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姚闻跑哪去了,制尸魔召集魔来此抓他们要多长时间,两大宗门都在这里,师父不知道是不是也在这里。 全部都是未知,留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也不多。 白珝给姚仪画了一处避身所,让她藏起来,前路凶险让她不要再跟。 安顿好姚仪后,白珝与栾熠往宫殿方向去。 宫殿就近眼前,几座殿中,其中一座较为特殊位于最左侧,在一堆繁华中就它最属简易。 二人躲在阴影处的岩石后,白珝蹙眉难以置信道:“文心殿?” 几乎是一比一的复刻了整个文心殿。 两人谨慎行事,放轻脚步跳上高墙,匍匐在墙端,露出脑袋往里望。 他们似乎拐错了弯,阴差阳错找到了殿后。 而这殿不止外观像文心殿,就连院子也神似。 岩石的摆放、长廊、包括竹窗。 可惜,尽管仿造的再像,外面也没有文心道那般郁郁葱葱、风景如画、似身于天际的广阔山景,仅有一堵四面围绕的高墙,与一扇长廊通外的重门。 “制尸魔说了,有人入侵,把守好了。” 那扇重门被打开,涌入几十来只鬼,与一个领头的魔。 他们经过长廊往殿里去。 白珝:“糟了。” “栾熠,师父会不会在里面。” 这鬼师怕是早就盯上了文心道,不知是不是往日仇家,莫非是三百年前离奇死亡、消失无踪的戏左文? 栾熠用披风裹住她,盖去两人味道。 “或许。” “但现在这么下去太冒险了。” 她扭过头对栾熠道,话语刚落眼前多了个他叠好的绷带。 白珝愣了下,接过,指腹摩挲,取出画笔,笑道:“这算是说明了吗?” 说明了她的画笔,她的画。 栾熠吻在她侧额:“每一张,都看了。” 白珝边作画边道:“我说我怎么不记得把他们藏在花瓶里。” 都是他替她藏起来的,明明每张都见了,却还是若无其事,顺势而为的配合她。 从最开始她就知道了她的灵力怕是撑不起画,又怎么会次次那么顺利。 是他。 栾熠嗓音有些惆,低沉的在她耳畔响起。 “珝珝……” “怎么了?”她侧首与他对视。 “以后不要画绑架。” 哪怕知道是她故意的,但他也会害怕,若不是她犯糊涂忘记画纸放桌上了,那满屋子的乱……是真是假,都不能这般画了。 白珝心脏一揪,栾熠眉宇泛着忧愁。 她主动凑过去,指尖攀上他耳尖轻轻捏了捏。 “不会了。” 手中停笔,画已成,栾熠递出他的袖珍刀,绷带尾巴缠着它。 她抛出绷带,注视它飘向长廊,绕在梁上,躲在竹帘里。 他们要想进去,只有先把长廊外的鬼杀了。 绷带把红光藏的严实,它在梁上缓慢蠕动。 趁鬼不注意,它头端勾住梁,尾巴甩出弧度,刀剑准确无误扎在鬼的额间,在它倒下前将他悄无声息吸了干净。 栾熠为笔加入灵力,白珝不需要费一点力。 她的灵力本就弱,更何况在魔界她更是无法修复灵力,只能省着点用。她未说此事,但栾熠懂她,无需道一言,他抬手便做了。 连杀几只鬼都特别顺利,绷带又盯上一只,刚抛出刀,却不想对面廊上的鬼转过了身。 尴尬一幕定格在绷带停在半空,目标鬼的侧面,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对面廊上鬼反应过来,张嘴就要大喊。 栾熠指尖一甩控住袖珍刀,让它飞向对面廊上的鬼。 白色绷带还缠在刀上,被刀从梁上扯了下来,路过目标鬼时,还嚣张的从人家眼前佛过,像打了个招呼。 “噗嗤”刀尖扎进对面廊上鬼的额间。 而后的画面与白珝画的就完全不同了,栾熠双指并拢,灵力汇起,控着袖珍刀带着绷带,飞速穿梭在廊间,无声无息灭了鬼。 绷带飘在后面,上下欢快的漂浮,仿佛背着小包裹携风春游赏景般悠闲乐哉。 只有刀无比繁忙,左窜右窜,要在他们吱声时灭口。 高墙上的白珝扶额,栾熠动动手指就解决了。 让她画,该不会是在圆她并肩作战的愿吧。 这可真是…… 她的画,一点不好用。 杀完后袖珍刀飞了回来。 白珝目睹他细心的取下绷带,修长的手指曲起,一下又一下如视珍宝般叠好,放回怀中。 “又要放到花瓶里吗?” “嗯。” 她似乎给他养成了一个新的癖好。 待他安置好绷带后,他放出方才收进袖珍刀里的鬼,让他们继续待在刚刚的位置。 白珝疑惑:“这是做什么?怎么又放出来了。” 栾熠收起刀对她道:“这是我的魔咒。” “什么?” “我可控。” 这颗红色宝石由血而成,存储怨灵、恶鬼,可为栾熠所控所用。 这是他的魔咒,杀鬼为己用。 属于无论他生他死,这些灵、鬼都会孝忠于他。 是个无人能破的魔咒,只不过需要加倍的灵力运行。 现在不知殿内情况,外头的鬼若是消失被发现了肯定会派更多的来,到时候就不好处理了。 方才领头那魔进到殿内前特地晃了圈来确定每只鬼的位置,想来这些鬼因是不被允许入殿。 现在这些鬼变成了他的,那便当做眼线、望风来用,关键时刻还能成为他们的退路。 “走吧。” 栾熠揽上她腰,带她跃下高墙。 二人潜伏在竹窗外,里面的布置与文心殿也一般无二,就连兰花屏都一模一样。 