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消息的速度明显快得多。 很快又接着一条:“这不算帮你忙,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的。” 时阔这么一说,贺欢眠也反应过来,涉及到贺漪,就算她不提,他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不定,她这么说了,人家还觉得被看轻了心意呢。 贺欢眠没再多说什么。 时阔见她没回了,说不上是松一口气还是失落。 他反复回看着自己发出去的最后句话,有些纠结。 会不会显得太冷淡了? 但这样说了,她总不会再说什么不再出现在他面前,辞了助理教练之类的话了吧。 “时哥,你愣什么神呢?” 李全走进休息室,就看见在状况外的时阔。 时阔回神:“没什么,我出去一趟,教练那等会儿你帮我请个假。” 说完他抓起手机,起身就走。 李全:“你去哪儿?” 时阔头也不回:“网吧。” 李全愣了:“网吧?” 他们集训的地方是市郊,怕影响休息,没让带电脑,他知道的,最近的网吧都是十公里开外了。 李全有些泛嘀咕:“什么事能让时大爷这么急啊?” 只可惜,这个问题连时阔自己都回答不了。 时阔从微博热搜知道了完整的事情,也看了贺漪被推的片段。 他以为他会愤怒的,但没有,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因为他知道了她没出事。 总之,他很冷静地看完了这个片段,看出了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线索NPC提供了两个地方抓鱼。 一个是稻田,一个是池塘。 贺漪说过,她最怕踩进泥里那种黏糊糊的恶心感了。 但是在npc让他们做选择时,她却频频说稻田里的鱼比较呆、比较好抓,这种倾向明显的引导性语言。 这让时阔略微起了疑。 不过他并没有顺着这点想下去,而是按照贺欢眠的要求,将那个被隐藏下线的网综从官网后台搞了出来。 又顺着节目制作人的资料,通过邮箱,拿到了未剪辑版本的素材。 他草草看了一遍,彻底惊住了。 贺欢眠知道时阔下午要训练,所以她以为最快都是晚上才能收到。 没想到两个小时不到,时阔就把S.G女团被删掉的团综发了过来。 跟着过来的,还有时阔的消息。 “不要因为垃圾生气。” 贺欢眠刚开始还有丝不解,等完整看完了这个团综。 她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团综的主题是S.G女团的成员,在一座孤岛合作荒野求生。 陪同六个女团成员一起的是她们的经纪人,一个看着挺严肃的男人。 作为这次求生之旅的唯一一名男性,经纪人也是队里的主力担当。 S.G女团内部一直有不合传言,但都没有什么实锤。 看这个团综倒也看得出来,可能女团内部私下会有些小摩擦,但大面上还是能过得去的。 那问题出在哪儿呢? 贺欢眠不断地快进着,直到一个任务环节,需要她们淌过一个泥潭,取得逃出岛屿的地图。 这个任务环节从一开始的换衣服就让她有种强烈的不适感。 女团成员们按照要求,换了身非常“清凉”的泳衣,可以看得出,换上这泳衣后,大家都十分不自在。 动作幅度都拘谨了许多,对于要她们淌过泥潭的任务,更是不愿。 几个女孩撒娇卖好,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经纪人终于松了口。 同意她们选一个人出来代表。 这时的镜头自然转到了姑娘们的身上,但贺欢眠却敏锐的发现。 这个经纪人在画面最角落位置,直勾勾地盯着一个方向。 他是在看司新柔。 这个认知让贺欢眠悚然一惊,他的视线并不怎么遮掩,反而很□□。 司新柔的反应也很不寻常。 她一直规避着经纪人的方向,以一个回避的姿态,笔直僵硬地站在原地,视线始终没回应经纪人一点。 贺欢眠也看出来,对于选谁作为任务代表这件事。 S.G女团内部有分歧。 在自由选人、毛遂自荐的环节,大家都不想当代表。 自然地进入了匿名投票阶段。 在投票前,司新柔面色苍白,很强烈地表示了不愿意。 不过她给的理由是,她小时候在泥潭里被咬过,有阴影。 贺欢眠刻意在这里放慢了速率。 她注意到,当司新柔带着求助般的目光看向团里的其他人时。 她们的反应不一。 有人茫然,有人不忍,但更多的是避开了她的视线。 贺漪就属于避开视线中的一个。 匿名投票环节结束,司新柔获得了三票。 其余还有些零零散散的票数,贺漪也有一张,知道是谁投的。 但总之结果出来,司新柔要作为代表淌过泥潭去取得地图。 经纪人笑着拍她的肩:“去吧!大家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 这里司新柔很明显地瑟缩了下。 她没再反抗,看向布置好的深黑泥潭,眼神里空茫茫的一片。 什么都没有。 贺欢眠突然就有一种不忍。 她强烈地想问候搞出这破游戏环节的人全家户口本。 