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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大少：“……” 他默默看她一眼，无语地说：“你别忘了，你也是我的姘头之一。” 凤娟语塞：“……靠。” ——这是什么狗咬狗场面？ ——但是凤娟说的很有道理啊，钟大少明明和管家乱搞，转身又去迫害别的姑娘，还不止一个，他好恶心啊。 ——正主行为请勿……不对，这是角色设定，和我们哥哥无关，大家冲鸭！给我狠狠的骂！ ——楼上追星也太真实了吧。 “好了，别吵了。”管家站出来主持公道，他看向于淼问，“淼小姐，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于淼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她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盯着她。 她的视线落到屏风上，只见那跳舞的侍女披帛已经转到了另一侧去。 她立刻掐诀张开结界，对几个人说：“你们等着这，我过去看看。” 再次走进房间，她感觉房间里的温度比刚才冷许多。 走到仕女图前，她沉沉的看着那个跳舞的美人，突然出手，往屏风里抓。 只见她的手径直穿破屏风，她五指发力，活生生的从屏风中抓出来一个女人！ “你果然是鬼。” 于淼把它扔到地上，一脚踩到它心口，指尖往它眉心点：“说，你刚才故意偷袭我的目的为何？” 女鬼往门口那边看去，它盯着结界中的钟大少，冷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个好人，你是来找钟少爷的罪证。没想到你和他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似乎它没看出来，门外的钟大少只是别人假扮。 于淼若有所思，接着它的话说：“你凭什么说钟大少是坏人？口说无凭不好吧？” “呵。”女鬼冷笑，它转过没有眼白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口说无凭？可我就是被他残忍杀害的啊！” 门口的凤娟立刻看向钟大少，为了不激怒女鬼，她小声和他说：“看不出来，你继渣男、骗婚gya之后，又多了一个杀/人/犯的称号，你是怎么做到坏得这么彻彻底底的？” 钟少爷无语：“你问我，我问谁？我怎么知道编剧上哪儿找到这么奇葩的剧本，简直绝了。” 女鬼看于淼不为所动，她又嗤了一声：“你以为你现在帮助他，日后会有好下场吗？我呸！” 它又扭过头去看钟少爷，那目光令钟少爷背脊发麻：“我本是城中艺鸯楼里的舞蹈教习嬷嬷，不巧被钟家少爷瞧见，他差人把我请回去，说是帮他教习家中婢子。” “谁知我到了钟府之后，他屏退所有人，欲对我实施不轨之事，我哪里受得了这种侮辱？当然是拼命抵抗。” “可我终究只是一个女子，又怎敌他恶人歹力？最终我没能逃脱他的魔爪，被他百般□□，失了清白身。” ——靠，听得我拳头硬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渣？！ ——突然觉得，恋/童/癖配人间恶魔，简直是绝配啊。 ——这叫什么？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那边凤娟拐了拐钟大少：“哦豁，你身上得再加一个强（分隔符）女干（分隔符）犯的罪名，你说按照现在的法律，你该判多少年？” 钟大少面无表情：“别问，问就是死刑起步。” 于淼低头看着地上气息不稳、隐隐有要厉鬼化的女鬼，出手打散它周身的煞气：“那他又是怎么害死你的？” 女鬼道：“他得逞之后，派人去艺鸳楼拿走我的卖身契，对外宣称钟家开价高，我愿留在钟家教学。他实则将我锁在柴房中，隔三差五的折磨我。” 它说着说着，开始发抖：“那天是他新婚之日，我和好几个姐妹好不容易喘口气，以为接下的日子或许会稍微好过些，呵，却不曾想都是我们异想天开罢了。” 它抬起黑漆漆的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也不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新婚妻子钱怜儿莫名其妙找到我们。” “正当钱怜儿准备打闹一番的时候，钟大少在这个时候出现。” “钱怜儿说，若是想让她既往不究，就让钟大少把我们打发卖了，从此不再出现在她面前。” 女鬼冷笑着，两行黑色的血泪从它眼眶落下：“我们知道钟大少那么多罪证，他怎么可能舍得打发我们？”
第87章 女鬼不用继续说下去, 他们已经猜得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心情都变得很沉重，为这些可怜人感到悲哀。 “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夏咏歌突然在这个时候说话。 “什么？”其他人看向他，等待他的下文。 夏咏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审视的看着钟大少：“从我们找到的线索来看，钟大少是一个表面看起来谦逊温和、人人都夸赞的好人；但背地里, 他却是个逼迫妇女、杀害妇女的歹人。你们觉得这样一个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他会了新娶回家的夫人，遣散费尽心机弄回来的这些女性，并将其杀害吗？” 凤娟问：“你的意思是说, 这个女鬼在骗我们, 杀害它们的不是钟大少, 另有其人？” 