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那天还跟他说看到奇怪的钱不要捡,他还骂我,我再也不想跟这种人说话了。” “是嘛,在医院工作多多少少都会有这些传闻,我们一般看到也不会捡呀,他会不会真的捡了什么东西了?” “谁知道啊,听说什么检查都做了,什么也没查出来,没准就是呢。” 苏妧带着施青越来到台前,温声问另外一个操作电脑的护士。 “你好,能不能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见是个漂亮的女人,护士微笑着问,“你想问些什么呢?” “就是想问这段时间有哪些重症病人,能说吗?” 小护士犹犹豫豫地,这问的有些奇怪,一般都是问谁谁住哪个病房或者车祸进来的还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住哪个病房,哪有一来就问有多少重症病人的? “这个……” 苏妧微笑,“没关系。” 说完又带着施青越走了。 “师父,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再继续问了吗?” “目前大概有数,不过还要确认,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什么意思?” 锦婳提示,“发挥你的话唠本领,跟那些小护士以及一些病房家属套套近乎。” 于是乎施青越带着家明和稚念开始了探访,苏妧则是带着锦婳去买了些东西。 回到医院,施青越他们已经探听好了。 “师父,问到了,整个住院部一共二十六个重症患者,其中有七个是年轻人,十八个是中老年人,还有一个是小孩,车祸成了植物人。” 锦婳不免惊叹,“你这张嘴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撩撩头发,施青越挑眉,“外貌上也是有点优势的嘛。” “少来。” 苏妧问,“别的呢?” “哦,有个已经出院了,说是不成了,三天前带着回去了,是个十八岁的小伙子。” “位置。” “隆林小区。” 苏妧丢过去一个激赏的眼神,“不错。” 施青越咧嘴直乐,“师父教得好。” 锦婳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往他手上塞,“拿着吧你!”
第620章 布阵而已 又回到病房,两个医生就站在床头左打量右打量,眉头紧锁。 这时候氧气也上了,心电仪也上了,营养液泽输上了,情况不容乐观。 “好奇怪,那天他来医院说有点发烧,我叫他自己开了药吃,开的也是普通的退烧药,怎么一回家休息就这样了?” “这情况看着差不多可以办后事了,通知家属没有?” 看到苏妧领着人进来,刚要张嘴问时施青越从苏妧身后站出来,“医生好,我们是林京泽家属,来陪床的。” 带林京泽的医生也算负责,就跟他们说了实话,“小林这情况很特殊,可能没几天了,你们带着回家准备后事吧。” 施青越正想说话,苏妧笑道,“好的,不过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明天我们一早就出院,麻烦医生了。” 目送两个医生走了,施青越给苏妧搬了椅子来,“师父,你坐。” “不坐了,找个地方吃饭。” 隔了两条街,他们找了家餐厅吃饭。 “你跟我去一趟隆林小区,”苏妧又看向锦婳和稚念,“你俩谁留下?” 稚念回答,“我留下吧,跟家明有个伴。” “晚些时候可能会有人来看情况,稚念,你懂我意思。” “明白,就是不让来看情况的人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施青越挠挠头,“师父,这借命不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吗,我们把人弄回他公寓不就不怕那边的人来了吗?” “不过是确认情况而已,对方已经作了法来不来都行,今晚才是重头戏,我这只是未雨绸缪,既然已经有人把他送到医院来,那就不管了,在哪都不会影响对方作法。” “明白了师父。” 来到隆林小区,这是个比较老旧的小区,进出不受限制,苏妧掐着指很快找出那户人家的具体位置。 看了时间才十点,苏妧也不打算直接上楼,就坐在小公园的长廊上靠着看别人跳广场舞。 “城里人就是舒服,吃饱了没事干跳跳广场舞,农村里的就是天天劳作为那三分地操心。” 苏妧视线也没收回,看着她们跟着音乐律动,“人生而不同,每个环境下都会有不同的人生轨道。” “师父说的是,反正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过好当下才是最好的。” “教你的咒语没忘吧?” “哪能忘,我现在做梦都是在背咒语。” “待会我说,你操作。” “好。” 医院这边果真有人来查看林京泽状况,是两个男人,一个矮胖一个矮瘦。 矮瘦男人仔仔细细打量了林京泽,矮胖男人忙问,“大师,怎么样?” “今晚作个法,你儿子就能活了,这个身体各方面很不错。” 矮胖男人神情激动,“好好好。” 待两人离去,稚念很快向苏妧报告了这么一回事。 广场舞阿姨们散场了,苏妧给两人递上符纸,“好了,让我们去会会那个幕后高人。” 三人上了楼,来到七层,一出电梯就闻到了香烛燃烧的味道,还隐隐约约传来了铃铛响声。 “师父,他这是开始了?” “没到时间,布阵而已。” 苏妧对着锦婳吩咐,“开门。” 锦婳施法开了门,三人鱼贯进入,家中女主人这会儿正走过客厅,看见门开了急忙跑过来把门拉上。 锦婳紧贴着墙壁赶紧松开了扶着门的手。
