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不能和一条快成精的巨蟒讲引渡法吧? 江芜想了想,抄起茶几上的一盘开心果,朝二人身上扬了过去。 “你们不要再打了啦!”她装作害怕地捂住眼睛,“妈妈说只有坏孩子才会打架!” 啪啪啪啪啪! 那一盘开心果像是长了眼睛,一个不落地全都砸在女人身上。 柳蛮蛮轻盈地后退两步,看着女人脸上厚厚的□□,被开心果砸出一个个小坑,笑得前仰后合。 “真是丑人多作怪。”她冲女人做了个鬼脸,“大姐,你该补妆了!” “你!” 女人气到发狂,正要不管不顾地对柳蛮蛮下咒,身后忽然传来一道苍老威严的声音,“阿金,不得对客人无礼。” 女人回过头,看到来人后露出恭敬的神色,低着头退了下去,“是。” “韩警官对吗?我就是藤理。” 老人在对面的沙发坐下来,态度甚至算得上是亲和,“秘书告诉我,你们有件案子需要我配合调查,请问发生了什么?” “今天上午,宁城警方追捕的一名文物走私犯进入了长生制药大楼,不知道董事长见过没有?” 韩默微微倾身,视线锋锐,紧盯着藤理的脸,缓缓开口。 “文物走私犯?”藤理似乎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毛,“韩警官,我今天一直在开会,我的助理和公司上下都能为我作证,我怎么会见过什么走私犯呢?这简直可笑啊。” 他摊开手笑了两声,又摇着头,“你也看到了,长生制药大楼很大,这里也不止我们一家企业,我想韩警官还是去别的地方调查吧,我的时间很宝贵,就恕不奉陪了——” 藤理说完就要起身离开。 “等等!”韩默突然叫住他。 藤理回过头,脸上带着气定神闲的微笑,“韩警官还有什么事吗?” 韩默低头看了江芜一眼,说出她刚才教他的那句话。 他说:“藤理,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十年吗?” 藤理一愣,紧接着他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青灰,他伸出手,发现手背上长满了褐绿色的尸斑。 他想说话,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声音。 江芜冲他轻轻一弹,藤理的身体轰然倒下,像一团早已腐败的死肉。 凌尘道长想到了什么,“难道是桑国九菊派的控尸术?” 藤理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亡,有人却将他的“幽精”命魂强行扣在体内,让他成为一具活死人。 他的命魂以为自己还活着,但只不过是幕后之人操纵的傀儡。 要破这种邪术也很简单,只要说出对方已死的真相,再趁机勾出他的命魂就行了。 江芜打了个哈欠,顺便将藤理的命魂塞进嘴里。 单独的命魂没有灵智,无法投胎转世,再加上他还有一身祖上累积的业债,不如给江芜当点心了。 “董事长!” 刚才的女人去而复返,一进门就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拔刀砍来。 江芜对韩默说,“我看到军师了。”从藤理的命魂里看到的,“这里让蛮蛮先顶着,我们快上去抓人!” 韩默扛起江芜,一个箭步冲出了会议室,“往哪边走?” “去顶楼。”江芜指着电梯,“有个带推拉门的房间,军师就被关在里面。” 韩默带她上了顶楼,很快找到那间充满桑国风情的静室。 一进门,就看到地垫上躺着一个瞪大眼睛的男人,脖颈处一道血痕,已经气绝身亡。 “军师?”韩默根据手下的描述很快认出来,抿了下唇,“被灭口了,看来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他突然反应过来,“传国玉玺还在这里吗?” 江芜脸色很难看,她突然感应到一股极为强大的怨力,像是酝酿中的风暴龙卷风。 * 长生制药大楼,天台。 光头男人身上还沾着新鲜的血迹,他站在一个被油布蒙着的,高达六七米的锥形建筑前,四周用麻绳围成一圈,绳子上还挂着白底红字的古怪符咒。 男人从地上拿起一个盒子,里面装的正是被历代帝王争抢的传国玉玺。 他陶醉地抚摸过玉玺上方的盘龙,“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可惜马上就要拿来祭这把斩龙刀了。” 他一把掀开油布,眼底露出狂热的神色。 油布下面是一把类似长刀的造型,整体泛着乌黑色,里面像是藏着无尽的深渊,多看一眼都会被吸入无尽的沉沦。 只有男人能看到,附在刀刃上的是九十九个甘愿为桑国献出性命而自尽的武士,他们的魂魄化作怨鬼,嘶吼着叫嚣着,要去斩断一切。 而斩龙脉的第一步,就要先将这传国宝玺劈碎,以千年龙气附于刀刃,就能轻易斩断夏国龙脉。 男人高高举起玉玺,就要朝刀刃狠狠掷去。 “住手!” 从楼梯爬上天台的韩默看到这一幕,瞬间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冲了上来,一把将光头男人扑倒。 玉玺脱手,骨碌碌在地上滚了几圈,不小心磕掉一个角,最后停在了一双红色小皮鞋面前。 江芜弯下腰,伸手把玉玺抱了起来,爱惜地吹了吹上面的灰,摇摇头,“真可怜,怎么又摔坏了。” “阿芜,收好玉玺!”韩默喊了一声,和光头男人在地上厮打起来。 “没有人能阻止我们的计划!”光头男人发疯地大吼,“夏国很快就会被我们纳入囊中……” “白日做梦。” 一道脆生生的童音在他耳边响起,光头男人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女孩一步步走向斩龙刀,然后拿出了……另一个玉玺? 不,不一样,她的玉玺没有摔破,好像更大,也更威严。 为什么会有两个传国玉玺? 作者有话说: 芜崽:知道为什么我对玉玺最熟了吧?
