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就是沧桑的本色。”扈轻硬生生抬高逼格,毕竟是自家的东西,不好也得是好。 绢布:我谢谢你那么勉强,早晚一天老子闪瞎你的眼。 扈轻用小手指头戳圆点:“有意思,乖宝洗出来的白点,我洗出来的就是红的和金的。小东西,你该不是个测灵盘吧。” 绢布:测灵盘算个屁,老子现在是龙困浅滩!呜呜,还被逼着喝脓血,从没有过的羞辱! 扈轻眼里闪了闪,那光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下一秒,她点火烧柴,待火旺起来,一把把破绢布丢了进去。 绢布:格老子—— 等几根粗木柴烧光破绢布也没被烧焦一根丝。 扈轻哈哈大笑:“老娘就知道拣到宝了。明天扔到打铁炉里再烧烧。” 绢布:早晚—— 扈轻把破绢布几下缠在左腕上系牢,抱起扈花花:“花花啊花花,你说是不是因为我修为太低一个两个才看不出我是修士呢?半道抢劫的那个是,两个小朋友也是。等等——嘶,似乎姜管事也没发现。炼气一层,是有多低?” 扈轻不是很确定。她能区分出凡人和修士,只因两者精神面貌太不一样,再落魄的修士也比凡人活得有底气,而凡人区再富有的凡人也不自觉的短了精气神。 只是她能认出修士,却不能辨出他们修为高低,自然也便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把炼气一层的修士认出来。或许,因为修为太低,和凡人无异,才让大家都看不出来? 她想,难道要筑基或者更高修为的人才能发现自己是修士?水心行不行?姜管事修为几何? 搞不懂。 不过她很确定自己能修炼就是,扈暖说的那些朝华宗的修炼法子她自己都说不清,自己记得不全也没理解透,不敢修炼。抢匪那里得来的长春诀她下意识的瞧不上。幸好水心教她的引气诀似乎很不错,打铁的时候运行得很通畅,她觉得挺不错的。 水心:佛门上乘心法,你只觉得挺不错?我谢谢你哈。 招待任务完成,结识了两枚优质小男生,扈轻满面春风的去到打铁铺。 “铁生,来看看姐姐我修为几层了?” 铁生不是个幽默的人,但也被她幽默的话逗笑了:“扈姐,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可是炼气二层,比我低的我都看得出来。” 扈轻默了默:“我是四层?” 铁生忍不住哈哈笑起来:“扈姐,你是不是做什么梦了还没醒?你是凡人呀。” 扈轻再默了默:“铁生,你几岁了?” 铁生说:“二十五。” 扈轻失敬,原来你长得显年轻。不过二十五才炼气二层...咦,忘了问小朋友们修为了。 她说:“我真只是凡人?” 铁生重重点头:“扈姐,修士身上有灵力,我们能看出来的。” 扈轻顺势失望的叹了口气:“我昨晚明明变成修士了呀,难道真是做梦?” 铁生忍俊不禁:“扈姐,你别想那么多了。做修士也没多好,咱小老百姓好好过日子一样有滋有味。” 扈轻听他把自己归为小老百姓一类有些讶异:“你可是修士。” “我算哪门子修士。”铁生自嘲:“就我这种杂灵根资质差到不如没有,一辈子都未必能到炼气六层。筑基?更别想。师傅早跟我说,老老实实打铁,好歹能养活自己。” 他的眼中一丝对修真的向往也没有,也不知是麻木还是真的不在意:“我修炼也只是为了有个好身体。” 扈轻笑了笑,道:“凡人多如牛毛,也过得挺好,草木才一秋,凡人春秋几十载。人活着要有意义,不在长生。” 铁生笑:“扈姐你就别安慰我了。我是个弃儿,能被师傅捡回来活下来已经是大幸运。你自己还做梦当修士呢。” 扈轻也自嘲笑笑:“我怎么不想?我女儿是修士我能不想多活几年?” 这次换了铁生沉默,他无意识的挪动台面上的工具:“要是我将来的儿女有灵根,我会用尽一切力量供养他们。” 扈轻一挑眉:“怎么?有人给你说亲?” 铁生红了红脸:“嗯。” 扈轻高兴起来:“哎哟,太好了,那你好好准备准备,可得好好相看,要是个好姑娘,娶回来好好对人家。” 铁生憨厚的哎了声。 第二天就是相亲,扈轻叽叽喳喳忙得亲妈似的,把铁生打扮成一枝花,还特意给他买了个香囊挂在腰上,等他回来的时间里,她愣是打铁打出了结婚进行曲。 甜蜜的爱情啊,总是让人愉悦。 到傍晚,铁生回来,一看他红透的脸和拉不下的嘴角眉梢,扈轻就知道事成了。 激动的一拍掌:“等你成亲,姐亲手给你做席面。” 铁生红着脸:“不、不用,扈、扈姐——” 支支吾吾,语不成句,眼神乱瞟就是不对她的眼神。 扈轻慢慢平静下来,笑容平淡:“是不是我这里有问题?” 突然想到,自己是寡妇,这个身份,在古代足以让任何喜事回避。 若是如此,自己不凑热闹就是。 23shu8*com ----