还有窗前的棋桌摆放,棋盘上的棋子处于平局状态,看起来不久前有人在此闲情逸致下过棋。 望着黑子的走法,栾熠眸色暗沉下。 黑子一副寸步不退的攻势,而白子看起来富有压迫,将黑子玩于股掌,不让它轻易死去。 白珝对里张望,里面似乎没见着有动静,也无兵把守。 至少屏风这面能确认是安全的。 栾熠在锦囊中取出一条新的绷带给白珝。 “防身。” 白珝塞在怀中后,与栾熠从窗的竹竿间侧身进到殿内。 这殿仿得十分精细,就连这落地竹窗每个立着的竹竿相间隔的距离都和文心道无二。 “好安静,外面那么多鬼守着,里面却一只没有,这可太不正常了。” 刚刚进来的魔也不知道到哪去了。 白珝躲在屏风侧面,露出两眼睛在殿里晃悠。 屏风的那头与文心殿有些不同。 文心殿并不算大,与一众门派相比它简陋又随意,倒是玄平的风格。殿入门一共就一个主殿,与一个屏风后隔开的棋屋。 面前这个假的文心殿主殿装扮还是一样,只不过多了一条走廊,不知通向何处。
第94章 终此1 主殿里昏暗, 多是窗外透进的微光,还有走廊最前端墙上挂着的一盏红灯笼照射的昏暖光。 那条走廊不知通向何处,似乎走到最顶端要向右拐一个弯。 红灯笼下挂着一副翩翩公子书生折扇图,乍一看没什么奇怪, 但再定睛看, 不知是隔的太远还是这么得, 明明在灯下,画莫名模糊, 看不清面容, 不过嘴角那抹笑倒是能看清,不算是诡异的笑, 笑的温暖大气, 却偏偏让人浑身不适的爬起一阵凉意。 栾熠握住白珝冰冷的手, 为她捂热:“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 就在他起身松开她的手时, 白珝反握住他。 “一起。” 拗不过白珝,栾熠扶她站起, 放轻步子朝走廊去。 殿门大敞,穿过殿门时怪风微微拂过, 白珝侧头往外望了眼,外头的鬼在长廊与院子里来回走动, 交换位置, 目光不放过一个角落紧盯着。 幸好他们方才杀了这些鬼,不然就单过这主殿都要费不少力。 这些鬼长的也不算吓人,有鼻子有眼有五官的, 也没缺胳膊少腿, 虽是衣衫褴褛布满层灰, 却不似其他恶鬼那般弓身伸头,倒是站得笔直一派儒雅之气自然漫出。 现在看来这些鬼有些眼熟,好像在哪有过一面之缘,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一路向里走,也并没有发生什么怪事,只是廊风大了些,在耳边呼啸而过。 他们走到最前端,右拐的长廊,倒是有了灯,只不过这画也多了起来,每盏画上都配了个红色灯笼。 白珝回眸瞄了眼这幅一人高的书生折扇图,方才隔的远看不清,这离进了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一片模糊,除了那笑,画上也并没有被红色灯笼的光染上,白白净净。 忽地,视线被一双暖手盖住。 “别看。”栾熠道:“会害怕的。” 白珝转回头。 “没有很吓人。” 右拐后是一条长走廊,足有方才走过的几倍长,两侧都是画,这里的画就变得诡异了,红色灯笼的光仿若火舌,画上人物面无表情。 走廊前方向左还需拐个弯,右侧角落呈一个阴影三角区域,没有一丝光,有些奇怪的是白珝觉得那里有些拥挤,就好像有个木雕摆放在那。 他们往前走,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那副白净的画,在他们转身之际,从侧身对墙那面转了个身,面向他们,而手中的折扇也在不注意时打开了,红光打下一片阴影,他嘴角饶有兴致上扬了些。 再往前走了两步,走廊里发出“咯吱”一道细响。 白珝凝眉对着前方角落,面上不露神色,躲在披风里的手却缓缓取出笔来。 就在手握上笔的那刻,墙上的画发出挣扎声,随之而来的是火烧草木吱吱啦啦的声。 画摇摇晃晃,把灯笼都给震落了下来。 灯笼从眼前掉落,砸地熄灭前,白珝动作极快,掀开披风,聚灵提笔,抬手一挥,左右各一根粗木杆从头到尾把躁动的画压制在墙上,画挣扎了几下见无用功,逐渐停止摆动。 这一次,她的动作比栾熠要快,他潜意识保护她,而白珝没经想,掀了披风冲上去,也是保护他。 见画安分下来,转头时,栾熠手还僵在被她甩开的姿势,脸都黑了。 又不好开口责怪,憋着一股气,撒也不是吞也不是,咔喉咙里,自己难受。 白珝笔端戳戳太阳穴,灰溜溜地跑向他,怕被骂,支支吾吾开口道。 “我……我厉害吗?” 栾熠身高正好挡住了他们背后那副画,白珝也并没有瞧见画里人物变了动作。 而画纸与画框也掩盖住了栾熠能察觉到的味道,不知是魔是鬼,还是单纯的只是画在作祟。 他一把将她拽过来,裹紧了才沉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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