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棉棉忽然在月色下怅然而又唐突的问道:“若是这次你寻不到破剑,也找不到本命佩剑,会很伤心吗?” 白无凭讥笑道:“你似乎没有弄明白一个道理,这一路走来,是这些剑不肯认我为主,我却不是不能带他们走。只是,不是心悦臣服要与我互相感应的,我不屑要。” 是啊,这一路白无凭摸过的宝剑,虽然没有与他灵气共鸣,但却也没有对白无凭殊死抵抗。只是每每一拿到手里,就变得如破铜烂铁一般,似乎如凡尘落在了仙人手上一样,黯淡无光。 这样想来,是这些剑配不上白无凭?! 桑棉棉突然搔了一下白无凭的腰窝,眼看着白无凭讥笑的表情破碎,露出一个痒极发笑的表情后,迅速收了手,诚恳道:“你不必像刚才那样笑的,我也没有看你笑话的意思,不必这样防备我。” 说罢,又看向白无凭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厉害,如你所言,其实不是你猫嫌狗弃的没有剑爱,而应该是这些宝剑自知配不上你,无法担任你的本命佩剑。” 白无凭一愣,似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好似他是什么天上独有地下无双的宝贝,竟然还敢说出整个剑冢的剑配他不起这样豪言壮语的话。 这话说的狂妄,却着实熨帖。看着一个个天之骄子拔走绝世宝剑,白无凭自问心里不是不妒不嫉的。 但这一刻,多日来烦躁的心绪就被这短短几句话抚平。 是这月色吧,温柔动人,竟也牵动了他心底那封闭的温柔一角,一瞬间软成一汪清水。 白无凭一笑,颜色勾人,他歪着头打量着桑棉棉,薄唇轻吐:“谢谢,但是找不到破剑,还是要揍你泻火。” 这人???TMD!!! 桑棉棉腾腾腾的迈着小碎步,头也不回的开路去了。 ----
第15章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破剑仍然不见踪影,而白无凭也仍然无剑肯认。 终于到了第八日,桑棉棉忽然停住了脚步,扯了扯白无凭的袖子道:“按时辰来看,我们该返程了。不过找了这么久,一无所获实在让人恼火,我是不甘心就这样返程回去的,你怎么想?” “若是继续找下去,第十日也一无所获呢?”白无凭不答反问。 桑棉棉一沉吟,随后答道:“你不是说了,这些剑是不认主,却不是带不走。若是到了第十日还找不到破剑,那你就随手拔一柄顺眼的剑走,这一趟也算不亏。” 白无凭一乐:“这倒是说到我心坎儿上了。”随后又阴阳怪气道:“不过就是要劳烦桑师妹,与我共吃掌门一记痛踢。” 桑棉棉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白无凭好脾气的解释道:“进来时没听掌门说吗?到了十日不出去的,掌门就亲自,一!脚!踢!出!去!” 桑棉棉突然刹车,清了清嗓子说道:“白师兄,我师父常常教导我们要尊老爱幼,敬重长辈,既然掌门有话在先,我想此时我们最宜返程。” 白无凭一把揪住桑棉棉的衣服领,拖着人朝前走去,边说道:“晚了。” 桑棉棉张牙舞爪的被拖行了一段,忽然被白无凭按住了脑袋。 “别动,我好像,感受到了一丝灵力共鸣。”白无凭,那灵力太微弱的一丝,被捕捉到后便迅速消失不见。 桑棉棉倒是兴奋了起来:“曙光!你要找到本命佩剑了,是哪个方向。” “不确定,很微弱的一丝,消失的也迅速。”白无凭答道。 桑棉棉左右环顾了一周,此处已快到剑冢尽头。 然而方圆百里,仍然密密麻麻的插着许多佩剑,若是一把一把试过去,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白无凭沉吟片刻,忽然向不同方向释放出几道灵力。 想来,剑以灵力共鸣主人,那主人寻剑时,自然也可以不单凭眼缘。以灵力去唤起剑的共鸣,再从灵力回应中找到最合适的那一把,自然行得通。 况且看白无凭这一路的表现,真能够给与其灵力回应的想来也不会多。 这几道灵力似乎有意识一般,不多时便迅速回转,只余一道不曾回来,却也没有丝毫感应。 白无凭带着桑棉棉向那一道的方向走去,只见那一道灵力在一片区域来回盘旋,细细感应,却仍无丝毫波动。 范围倒是缩小了,但这一片佩剑仍然不少,事到如今,少不得用笨办法一个个试过去。 桑棉棉朝着白无凭投过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迅速找了块平整的地方坐地修整。 试剑这事儿,别人着实帮不上忙,只能靠白无凭自己上。 不知过了多久,桑棉棉正打着瞌睡,传讯符忽然亮了起来。 桑棉棉接通,司徒巧巧焦急的声音从传讯符中传过来:“棉棉你怎么还不回来,掌门令牌快要开启了,你在何处?” 桑棉棉眯着眼打量着白无凭,此时白无凭已试过了许多剑,只余零星的三五把。桑棉棉呢喃道:“快了。“ “快了?我还没见到你人影儿呢,棉棉你可要抓紧了,掌门…“说着,那边声音戛然而止。 不远处,白无凭修长的指节缓缓握住了最后一把剑柄。 半空中,掌门气急败坏的的声音传来:“年年都有皮猴子!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啦?十日已到,还不出来是作甚,呔!吃本尊一脚!“ 桑棉棉只觉得屁股一痛,再一回神,两人已出现在了上清峰议事大厅,而白无凭手中还抓着那最后一把剑。 