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就不是他能编出来的内容了,褚大师故作高深地摇摇头,“抱歉,我上一场耗费灵力过度,还没休养过来,我只能看出你们的女儿走得不太安稳,这是我家仙师开过光的菩提串,夫人你戴在身上,日夜祈祷,可以为她超度净化。” 褚大师上前,将菩提手串套在了任夫人手腕上,“今日相逢即是有缘,这手串是结缘之物,就不必随喜了。” 任夫人一听,对褚大师更加信服了,“多谢大师,我一定每天都好好戴着。” 说完,褚大师挥了挥手,翩然离场,简直把得道高人演了个十成十。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褚大师居然不卖手串了?】 【我以为他会跟老太太说,不要999也不要888,只要399带回家呢】 【家人们我迷茫了,难道褚大师真的是大师,游戏人间只是他的保护色?】 第二位出场的是凌尘道长。 他给任老先生夫妇分别看了手相,直接开口:“你们二位命中只有一女,可惜红颜薄命,24岁前有道生死劫,很难逃过。” 任夫人惊呼出声,“我女儿就是在24岁生日前一天出事的!” 凌尘道长愣了一下,耿直道:“原来令嫒已经去世了吗,请节哀。” 【道长……你这样说话很容易挨揍你知道吗】 【怎么觉得他好像有种“哎,不小心蒙对了”的感觉?】 【第一次知道道长还会看手相哎】 接下来凌尘道长又用小白鸽探测了任家老两口身边的阴气波动,摇了摇头,“令嫒并没有跟在你们身边,我觉得她应该已经去投胎了,二位还是保重身体,不要过度思念,尤其是这位老先生,您肝气郁结,如果不能及时疏导,很容易转成大病,减损寿命。” 徐铭连忙问:“道长是怎么看出来的?” 凌尘道长清清嗓子,矜持的道:“玄门五术:山、医、命、相、卜。我作为天一派首席弟子,自然均有涉猎。” 【道长深藏不露啊,还是个全才!】 【道长既然什么都会,为什么你的符纸还是小白鸽呢?】 【楼上请不要揭穿道长是个战五渣的事实(doge)】 “大师说的没错,我确实有肝硬化的老毛病了。”任老先生承认了,又叹着气说:“可是小女尸骨未寒,真凶逍遥法外,叫我怎么能放宽心啊?” “抱歉,我只能帮到这里了。”凌尘道长神情肃穆,对老两口点了下头,转身离场。 下一个出场的是萨满索拉婆婆,她管老两口要了一张女儿生前的照片,郑重地装在一个黑色信封里,然后在上面点起了各种药草。 索拉婆婆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低沉喑哑,任夫人觉得手臂上激起一层战栗,下意识地靠近老伴。 片刻后,索拉婆婆结束了仪式,有些复杂地看向任夫人,“我看到了一些画面,但我不知道是否该当着镜头说出来,我可以先跟您私下聊聊吗?” 任夫人迟疑着点头,于是萨满婆婆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她听完瞬间瞪大了眼睛,紧紧捂住嘴巴,才没让自己哭出来,“没错,就是这样……” 任夫人求助地望向任老先生,“这位大师看到了宛儿去世时候的样子,这……可以说吗?” 任老先生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角,“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我们来这个节目,不就是为了求一个真相吗?” 得到求助者的首肯后,索拉婆婆幽幽开口:“我看到一个女孩从楼顶坠下,落在草坪上。她没穿衣服,浑身赤/裸,长发披散,流了好多血,眼睛瞪得大大的,表情很惊恐,又充满了无助。” “我的宛儿!”任夫人哭着扑进老伴怀里,“她还那么年轻啊……” 一个月前,任家二老的独生女任宛坠楼身亡,警方却给出了意外死亡的结案书,还说从任宛体内检测出大量的酒精和违禁药物,怀疑她是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坠楼,甚至不排除自杀的可能。 老两口接到消息简直天崩地裂,孩子离开家之前还好好的,还和爸妈约好了一起过24岁生日,怎么可能突然想不开去跳楼呢? 而且……就算是自杀,她为什么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 老两口针对这一点向当地警方提出质疑,但法医验尸结果显示,任宛生前并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 任宛坠楼是凌晨三点,事发地周围并无目击证人,监控录像也没拍到可疑人士,似乎坐实了她是意外死亡的可能。 但老两口不肯相信,加上女儿去世后,家中发生了一系列怪事,他们决定求助《降灵》的选手们,找出女儿死亡的真相。 任老先生强忍着悲伤,充满期待地看着索拉婆婆,“大师,您还能看到什么吗?是谁害死了我们的女儿?” 索拉婆婆又拿出了一个水晶球,一个亮晶晶的吊坠在上方晃来晃去。 “那是一张巨大的黑网,它网住了你们的孩子,像恶魔一样将她无情抛下……我看到女孩泣血的双眼,她挣扎过,却无能为力,最终堕入深渊……” 索拉婆婆的占卜似乎遇到了困境,真相仿佛一团泥淖,让她无法再前行半步,她摇着头说:“我只能感觉出,凶手不止一个人。” 任夫人似乎对这个结果有异议,正要开口,被任老先生抢先,“谢谢大师,辛苦您了。” 索拉婆婆退场后,下一位选手是柳蛮蛮。 她一出场就引发了直播间观众的热议。 