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去接下坠的白珝。 白珝落入怀中,她被栾熠平放在地,周围依旧黑暗。 栾熠回头朝奄奄一息的姚淮苍走去,斩雪上的红色宝石吸着整个青楼的怨气。 “她恨了!哈哈哈!她恨了!”姚淮苍又怕又癫,语气颤抖却又在笑。 “她恨你!” 栾熠一剑斩开他的胸口,劈开里面的黑丹,斩雪疯狂吸食着。 黑烟散去,栾熠连忙藏起斩雪化成袖珍刀,魔身也变成了起初的样子。 栾熠抱起白珝,他将她搂的很紧,如同失而复得般,害怕失去。 白珝埋在他的肩头,那身上有股浓又冲鼻的血味,冰冷的触感,她像是泡在血水里,感受不到一丝温度。 白珝感到自己身上有些疼痛,估计在推开姚淮苍的时候,她被打中了怨气。 意识模糊,她知道栾熠就在这里,她没泡在血水中,而是在他怀里,可就是这个怀,没有温度。 怨灵死后,他所留下的怨气也随之消失,她的胳膊上被打中的黑烟也在慢慢消失。 白珝双眼睁着却是空洞:“栾熠,我方才……是怨了吧……” ……是怨还是恨,好像有那么一刹在脑海中闪过,可她怨的似乎是自己。 玄平问她究竟图什么,她在图什么?三百年前,她是怎么下的凡,又是怎么渡过的劫……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是第一世,有五章。 然后就到第二卷 啦。 喜欢记得点个收藏哟~
第21章 旧离第一世5 “太子妃今日是要去修炼场吗?” 白珝的婢女小依在衣架上取了件外衣,搭在臂弯匆忙跟上已跨出门的白珝,问道。 琼芳国是一大国,一年四季雪纷飞也盖不住万物生长。落雪也能分出四季,居住舒适,不寒。也正是这大雪使得它的灵力浓厚且纯粹。 可惜的是国中无一人修仙。这块地在修仙界人人眼中被视为一块鲜美多汁的肥肉,众人都想与之攀上关系。 琼芳雪主觉察国中不明人士渐多,贴告严禁一切修仙门派弟子入内,可这絮宗山和苍梧山掌门还是争前恐后、不厌其烦往这处跑。 雪主又不好将其常拒门外,又不想与其多谈。为了面上的友好关系,只许掌门入内来访,但当日必须离开。 这么下去雪主认为并不能根除他们对琼芳不断的骚扰和欲望,在国师的建议下,琼芳选了一个毫无交谈过的三大门派之一的文心道联姻。 选了玄平最喜爱的弟子与太子结亲。期初这弟子在各方传言中是玄平最不喜爱甚至厌弃的弟子,雪主大怒认为文心道为人处世不道德,亲自去了一趟文心道,却发现这弟子十分不守规矩,并且见第一面时,浑身乱糟。雪主没为她的无礼生气,反倒是当场敲定联姻一事。 成亲后这一年里,琼芳按当时达成的协议在国内专门为文心道圈了一块修炼地,甚至比约定的多了一圈。 但文心道其实来的并不多,一年加起来待不了几个月。 今日又来了,从前最不喜欢修炼的白珝,如今是恨自己跑得太慢。 “慢点。”小依都快追不上白珝了。 太子妃在国中很受拥戴,就连开始不喜欢这场联姻的太子殿下现在都十分喜爱这位太子妃,宠溺的没有原则,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想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想不于谁打交道就不于谁打交道,国中没有她进不了的地方,买不下的东西。 白珝一路奔到修炼场,大老远的就看见身着青衣的沫沫,提起裙摆冲前去一把搂住她的脖颈,勾住沫沫下巴,学着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语气,露出两排大牙笑道。 “这位姑娘可有想本公子?” 沫沫被白珝搂的力道往前踉跄两步,短暂发懵,稳住身后十分配合,一脸娇羞捂嘴,眼神躲闪去看白珝,虚握拳头锤了锤白珝。 “公子讨厌,自然是想的。” 白珝弯腰笑个不停:“走走走,我们去晃悠晃悠。” 文心道虽离琼芳国就几日路程,但她们不常来,白珝也不能出国,能见面的时候不多。 沫沫每次都会来,打着来修炼的旗号,次次和白珝城中瞎晃。 “这次待上几日?” 两人走在街上,白珝问道。 沫沫挽住她的手:“就只能待一日,夜里就要回去了。” “怎么这次这么快?” 从前都是一待半月。 沫沫叹气道:“你没看这次来的弟子都是一般弟子?那些修炼到高阶级的师兄一个没来。” 白珝回忆片刻道:“好像还真是,师父也没来。” “他近日愁的很。” “还有能让他愁的事?不是整日没事就游历?莫非是知己不见了?”白珝猜忌道。 沫沫摇摇头:“不是知己不见了,而是知己回来了,说他发现文心道周围的城镇里多了很多来历不明的人。那些能力强的师兄都被派去查看了,而我们这些能力一般的被师父叫来突破瓶颈。” 白珝轻车熟路带沫沫拐了两条街,走向一家店面布置华贵的脂粉店。 白珝道:“怎么回事?”沉思一会又道:“知己不是常常和师父待一块?不过这事他幸好告知得快,我猜肯定是苍梧山搞得鬼。” 