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到她的戏份。现在的姜白正无聊地玩弄着自己手中的灵力,白皙的手指速度快得看的人眼花缭乱。 “交互。”阮逢年唇齿间揣摩着这个词语,然后把姐姐说的这个要点乖乖地写在了自己的小本子上。 懂了,到时候在他出场的时候,应该多和这些“玩家”们来一些眼神接触,并且还要多向他们抛出一些问题,以增加他们的体验感。 这可是姐姐试图探索的什么鬼屋产业,他可不能给姐姐搞砸了。阮逢年在心中给自己加油着。 “催花魔君自然是该死的。”云舒卷率先回答了云五娘的问题。 得到了回答的“云五娘”轻轻笑了一声:“那们正义的侠客们呀,你们说,那这衢陵云家该死吗?” 这个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毕竟人家云家主家的嫡出郎君还搁这站着呢。 云五娘又继续笑笑,不依不饶道:“具体而言,那些衢陵云家之中,为了云家让我去交换利益的人,该死吗?我的父亲,我的叔叔……他们该死吗?” 这句话更不好回答了。仙族很讲究血脉与孝道,在场又有哪个能够跳脱得了这样一个框架。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人小声嘀咕道:“你享受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为了家族稍微做出一些贡献,理应是不那么为难吧。”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云家这个事情做的虽然不太光彩,但是他们怎么说也是生你养你的血亲,这是催花魔君想要向他们讨要你,他们也只是一心为着家族,也不是故意抛弃你的不是?” 第二个出声的人语气愈发有力了来,根本不像第一个出声的人那样心中仍旧存着心虚。 抱着同样的人越说,越发觉得这个观点有道理了。对啊,这云五娘要去恨就去恨那什么催花嘛,怨恨生她养她的血亲算个什么孝道嘛。 “哦?”云五娘的脸上依旧是带着淡淡的笑容,只是她那踩在衢陵云家令牌上的绣鞋所用力道似乎越来越大了。 “咔吧。”令牌终究是四分五裂。 “你们真是一点儿也不正义的孩子。”方才还算是漂亮的云五娘,忽然间就变得面目狰狞。 “规矩!这句话是我们刚到这里时看到的规矩!”连盼盼叠声提醒着。 可是到底是来不及了,这个云五娘很快就扑向了方才说这些话的几人。她的袖子再也没有先前那样的干净,反而是沾染上来新鲜的血渍。 “我所认为的正义可不是这样子。既然你们这样认为,那么想必,你们很愿意死在我手下吧?”云五娘笑声咯咯地瘆人,“你们既然已经在仙族锦衣玉食了这么多年,那么为了自己的亲爱的道友们死在我的手里,想必是乐意之至吧。” 眨眼间,反应过来的仙族弟子们就和这位云五娘打作一团。翻飞着的灵力与鬼气撞在一起,惊得是地动山摇。 云五娘看起来娇娇弱弱一个女子居然是相当能打。她本人可能寡不敌众,但是奈何阮逢年这方准备充分,一打起来暗箭陷阱铺天盖地,简直是防不胜防。 众人一打起架来本就是手忙脚乱,只顾得上自保,哪里还注意得到别人。就这样一个空挡,很快就给那云五娘抓住了。 她的袖口出溜出流云来,直直地卷向方才要求她为家族献身的几人,向一条又一条粗壮的蟒蛇,缠绕上这些仙君的身体。 待得众人腾的出来手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残留着几道形似月牙的血印。至于方才那些个仙君,竟是完全不见了踪影。 在生死跟前,所有人都忍不住变了神色。 “死了,这毒美人又开始杀人了。”其中一个胆小点的仙君惊恐地退上几步。 可这么一退,他的鞋子又那么恰好地踩在了鲜红的血泊里,发出清晰的“啪嗒啪嗒”的声响。 “啊!”这位仙君忍不住惊叫出声。 他身旁的友人脸色一变。糟糕,他记得这毒美人最开始定下的所谓的规矩中有一条就是不能大声吵闹。 在这位仙族友人伸手制止之前,那位仙君果真是身上忽然多了一块鲜红的月牙印记。再一眨眼,便升腾成了朦朦胧胧的血雾。 死了,又死人了。那位仙族友人红了眼眶,握紧了拳头。 姜朗则是捏了捏自己怀中的留影石。拍到了,他拍到了这些无辜的仙族被毒美人滥杀的可怖景象了。 他心中笃定,那个阮逢年肯定是背着姜白做的这些事情。阮逢年将带着血的匕首被背在身后的装乖模样,着实给姜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姜白知道一切真相时的懊悔了。 “先不要去动云五娘。”仇束月冷眼出了声。“有那个费工夫,不如去打那边那个‘催花魔君’。” 仇束月是青云宗的峰主,在之前的表现也相当稳妥。她现在这么一开口,许多人下意识便以她为中心,听从于她。 那个顶着“催花魔君”名字的小鬼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从云五娘布置的幻境中脱身,按照历史的轨迹,催花魔君并不会死在这个时候。 可是现在大家显然是可以插手这些事情的。“催花魔君”本来从云五娘的设计中逃脱就实属勉强,这下再被几个仙族几道灵力攻击,脑袋上顶着的东西很快变成了“催花魔君(虚弱)”。 在“催花魔君”和先前出现了几个魔一样倒下之后,身上也照例爆出来了一些物件。 