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珝:“不用啦,暗护都不能没有你,是一次历练的好机会,以后大小事物可都归你管了。” 子敬撇嘴,听话道:“好吧,我会处理好的。” 白珝捧着茶杯点点头。 栾熠起身在她发端一吻,“我去府里带些药,你在这里等我,很快就回来,不会一个人跑的。” 白珝钳住他的胳膊,攀着起身,“知道你不会跑,但我想和你一起去取。” “好。” 她对子敬挥手道:“拜拜啦,暗护都就交给你咯。” 子敬欲哭无泪,看着他们出了暗护都,自己又捏起皱巴巴的事项记录纸,扛着一人重的刀,去了城门。 他们二人重回了府,听着随风而起悦耳的水音铃,穿过属于白珝的两排紫玉兰树。 简单收拾好行囊,驾上马,出了城。
第51章 静寞3 哒哒马蹄声敲在泥土上, 阵阵回声响彻整个寂静无声的杨树林。 高耸的树林中起了团雾,地面潮湿阴冷,茂密的树叶遮挡住落日的余晖,迷雾映着几缕透下昏暗的光, 呈现晃眼的晕黄色, 瞧不清前路。 甚至能模糊听见, 马蹄上的泥与地面上的泥,黏糊又撕拉开的细响。 白珝心中不安, 眯起眼, 想透过迷雾看清前路。 微微倾身的动作,栾熠便知道她不安, 拎起厚实的披风, 裹住白珝往怀中揽了揽。 “别怕, 我在。” 白珝后背贴上他炽热的心口时,慌乱的心平静了下来。 “不觉得事情不太对吗?这团雾起得好生诡异。” 如同去鬼都方向路过的村庄, 追那个消失的车夫,那日也起了团雾。 这林子怪瘆人的, 她身后若不是栾熠,此时怕是脊骨虚汗直冒, 汗毛竖起,打冷颤。 栾熠圈住她, 形成保护姿态:“是不太对。无论发生什么, 不要离我太远,团雾不清容易失了方向。” “好。” 白珝微侧身接过他的披风,将两人裹在一起。 他披风下的手揽住她的腰, 一手控着马匹缓慢往前走。 可视范围短窄, 一颗树立在正中间, 挡了他们的去路,左右分了两条道。 左侧雾更浓烈,右侧稍微稀疏。 他们便选了右方,走了没一会,天空一道紫色闪电,破开昏沉的天空,也闪亮了前方的路。 树上挂着个人影,前后摇摆,紫色的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翻过去的白眼瞪着他们,嘴大张,好似有无数怨言说不完。 紫光一闪而过,那个人影消失在迷雾里。 白珝害怕地闭起眼,往栾熠怀中缩,躲进披风中。 搂在她腰部的手,也加了些力,白珝顿感安心。 “我在。”他的声音在她耳旁低沉响起。 白珝小脑袋点了点回应他。 他们从尸体下方经过,空气中除了潮湿的霉味还多了肉腐烂的酸臭味,两种味道夹杂在一块,令人作呕。 路前方横躺一匹马,半身被虫吃了空。 栾熠身体的温度扩散开他清爽的木香,这股腐烂味一丝没进到白珝鼻中。 他拽紧缰绳,马儿从尸体上跨了过去。 也正是在这时,天飘了几滴雨,再往前没走几步后,雨落的愈发大,前路迷茫。 “下雨了。”白珝探出脑袋,仰头看着栾熠,他的发已经被打湿,碎发贴在脸颊。 她纤细的手指伸出披风外,为他将发勾到耳后。 “珝珝,躲进去。” “我把披风解开,一起挡雨吧。” “没事,听话躲进去,身子不好,一会生病了。” 白珝去解他披风的手指顿了一下,他不会是觉得披风沾了水会变重,所以他用肩托着,她只需要拎起一角,躲在里面就行。 “我不怕重。” “很快就到了,你别着凉了,躲进去。” 白珝看了眼前方,隐约能见到屋顶。 细想了会,她这遭身子,若是生病了,指不定会拖慢他的脚步,所以她还是听话的缩在他怀中,一滴雨都未沾上。 “要是有把伞就好了。” 她抱怨的声音从披风中传来。 栾熠眼底带笑,“一会还得麻烦你照顾我了。” 搂在她腰上的手臂青筋暴起,白珝指尖钻到他衣袖里轻轻刮蹭。 笑眯眯道:“应该的。” 天空阴沉,偶闪紫电,冷雨哗落,顺着屋檐形成雨帘,拍打屋下红灯笼摇拽不停。 镇中雾被雨冲散,视野宽阔起来。 他们驾马走在路中,街两旁木屋不知为何,家家门大敞却不见一人。 寂静的只有马蹄与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白珝露出两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远远看见一家买油纸伞的店铺。 “栾熠,我们去前面拿把伞吧。” “好。”栾熠抱她下马,一手牵马,一手支起披风挡在她的头顶。 二人并肩朝前走去。 白珝停步在店铺几步外,这家店也没关门,大门没有固定,被风雨扇的开开合合,一会打开撞到后墙,“啪啪”几声,一会合上“咯吱”作响。 她咽了口唾沫,是有些害怕。 栾熠:“别怕,里面没人。” 听他这么说后,白珝才鼓起勇气,走到店门口。 放置伞的伞篮在屋子里,白珝站在门口远看着它,不进屋是拿不到了。 她小心跨进一条腿,目光在屋里晃了圈。 “有人吗?没人我就进来了。” 