司新柔抬脚迈向泥潭,任由污泥逐渐湮没她裸露白皙的脚背,脚腕,以至腿腹,膝盖…… 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异常艰难。 行至中间,泥潭逐渐变深,已经快湮至胯骨。 她拔不出腿,一步都走不动了。 就在这时,经纪人突然朝她丢过去一条麻绳。 绳子一端在经纪人手上,另一端静躺在污泥上,带着无声催促意味。 僵持了大概有二十秒的时间,司新柔终于还是哆嗦地伸出了手。 她抓住了麻绳。 像是因为失力,她抓得很不稳,绳子悬在欲丢不丢的边缘。 但她还是一点点被拉了过去。 终于,司新柔到了泥潭边缘。 在她要爬起来那刻,麻绳另一头的经纪人使了力往回以抽绳。 就像是司新柔在投怀送抱一样,她猛然扑进了经纪人怀里。 “咔啦——” 贺欢眠猛地站起的动作,带动椅子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李为被她吓了跳:“怎么了?” 贺欢眠没说,而是声音发紧地问起另一个问题:“司新柔在哪?” 李为也不太清楚:“可能回了我们住的旅馆房间?又或者是房车?” 林辰在一旁冷不丁插言:“我看到她朝旅馆的方向去了。” 贺欢眠点点头:“谢谢。” 安平镇的旅馆有且只有一个,田叔开,田嘉酒店。 田叔从年轻时候的梦想,就是开一家自己的酒店。 理所当然的,酒店没开成,他退而求其次次地开了家旅馆。 虽然在安平镇上,压根就没人会没人来住什么旅馆。 但田叔对待自己的梦想很认真,他将这间旅馆经营得像家一样。 从装潢到设置,无一处不用心。 即便都没什么人住过,但房间干净又整洁。 连挑剔如宣旌辰下宿那晚,除了抱怨了下地方太小,设施老旧,其余都没说什么。 田叔的认真不止体现在客房服务上,旅馆小,所以安保也是由他来。 用他的话说,他不会让任何危险因素进他的旅馆。 所以贺欢眠赶过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旅店门外的混乱场面。 田叔佩戴着他花重金买的,安保全套,手里拿着防爆钢叉,直戳戳地对着满脸暴躁的郁楚宴。 “出去!出去!快点!走!” 田叔边吆喝边比划的动作,让贺欢眠觉得很是眼熟。 哦,对了,这不就是镇上赶狗的标准动作吗? 被赶的郁楚宴人都要炸了,他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轴的人。 “我都说了,我是来找人的。” 田叔嗤之以鼻:“找人?你那眼睛里都biubiu蹿火苗了,说是来杀人的我都信,别废话了,赶紧走!” 郁楚宴强行压住怒火:“不就是想要钱吗?说吧,要多少?先说好,给钱可以,但是你必须让我见到司新柔,我才会把钱给……” 田叔出奇的愤怒:“呸!看不起谁呢?谁要你的钱?滚滚滚!” 他激动得防爆钢叉都要戳郁楚宴脸上去了。 郁楚宴的火气积蓄到了满格,刚要发作,就感觉有人在后面扒拉他。 郁楚宴怒极转头:“干……贺欢眠?” “啪!” 郁楚宴的脑袋嗡了一下。 他缓缓抬起拍在他头上的防爆钢叉,沉默地转头,黑沉沉的眼里带着股暴戾的狠劲。 田叔吓得哆嗦了下,还是非常倔强道:“谁让你嘴巴不放干净的?” 说完,他还边像老母鸡一样冲贺欢眠张开双臂:“眠眠,快到我这里来,他要咬人了。” 嘴巴不干净? 郁楚宴反应过来,脸都红了,纯气的,明明他想问的是干什么?! 贺欢眠摁住田叔:“阿叔,我找司新柔有点事,我就在门口问下,看她让不让我进去。” 田叔犹豫了下:“但是原则就是不能透露客人隐私,我不会告诉你她住哪间的哦。” 说完,他又道:“你要是不急,可以在这儿吃个晚饭等等她,正好你婶子今天做了红烧肉……” 贺欢眠满肚子问题,现在实在没那心情:“阿叔。” 田叔无奈了:“那你知道她住哪个房间吗?” 贺欢眠点头:“知道。” 田叔叹了口气:“行,去吧,我给你婶子打电话,让她再煮点茶叶蛋送过来,你最爱吃那个了。” 田叔一扭头,见郁楚宴也不声不响要跟着上去。 默默拿起防爆钢叉。 郁楚宴:“……” 每每贺欢眠的出现,都会让他觉得他不能算个整人。 哦,不对,就没把他当人是吧? 贺欢眠上了楼,转角却在司新柔房间门口碰到了秦禹白。 他神色复杂地站在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欢眠问:“你在这干什么?” 秦禹白被吓了一跳:“没,没什么,我就是看她一直没出来吃饭,在想要不要叫她。” 当然不是这个原因,只是因为刚刚在司新柔身上发生的事情。 突然让他想起了前世,他是见过司新柔的,在医院里。 那时的他还因为资源,在各种不入流的酒局中挣扎。 酒喝多了,身体难免会出问题。 他因为急性酒精中毒被送进了医院,在医院休养那几天。 他看见了因自杀未遂被送进来的司新柔。 从护士嘴里得知了司新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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