第99章 又失业了(四) “她、她说,她家说,以后,成了亲,我和她,就在铁铺里,住了。”铁生结巴的把一句话说完,深深低下头。 扈轻听懂了,这个傻孩子说的还是好听的,估计对方说的是自己一个寡妇和个单身汉子整日里凑一堆,不是清白好人,没得带坏他、带坏他们将来的孩子,是要让自己这个碍眼的赶紧滚蛋吧。 也罢,她一个成年人总不能不懂事。再说,这些日子里铁生对她算是倾囊相授,连他师傅的笔记都毫无保留的给她看。 扈轻立即有了决断,扬起的大大的笑脸:“这当然了,我不是那不懂事的人,我这种身份,本来就该避讳。本来我也想跟你说,我有别的事以后就没法来了。正好,你要娶媳妇了,怎么也该随个礼。千万别拒绝,这些天你由着我用这里东西我都该给你报酬。” 说完拿出十块下品灵石来:“别嫌弃少。姐在这里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她突突突突一顿说,铁生完全插不进话,等他找到自己的舌头,扈轻已经走到街上很远,怀里,是十块下品灵石。 铁生觉得闷,心情也没先前那么喜气了。想到之前姑娘羞涩的对他笑,言语里暗示两人成亲有了孩子好好养孩子的话,重又高兴起来。 他望了眼已经看不到扈轻身影的街道,想,师傅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缘分到了一起走几步,缘分没了人也就散了,不要强求。 他愣愣发神,都是凡人,但他就是觉得扈轻和他不一样,大概是因为扈轻一个柔弱的女子轻易做到了他当年都没做到的事?扈轻那样的人,在凡人里也是要绽放光彩的吧,不像他,一辈子都会困在这间铁铺里。 转身离去的扈轻远远没有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潇洒,她心头沉重。只有在打铁的时候才能吸收灵气,没了打铁铺,她还去哪里修炼。搬家到河对岸吗?还是说,在河对岸找个炼器的铺子谋个生计? 心事重重回到家,没有心情做饭,窝在沙发里发呆。 扈花花熟练的用肚皮爬到沙发上,拱到她肩头,抬着狗脸担心的瞅她。 扈轻叹口气,把他举起来脸对脸:“妈妈又失业喽。” 扈花花听不懂。 “意思就是,妈妈没了进账养不起你喽。你说,是把你卖了换钱呢还是把你送烤炉填饱肚子呢?” 扈花花惊恐:你说的是人话? 扈轻哈哈哈三声,笑不起来:“我怎么这么倒霉。” 翻了个身,脸埋在扈花花柔软的肚皮里,吸。 扈花花一动不动:这是什么操作? “扈花花, 你是不是掉色了?该染发了。” 扈花花:不,我不想! 在她面无表情的揉搓下,扈花花紧闭小嘴避免呛水极力乖顺,希望自己的好表现能让她心情好些。等到泡完刷完晾干,一照镜子,扈花花简直没眼看。黄,太黄了,黄得好羞耻。 没法出门了。 扈轻叹着气说:“又得找工作,明天你跟我一起,希望别人看在咱孤儿寡母的份上可怜可怜咱。” 扈花花一抖:我出门?这幅尊荣?会被人道毁灭吧。 扈轻又躺回沙发上发呆,扈花花不敢提醒她还没做饭。 扈轻在思索将来,赚灵石倒不是最难的了,她可以采药。可修炼是个大问题。如果她是水灵根木灵根之类的,采药种药最好。可她是金火灵根,种个花都活不了。而且,她修炼还不能直接吸收灵气,必须得打铁。 打铁,铁好来,矿区去拣就是了。工具也好说,她又没和铁生撕破脸,跟他买一套应该不难。可火呢? 普通的火根本不行,因为普通的火炼化不了含灵力的材料,像打铁铺那样的地火――她能不能租一个有这样地火口的院子? 如果能租下来,搬家也不是问题。家里东西都是可移动的,搬过去就是,无非出些力气,她甚至不用请人。 就是这租,怕是有些难。整个凡人区,只有打铁铺那一处地火口。若再找,只能找河对岸。河对岸的房价――明天去打听。 今天也算经历了大喜大落。喜是作为铁生的朋友,她真心为铁生高兴。落的是作为铁生的朋友,他们的友谊也截止到今天了。 铁生做法没错,她的处理也没错,只是对她这样原生不幸又经历末世的人来说,对人持续善意很难,而不介怀对方的疏远、选择、放弃更难。 扈轻知道自己心眼小,却也没认为这是错。 罢了罢了,睡不着了,起来看书吧。 看姜管事送给她的灵植大全。准确的说,是动植物大全。因为很多植物和动物相伴而生,动物也可入药,甚至非生物,这里头林林总总都有涉及。 通常讲一样药草,除了它本身特性还会介绍到附近伴生的动物或其他植物,或土壤特性,或隐含矿藏。 扈轻觉得这本书的作者是真正的把每一样记载都研究透了才能成就这样伟大的著作。因为这里头每一字一句都是同一风格,如果有借鉴或者照搬,绝不是这种行云流水前后呼应的感觉。 哇,uu看书太厉害了,这人是有多么的广闻博记以及...活得够长。 她习惯性的翻到封面后去找作者介绍,当然没有,失笑,还以为这是现代的书呢。 对了,这本书能不能安灵石? 翻来翻去书脊也一寸一寸摸过,并没有找到安装灵石的地方,看来是不能了。 时间已经很晚,扈轻打了个哈欠,将书放到一边,目光一滑,看到扈花花已经蜷缩一团睡得沉沉,抬手摸了摸,柔软温暖的触觉,扈轻的眼神和心也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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