这回不用阮逢年的宣告,众人都已经开始主动探寻起来了这次掉落的物件。 几个魔君按照往例,走进了这些掉落物件想要与仙族那边一人一半,却遭到了几个青云宗弟子的若有若无的阻挡。 催花魔君不是什么好东西,站在他身后的姑父獨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以此类推,那么这些以獨为首的魔君,又能够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的联盟本就是基于误以为獨以及支持他的魔君是一个好人都前提条件,打的是匡扶正义的旗号。这下獨的伪善面具被这么一扒,无论是正义还是别有所图的仙族。这下都不会在明面上与他们交好了。 胥丧魔君眨眼就看清楚了眼前的局面,于是他很快机智地辩驳道:“我们也不曾知道这獨的品行究竟是如何。我们几个魔君造反,不过是因着那小毒物阴晴不定、肆意滥杀……我们自然不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青云宗的许多弟子们已经是对魔族这些魔君心怀不满了。和这些魔君们结盟,怎么说都有些与虎谋皮的意味在,搞不好哪天可能还会被这些苏醒的毒蛇咬上一口。 只是结盟既成,青云宗里也有暗自向着魔君一派的人。两方到底是维持了表面的平和。 “这次掉落的东西是一张简略的地图、一把锋利的宝刀、零零散散的金银财宝、残缺的云家令牌以及……正义的初心。”连盼盼念着念着,一愣。 只见地上果然有一颗鲜红的心,上面大大地写着“正义的初心”。 众人:“……” 这魔族还讲究什么正义,怎么觉得哪里都怪怪的。 “这个地图……这次掉落的地图上面写着的目的地是‘魔族水下宫殿’!”祝安这么一出声,大家也不再去纠结这些奇怪了。 “那这岂不是说明,毒美人正好就等候在其中?还是说,这不过是一个请君入瓮的阴谋?”白淑茗点了点这个地图。 前去还是不前去是一个问题。 如果去了,很可能中那毒美人的陷阱。可是如果不去……他们本来是来攻打颂门关的,可是一接近这颂门关就察觉到了不妙之处。 颂门关本就是易守难攻,阮逢年又很显然早已在月牙湖这边精心布置了一番。他们这一路来也不是所有人都这么乖乖地按照毒美人设定好的一切走,也有人试图直接接近颂门关城墙。只是很显然,那些试图走不寻常路的人们都失败了。月牙湖这边的魔族阵法叠加了不知道多少层,让他们如同鬼打墙一般,死活都没法接触到颂门关的城墙半分,让他们自始自终都在被毒美人溜着玩。 “我们分成两部分吧,要留的留,要去的去。”苏宁然道。 这确实是最简单的法子,只是大家现在显然都已经被引入阵法了,还真不好判断阮逢年此举到底算不算是意图调虎离山,各个击破。 “留?走?”这个时候,藏在人群中的几个魔喑哑地出了声,语言却是呕哑嘲哳难为听的魔族古语。 “哪能留。”另一个魔笑着回复了他。 这些藏在暗中的都是獨手底下的私兵暗卫,对他们来说,这水越浑越好。 “要是在这个时候引诱这少年魔尊的血脉爆发,想来我们月牙湖会很热闹吧?” “小毒物始终缺少一味药,他没法有机会恢复理智的。等我们亲爱的尊上变成这知道猎杀的野兽,我族的月牙湖色泽定然会是瑰丽的血红吧。” “那时候的魔族就是主上的魔族了。成王败寇,无论是名声还是历史,都是任由胜利者装扮的小姑娘。” 古怪的魔族古语像是紫黑色药水里冒出来的咕噜咕噜的气泡声音。低沉古怪,让周围意外听到这些的仙族一脸茫然。 两拨人分的很快,决定动身前去寻找阮逢年的这帮人,没过多久就顺着地图的标记找到了月牙湖湖底的宫殿。 宫殿修建得富丽堂皇,而在那张地图上,宫殿的正中心赫然画着一个冷着脸看起来相当可怖变态的俊俏少年郎……不过脸蛋圆嘟嘟的,是Q版的阮逢年。 姜朗一看就知道定然是姜白的手笔。姜白以前也给他画过类似的,不过那时候的他嫌弃这些不够体面,早给丢了。 现在姜朗越看越觉得姜白把阮逢年画的是那样可爱。简笔画中的阮逢年分明是摆着一副凶哒哒的表情,还有着苍白的肤色和无意间沾染上的血渍。而这些恐怖的地方,落在可爱的包子脸上,反而是变成了戳人的反差萌。 足以见得落笔之人对画中人的喜爱。 如果说姜朗的视线捎带着扭曲的嫉妒,那么这边阮逢年的眼神则是…… 看了又看姐姐画的自己。诶嘿姐姐果然对我最好,姐姐最喜欢我,把我画的那么好看~好想把这张图也抢过来QAQ。 铿铿锵锵看着这个少年魔尊安静地、气场吓人地冒着粉红色的泡泡:“……” 尊上! 作者有话说: 阮逢年:(这是什么?)(姐姐的笔墨)(抢过来)(我的!)(这又是什么?)(姐姐画的我)(呜呜呜)(再抢过来)(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第80章 大结局(上) ◎这大概就是团结的力量吧?真温暖啊◎ 月牙湖湖底这处水下宫殿看起来是那样的华贵, 她就像是一个伪装成漂亮舞女的刺客,谁也不知道阮逢年是不是在这里面布置下了什么陷阱。 “不如直接炸了这处宫殿吧?”白淑茗这样说着,手指无意中拨了拨自己精致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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