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绚烂,招呼他们:“你们快来,看看这些画,这么多好看的男子——” “一个都不是你的。”霜华冷淡淡接了句,拖了凳子坐到冷偌旁边,她也知道扈珠珠化形的事,翻看了几张画,说扈珠珠:“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 扈珠珠知道她嘴毒倒没有恶意,很郁闷,看了这么多图,他已经分不清什么好看什么不好看啦! 扈轻都要可怜他了,简简单单一个化形,为什么不顺着自己本来该有的模样呢? 扈珠珠怕啊,他这鸟样,化成人岂不是个大肚乞丐?还是个大肚小乞丐,万一小眼睛塌鼻梁罗圈腿的——不要说那个臭美的和尚不再带他出门,他自己都要羞愤欲死呀! 林隐打听妖族那边的事,金信吧啦吧啦全说了,不止今天发生的事,还有很多妖族秘闻。 林隐看看他又看看扈花花,心想,这几个小的是真的好,那一起血洗妖界——是认真的吗? “假的。”扈轻笑:“只是报个仇而已。” 扈暖嗯嗯点头:“不是杀所有妖族。” 林隐:“.”还不如不解释呢。 有些想劝,却无从下口,最后他选择闭嘴,年轻人的天下年轻人去闯吧。 霜华却动了其他心思,问冷偌:“那只小雏鸟,真的很好看?你喜不喜欢?” 冷偌立即无奈:“师傅~那是扶菡的灵宠。我不喜欢,你不要想了好不好。” 这时扈花花说了句:“未必是灵宠。” 什么? 大家看过来。 扈花花说:“高等妖族哪是那么容易契约的。我怀疑他们两个定的不是主仆是平等契约,而且,是小雏鸟契的扶菡,扶菡自己可能也知道。那只雏鸟是应运而生的,身负大气运,怎么可能给人做奴。” 扈珠珠也翻出一线眼白:“我这样的都不肯为奴,它的血脉尊严更不允许。” 大家吃惊,不由去看水心。 水心微笑:“出家人慈悲为怀,小僧哪里舍得奴役珠珠。” 扈珠珠恨不得一口雷电劈死他,主仆契是没契,可你没少支使老子! 扈花花幸灾乐祸:“我看那小东西是冥冥中不想受制于妖族才让自己被修士拣到,还是扶菡那种软性子。在蛋壳里就这么会盘算,不是什么省心的鸟。妖族要是与它为敌,且有得受。” 扈暖说:“你也是妖族,还是个王子呢。” 扈花花不在意:“关我屁咳——我的对手是地上爬的,它的对手是天上飞的——咦,那我们两个联手岂不是妖界无敌?” 他一拍手,哈哈大笑起来:“送上门的好帮手呀,妈,我去跟它拉拉关系。” 说完就跑了,扈珠珠跟着跑。老大的复仇大业,他也要出一份力。 众人面面相觑,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怎么感觉真要血洗妖界了? 小伙伴们同时起身去追,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让妖族把扈花花抢走啊。 一时帐篷里只剩六个大人和满满的美男图,有几张被他们跑动的风带起来飘然落地,正巧里头有一张是将天。 扈轻指尖一挑,那张画像飞起落在她手上,她拿着看了会儿,犹豫:“说来,将天被刺杀的事是受了我的连累,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水心噗嗤笑了:“你前脚去大家后脚到,围观你再次斩杀天命人。” “呸呸呸,我是表示我的关心和慰问。” 水心:“算了,别去了,越描越黑。” 扈轻还想再争取争取,外头有声音传进来。 “大家快出来,要再开宫殿门了。” ----
第1077章 放弃了(二) 前川和魔心印适应良好,将天和周莲桥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三方一商量,继续开盲盒。 这次扈轻没去,开了十几二十间全是空的,遗骨都风化成灰,摸财不能,只言片语也没有,更重要的是——重归仙界这样的事跟她沾不上边啊,她去干吗? 她不去,水心等人也不去,各自都有忙活的事情。扈轻检查扈琢炼器功课,春冽旁听学习。水心给扈暖讲佛法,扈暖听得津津有味。反正已经暴露了,这两人堂堂正正起来。一群小的一开始还跟着听,听了几句实在催眠,便各自修炼起来,盘自己的本命器。扈花花和扈珠珠在一角说话,似乎是谋划妖族的事情。 孱鸣找过来就看到这窃窃私语着一片安详的场景,第一感觉是欣慰,第二感觉便是心酸——老的辛苦劳碌才有小的好日子过。 扈轻看到他:“爹,开出什么了?” 开出什么?开出豹子吗? “才打开一间大殿,墙上有刻画,你要不要去看?” 扈轻差点儿喷出来,她又不是历史研究员,能看出什么来? “让那个流央去看,她不是挺能的嘛。” 孱鸣老眼精光,微微责备:“你怎么一点儿心眼都没有。” 这话一出,水心震惊的抬头看他,复低下头,认个亲还能把眼认瞎? 扈轻也指着自己鼻子:“你说我?” 智多近妖她不敢想,可多少还是有些智商的吧? “不趁现在先了解下仙界的事,以后回归仙界岂不是寸步难行?” 扈轻无语了:“爹,你想得太好了,回归仙界哪是那么容易的事。好,就算回归了,我这点子小修为也不敢去外头浪。再说,爹你去了解啊,你了解了再告诉我啊。” 孱鸣一顿,也是,自己知道了再告诉她也行。