第25章 (三合一) 光头看见江芜拿出了第二块玉玺, 第一反应就是—— 难道军师送来的那块玉玺是赝品? 拿到传国玉玺后,光头也爱不释手地把玩过好久,不论是玉石的质地还是雕刻工艺, 都跟史书上记载的相吻合。 军师不光是个盗墓的,他其实可以算得上是一个狂热的夏国历史文化爱好者, 很多藏在偏远山区无人问津的古代墓葬,都是他翻阅大量史书杂记一点点分析推理出来的,真·干一行爱一行。 他能找到传国玉玺,是因为他有次在古玩地摊上无意淘到了一本低价贱卖的随笔,据卖家说是他祖上好几百年前的一个落魄文人所写, 里面全是伤春悲秋, 感慨时运不济的牢骚话,让人看完不想再看第二遍那种。 军师觉得有趣就买了下来,他的眼睛多毒啊,硬是从这些牢骚话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这个落魄文人曾感慨,他祖父当年可是追击叛军的将领,为国立过大功的, 可惜就因为没能找回叛贼抢走的传国玉玺, 被皇帝迁怒,始终没有得到升迁, 到死也就是个中阶武官。 家中子孙私下里都为他不平, 但祖父似乎从来没有露出不满之情,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回了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家人问起就说他在看书练字, 修养身心, 一个武将竟然过得比文官还自律。 文人提起这段往事, 本意是想安慰自己,要学习祖父这种不骄不馁云淡风轻的人生哲学,但军师却品出了一丝异常。 接下来他开始重点关注有关这个文人家族的一切信息,翻阅史料,去祖宅实地走访,前后耗费了几个月时间,终于被他锁定了这位武将的墓葬所在,挖坟开棺。 几百年过去,武将的尸身早已烂成碎骨,下葬时穿的官服也已经风化成粉,唯有传国玉玺,千年未改,莹润生辉。 军师当时就要拿走玉玺,没想到武将的魂魄已经化成圭鬼,对擅动玉玺的人穷追不舍,不死不休。 那一次军师带来的手下几乎全军覆没,他则靠着光头师兄给的护身符咒活了下来,又设计了一个陷阱困住圭鬼,这才成功带走了传国玉玺。 看到圭鬼的那一刻,军师立马懂了武将的小心思,换作是他恐怕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抱着玉玺同生共死,永不分开。 但军师骨子里流着一半桑国血液,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一切为了桑国,传国玉玺这样的国之重宝,对他们断国运,斩龙脉的计划有极大助力,必定能事半功倍。 直到警方查到了烂尾别墅,准备抓捕军师,他只能狠心舍下这一屋子的宝贝匆匆逃跑,只带走了传国玉玺,献给光头师兄。 光头本来没想这么早执行斩龙计划的,但军师的出逃打乱了一连串安排,长生制药也暴露在了夏国警方面前。进入大楼的那几个年轻男女看似是官方人员,却又懂得玄术,甚至就连那个不丁点儿的小女孩都不是普通角色。 他们闯过了一楼的幻境,又破了85楼的离火阵,害他被反噬受伤。 光头请示过师父后,决定提前计划,以玉玺祭刀,斩夏国龙脉。 而在那之前—— “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了。” 光头笑着对军师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就抽刀抹了他的脖子。 一个已经暴露的棋子,没有活下去的必要。 …… 光头脑海中闪过军师找到传国玉玺的整个过程,有史料考证,有实地探访,更有几百年才现世一次,极为罕见的圭鬼,这怎么可能还会有假呢? 但不知为何,江芜拿出来的那块玉玺,就是给他一种更“真”的感觉。 她的那块玉玺似乎更加古朴质拙,玉色莹润自带光晕,里面的玉髓在日光下仿佛还会缓缓流淌,已经到了近乎“灵”的地步。 他刚才挨了韩默好几拳,脑袋有点发晕,迷迷糊糊地想:如果军师找到的那块玉玺里生出了圭鬼,那么江芜手上的这块,里面大概是藏了一个神仙吧? 他一个恍神,被韩默抓住破绽,一把摔翻在地,死死压住。 韩默这才有空去注意江芜,看到她手上拿着另一块差不多的玉玺,朝那把足有两层楼高的长刀走去。 刀刃上翻涌着黑气,似乎多看一眼都让人头晕目眩。 韩默着急地大喊:“阿芜,你站在原地不要动!” 江芜恍若未闻,依旧一步步靠近。 光头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这个古怪的小女孩很可能会破坏他们桑国伟大的计划! 他趁韩默不注意,猛地往前蹿了一米多,狠咬舌尖,对准斩龙刀周围的一道封印符用力一喷。 “哈哈哈哈!”他满嘴是血,仰天大笑,“桑国武士的怨魂已经放出,就算没有玉玺祭刀,它们也能咬断你们的龙脉!” “你闭嘴!”韩默大怒,一拳捣向光头侧脸,砸掉了他两颗牙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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