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知道什么? 剧情她已经都知道了,她还能想知道什么? 贺漪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耳坠。 果然,她看到了,两副相同的耳坠。 贺漪即便想到了,但也不肯接受现实:“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现在重点是,我希望你能离开这综艺。” 贺欢眠耸耸肩:“那我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漪难以置信地瞪大眼。 什么叫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她是打定主意不将耳坠拿出来,她就会在综艺里捣乱,破坏她原本的计划? 贺漪心乱如麻,假耳坠能将穆家瞒过去,不过是赌一个他们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毕竟他们根本不知道,也想不到这耳坠的隐藏价值。 可是贺欢眠一旦说了,他们打定主意去查,漏洞又好像到处都是。 就说一个,帮她做假耳坠的那位老师傅,虽然是外省的,但在业内也小有名气。 想封他的口,就很难。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用这件本来就板上钉钉的事,来牟取点什么。 贺漪定了心:“东西我给你,但你不能再做这档综艺的嘉宾。”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四十汪 啥?东西?什么东西? 贺欢眠有点懵, 但不妨碍她行云流水地接下去:“可以。” 反正她也不是嘉宾。 贺漪折身把之前藏起来的耳坠拿了出来。 贺欢眠接过耳坠,本应该入手冰凉的玉,落在掌心却微微有些发烫。 贺欢眠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她问系统:“这是什么?”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本以为跟剧情有关,系统肯定会趁机敲笔积分,可是它没有。 她的脑海中浮现了一个画面。 一个她没见过, 但十分面善的年长女人正跪在佛前许愿。 她双手合十, 掌心扣着耳坠,满头白丝在红烛照耀下闪着柔和暖光。 住持出来,引领她上香。 她点燃香,轻喃:“唯盼外孙女贺欢眠生日安康,平安喜乐。” 她身旁从不信鬼神的穆锐武, 悄默地接过香, 虔诚地拜了拜。 再抬首, 那年长的女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潸然泪下。 画面至此消失。 贺欢眠知道她是谁了, 她没想到每年生日,都有人记在心里,在她不知道的地方,为她虔心祈福。 贺欢眠握紧了手中的玉耳坠, 抬起头看向贺漪。 贺漪已经想明白了, 与其偷偷摸摸、胆颤心惊地留着耳坠, 还不如拿它来换什么。 因此她很舒然地一笑:“东西已经给你了,我也离开了贺家, 说起来咱们好像没有再争锋相对的必要了, 化敌为友吧, 怎么样?” 贺欢眠摩挲了下玉质耳坠:“到处找人做朋友, 怎么?你是没有朋友吗?” 贺漪:“你……” 她强忍住怒气:“总之我已经把耳坠给你了, 你答应的事呢?!” 贺欢眠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贺漪见她神色不对,不禁有些着急:“你不会是想反悔吧?” 贺欢眠说了声不急,拿出手机,径直给穆锐武去了电话。 为了和贺家彻底割开,她的手机号换了的,且没有告诉任平镇外的任何一人。 贺漪不明所以,但却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干什么?” 她问这话时,电话那头响了一声便通了。 “喂,眠眠?你、你在哪儿?” 电话那头传来穆锐武沉稳,又隐含着激动的声音。 贺欢眠注意到了一个细节,她按下没提,看着面前已经发懵的贺漪。 她轻声问道:“玉耳坠是外婆留给我的吗?” “你知道了吗?我本来还想等你从……回来,这一次,亲手把它交给你。” 穆锐武刻意略去安平镇,虽然出于担心她安慰,私自查了她的境况。 但他却不想提到这点,让贺欢眠有任何被限制拘束的感觉。 贺漪转身就要走。 贺欢眠拦住她,看着她惨白的一张脸,无声笑了下。 “是吗?可是耳坠已经由贺漪交给我了,我很感谢她,作为交换,我不会跟她当同一综艺的嘉宾。” 她才不喜欢来虚的,任由贺漪在他们中间玩信息差的游戏。 “贺漪交给你?她不是已经把耳坠还回来了?” 穆锐武迅速想通整件事的关窍,顿时勃然大怒:“贺漪她怎么敢!” 怒火清晰地从听筒传了出来,贺漪被吓得面色惨白,狠一哆嗦。 再顾不得什么,一连声地对着电话那头的穆锐武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们,我只是实在舍不得那个耳坠,一时鬼迷心窍……” “够了!” 出声的是贺元泽。 他出差回来,家里就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他不可能不过问。 他回来第一时间就联系了贺漪。 只是贺漪在电话里一个劲的哭,又语焉不详。 逼问了好久,才说她真的不知道那个耳坠那么重要,她就随便戴戴。 贺元泽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没懂事情怎么就严重至此了。 