第621章 早殇的面相 屋内香气缭绕,熏得锦婳头疼。 锦婳抬手在鼻子下呼扇呼扇地扇着,一张漂亮的小脸皱巴巴的,“这是点了多少香啊,我都快撅过去了。” “没点多少,室内全封闭就会这样。” “老大,我感觉这里面好诡异啊,我看人家拍的鬼片都没这个吓人。” 屋内没开灯,窗帘也拉的死死的,一条缝隙都没露出来,客厅中间摆了很多白色蜡烛,她们走过时带动了火苗。 苏妧只好坐在摆到角落的茶几上去,看着那个道士在中间的火盆上燃烧符纸,又举着一炷香各个方位拜了一遍。 对面的门大开着,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贴满了符纸,床周系着不少红线,红线上也贴着符纸和绑着铃铛,床头上还燃着一盏油灯。 这氛围着实不美妙,看着直令人心底发毛。 锦婳越看越皱眉头,“真的,我一个鬼看着都觉得瘆人。” 施青越的关注点却不同,“他摆了一屋子的蜡烛,是批发价吗?” 锦婳在发毛中翻了个白眼,“你的关注点真是清奇。” “还有,他贴那么多符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符人,吉利服都没他这么密,我连人长啥样都不知道。” 锦婳抬头瞥见墙上挂着的巨幅艺术照,冲他努了努嘴,“墙上不是有吗?” 施青越眯着眼仔细看,看不大真切。 “看不清楚。” “哦,我忘了你是人,这么暗的环境下看不清楚了。” 施青越蹑手蹑脚地凑过去,生怕把火苗带动,看清墙上的艺术照后又蹑手蹑脚走回来。 “师父,我看那人就是早殇的面相啊,怎么还能活到十八岁啊?” “你想想今天呢?” 施青越恍然大悟,“师父你是说他活到今天也是因为…借命?” 锦婳又盯着那幅艺术照看,语气不好,“所以这不是第一次了,他们夺走了别人的性命,真可恨。” 三人静默下来,他们没上楼之前在公园里也有听到几个阿姨凑在一堆说八卦,隐约听到了童家的八卦,施青越心领神会地凑过去聊天,故事听了个大概。 这家姓童,儿子叫童恩诺,自打一落地大小病不断,夫妻俩辗转各地才保下小命,一路长到三岁,就已经进过重症监护室八回。 有个算命先生曾经给他算过,他活不过五岁,夫妻俩当然不信,又是奔波多个医院治疗,又是精心养护,这一养就养到了十八岁。 小区里的人都说小孩命大,小时候病痛无数却还能活到成年,谁也没想到这十几年多出来的命是借别人的。 又听说童恩诺前段时间昏迷不醒,童家悄悄咪咪的请了大师,他们戏谑着,说为人父母总是这样的,为求心理安慰都迷信起来了,谁也没去童家夫妇面前说什么闲话。 “师父,我听说童恩诺在小区里风评不错,待人接物有礼,成绩也很好……” “那也不能抢别人的命。” 施青越点头,“这倒也是,虽然那个规培生很讨厌,但是他的命也不该随意被人剥夺。” “童恩诺已经多活十三年了,不该再这样做,有违天道。” 这边还在说着,房间里的大师已经开始念念有词,童恩诺床边的红线开始摇晃铃铛也铃铃作响。 童家夫妇始终在他们房间里没有出来,不住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床上的童恩诺猛地坐了起来,身上贴着的符纸随之飘动。 大师围着床转了一圈又一圈,红线抖动更加厉害。 看着大师突然停下来,在童恩诺正对面摇着铃铛,一声声地唤着人名,“林京泽!”
第622章 那边有人保了 病房里家明窝在墙角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稚念抱着手站在窗前半丝睡意也无。 见林京泽突然坐起来,眼神涣散,两只手也木偶似的举起来,稚念猛然跑上前。 “谁叫都别应!” 林京泽浑身都是难言的难受,无力中又有钝痛,精神恍惚,耳中还有人一直不间断地叫着他的名字。 脑子里一片浆糊,身体仿佛有种剥离的痛楚,又听见有人在喊他。 “林京泽,林京泽……” 那仿佛从四肢百骸钻出来的冷意,声声又带着蛊惑,使得林京泽张了张嘴,稚念急忙喊,“别应,千万别应!” 稚念急切的声音也钻入了林京泽耳朵里,大脑昏昏沉沉,他又想起白天来过的那个女人的话,想活命就不要应声。 可这叫声实在是引着他要应声,他控制不住。 稚念在他面前成了重影,晃晃悠悠的,一会儿脑子里尽是些光怪陆离的画面,剜心的痛又传来。 嘴已经张开,音节准备脱口而出,稚念情急之下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家明也被惊醒,两大步跨过来,想帮忙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得在一旁干着急。 林京泽左手腕上隐隐浮现一条细小的红线,红线闪了几下光,林京泽已然无意识了,软趴趴地倒下了。 童家房间里,大师一切都顺利,直到最后一步,童恩诺怎么也没再动了,手腕上的红线消失不见,床周的红线暗淡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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