那剑远长于平常的佩剑,剑柄上环绕着复杂繁复的金纹,尾端还嵌着两颗流光溢彩的宝石,剑身正中间是一道长长的红晶,上面隐约透露着上古符文,周边以金纹及宝石镶嵌,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被阳光一闪,迅速吸引住了众人的目光,就连忘机剑与月华剑都在这剑的衬托下显得十分寒酸,一时竟无人想起。 桑棉棉捏着下巴打量,心里琢磨着,这剑看起来倒是十分值钱的样子,只是怎么端详,这似乎都是一柄观赏价值大于实用价值的剑。 掌门也捏着下巴疑惑道:“一时倒是记不起,这是哪位前辈的佩剑。不过无凭徒儿这眼光,倒是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哈哈。” “有灵气共鸣的,是这柄?”桑棉棉小声嘀咕着问。这柄剑怎么看,跟破字也不沾边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介入改动了原书的剧情,小反派跟破剑就这样失之交臂了? 桑棉棉一边在心里惋惜,一边琢磨着,这样也好,集不齐圣物,小反派要靠什么才能自毁灭世?四舍五入相当于任务成功! 白无凭黑着脸点头,打量着华而不实的剑,心中也是疑惑丛生。 当时时间紧迫,几乎是握剑的同时,人就已经被掌门踢出了剑冢。甫一握住剑柄,白无凭确信自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的灵力冲刷了自己的身体,然而那灵力却转瞬间迅速消散,再也寻不到一丝。 就像这剑一开始释放出的灵气感应一般诡谲。 似乎不是凡品,但这样华丽而又过长的剑身,根本不便施展,又怎么适合对战呢? 除白无凭外,其余几人都顺利找到了本命佩剑,此时见到白无凭的剑,众人不免心中都有疑惑,然到底是出于同门情谊,众人不得不勉强称赞了几句,试图宽慰白无凭一二。 说来说去,总是绕不过这剑华丽的外表,于是,宽慰倒是没有,白无凭的脸色倒是在这一声声称赞中越来越黑。 只有掌门真实的肉痛道:“无凭徒儿好福气,这剑看起来,可不便宜啊!” 痛失两把名剑跟一把贵剑,掌门的眼神惋惜的在三把剑中打转,仍然不得不强撑着端庄训诫道:“尔等既已寻得本命佩剑,当不堕名剑威名,需记得时时以剑道自求自省,惩恶扬善,壮大宗门。” 众人齐答:“谨遵掌门教诲。” ----
第16章 爱子与爱徒拔走了忘机、月华两大名剑。寒月峰峰主尹芳求一时风头无两,成了清峰剑宗炙手可热的谈资。 “没想到月华剑最后会被柳师姐拔走,我听师父说,尹长老年轻时候,大家就对她能拔走月华剑寄予厚望,毕竟尹长老是难得的极阴之体。”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们修道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机缘。况且,柳师姐那可是至阴之体,能得到月华剑的认可,倒也合乎情理。” “至阴之体?柳师姐?” “是呀,你不知道?柳师姐天分可是这个。”那人说着,竖起了大拇指。“本来入门时也该拜在掌门门下,但是因为柳师姐是至阴之体,寒月峰的剑法更适合她,尹长老作为极阴之体,也更懂地该如何指导她修炼,这才成就了师徒缘分。” 桑棉棉躲在树上睡觉,被吃瓜的声音吵醒,听了个正着。 至阴之体?原著倒是没有提过,原来女主还有这种离奇的身份设定。不过女主嘛,总要有些牛逼的本事在身上,不知道这至阴之体有些什么奇妙的用处?不知道能不能像白无凭的血肉一般,拥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 想到这,桑棉棉忽然觉得,白无凭在宗门大比中受伤流血当真的是奢侈极了。“简直是暴殄天物啊,还是赶紧寻到蚀骨丹的解药要紧。”桑棉棉自己嘀咕道。 “什么暴殄天物?”司徒巧巧的声音突然传来。 桑棉棉突然起身,看到司徒巧巧跟沈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叉着腿跨坐在一根树枝上,齐齐看向她。 “没什么?你们俩怎么跑这儿来了。”桑棉棉说道。 “给你带点新消息。”司徒巧巧神秘的说道。 “什么消息?” 沈骁略一颔首,斯文道:“今日珠联璧合的信使到访,邀请我宗弟子前去参加仙盟大会,想来不日我们便要出发。” 桑棉棉眼睛一亮,瞌睡来了递枕头,解药这不就来了! 珠联璧合,是传说中灵虚大陆最富裕的门派。有钱能使鬼推磨,钱财到位,资源就到位,因此珠联璧合也是灵虚大陆上资源流通最丰富的地方。 原著中,白无凭蚀骨丹的解药便是在珠联璧合寻到的,不过那已经是很后期了,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如今有自己这个外挂在场,倒是可以让白无凭少受些罪。 况且珠联璧合哎,传说中宝物遍地,富得流油的地方,哪个穷逼不想去见识一下呢?显然,面前骑着树杈的两个穷逼也是与她一样的想法 兴奋的眼神一对上便知晓了彼此的心思,桑棉棉搓着手道:“何时动身?” “掌门还没有拟出章程,不过近来各大宗门门内比试已相继落幕,想来也不会很久,半月内即有分晓。”沈骁说道。 果然,不出半月,前往珠联璧合的行程便已安排好。本次由守正峰的朱长老及寒月峰的尹芳求尹长老带队,弟子名单大多出自本次宗门大比的前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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