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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北语过来一下。”苏北语刚准备动笔，就听到王教授在叫她，起身走到王教授那。 “先坐下，我想问问你这里怎么会想到用交换代数解决，一般来说都是用非交换代数，而且你这证明过程未免也太简便了吧！”王教授指着报告上的一处地方。 “这是我在计算时发现的，交换代数是在代数理论和代数几何中产生的，我在写的时候发现如果套用非交换代数，最后的结果不会变。” “可过程不对啊！”王教授接着道。 “是不对，所以我中间又用了代数几何和数论里面的知识，您看这里。”苏北语指着其中一处计算道。 “数论是研究整数环的整除理论及同余理论。此外它也包括了连分数理论和少许不定方程的问题，所以本质上说，初等数论的研究手段局限在整除性质上，那么如果我们把交换几何也带进去，就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苏北语边说边从桌上拿来纸笔开始演算。 “……交换代数、代数几何和代数数论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可以说交换代数里的每个概念和性质都对应几何里的相应内容。” 另外两个教授不知道何时也过来了，王教授示意两人安静。 接下来一个小时，苏北语都在边写边答，将自己的证明过程和思路都讲了一遍，三位教授听了感觉既稀奇又合理，别人都没这么做过，但是一个研一的学生做了，而且还成功了。 苏北语说得很清楚，他们又是数学方面的大佬，自然是听得懂，几个内容的知识串联在一起，居然有这样的效果。 “原来如此，还能这么玩。”王教授重重点头，那么自己现在在计算的内容是不是也可以试试，想想还是算了，自己找不到其中的串联点。 苏北语对数学缺乏敬畏心，所以敢于大胆尝试，他们已经对自己所学有极其深度的信任，所以不会轻易改变既有的知识点，除非是在计算中发现不合理，不然会一直保持下去。 简单来说就是，苏北语对数学了解程度没他们深，所以敢于创新。 苏北语说完，见三位教授都在沉思，便也没出声，静静等待。 她知道自己的方法看起来很简单，在几个大佬面前有点班门弄斧，但做研究不就是这样嘛，有探索精神才重要。 自己说仔细了也是希望三位教授能发现其中的不足，也好修改不是。 王教授半响之后缓缓开口道。 “不错，你的想法很好，用代数平替。” 苏北语愣了一下，然后道。 “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王教授摇摇头：“你这个方法挺好，步骤也比寻常的解题简单，我也不知道怎么改，或许等我再想想才能给你答案。” “那就麻烦教授了。” “没事，我应该谢谢你才对，这样，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任务做了。” 说着王教授从桌上翻找到一份资料，上面都是各种公式和数字。 “可是我……”苏北语欲言又止，她桌上的还没完呢！ “没事，那个先不急，你先做这份。” 苏北语接过翻开一看，和代数有关，难度极大，预计花费时间很多，王教授这次没规定时间，可能是怕给她压力。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有马上做。 “如果有空间V和数域F，在F中定义了四则运算且对其封闭，对于V中的成员x,y,z和F中的成员a,b。 在V中定义了“加法”：x+y，在F和V上定义“数乘”……” 苏北语大脑快速运转，但思路总是被框住，打开电脑查找了关于线性空间的文献。 按照自己的思路来看，必须要明白其中的对称性。 一研究一上午就过去了，要不是王教授提醒，恐怕她要到一两点才反应过来。 “慢慢来，时间有的是，确实难了些。”王教授安慰道，他今天给苏北语的题是他们这些教授自己做的，他就是想看看苏北语的极限在哪，看看能不能做得出来。 “好的。”苏北语苦笑道，这哪里是有点难，查了一上午的文献，才懂了一点皮毛。 这还是查找了大量文献的结果，虽然一下子看很多文献的行为有点傻，但对苏北语来说，这样的傻办法反而最有效。 因为她可以快速梳理，有助于自己形成一个知识网，如若不然，肯定一点头绪都没有。 午睡起来就拿着笔记去工作室，数学这东西，前面靠自己自学确实有效果，但越到后面越要有人带，不然进度感人，苏北语也不可能放着三位大佬不问自己去摸索。 经过早上高频率的阅读文献，现在脑子里的东西已经成型了，就缺少理解。 黎曼函数的性质，代数几何……
