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说,都是她逼我......” 众鬼一边嚎哭,一边暴揍杀马特,硬生生把杀马特揍哭了。 催泪符的作用下,众鬼眼泪不断,哭的打嗝了还在继续。 “草,这伤心止不住啊,嗝,想哭!” 眼看着小瓶子里纯白色的眼泪快要挤满,催泪符的作用才慢慢消失。 阎啾啾小心的将小瓶子收好,“今晚,多谢各位了。 你们出了眼泪救人也算是功德一件,多做好事有利于净化你们的鬼气。 对了,另外我会每人烧十万块的冥币作为今晚的感谢费。” 刚才还哭天抢地骂人的鬼立刻兴奋起来,“大师,大师,这真的算我们的公德吗? 那以后我也是好鬼一个了?” “公德不公德的我不关心,真的能给我们钱吗?” 飘荡在世间的鬼,其实有很多已经没人亲人烧纸了,自然都成了穷鬼。 “当然!”阎啾啾拍拍手,顾秘书和顾三从后面提着两大麻袋冥币来。 众鬼开始欢呼起来。 自动排成长长一队,开始等待叫名字领钱。 到阿杰的时候,阿杰耷拉着脑袋,还在抹泪。 “作为一个侠客,没有键盘做武器,算什么键盘侠?” 阎啾啾扬了扬手里的纸键盘,“哎呀,怎么多出一个键盘,这破东西谁要啊!” 阿杰一听,立刻嗖的抬头,看到是定制专属纸键盘,“草,这不就是我梦中情盘吗? 大师好,大师妙,我为大师哐哐撞大墙!” 摸着新烧到的键盘,爱不释手,“这手感,这质量,真棒!” 刚才来时还满不情愿的鬼们,现在都抱着厚厚的冥币,心满意足的离开。 “大师,以后有事尽管开口,我们为大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对,加我一个!” “顶!” 阎啾啾看着离去的队伍,啧啧,“看来有钱真能使鬼推磨啊!” 杀马特顶着鸡窝和熊猫眼,鼻青脸肿,“鬼能不能推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某些人卸磨杀驴!” 从怀里扯出一张零散的冥币揉了塞着鼻子里,堵着要流出来的血。 阎啾啾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正所谓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做了好事也算给你积德积福。”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话说,你知道他们这么多秘密,怎么他们对你一无所知? 你有没有什么做人的遗憾和伤心事?” 杀马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没,我做鬼这么快乐,能有什么伤心事! 啊,我想起隔壁翠花找我还有事,先走了。 以后没事不要找我,有事更不要找!” 加快脚速,以火箭般的速度离开了顾家庄园。 阎啾啾看着他夺路而逃的心虚,眼里带着笑,“这杀马特一定有鬼!” “你在这嘀嘀咕咕的干什么? 纸钱烧完了,你明天要去陈家吗?” 顾秘书看她一人自言自语,跟神经病似的,简直没眼看。 阎啾啾,“对啊,顾宜秦还没回来吗? 我让他给我准备冥币,怎么是你们来的?” 顾秘书,“二爷说他眼睛疼,不想看这些!” 正常人没人愿意见鬼。 阎啾啾恍然大悟:药水效果还没退,不想见到这些鬼。 顾宜秦看阎啾啾很久都没回主卧,以为她又去养猪吃垃圾食品了。 下楼,就看到她一边用平板追剧,一边捣药,时不时的还凑近问问。 顾宜看着她因为用力一晃一晃的丸子头,莫名心生愉悦。 他家小道姑,干什么都可可爱爱~ 阎啾啾看到他下楼,“吵到你了吗?” 顾宜秦,“要不要帮忙?” “你会做吗?”阎啾啾嫌弃。 很快,她就发现多虑了,霸总的学习速度,动手能力都一绝。 就连画符三两笔下来,都比她画的好。 看看自己的,再看看他画的,阎啾啾立刻明白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鬼画符。 “顾总天分很高啊,要不改行算了!” 顾宜秦高冷,“不了,相比抓鬼我更喜欢赚钱。”
第31章 身世 毕竟他还要赚钱养家糊口。 顾宜秦看她握着小毛笔,照猫画虎,连画了好几张。 伸手指出其中两张,“画反了!” 阎啾啾拿起一看,“你果然比我适合做道士!” 将那两张纸塞着碎纸机里,顾宜秦终于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角落里工作了,为了更方便的使用碎纸机。 她画符似乎不太熟练,很多张符纸都要临时从手札上翻一下,稍不注意还很可能“举一反三”缺胳膊少腿的画错了。 “往生观的师兄弟都像你这么不靠谱吗?” 或者道观不是她吃穷的,也可能是一窝道士都不靠谱。 阎啾啾摇头,“不,师兄们都画的很好,师父在的时候,功课做不好,符纸画不好,是要受罚的。” 顾宜秦一副我明白了,你活着当真是皮厚耐打的原因吧! 阎啾啾,“师父说我天性聪明有慧根,所以不用特别练。 而且他也没怎么教过我画符来着! 师父以前说,学了也没多大用处。 毕竟道观里的人又不下山发展业务,让师兄们刻苦练习是怕手艺失传。” 顾宜秦越发看不透白桑子的所作所为。 天分高故意不引导,宁愿穷困潦倒也要让徒子徒孙死守在道观里。 “你师兄弟们也没意见?” 阎啾啾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下山过。 我猜我师父肯定是怕我们知道他借钱不还,用徒抵债的老赖行为,所以不让我们下山活动。” 顾宜秦嘴角抽了抽,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小声试探,“你从小就长在道观?你有没有见过你的父母?” 阎啾啾顿笔,继续摇头,“没有,我师父说他是从往生观附近的河流里捡到我的,可丘南山附近根本没人活动,所以也不知道我来历。” 两人你来我往说着话,最后变成了顾宜秦帮她画符,阎啾啾就偷懒吃草莓。 一大筐的草莓,眼看着从满当当到浅浅一层。 阎啾啾转述了大师兄京墨给她说的身世。 京墨十五岁那年,正好是七月十五。 白桑子半夜突然从房间里做起,收拾了个破旧的小棉被,神神叨叨的喊着京墨下了山。 京墨背着竹筐在寒凉的河水里哆嗦了大半夜,“师父,你确定这,这能等来人?” 能抓两尾鱼倒还差不多。 白桑子不出声,不知是在看河水还是在看天边。 天边刚飘起鱼肚白,哗啦啦的河水里就远远飘来一个竹藤筐。 那藤蔓竹子是有些阴沉的墨绿色,浓的不像是寻常植物,而且看着很老旧。 等他们看清,竹藤筐里装着一个奶娃娃,生的肉乎乎白嫩嫩,像是刚出笼的包子。 但额头像是有一道变形没愈合的伤口。 “师父,这小团子额头像是受伤了!” 京墨好奇,伸手碰了一下,手立刻就被灼了一下。 白桑子看了一眼,“把她收了,快走!” 京墨不懂,可不敢违背师父的命令。 身后的河流涌出一阵阵黑沉沉阴森森的雾气。 京墨不敢多话,将孩子塞着背篓里,使劲往前走,一直未敢回头。 白桑子朝着河流上游微微躬身,“小道定不辱师命,看顾好她!” 按着习惯和规矩,小师妹应该叫珍珠的。 可回到道观的时候,天大亮,道观门口的树上来了一只喜鹊,一直啾啾啾啾的叫得欢快。 白桑子蹙眉,“啾啾?” 沉思片刻,“以后你们这师妹就叫啾啾好了,喜鹊来是好兆头,希望以后她是个有福气的姑娘。” 想了想,又添了个姓,“山下的人都有姓,她姓阎好了。” 京墨撇嘴,“严肃的严?” “不,阎王的阎!” 阎啾啾回忆完大师兄给她讲的故事,“大师兄一直有些嫌弃这个姓,他说煞气太重,并不像什么好姓,可师父定的他不敢多嘴。” 顾宜秦听着有些可疑,白桑子不知道阎啾啾的来历,为什么非得姓阎? “你其他师兄弟怎么来的?” 阎啾啾,“大师兄不知道,师父也没说过,二师兄是山下发洪水的时候捡到的。 三师兄是有人上山拜访师父送的,五师兄是从狼嘴里抢回来的,其他,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师父的师父就他一个徒弟,从小被使唤跟狗一样。 所以师父说他当观主,第一件事就是多收几个徒弟,这样,以后他才能有人使唤。 而且师父取名也很随意的的,都是翻开一些草药的书本,随意选一个药草都名字。” 顾宜秦发现了重点,“你师兄们都姓白?只有你一个外姓?” “对啊,我以前问过师父,师父说珍珠和白搭配,但是啾啾和白不搭配,所以就叫我阎啾啾!” 顾宜秦听着这过于草率的借口,心里有些疑惑。 白桑子作为玄术第一人,不可能这么随便。 到底阎啾啾的身世有什么特殊,为什么能治愈自己的病? 提到自己的师兄们,阎啾啾心里空落落的,草莓也不甜了。 “唉,也不知道师兄们怎么样了? 要是道观里有wifi,有手机就好了。 我就可以告诉师兄们我在山下过得很好了。” 阎啾啾活了二十年,一步也没离开过道观和师父师兄们。 顾宜秦听到她叹气,眉眼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默默发了一条信息给顾秘书,“查一下邱南山最近的村落城镇。” 也不知道是吃了一筐草莓有点撑,还是因为睡之前说了往生观的事情。 夜里阎啾啾就做梦了,梦见金黄色的银杏树下白发老头坐在树下喝茶。 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的东西回“娘家”却被赶了出来。 师父一直朝着她摆手,“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你不是往生观的人回来干什么,走,走走走!” 说着往生观四周就被一团黑气淹没,她还想说什么,师父也变成一团黑气。 “师父!”阎啾啾走在黑雾里,什么都看不见。 却隐约能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四周。 苍老的声音和稚嫩的女童声混合,“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苍老的声音说一句,稚嫩的女童声也跟着学一句。 紧接着便是各种师兄们说话的声音,“啾啾,让风筝再高点,飞到天上去......” 热闹声,欢笑声,连成一片。 她再往前,忽然有东西拖住她的手往下拽...... 阎啾啾害怕,“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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