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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馆里的其他顾客们, 得知他俩是餐馆供应商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都是一杯杯客气敬酒, 还是那种“我干了您随意”的。 唯一让人觉得有点耳烦的, 就是上到餐馆老板，下到每一桌顾客，都要问问林煜文什么时候舍得卖鸡，能不能提早两日。 听到这儿，林煜文更是哭笑不得，他只得耐心给丈母娘解释：“一方面，咱们做生意要讲求个诚心，之前都约定好了明天出货，那咱们就要信守自己的承诺呀，对不对。” 说到这一点，林煜文就来气！ 他怎么就不诚信，不守诺了？ 明明很诚，明明很守！ “再一个，咱们现在工业生产都讲求个标准，人家大型养殖企业也讲究标准，就连国外也有专门定标准的农业协会，那我这散养鸡也要像国际看齐，别人有没有标准我管不着，但我是要讲究个标准的。”林煜文又道。 他说得乱七八糟没个头绪，孙文秀听得也是半半拉拉。 还是银朱一把将林煜文手机夺去，又做解释：“林煜文养鸡有自己一套标准，养鸡场里的鸡没长到标准，他不给出。” 其实这一套标准，还是林煜文从种菜过程中得出的启发。 利用[植物强化升级]这项技能，林煜文在种植蔬菜过程中，就严格按照系统给出的标准进行控养。 控制植株种植中所需的各种养分，这道理就有点类似于养孩子过程中的“玉不琢不成器”，在植株生长过程中给予它们适量的急迫感，可以促发植物生长得更加旺盛。 而这个标准，林煜文也下意识用到了养鸡这方面。 虽说是散养鸡，林煜文没精力对鸡生长过程中饮食摄入进行控制，但对于养鸡场里的鸡的出栏，他有足够的挑选余地。 昨天晚上喂鸡时，林煜文还大概约了眼，八成以上的鸡还没完全长到他心中的标准小公鸡的样子呢。 孙文秀挂了电话，笑眯眯跟老伴说着：“咱们女婿现在厉害呀，人家养鸡都跟国际化接轨了！” 第二天，一大早，都用不着林煜文亲自去送货，华老板他们就急冲冲亲自上门。 他们都开着自家面包车，是生怕林煜文拖延他们的出货时间。 看他们亲自来拉货，林煜文还挺高兴，还省得他自己费事儿进城呢。 这散养鸡养殖过程简单，把鸡苗往场地里一放，每天晚上固定投食就行。 唯一缺点，就是鸡散养时打架斗殴，上蹿下跳习惯了，人在抓的时候不好抓。 华老板他们心里又急。 “没法子啊，知道今天能拿到货，我家顾客今天一大早就订了好几桌！” 胡老大哥也直催：“快点吧，我家中午还得营业，鸡都没影子，吊鸡汤也没法儿吊啊。” 林煜文就纳了闷儿，之前也没买到自家土鸡时，他们胡记麻辣烫不也生意红红火火嘛。 一说起这个，胡老大哥就直嚷嚷：“你是不知道，自打我家出来个加1元升级汤底的项目，多少顾客进来菜都没选，就要加鸡汤。前阵子没土鸡可以吊，多少顾客进来菜也不选，就嚷嚷问我家还做不做生意了。” 说起这个，胡老哥他也郁闷啊！ 他家麻辣烫都做了多少年，不都是那么个味儿么。愣是叫才推出没几天的鸡汤差点把口碑给“败坏”。 看他们着急，林煜文干脆给他们分网兜，叫他们自己抓鸡。 这网兜有点类似于捞鱼的网子，只是杆子更长更结实，网也是加粗的尼龙网。 抓散养鸡时，一定得眼疾手快，趁着鸡没动，一个猛子把网兜扣它身上，一个人负责摁网兜不叫鸡挣扎出来，另一个人上前把鸡翅膀鸡爪捆起固定。 一共四个老板，两两合作。 华老板跟胡老板年纪大，他们眼不急手不快，就负责在鸡被网兜扣住后，跑去绑鸡。 另外王老板跟许老板年纪小点，反应更敏捷，就负责用工具抓鸡。 只不过，他俩好容易扣住一只鸡，林煜文还得叫住人，他要亲自去瞧。 “这只鸡不行，太小了，还有得长呢。”林煜文摇头，叫许老板还把鸡放开。 华老板眼看马上就能到手的鸡啊，怎么能叫它飞了去？忙抓着林煜文问：“这鸡多好！” 许老板也崩溃：“我找只能抓的小公鸡，容易么我！” 公鸡更好斗，在养鸡场里斗得多了，个顶个身手敏捷，通常是他们人还没靠近呢，小公鸡就机警发觉不对，扑腾扑腾翅膀飞走了。 这好不容易终于扣到一只小公鸡，许老板是说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林煜文力气大，轻易就把这边扣着的圈儿揭开。眼看小公鸡扑腾腾飞跑，还留给他们一嘴灰和沙，华老板心理崩溃了，嗷嗷说他这阵子的不容易。 就连正在努力抓鸡的王老板，见状也上前指着林煜文说他不厚道。 林煜文只得继续耐心给他们讲道理：“那只鸡才丁点儿大，生重将将有两斤吗？你们就舍得抓啊。抓回去宰了，净重直接掉一半，剩下一斤的小鸡崽子，你们做生意就不怕砸口碑？” “况且，鸡在我这山上养着，吃的是我家的粮食，卖给你们大小鸡都是一样价，那肯定得捡大的鸡要不是？小的就还留在山上继续让它长嘛，长大了你们再抓也不迟。” 林煜文说完，许老板就撂挑子了：“说得好听！”大鸡他们压根儿就抓不着！ 他刚撂挑子，那边王老板也不干了。 