第211章 黎曼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又到了晚上七点，苏北语在换笔芯的功夫发现外面天色已晚，这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 扫视周围，教授都没有离开，苏北语悄声离去像是别人找思考的时候还是不打扰了。 顿感肚中饥饿，绕道食堂买了碗猪肉炖粉条。 关于计量经济学研究课题苏北语的进展一直在稳步进行，还算稳定。 回到宿舍，打开窗户透透气，哪怕是春季，还是会有些闷热。 “代数几何的……” 苏北语继续解决早上的问题，每次都是差一点，但就是那一点，她怎么也无法企及，所以打算熬夜把它攻克了。 越是贫瘠，越是渴望。 这就是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魔怔了已经。 下载文献，快速浏览，一个个数学符号和数字被她收入脑海里，再过滤掉不需要的内容，简化再精炼，得到自己想要的内容。 她对代数和数论的基础很牢固，再多的内容都不会成为她的阻碍，只是这次的题超纲太多了，虽然有王教授他们的指导，短时间内也很难解决。 特别是某些数学符号，看着跟鬼画符似的，第一次见还以为是印错了。 苏北语想到高中的场景，每次见到?和μm时，都会觉得像天书一样，哪像现在这样写意。 大多数人看不懂数学，其实也和这种情况差不多，不清楚这些符号代表什么意思，所以无从谈起。 一直到了两点，苏北语放弃了，不过进展也明显，等白天再问问教授应该就有解题思路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学习，苏北语终于解决了问题，当她将数据摆在王教授面前时，王教授一脸懵逼。 真解决了?怎么可能?数据是错的? 三个问题在脑中旋转，当他把结果和过程都看了一遍后，看着苏北语的脸色都复杂了许多。 “怎么了教授?我错了吗？”苏北语不解，自己算完还验算了两遍，按理说没什么问题啊！ “不是，只是有些感概。”他也大胆猜测过苏北语能完成，但最快也要一个月，只是没想到只用了一个星期，这样的天赋如果不是金融系而是数学系该多好。 幸好这次苏北语没有再弄出什么新的证明方法，不然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白学这么久了。 既然现在苏北语有证明这种难题的实力，接下来可以交给她和自己差不多的题型了。 当然了，他也考虑到苏北语还有自己的研究课题，所以时间都是足够长的，为的就是留时间给苏北语做自己的研究。 春去夏来，工作室内，王教授颤抖着举起手中的草稿纸，另外两位教授和苏北语都奇怪怎么了，不免有些担心他的精神状况。 “同志们，我们成功了，黎曼猜想，被证明了！”王教授激动回望三人，手中紧紧攥着那张纸。 只有这么少?然后望向桌面，还有一叠资料，应该包括那些才对。 两位教授闻言都有些失神，其中一位声色激动道。 “老王你可别开这种玩笑，这是有了多大的进展。” 他还是不敢相信，研究了这么久的黎曼，怎么会突然就成功了，现在处于相信又不敢相信的状态，生怕只是一个比较大的进展。 “哎呀，我骗你们干嘛，你自己过来看。”王教授一下子急了，自己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吗？ 两位教授快步上前，一把抓过。 “轻点，别拽坏了。”王教授心疼道。 苏北语心里也很激动，毕竟自己现在也算是这个团队的一员，虽然说自己的贡献少，但并不妨碍她跟着高兴。 “成功了，我们成功了！”三位教授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把年纪了还蹦蹦跳跳。 “我这，工作室怎么会有沙子。”一位教授揉了揉眼睛，古怪道，不过眼眶已经泛红，不知道是真的有沙子还是别的什么。 “老齐，哈哈。”王教授指着那位被沙子眯眼的教授哈哈笑道，不过心里有着前所未有的舒爽。 “快快，把资料整理起来，证明过程要再梳理一遍，别弄混了。” “这张草稿纸是吗？不是啊，那扔了。” “这个点，哎呀，当时我怎么没想到。” 一边整理一边吐槽，苏北语听得都感觉有些好笑，他们付出了这么多，终于有收获了。 王教授突然扭头对苏北语道。 “真是多亏你了。” “啊?我?”苏北语指了指自己，好像也没干什么吧！就是帮着解答了一些问题，可是就算没自己好像也差不多。 “是的，你还记得你用交换代数平替非交换代数吗？”王教授认真道。 “嗯，我记得。”苏北语对这些记得还是挺清楚的，而且才过去没多久。 “还有关于数论的新用法，结合几何那个。” “有点印象，不过我那只是猜想，我还没弄明白呢！”苏北语回忆道。 “对，但是我做出来了，而且还用在黎曼猜想里面，它是一个关键点，有着它的连接，才让几个不相关的公式有关联。”王教授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有多正确，也许苏北语在计算上对证明黎曼猜想不算多，但她的点子和想法总是能启发自己。 也是在这半年的启发下，终于找到了证明黎曼猜想的重要节点，这是历史性的一刻。 一个星期的时间，包括苏北语在内的四人，都在整理黎曼猜想的证明过程，整整八十八页，不可谓不长。 一整理完就马上把预印本上传到网站上去，刻不容缓，不能拖着，不见迈克尔?阿蒂亚早在四年前就发表了证明过程，只是证明内容不全罢了。 现在距离菲尔兹奖还差半年时间，难保他不会再卷土重来。 只要他们的证明被认可，那么这一届的沃尔夫奖可以说是囊中之物了。 他们四个包括苏北语都会青史留名，世人皆知。 其实数学系来说最高奖项应该是菲尔兹奖，可惜它要求严格，不能超过四十岁，苏北语倒是满足要求，但只是满足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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