他来穆家,也是为了贺漪而来。 穆锐武一看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制止了上火的穆申鸣,冷静将事情无一遗漏的说了,包括贺漪当时撒的谎。 贺元泽震惊之余,还下意识想为她辩解,或许她只是怕被责怪,所以才会撒谎。 但贺漪在电话那头的话,无疑是狠狠地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 他艰涩地开口:“眠眠,对不起我……” 贺欢眠没兴趣参演狗血煽情剧,利落地挂了电话。 听到话筒里的忙音,还想跟外孙女多聊两句的穆锐武气得一拐杖就敲他腿上:“都怪你,不会说话就闭嘴别说!” 穆申鸣则叹气:“元泽,你妈糊涂那不是一天两天的,可是你又是怎么回事呢?眠眠她是你亲妹妹啊!” 贺元泽沉默良久,终于在穆老爷子沉凝的目光中,坦开心扉。 “外公,对不起,是我的错。” “我只想着家里平静一点,很多事只要能过去……都是一家人……” 穆老爷子叹了口气:“元泽,你要知道,闭眼不去看、粉饰太平,一定是会有人受委屈的。” “人的心不是铁做的,受了伤,她就会把它藏起来,让伤害它的人再也找不到。” 再也找不到吗? 贺元泽没说话,但却下意识地看向微信列表里憨憨的招财猫头像。 那天的宴会过后,他就把贺欢眠的微信置顶了,只是以前每天都有的早安、晚安消息,却再也没出来过。 他犹豫很久,试着发了个句号。 得到的却是你已不是该好友的提示,果然…… 贺元泽侧头,望向窗外不断往后退的街道,视线掠过一家银行门口。 却不期然想起,第一次在安平镇碰见眠眠的模样。 她像炸毛的小猫一样,捂着准备存进银行的几百块现金和一叠贷款需要的资料,警惕地望着他。 他那时说什么来着? 哦,他说让她不要怕,他不是坏人,他会带她回家,会保护好她,不会再让她吃一点苦,受一点委屈。 可是,现在回头再看。 让她受最多委屈的却是他自己。 坐在前面的助理回头:“贺总,下午的会议……” 贺元泽突然冷不丁问道:“我记得你有妹妹吧。” 助理有点懵,但还应道:“啊!对……” 贺元泽冷峻的眉头微拢,像在思考什么关乎公司存亡的严峻问题。 “如果你做了错事,惹你妹妹生气了,你会怎么去弥补?” 老板的问题,助理回答得十分谨慎:“那得看是什么问题了。” 贺元泽抿了抿唇:“比如是对其他亲戚之类的女孩稍好一点?” “死刑,没救了。” 助理听完便脱口而出。 看到贺元泽沉闷下去的面色,助理干笑两声:“主要是我妹妹吧,家里养的比较娇惯,性子也霸道,不是独一份的她宁愿不要。” 不是独一份的,宁愿不要。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居然一直没参透过。 贺元泽摩挲了下招财猫的头像,做了个决定:“你安排一下,我下周要休个假。” 助理:“好的贺总。” …… 贺欢眠挂断电话,回想起整个过程,没忍住感慨:“你这拿我东西讹我的套路,整挺花哈。” 贺漪懵了,她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贺欢眠算计好的。 对她的手段又恨又惧。 贺漪狠闭了闭眼:“现在你如愿以偿了,我彻底不可能回贺家,也不可能跟你争了。” 贺欢眠纠正她:“我的愿望早就偿了,你这最多算是赠品,就那种没太想要,但送了就送了吧。” 贺漪快心梗而亡了:“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那你应该知道这玉耳坠的功效,不管怎么说,我现在也把东西给你了,你答应了我不做这综艺的嘉宾,你不会食言吧?” 贺欢眠摇头:“那倒不会。” 贺漪刚松了口气,就听她慢悠悠道:“毕竟导演就是让我来顶个主持人,嘉宾那得是另外的价钱了。” 贺漪人都懵了:??? 贺欢眠却没有再搭理她的意思,从系统那里问到这个玉耳坠对人身体有好处,就哒哒地跑回去找阿爷。 阿爷正在门口扫地,见她回来不明所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贺欢眠很认真道:“阿爷,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阿爷被她慎重的态度镇住,在裤子边缝擦了擦手:“什么礼物啊?” 贺欢眠将那副玉耳坠小心地放在他手心。 阿爷看着耳坠有些懵:“这是给我的?” 贺欢眠肯定地点头:“对啊!这玉耳坠养人,对身体好,好东西。” 阿爷非常明显地沉默了下:“你自己收着吧,我这也没有耳洞。” 贺欢眠点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还另外又准备了一样礼物。” 阿爷眼皮跳了跳:“什么?” “当当当当!” 贺欢眠掏出一次性耳洞枪:“看我想得周到吧。” 阿爷先小心地将耳坠放在衣兜口袋里,再拎起扫把,对着还在嘚瑟自己天才想法的贺欢眠就是一顿追。 “你个混崽子!送我个吊耳朵的就算了,还想在我耳朵上打俩孔,你咋这么能呢?” 贺欢眠熟稔地左右闪避:“你自己逼我穿秋裤的时候说的,穿什么、外在不重要,身体第一!你骗人!” 阿爷语塞,也不说话了,提起扫把就锤! 爷孙俩在门口又展开了一场追逐战。 阳光下,一身雪白似能透光的少女,跑动间黑发飞舞,裙摆摇曳,浑似山野间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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