夏咏歌摇摇头, 缓缓道：“我的意思是，表面上钟大少是为了钱怜儿下杀手, 实际是, 他还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边于淼继续审问女鬼：“钟大少一共杀了多少人？” 女鬼扯了扯嘴角, 嘲讽道：“怎么？你们想从我口中套出线索，然后将其毁掉, 助他逃脱吗？” 于淼懒得和女鬼说那么多, 她脚下使力，才得女鬼额头青筋暴起：“现在是我问你，说, 他到底杀过多少人。” 那边凤娟见状, 于心不忍道：“淼小姐, 它也是个可怜人, 你能不能放过它？” “哼。”于淼冷哼一声, 侧过头，冷冷地看着凤娟，“它们被钟大少所害，的确是个可怜鬼。可它们成鬼之后，你可知它残害过多少活人的性命？” 她指了指女鬼周身游走的煞气，这些煞气中隐隐有血红翻飞：“若它真的清清白白，它身上不可能出现这么多血煞。” 凤娟愣怔，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于淼从她表情中感觉到她的想法，好心解释道：“厉鬼若是没害过人，它们身上虽有煞，但那煞很干净，不会夹杂血色以及恶臭味。” “而这个楼里的女鬼们，一只比一只臭，想必手上都沾染了不少无辜人的鲜血。” “这……”凤娟呆滞。 于淼又说：“钟大少把它杀害，它的确可怜。可那些被它杀害过的人呢？他们难道就不无辜吗？” “你胡说！”女鬼尖叫，“我从来没有杀过无辜人，我只杀过钟大少还有他的爪牙！” “是吗？”于淼指向门口的钟大少，冷声问，“你既然已经杀过钟大少，那他又是谁？” 女鬼被她的话点醒，看着门口的钟大少发呆：“不对，我早已杀死钟大少，我还杀了许许多多的钟大少，可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钟大少？” 它的眼神光才慢慢涣散，它好像完全想不通为什么门口还会站着钟大少：“我知道了，肯定是钟大少回来向我复仇。” 于淼：“……” 抬手扶住额头，她冷漠的说：“有没有一个可能，此钟大少非彼钟大少？” 她不确定到底是这个女鬼有问题，还是说这个幻境会影响鬼的认知。 可女鬼并没有把她当做真正的淼小姐，说幻境回影响鬼的认知好像也说不过去。 女鬼盯着她，不明所以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于淼道：“我们既不是钟大少，也不是管家，更不是钱怜儿的婢女凤娟。我们都是一些陌路人，被迫进入这栋楼里扮演钟大少这些角色。我想过往你遇到的那些钟大少，也都不是钟大少本人。” “不可能，绝无可能！”女鬼嘶声叫道，紧紧盯着钟大少，表情狰狞得像要裂开，“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那就是钟大少，害死我们的钟大少！” “那你怎么解释你已经杀过钟大少。”于淼无视她歇斯底里，继续追问。 “我……” “砰！” 女鬼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栋木质结构的楼开始拼命摇晃，就好像有什么重物落下来，砸到一楼。 等一切都恢复平静，夏咏歌往走廊边移动，往下瞄了一眼。 就见得下方烟雾散去之后，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姑娘看不见眼白，带着众多女鬼站在楼下。 “于淼不好了，钱怜儿好像出现了。” 管家三人听到他的话，齐齐朝他那边泳，既害怕又忍不住好奇地往下看。 站在最前方身穿红衣的钱怜儿最为醒目，但仔细看还能看到它脖子上有一条向下的纹路。 “我靠，真的诶，和房间里那个假人穿的嫁衣一模一样。”凤娟感叹道。 而钱怜儿仰起头，看着走道上的夏咏歌等人，捂嘴轻笑道：“给你们剧本、让你们按照剧本发展你们不愿意。原本我想让你们在睡梦中安静的死去，但是你们不愿珍惜。既然如此，也别怪我和姐姐妹妹们出手重。” 钱怜儿双手张开，化作两只翅膀，朝他们飞过来。 “啊啊啊啊啊！”凤娟吓得惊叫连连，没用的三人组再次紧紧地抱在一起，仿佛这样做这些女鬼就伤不到他们。 “噹！” 钱怜儿的脚变化成鸡脚模样，两只爪子都涂着黑色的指甲油，鸡爪重重踩到于淼结成的结界上，震得防护罩里的三人小组竟然害怕得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这…… ——所以我就说嘛，当代人必须注意心理健康教育，但凡有好好学习马/列主义，也不至于被吓成这个样子。 ——前面的，你是猴子请来的逗逼吗？刚才你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假如你站在一个四面楚歌的地方，突然有几只厉鬼朝你扑来，你怕不怕？恐怕你早就被吓得尿裤子了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看见那一群鬼了吗？当务之急肯定是先搞定鬼！ ——我已经为他们捏把汗，水神没有带法器，想要以一敌百可能有点难度。 ——不要吵了，你们在弹幕上吵吵有什么用？正主又看不见，我不知道你们是在演给谁看。 唯有夏咏歌还站立在原地，他的情绪好像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仰起头，看着头顶上那只黑鸡不停地在结界上挠，他着这钱怜儿问：“任由它这样瞎琢磨真的不要紧吗？” 那边于淼单手掐着女鬼的脖子，带着它走到结界这边：“当然不行。” 说话间她已经将手中的女鬼扔出去，女鬼重重地砸到钱怜儿身上，把它从结界上打下去，“砰”的一声，掉到下面。 看着被钱怜儿激起的灰尘，于淼托腮：“这楼看起来干干净净，背地里却藏了这么多灰烬，我是该夸女鬼们表面工程做得好，还是该说它们只顾面子，不顾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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