子出了一口气,这才又懒洋洋的窝进了榻里,视线聚集在自己的指甲上,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问了,便告诉你们吧,通关也简单,拿些珠宝来换。” 这么简单?众人不敢置信。 “我我我!我有!”司徒巧巧听罢,积极的举起手,献上了自己珍贵的宝珠小发簪。 那青衣男子只随意的看了一眼,那宝珠小发簪便化为齑粉。 司徒巧巧委屈的瘪瘪嘴,却听青衣男子嗤笑道:“这等不入眼的东西也拿来糊弄我?” 听罢,便有珠联璧合的弟子拿出了更珍贵的珠宝作为交换。 然而仍然没有逃过化为齑粉的命运。 白无凭不动声色的看着青衣男子,忽然开口问道:“前辈想要什么样的珠宝呢?刚刚在第三层拿到的可好?” 那青衣男子眼波流转,那眼神竟然略带一丝风骚,兴味的看向白无凭:“你这小友倒是会揣摩人心思。寻常宝物我见得多了,若想过关,你们可得拿出来点入我眼的东西才行。”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也没人说第三关选的宝物要在第四层用啊,这没选珠宝可怎么办啊! 踌躇间,有在第三关选了一些珠宝玉石的弟子,已将自己的宝物献了上去。 九层塔第三层的宝物无不是世间罕有,精美异常,然而即便如此,也只有零星几个人算是通过,剩下的人,眼睁睁看着自己还没捂热乎的宝物瞬间化为了齑粉。 得,关没能过,宝物也没了。 金鑫鑫在心里默默点评着,顺手摸出自己在第三关捡的亮石头,递了过去,准备让青衣男子鉴别一下好坏。 那青衣男子淡淡扫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放在那儿,你可以走了。” 竟然是个好货?! 金鑫鑫悻悻的摸了摸石头,抬头对着青衣男子说道:“我暂时不想走,我能把石头先留着不?” 青衣男子笑着问:“你耍我啊?” 金鑫鑫只觉得一瞬间,有罡气扑面而来,下意识呜呼哀哉的时候,只见白无凭不知什么时候闪现到了自己的身前。 手持破剑,挡下了青衣男子这一击。 “圣物,破剑。”青衣男子鉴宝道。 各门派听闻,顾不上过关的焦虑,又纷纷瞬间石化,白无凭这厮,到底他妈的拿了多少圣物啊! 然而白无凭却顾不上管众人什么心思。 朝着青衣男子问道:“如今能满足前辈条件的弟子皆已通关,我们这些余下的前辈打算如何处理?” 不待青衣男子作答,白无凭忽然轻笑了一声,补了一句:“贺前辈刚刚,总不会真的只想请我们看场戏吧。” “你怎么知道他姓贺?”金鑫鑫问。 桑棉棉扯了扯他的衣袖,对着金鑫鑫真情实意的懵逼小声暗示道:“刚刚,戏里那个秀才,就叫贺之洲。” “啊!你是说那个被戴绿帽子的。”金鑫鑫恍然大悟,伸着手指指向青衣男子:“就是他啊!” 一片死寂….. 桑棉棉捂了一把脸,叹了一句:“完了。” ----
第45章 贺之洲听着金鑫鑫的指认,倒是没有恼羞成怒,反而兴奋的笑了一声,痛快承认道:“是我没错。” 随后指着金鑫鑫与桑棉棉,仿佛说别人的事一般:“刚才就属你二人听戏听的最认真。想必你二人定能理解,有那样的过往,我对女人再也无法信任。 不过如今我发现,我不仅是对女人失去了信任,还看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出双成对。 从刚才看戏时,我就观察你二人,看你们卿卿我我的咬耳朵,想必你们二人是一对吧? 唔…既然如此……” 贺之洲扫了众人一圈,手指指向白无凭,对着桑棉棉说道:“不如今日就在此,姑娘与这位小友在此成亲,我便算你三人通关如何?” 听了这话,原本因别人将桑棉棉与金鑫鑫误认为成一对而黑脸的白无凭,忽然挂上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灿烂微笑,答道:“好啊!” “你真瞎,真的!”