【柳蛮蛮上一场表现一般啊,不知道这把能不能扳回来】 【我看够呛,柳蛮蛮一向是能动手绝不哔哔的性格,这个新赛制还需要动脑子,对她太不利了】 【楼上……一时间我竟分辨不出你是粉是黑】 【我真是粉丝啊喂!谁让蛮蛮老婆确实不爱动脑呢(笑cry)】 徐铭已经向柳蛮蛮介绍了前几位选手看出的信息,“任家二老的独生女意外去世,却始终找不出谁是真凶。蛮蛮,你能用自己的能力帮他们找出真相吗?” “我尽力吧。” 柳蛮蛮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老两口面前,盯着任夫人看了一会儿,忽然咦了一声,“您家里最近是不是经常出现成群结队的蛇虫鼠蚁?” 任夫人连忙点头,“宛儿头七那天,家里突然来了一条蛇,把我和老任吓得啊,差点就要报警了。结果那条蛇进了宛儿的房间,在她床上趴了一晚,第二天天没亮就走了。” 她抹着眼泪,“我还跟老任说,一定是宛儿想我们,回来看爸妈了……” 后来厨房的窗台上经常会出现成排的黑蚂蚁,又或者不知名的小虫子,任夫人担心是女儿的魂魄回来看他们,从来都不用杀虫剂,而是恭恭敬敬地将这些小昆虫扫出去。 “我确实从您身上看到了一丝仙缘。”柳蛮蛮说,“因为我家就是世代供奉‘柳仙’的,所以对这些气息十分敏感。” 任夫人被她握住手,先是惊讶于这个年轻女孩偏低的体温,然后就有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二人交握的指尖窜过来。 “别怕。”柳蛮蛮安慰她,“我需要找到那条蛇,从它身上问几句话。” 任夫人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任凭那股冰冷的气息四处游走,仿佛真有一条看不见的蛇从她身上爬了过去。 片刻后,柳蛮蛮肯定地说:“你女儿绝对不是自杀,她的死亡现场是被伪造的。” 任夫人连忙追问:“那凶手到底是谁?” “是……一张网?”柳蛮蛮不确定地描述着,“一张网裹住了她,把她从楼上丢下去了。” 【柳蛮蛮居然和索拉婆婆看到了一样的东西?】 【听起来神神叨叨的,不会是什么xie教祭祀仪式之类的吧?】 【听说国外有些xie教就会用年轻女孩当祭品,好多不能说的大人物都信这个……】 柳蛮蛮离开后,亚度尼斯走进了房间。 他和索拉婆婆一样,要了一张任宛的照片,点起一根小小的黑色蜡烛,充满歉意地看向老两口:“我需要烧掉这张照片,这是和亡魂沟通的媒介,可以吗?” 任老先生点头,“没关系,家里还有很多宛儿的照片,我们洗了很多,没事就拿出来看看……” “我能理解二位失去至亲的痛苦,但请你们务必保重身体,这才是对亡魂最大的慰藉。” 亚度尼斯深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真诚,他捏起照片一角,放在蜡烛上点燃,又将燃烧的照片放进一个黑色的圆钵里。火苗吞吐,很快就化为一堆灰烬。 他又拿出一把精致的匕首,忽然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滴了进去。 “我看到她了……”亚度尼斯喃喃开口,“她和人发生了争执,一个年轻男人,很英俊,他们似乎是情侣关系?他摔门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女孩儿趴在桌上哭泣……桌上摆了蛋糕,他们在庆祝生日?女孩儿喝了很多酒,然后摇摇晃晃离开了房间……” 亚度尼斯问任老先生:“你们的女儿有男朋友吗?个子很高,单眼皮,高鼻梁,嘴唇有点厚,那天穿着黑色衬衫和工装裤。” “就是他!”任夫人激动出声,“闫旭,我知道他一定是害死宛儿的凶手!” “宛儿出事那天,就是去找他的,他是宛儿死前最后见到的一个人,警方也把他带去调查了,可是没几天就把他放了,说宛儿的死和他没关系……” 任老先生握紧拳头,“他和宛儿一直在秘密谈恋爱,可宛儿出事之后,他一次也没有来见过我们,甚至连宛儿的葬礼都没参加,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亚度尼斯皱了下眉,“为什么他们要秘密谈恋爱,家里人不允许吗?” 任夫人抹着眼角,“我女儿……是个演员,她说公司不让谈恋爱,被拍到了会很麻烦,所以他们每次都尽量找个偏僻的地方约会,谁想到那天就出事了……” 【等等,阿姨说的是那个最近刚爆了一部仙偶剧的闫旭吗???】 【我在百科也搜到了任宛的资料,是个小演员,挺漂亮的妹子,演过好几部糊糊网剧的女二,就是不红……】 【不是,让我捋捋,他俩谈过恋爱?现在任宛死了,闫旭是嫌疑人???】 【一个月前的事了,网上居然搜不到几条新闻,而且那时候估计闫旭还没红,一个十八线糊咖根本没有狗仔跟拍,完全搜不到行程什么的】 【真·nobody cares,估计只有死忠粉才知道他被请进橘子喝过茶吧?】 【闻到了大瓜的味道,我今天就住在《降灵》直播间了!】 徐铭告诉亚度尼斯,索拉婆婆和柳蛮蛮都看到凶手是“一张网”,结合弹幕的猜测,问他是否了解一些国外xie教的祭祀仪式,和网相关的。 “如果是献祭仪式,现场至少应该会留下一些宗教符号,警方不可能忽略这么重要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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