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我们的的确确是只有一位圣女的,你大可不必担心。圣使是没能成为大巫师的孩子,但她们亦是大巫师的臂膀。”乌朵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还好你问的是我,如果是玛图索或是其他人,你可能已经死了。这不是你该知道太多的东西,我言尽于此。剩下的东西你别再问了,记住老师给你们的那句忠告。” “是。”黎司非说,“勿听勿看勿说。” ---- 本章又解锁了新角色:乌朵。20岁,现任云诏大巫师的继承人,危月燕和玛图索的师姐。 西岭和越川的设定会在下一章更新的时候在微博放出一部分。
第10章 川岭联军 黎司非等人抵达云诏大寨的第三天后,单昭的队伍也同大寨这边的粮草部队同时抵达了战场。情势如弦上之箭,只需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触发。越川和西岭的联军暂且还没有动静,不知是否在谋划着什么。 越川与西岭联军扎营处 一位穿着银甲的女子怒气冲冲地中军大帐里出来,走进了大帐旁边的另一个帐子。她披着一头黑发,两眼下都点着痣,右耳挂着一个蜘蛛似的耳坠。这便是越川的大将军,也是此次川岭联军的主帅——姜央月。越川以女子为尊,由仰阿、姜央、依火三大家族出身的三位大巫师把控一切事务,而三巫之下,统领越川所有军队的便是大将军,她必须和三巫都有血缘关系。姜央月找了个地方坐下,毫不避讳地就开始抱怨:“这群废物!土喀擅自动手袭击瑞州人的军队,半点好处没捞到不说,还给瑞州人落实了话柄。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自己冲上给别人递刀子!现在瑞州人已经在准备叫阵了。如若没有这事,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被动的境地!” “阿月,姨母一早就告诉过你,不要操心那些人的事。只要我们看好自己的人,比什么都强。”一旁的女人倒是比她平静得多,不紧不慢地对镜梳妆,她眉眼和姜央月有几分相似。这个女人正是越川三巫之一的地巫,姜央月的小姨姜央韶。她负责越川的对外事务,故会和姜央月一同出现在军营之中。姜央月听了她的话后稍稍冷静了一些,又道:“姨母说得是,是我急躁了。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姜央韶拿起一个小罐,相当有心情地一层一层为十指染上丹蔻:“你还年轻,急躁一些倒没什么。但你要谨记,不要在大事上太过急躁。至于现下么······摩埜姒琅不过是个废物,帮不上什么忙。既然土喀那么急着想要回他们的神面,就让他们去好了。大张旗鼓地去,狼狈十足地回来,是人都会心有不甘的。” 姜央月眼睛一亮:“姨母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也算不上吧,不知道那帮废物能不能派上用场。”姜央韶还在涂着指甲,“他们要去找瑞州人的麻烦,那就去吧。不过要先打完仗。对了,你问过摩埜姒琅了么?她对这事怎么说?” “她说她对手下约束不力,要当众责罚他们,杀鸡儆猴。”姜央月说。姜央韶轻笑了一声:“虽然是个废物,但也不算太蠢,不愧是跟摩埜帝宇那种人长大的。土喀就像是一只臭虫,西岭和云诏都急着弄掉它。这些人统统都死在战场上最好,若是没有,死得其所也不错。” 姜央月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蠢货再蠢,也该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姜央韶看了看她鲜红的指尖,露出很是满意的神情。她拿起一根银簪,又问道:“我看到信使进了你的中军大帐。仰阿坤说什么了么?我们几时可以返回越川?” 仰阿坤是越川三巫之中的天巫,负责越川内部事务,亦是姜央月的堂叔。姜央月道:“还需要一些时日。依火柯诺还需要时间准备兵马,而我们另一头的布置仍未完全起效。堂叔说您如若是觉得大局在握,便可提前返回越川。” “他这是觉得我会当甩手掌柜,我偏不遂他的愿。”姜央韶梳好了发髻,开始挑选耳饰,“对了,摩埜姒琅有没有和你说,她什么时候处置土喀那群人?” “一刻钟之后。”姜央月想了想,答道。 “那我们就先过去吧。”姜央韶施施然起身,“我倒要看看,这些蠢货会是个什么下场。” 她们二人来到了另一个帐子。土喀首领被绑在大帐之内,堵住嘴巴,满脸的愤懑不平。主座有三个座位,其中一个上坐着一个略显瘦弱的女孩,看起来比姜央月还要年轻,她穿着西岭的传统服制,盘着头发,发上是西岭传统的银环。女孩的脸色白得吓人,隐隐有青筋的痕迹,锁骨上的刺青似乎要挣脱她的身体破出。姜央韶看都没看土喀首领,径直走向主座,而姜央月冷冷地扫了一眼土喀首领,对主座上的女孩道:“西岭大巫师。” “越川地巫,大将军。”女孩冲她点点头。她就是摩埜姒琅,西岭现任的大巫师,也是西岭国主的庶女。等姜央月坐下后,姜央韶才开始发话:“摩埜姒琅,你不是说要公开处决这些擅自行动的蠢货么?怎么只有我们这几个人?” 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姜央韶是在挖苦。但摩埜姒琅没什么反应,还是淡淡道:“土喀虽有错,但即使他们无错,瑞州人就不会打过来了么?故我认为还是让他们将功补过的好。西岭的援军即将到来,他们既然犯了错,就不配到前线去。越川地巫,大将军,我将他们派到南侧的防线去,如何?” “调离主战场?”