真是可爱,说了没人,出于礼貌她还问了一句,打声招呼。 栾熠笑道:“没人,进吧。” 白珝哒哒哒跑到里面抽出把伞,才转身要跑就见栾熠牵着马进了屋,还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把马儿也牵进来了,还把门关了。” 栾熠把马系在一侧,在门上加了道栓。 “外面太冷了。” 说罢他就开始宽衣解带。 白珝跑去,一把握住他的手。 “你做什么呢?” 栾熠搂住她的腰,“你该尽责照顾我了,我湿透了。” 他的腰带被解开,跨掉在地,外衣敞开露出里衣,贴着他的肌肤,露出他的雪白的肤色与分明结实的肌肉。 白珝的视线火热,双眼都放大了圈,毫不掩饰的低眸盯着他看。 栾熠鼻息靠近,声音磁性凑来,“好看吗?” 白珝脸刷一下红透了,别过脸,“还、还行。” “只是还行吗?” “挺好的。” “只是挺好的吗?你要不要摸摸看。”他唇碰到她耳垂,“确认一下。” 不等白珝回答,他拉过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 白珝浑身滚烫,刚要开口,就听他道,“珝珝好暖和,我有点冷。” 她抬眸凝视他,指尖曲起,怔怔回道:“下、下次不要淋雨。” “好,都听珝珝的。” 白珝左右看了看,找着能生火的东西,或是个能亮光的烛:“我看看哪里有东西可以生火。” 栾熠:“在屋里生火?点屋子?” 她拧起眉担心地道:“那你衣服湿了怎么办。” 栾熠松开她的手腕,指腹抚平她的眉,“刚刚看过了,这伞铺旁边有一家衣铺,你在这里等我,我取了干净衣服就回来。” 他要独自去?不知为何,她听到等会自己要单独留了这里后,心突就乱跳,慌得厉害,就连后颈都发凉。 白珝害怕的反握住他,“不是,不是说我照顾你吗?一起去吧。” 背后的桌面放了个小灯,栾熠牵她走去,在后面柜子中找到了烛,点了盏灯,屋里亮起暖光。 “这家店主因是经营了两家铺子,左侧有扇门,连着衣铺,我一会从那过去,你在这里等我,取完衣裳我很快回来,一会你帮我更衣吧,不抢你的活。” “好、好吧,那你把灯带上,我好看见你。” “珝珝拿着吧,屋里太暗,有灯就不怕黑了。”他低头在她额间一吻,“我就在这里,你要是害怕就同我说说话。” 躬身拍了拍椅子上的灰,扶白珝坐下,灯放在她旁边,门口处马儿守着,有任何异样,马都会做出反应,他就会知晓。 怕白珝害怕,他又强调了一次,“这间伞铺很安全,别怕。” 白珝:“你在,不怕。” 栾熠打开了左侧的门,他进去的很快,连门缝都刻意只开了个缝隙。 但那阵阴风还是钻了空子,灌了些进来,白珝浑身发毛,一股凉意从脚底迅速爬到脑后,面部肌肉与毛孔都不由绷紧。 她小声唤了声,“栾熠。” 他的声音在屋另一端传来,稳重踏实,“我在,别怕。” 栾熠面前的铺子,墙上挂满衣裳,铺门大敞却只透寥寥几抹弱光,照着那墙上裙摆,随风诡异飘动。 两侧衣架中只留出一条一人宽的窄巷,供通行。 他温柔的眼眸在一瞬转变成血色,冷锐对着墙上的衣物扫了圈后,走前去。 停步于两排衣架结束的地方,墙上各异颜色的衣服,止住晃动,他余光锁定一处,手中袖珍刀红光剧烈闪烁,下一刻他对着墙上红衣抛出。 红衣在无风的状态下,自己从墙上脱落,上半部分离开墙垂下的瞬间化成烟,缠绕着刀躲了过去,朝栾熠袭击来,在即将碰触到时,化回衣状,两只袖子抬起,像要掐向他,自认为能要他的命。 没露出魔身的栾熠,看起来就和普通人无疑,他将满身血味藏得极好,就怕吓着白珝。 只要不动用过多灵力,不被怨灵缠上,魔身就不会显现。 可那刀上红光又太过晃眼,整个铺子都亮成血色。 他召回刀将红光握在掌心,光还是从他指缝溢出,那只修长有力的手像捏住一颗心脏,血从指间滴流而下。 两袖将要掐上他时,指间转动袖珍刀,在手中换了握姿,浑身凌厉,步伐未动,仅一个抬眸,一个挥手,两袖从手肘的位置被斩落,袖子口断开处疯般涌血,好似真断了手臂。 地上沾满了血,两只断在地的袖子还翘了个头,他抬腿便踩了下去,看着无头红衣,手上袖珍刀一松,准确无误扎在他脚边的袖子上,红色光吸食袖中怨气。 红衣开始狰狞摆动,栾熠一把拎住它摔在墙上,两只指召起刀,手指一挥,在红衣还未来得及化烟时,将它固定在了墙上。 与以往的怨魂不同,它的气力尤为的大,挣脱间都快震下扎在胸口的刀。 栾熠泰然自若地走前去,在刀被划下的前一刻,握藏住红色宝石的光芒,加深了这刀,微眯起眼带着压迫之意,与着这无头红衣“对视”。 白珝看着对面窗缝处,红光忽明忽暗却没发出一点奇怪的声音,只有他的脚步声踩在有些老旧的木地板上,咯咯作响。 “栾熠,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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