合金材质的杆，落在地上，“当当”两声脆响。 林煜文无奈：“抓不着鸡你们急什么啊。”最后不还是得他自己来。 撸起袖子，林煜文握着长杆柄，轻声慢步，靠近一只体型大、鸡冠鲜红的公鸡附近，随后猛地向前的同时，用力扣下网兜。 “咯咯咯！”公鸡被困在狭小的网兜里，拼了命地挣扎，叫声也比刚才被林煜文放走的那只小公鸡更大、更洪亮。 华老板反应快，夺步上前，伸手抓住拼命挣扎的公鸡。 “呦！还不好摁住呢。”华老板对这只鸡更满意了，流着口水：“叫声这么大，肯定好吃。” 接下来，林煜文有如神兵，三下五除二，每次下手必中，基本就没见鸡能成功落跑。 在他的勇猛抓捕下，华老板那嘴啊，简直就都没合拢过。 这会儿他还在意什么嘴里是进尘土还是进鸡毛，固定公鸡费劲儿时，一个劲儿嚷嚷说：“中午就吃你！” 王老板只恨自己刚才反应慢，眼看着让他抢先，一只只上好的鲜活公鸡率先进入他的怀里，更是没好气。 王老板：“得了吧，那你中午得吃多少只？” 华老板嘿嘿一笑，便宜反正是已经让他占着了，让人说两句又无所谓。 很快，约好的每天十只鸡就抓齐了，林煜文示意后面的。 华老板还不舍：“再给我抓两只呗。” 林煜文指了指一旁小个的公鸡：“要懂得可持续性发展，好吗？大点的鸡都被你要去，王老板他们怎么办？” “对啊对啊！做人可不能太自私！”胡老哥上前，冲王老板笑了下：“让我先吧，我家要等着中午伺候学校里那群孩子吃饭呢。” 他拿祖国的花朵出来说事，都到这份上了，王老板他还能说什么？ “赶紧的。”王老板反过来催促林煜文。 林煜文挠挠头，继续抓鸡去也。 这一上午的，养鸡场里算是正经·“鸡飞鸭跳”，华老板临走前，看着同样扑腾腾乱飞的鸭子，计较片刻，流着口水冲鸭子们道：“等着吧，你们还有十天。” 就是你们的死期！
第64章 华老板： ◎怎么能说我年纪大？◎ 老友家常菜 吴彤早就算好日子了, 知道今天老友家常菜可能会上炖鸡，一下班，她就跟出笼小鸟儿似的, 一路飞奔出校门。 陶冠接上她, 也是一脚油门狠踩，直冲老友家常菜。 到了地方，店门口竟然已经排到外面了，吴彤那颗小心脏啊，扑通扑通差点就要跳出嗓子眼儿。 “这才十一点啊！”吴彤心急火燎，是生怕轮不到他们。 按理说，现在人都忙, 中午吃饭时间紧张，一般请客吃饭这种比较耗费时间的活动, 都会放在晚上。 陶冠也是提心吊胆：“是啊，大中午的，而且这才11点, 怎么就这么多人？”他们老友家常菜也才11点开门营业, 这才刚开门啊。 好在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是前面一伙儿人全排在门口了。 等吴彤他们到吧台时, 得知他俩正好能轮到中午的最后一只鸡。 “万岁！”吴彤直接蹦起来。 原地蹦了三蹦她还觉得不够, 转过身去直接扑到男友怀里，她大叫道：“居然能轮到咱们！”差点以为是轮不到呢。 这时, 前面一桌的食客察觉到不对劲了：“不对啊, 老板你中午就只卖4只鸡？” 华老板随意点头应和, 然后向顾客大倒苦水：“你们是不知道哇, 就为这点儿鸡, 我早上亲自上手去抓……” 一听说他亲自去抓鸡, 顾客们更是笑起来：“就您那身手，能抓到？” 华老板大窘，强梗着脖子：“我这身手怎么了？” 许是这话问出来他自己也心虚，忙转移话题，说起这次的鸡可是正宗养在山头上的散养鸡，还说起抓鸡时用的工具。 大伙听老板转移话题，也是心领神会笑而不语。 一会儿，炖鸡陆陆续续上桌，前面抢到的那四桌顾客埋头只顾着吃。 后来没抢到的，就不依了，连问老板：“为什么就那么点儿？” “是啊是啊，你们十一点营业，我十一点零五过来就吃不着，说明你家备货太少！” 就在大伙儿连连声讨中，华老板却稳坐钓鱼台，在吧台后面吃午饭吃得贼香。 “不对啊，这才十一点多，老板怎么就吃上了？”有顾客站起。 华老板嘴里还啃着翅根，见有人要上前，忙不迭含糊不清应付他：“早上起大早去抓鸡，没吃早饭——” 话都没说完，那人靠近了，一闻味道，他怒道：“好嘛，我说生意人都迷信，通常不会搞个‘4’这种不吉利数字的。我还当你虽然年纪大但实际开明呢，合着另外上午还是五只鸡，另外这只在你碗里啊！” 华老板气啊，他争辩：“你这小子，怎么能说我年纪大？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不要避重就轻！你说，你这一大把年纪了，能一口气吃一整只鸡？赶紧的，分我一半……” - 林煜文琢磨着怕虫害也嚯嚯自己辛苦种的菜上，好容易养这么大，都喂虫子可太亏。 左右也是没什么事干，林煜文就开着车，跑到传说中的万氏兄弟分家后，万全那块菜地看两眼。 要是普通什么病虫害，林煜文也不担心，就怕万一来个猛的，自家作物一个没扛住，那他接下来就更没菜可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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