沫沫愤恨道:“不是他,也和他脱不了什么干系,这种事他们那姚宗主做的还少嘛,三大门派明明就是对等的,他非要弄些传言,说文心道寒蝉哪有门派的样子,把我们排在最后。再说了,以前这种事他做的也不少,叫些弟子来文心道附近妖言惑众,胡言乱语,我看他是闲得发慌。” “不愧是师父死对头,我要是师父我打不死他。”白珝捏起拳头。 沫沫瞥了眼:“你做的还少吗?他哪次来没中过你的鬼点子,那些说你最不受宠爱的话不就是从他嘴里传出来的?还一个劲拿你大作文章,说什么文心道的名声都是被你败坏的。要我我也想打死他。” 她撇嘴道:“可是我打不过他。” 白珝哈哈大笑:“没事,那些鬼点子你参与的也不少。” 跨入店中,在前台算这账本的老板一见来人是白珝,立马点头哈腰迎了上去。 “太子妃今日想瞧些什么?” “小依。”白珝微微一笑。 小依掏出怀中纸条递给老板。 白珝道:“洪老板帮我每个包一份。” 洪诏走回前台处,将纸张摊开,低头看了会道:“这么多呢?” 白珝点头道:“是啊,送好友。” 洪诏笑道:“是送旁边这姑娘吗?” "是,帮我包好一点。"白珝靠在前台,探脑袋望向台面。 “那是肯定的。”洪诏见她靠了过来,拿上纸条走向柜子处。 白珝看到台面上堆在一旁的账本道:“洪老板在算账本吗?” 洪老板取下柜子上的腮红:“是啊,最近生意还挺不错,都是沾了太子妃的福气,自从你常来后,那些小娘子也特喜欢来我这店。” 白珝没看到那张字条写了那些东西,就看那纸条老长一张,洪诏时不时低头去看上面的内容,然后又匆匆忙跑这跑那取东西。 这些东西白珝不懂,都是小依在帮她处理,缺了什么少了什么,送礼送什么,当初这店也是小依带她来的,说城中有一家不错的胭脂店。 白珝本不喜欢这些东西,但小依一个劲的说:胭脂这东西对女子来说十分重要,不说取悦太子,怎么说也能让自己开心开心,遇见些皇家贵族的小娘子,送个礼也相当的好。 而白珝只听到了栾熠会更喜欢她这事。 自从十六岁恢复记忆以来,她就在使出浑身解数去靠近栾熠,在天界时他们毫无交集,白珝花费这么多,好不容易在人间遇见他,她自然是想要大胆去爱一回,他会喜欢上她,那自然是最好的事。 一来一回往胭脂店跑,久而久之和这店老板也熟络起来。 与沫沫逛了一日,待她离开后,白珝回到了宫里却没见着栾熠。 白珝坐摊在椅子上,两腿伸直,锤揉着大腿,道:“小依,怎么今日这个时候栾熠还没回来。” 她歪着脑袋望了望窗,外头飘着小雪,长廊里昏黄的灯光摇摇晃晃,并没有身影。 小依在一旁替白珝放着热水准备伺候她泡澡:“许是在为南城一事发愁,太子妃要不别等了,先歇息吧。” 白珝看着桌上的汤,伸手去碰了碰碗壁,温热已经不烫了:“他再不来我这煲的汤都冷了。南城最近又出了什么事,他从没这么晚回来过。” 自两人挑明爱意后,白珝就搬到了太子殿中,他每日都会在天黑前回来,而白珝每日都会换着法子为他煲碗热汤,这几日是回的越来越晚了,到今日这天都黑彻底了还没来。 小依从浴房中走出来:“听说南城事变,巫国常来犯......” “那他岂不是没吃饭?这怎么行。” 话没等说完,白珝一下弹了起来,把汤装食篮里。 提着食篮就闯进雪中,往大殿去。 小依紧跟在侧想替她拿食篮被白珝拒绝了。 大殿内侧书房前,白珝道:“小依,你在外面等我就好。” “是。” 白珝没敲门,推开走了进去,把门小心带上,放轻步子想瞧瞧栾熠在做什么。 才转过身就见书案后的栾熠抬眸看着自己笑。 白珝干笑两声:“被你发现了。”她把食篮放在书案上。 栾熠很自然把看的卷轴移到一旁,给她放汤腾位置。 “今日怎么过来了?”栾熠勺了口汤,问道。 白珝坐到他对面,托腮笑道:“你不回,我就来啦。” 栾熠道:“没有不回,有些事没处理完。” 白珝把挡事的食篮放到地上:“是南城的事吗?” 栾熠勺汤的手顿了一下,冷厉与疑惑在眼中一闪而过。 “怎么了?是今日汤不好喝,还是冷了?” 白珝转过头时,见他楞在那里盯着自己看,以为是汤冷了,她伸手去碰,栾熠手移开了,白珝手僵在空中。 “怎、怎么了?”白珝屏了口气。他那眼神像是望着一个陌生人,阴寒怪异,虽然就一眨眼,白珝还是感到浑身一颤。 栾熠望着白珝看了片刻后,勾唇一笑,一把拽过白珝的手腕,白珝身向前倾,栾熠在她唇角落了一吻,才放过她,笑道:“好喝,没冷。” 白珝吊着的那口气呼了出来,恢复方才轻松的状态,余光瞥见一旁的南城布防图,拿在手中横看竖看。 栾熠没有阻止,温柔笑问:“珝珝看懂了什么?” 白珝放下指了处地道:“这里,看着不太对。” “哪不对?” “这里有条蜿蜒小路,是城民上山的一处地。巫国常来犯,南城中或许会有他们的人,但是这小路通往的是处坟地,他们的人应该不知道有这条路吧,又不上山祭拜,山上草也不深,出兵来犯无处可躲。为何要把我们的兵平均分在各个城口,这还要那么多,少些,那些兵可做活动兵来支援用,不是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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