金鑫鑫真心实意的感叹道。 然而贺之洲只当那是金鑫鑫即将被绿的无能狂怒,没有深想,甚至作为资深绿帽侠,十分大度的共情并原谅了他的言语冒犯。 青色的衣袖一挥,原本富丽堂皇的大厅,瞬时间变成了一片霞色。 就连桑棉棉与白无凭两人身上的衣袍也瞬间变成了婚服。 白无凭稍稍垂下眉眼,在这第四层中,贺之洲的能力倒是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大。 只见贺之洲施施然坐在那软塌上,开口道:“今日,我便是二位的主婚人,二位都准备好了吧,咱们就此拜堂吧。” 白无凭与桑棉棉二人在贺之洲的主持下,简单的拜了天地,随即便被引向贺之洲的卧室。 桑棉棉将盖头一掀,对着贺之洲问道:“前辈,如今亲也成过了,该放我等离去了吧。” 贺之洲浸了一口酒,骚笑道:“不急,还未洞房,怎能算过成亲?” “你!”桑棉棉小脸气的通红,这狗东西,竟然还想看自己的活春宫? 白无凭暗暗将桑棉棉压下,对着桑棉棉传音道:“稍安勿躁。” 两人便在伶人的引导下,入了贺之洲的卧房。 贺之洲倒是做戏做全套,不知何时布置的,竟真的将自己的卧房布置成了婚房的模样。贺之洲的床榻高挑的很,足有一层楼高,高挑的帐子自上而下垂落,奢靡的很。 白无凭抱着胳膊站在一旁,看着伶人引着桑棉棉坐在榻上,随后恭敬的告退出了门。 桑棉棉丧着脸,用口型对着白无凭问道:“怎么办?” 白无凭噗嗤一乐:“你那么小声做什么?” “那狗王八想看咱俩的活春宫,指不定在哪里监视我们呢,我不小声他不都听见了吗?现在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真的圆房吧。”桑棉棉凑近,压低着嗓子说。 “圆房?”白无凭大喇喇的往凳子上一坐,翘着二郎腿:“你我若是真圆房,恐怕此刻早就尸骨无存了。我说的对吧,贺前辈?” 白无凭忽然放大了声音,对着屋子中空无人处说道。 “哈哈哈哈,小友果然聪慧!”贺之洲笑着现身,身上不再是那件青衣,反而换上了一套狐裘大氅,身下毛茸茸的大尾巴拖在地上,竟是只狐妖! 桑棉棉惊讶不已,扯着白无凭衣袖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却惹来贺之洲似笑非笑的侧目,眸子紧盯着桑棉棉扯着白无凭衣袖的手。 白无凭好心眼的解释道:“若是你曾心爱的人被戴了绿帽子,你是希望看见天下人忠贞不二呢,还是希望看到有人背叛苟合呢?” “你意思是?不是吧!合着他刚才想看我忠贞不烈喊着不要嫁的戏码?”桑棉棉拍着大腿。 白无凭如看傻子般看着桑棉棉,爱怜一笑,解答道:“猜错了,他哪个都不想看,他只希望天下情情爱爱的爱侣,全都死绝。” “哈哈哈哈,小友真乃我知心人。”贺之洲风骚的笑着。 桑棉棉终于明白过来:“合着一开始,他就没打算放我们活路?!” 贺之洲不赞许的看了桑棉棉一眼:“姑娘明明看过我的故事了,合该知道良心这东西,我几千年前便没有了,如今我离不开这九层塔,为何要大发善心放各位离去?看着别人轻而易举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这世界哪有这样的道理?” “那你还浪费时间搞什么洞房戏码?”桑棉棉无语。 “唔,瞧着姑娘有趣。若是姑娘为了你那小情郎誓死不肯与这位小友成亲,我便让你死个痛快;可惜姑娘一丝拒绝也没有,可见也是个风骚人儿,让我想起我那妻子啊…”贺之洲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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