她不去更好,免得再杀哪一个。 放下帘子走了。 扈轻看看众人:“刻画?刻画的什么?” 金信眼珠一转:“婶子,我去给你摄影。” “别,你们算是在妖族那边挂了名,以后谁也不能落单。” 被扈轻提到的流央也正提到扈轻:“这些画模糊晦涩,里头文字极少,不如大家集思广益。扈轻道友或许能看出些什么吧。” 孱鸣回来,正好听见,一下对流央不喜起来。年轻人的心思在他这种老人家面前浅得跟水洼似的。扈轻提流央,有讥讽、有恶劣的小心思,不多,单纯的看不惯。而流央此时当着三族的面提扈轻却是值得玩味,他一眼就看出来,这个女子是要将扈轻架上高台。原因嘛,他也看出来了,她只是想摸清扈轻的底细和实力。 简单的说,满足她的好奇心和探究欲。 有心计,有手段,可惜,比她聪明的人比比皆是。老狐狸们会让她牵着鼻子走? 在场做主的都是老狐狸,听了流央的话并没如她预想的立即去找扈轻,有的根本当听不见,有的只是望了望,也有人看孱鸣。 “孱鸣,你女儿没来?” 语气之平淡,仿佛话家常。 孱鸣笑笑:“嫌跟着我沉闷,自己玩呢。她不来也好,小孩子只会捣乱。” 这样的自我调侃大家哈哈几声就过去了,没人再提。 流央低着头,眼里闪过不甘。 千机阁阁主很无奈,都提醒过了可人不听能怎么办?要说流央哪哪都好,就是过于要强,掌控欲也强。在她接受了祖师于鼓传承后,他是认真考虑将其带在身边作为下一任千机阁阁主培养的,尽心尽力,悉心教导。 然后就发现了问题。 她要了解千机阁的内外事宜很正常,这也是自己要教授的。只是在过程中,她自以为表现得好学勤勉,可千机阁阁主哪里看不出来她是在急切的要知悉千机阁一切的运行程序和细节。且有些内部机密,她再三试探,哪怕自己直接告诉她不是她现在能接触的,她仍是隐秘的试探。 这就让他不悦了。 后来,手下跟他汇报,他派给流央的暗卫都被流央私自调查了个底朝天。 他可以理解,毕竟身边的人要绝对忠诚可靠,由她去吧。 可后来,他发现流央这种探听事务和掌控他人的能力已经可以称得上冒犯的时候,他就动摇了内心的某些决定。 千机阁要的是一个稳妥的继承人,不是招祸的。 此时此刻,他已经彻底打消了让流央继任千机阁的想法。 因为扈轻。 鬼都知道她有问题,鬼都知道她有大机缘,鬼都知道她有大靠山,鬼都知道她惹不起! 明明!明明他已经提醒过她!不要招惹扈轻!就在扈轻斩杀虬趋之时,虬趋尸体未凉的时候!警告她不要去触扈轻的霉头! 才一天,一天而已,她就妄想以三族大事来逼扈轻出手。 呵,前几天,扈轻被魔族跟着寻找钥匙,那个时候大家都以为她是被胁迫,可她杀了虬趋,魔族怎么着她了吗?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扈轻此人喜怒不定实力莫测,她自己愿意,可以给别人当筏子,可她要是不愿,谁也不能强迫她! 他以为流央应该想的明白。是了,她这么聪明当然会想得明白,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做了。为什么?不过是自忖她也不差罢了。 她觉得她得了祖师的传承便高所有人一等了?她觉得千机阁是她的囊中之物就能得罪任何人了? 千机阁阁主迅速改了主意,千机阁不能交给狂妄找死的人。 流央并不知道千机阁阁主做下了对她至关重要的决定,她认定得了于鼓传承的她必然会接手千机阁。她却忘了,经过几十万年、许多代传承的千机阁,早已不是于鼓自己一个人的了。 墙上的刻画经过无数岁月已经朽了颜色只剩线条,众人观摩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三个执掌钥匙的人趁机调息,等众人看得差不多了再去开其他宫殿。 或许是越来越靠近中央,发现的刻画越来越多。凡是打开的宫殿再没合上,于是很多人在宫殿间流连,以期在壁画里发现线索。更多的人将目光投注在三族宫殿群最中间位置、也是最大的那座宫殿上。 有人私语:“就说先开那个,最重要的东西肯定在那个里头。” ----
第1078章 最后一道门(一) 然而终于轮到最后开启最大宫殿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三把钥匙落在厚重宫门上嗡的一声被弹了出去,将天前川和周莲桥齐齐吐了一口鲜血昏到在地。 人群里的扈轻只有一个想法:果然——有幺蛾子啊。 三家人立即给他们检查,一查之下大惊失色,三人的神魂之力竟然顷刻间少了一半。 这下明了了,要开这最后、最重要的一道门,需要很大的代价。 “该不会要献祭吧?”水心嘀咕着。 扈轻看着那比十个她都要高的暗红宫门,陈旧的红色似泼上无数层鲜血的沉积,头皮发麻。 “要不,咱们走吧。”她说。 水心:“我倒想走。”然后用一种“都怪你”的鬼畜眼神看她:“要不是你拖累,我早走了。” 扈轻张了张嘴,无话可说,别看她现在闲着,可她但凡敢往外撤出一步,三族的目光就能把她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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