姜央韶挑起眉毛,“你西岭就是如此徇私护短的?土喀有错在先,你不但不加责罚还要竭力保住他们。摩埜帝宇真是糊涂了,把你这种黄毛丫头丢来战场。这是西岭那边商量出来的结果?” “您不要误会。土喀已经在西岭内责罚过,其它部落已经吸取了教训。我想着这是西岭自己的事,越川向来对自己手下的部落管束得力,绝不会出现这种事,才没有在第一次责罚的时候通知两位大人。这样看来,是姒琅疏忽了。”摩埜姒琅低下头,“至于将他们派往南侧防线,则是希望他们能够趁混乱之际突袭云诏的其他地方,或是截断粮线。这样既能遏制瑞州人的攻势,又能平了他们的怒火。还是姒琅的错,没有同地巫大人讲清楚。姒琅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还望地巫大人多多包涵。” 姜央韶冷冷道:“你又不是我越川之人,我为何要包涵你?大巫师既然算盘打得那么清楚,那好啊,南侧的防线越川会全部放手,全权交由土喀负责,如何啊?” 摩埜姒琅一愣:“这……恐怕这事不妥吧。土喀前些日子刚刚受创,一个部落担能负起突袭的任务就已经算是不错了。交由他们负责南侧的所有防线,这怎么能行呢?” 姜央月明白了姨母的意思,便开口道:“那大巫师是什么意思?先头的活和名声全是西岭出,而脏活累活是我越川干?大巫师非要用此等拙劣的手段保下土喀,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在西岭的援军死光之前,越川的武士绝不会踏上战场。此等结果,大巫师可还满意?” “不,不是!我绝不是这个意思!”摩埜姒琅立刻慌乱起来,“姒琅的本意是小惩大戒,绝不是要掩盖土喀的错误!究竟应当如何处置,最后还是要凭两位的意见定夺的。这只是姒琅粗浅的想法,不是西岭的想法——” “可笑。”姜央韶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她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摩埜姒琅,“你是西岭的大巫师,你说的不就是西岭想的么?摩埜帝宇教你倒是教的好,他是个吃干抹净就丢掉的白眼狼,你这一点学得还不错,就是吃相实在难看!没人受得了。你把话当着我和大将军的面讲清楚,究竟如何处置土喀!若你执意如此,越川就只好撤军了。” “我,我等,”摩埜姒琅紧紧攥着衣角,“西岭定要严惩土喀,但姒琅不知该如何做才好,还请大巫师指点。” 姜央韶这才坐回去:“这是西岭自己的事,越川怎好插手过多?不过既然大巫师同意了,那我便说一说。依我之见,土喀当去做先头部队,若还有人剩余,再掉到南侧去突袭瑞州也未尝不可。这样不是一举三得么?既有惩戒,又能让土喀报仇,最后还能扰乱敌人的视野,让他们看不出我们的真实意图。这样可好?” “还是地巫大人考虑周到。”摩埜姒琅立刻拱手行礼,“姒琅明白了,我会立刻差人去安排的。” “最好如此。”姜央韶扫了她一眼,“那就到这里吧。阿月,我们回去吧。” “是,姨母。”姜央月跟在姜央韶身后,出了摩埜姒琅的帐子。姜央韶冷哼一声:“不愧是那个冷血东西手把手带出来的东西,还真是一样一样的。只不过她主子吃相比她好多了,说话也更让人舒服些。” 姜央月想了想:“她平日里也不敢那么放肆。或许是因为摩埜帝宇的命令?只要将土喀从最前线调开,能做先头部队的就只剩下我们。等到我们后继无力之时,就是西岭的援军登场的时候。真是个好算盘。她那样的人,能想得出来么?” 姜央韶脸色冰冷:“无论想不想得出来,她确实是这么说了,也企图这么做。那罪责就会都被归于她。对我们而言,这就够了。看来西岭是出动了不得了的东西呐,这东西那么要紧,要紧到需要我们的人的命去填,我倒真有些好奇了。” “会不会是那个?”姜央月说,“已经过去四十年了,或许能够养出一批来。” 姜央韶恍然大悟:“对!这是最有可能的东西。阿月,还是你聪明,我就完全没有想到。如果摩埜姒琅是为了那东西想要保下土喀,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如若是为了那个东西,稍稍消耗一点越川的兵力给它们做掩护,倒也不是不可以。” “姨母的意思是?”姜央月眼中流露出疑惑。姜央韶示意她附耳过去:“这件事交由姨母来办,你去准备这些东西……让先头部队都带上。如若出现颓势立刻使用。西岭的东西必须和我们同归于尽!眼下是个好时机,此役过后他们越弱对我们而言就越是好事。” “是,我立刻去办!” 姜央韶准备了一些东西给姜央月后,便返回了自己的营帐。她翻阅着桌上的信件,想了一会儿,提笔又写下一封。姜央韶写完信没多久,她营帐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越川地巫。” 来人是摩埜姒琅,这让姜央韶有几分意外。她很快稳住表情:“西岭大巫师?请进吧。” 摩埜姒琅这才进了帐子。姜央韶特意没有去看她:“西岭大巫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这里?难不成还是觉得我先前说的关于土喀的处罚太过严苛?” 摩埜姒琅摇了摇头:“对于土喀而言,这已经很轻微了。只是西岭内部略有不平而已。”姜央韶冷笑道:“说到头还是不满意,才到我这里来的。西岭有不平,越川就不能不平了么?我还觉得这处罚极轻了呢。西岭也太过目中无人。越川虽小,但两部为盟,又岂是你们任意欺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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