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知晓她不爱热闹,听见她的安排,颇为心疼她。 “明天晚上腾出时间,我带你去家里吃饺子,老太太她们早就安排好了。” 荆念内心一动,“会不会太麻烦?” “不会,他们原本说要在酒店给你举行生日趴体,届时把你的好朋友都邀请过来,但猜你不喜欢太兴师动众,于是商量了下,就我们两家人简单吃顿饭。” 哦,原来如此。 “谢谢铮哥,我对你的安排非常满意。” “想要什么礼物?” “我不要你送我多贵重的礼物,你帮我过生日就行。” “好。” 秦铮推开车门下车,绕到车尾,打开后备箱,取出包装好的生日蛋糕盒。 荆念隐约有所感应,果不其然,等她下车,关上车门时,秦铮拎着盒子走到她面前,言笑晏晏。 “荆念女士,今晚先给你过生日。” 秦铮不知道荆念具体哪天生日,他不想让她太过难受,干脆定在朵朵生日前一天。 夜风吹过,吹皱一池春水。 荆念向来不容易被感动,今晚,她不得不承认,秦铮的此番举动,彻底撩乱了她的心。 良久,她冲进秦铮怀里,一把抱住他,“谢谢你,铮哥。” 秦铮单手拥着她,知道她哭了,顾着她的自尊心,贴心地没多言,慢慢轻抚她的后背。 十分钟后,两人回到四合院,一起分享了黑森林蛋糕。 秦铮今夜留下来,荆念去收拾客房,之后回房洗澡。 她顺便洗了头,伸手去拿摆在床头柜上的棉签,水灌进耳里,两只耳朵痒痒的。 卧室房门没关,秦铮见她掏耳朵姿势别扭,顺口一问,“我帮你?” 她摆手,“不用,我自己来。” 七窍相连,棉签在耳朵里拨来拨去,她恶心想吐,立刻停止掏耳朵,把棉签抛到垃圾桶里。 秦铮察言观色本领极强,从她一连串的反应中轻易判断出她犯恶心。 他俊美微蹙,坐到椅子上,“耳朵少掏。” 荆念抬眸看他,吐槽,“奇怪,我每次用棉签掏耳朵都会想吐,用指甲掏就没事。” 秦铮视线移到她的手指上。 她手指匀长,指甲盖泛着透明的粉,指甲修剪得平整,只有小拇指留着稍长的指甲。 对于她用指甲掏耳朵的习惯,他不予置喙,基本上每个人都会这样做。 趁着没人,他和她说说心里话,“朵朵,下次再遇到此种情况,尽量让男的做。” 一个多小时前,阮老太说到白发人送黑发人时,眼含惊惧与后怕。 那一刻,他体会到一件事,他们眼里身体素质好,潜力无限的小丫头,在她的奶奶眼里实际上脆弱得可怕。 他欣赏她,想要她入伍当兵,却忽略她到底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 扪心自问,设身处地想一想,若她是他的妹妹或闺女,他不会允许她参军。 “铮哥?”荆念拧眉,注视着秦铮,“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秦铮低头笑,这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猎豹大队的人从不畏难,向来直面艰难险阻。他是队长,至始至终发挥领袖带头作用,何曾劝过队友退缩? 哪里想到有一天,他会劝一个小姑娘,不要总是见义勇为,贪生怕死没问题。 他抬头看着她,“你毕竟是我未婚妻,我出了事不要紧,你出了事,我老秦家这条血脉会无后。” 荆念:“……” 不过,话说回来,被人关心的滋味还不错。 片刻,她给面子地点头,“嗯,铮哥的话我记住了,你放心,以后再遇到此类情况,我先打电话报警。” 秦铮对她的话抱有怀疑,哪次遇事,她想过要报警?如果能事先通知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天快亮,秦铮不敢再耽搁她,叮嘱她睡会儿,不用惦记他的早餐,他眯一会就走。 荆念心虚,没和他客气,果断躺床上补眠。 翌日。 一大清早,荆念被钟凯的电话叫醒,她打着哈欠,费力地从被窝里爬坐起来,撒着起床气。 “钟凯!现在才几点?!” “唉哟,我的姑奶奶,对不住了。” 钟凯正在老字号店铺前排队买早点,听到电话那头的不满声,忙赔笑脸,“我在给你买早饭呢,你吃甜口还是咸口?” 荆念往后一躺,“都来点。”只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她正做着美梦呢。 “好嘞,我半个小时后到,你可以起来洗漱了。” “服了你了。” 荆念挂断电话,闭眼小憩了几分钟,几分钟后,再也睡不着,郁闷地从床上跳起来。 她烦躁地扒拉几下短发,一头扎进卫生间,五分钟后神清气爽地出来,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想挑一套舒适的休闲装。 冷不丁看到一排吊牌没剪的淑女裙装时,她倏地瞪大眼睛。 哇靠?!什么玩意?!谁给她买的?阮老太?秦铮? 今天场合不适合穿裙装,荆念暂时按捺好奇,专注挑选适合的裤装。 十分钟后,她穿着黑色卫衣深色牛仔裤,踩着白色运动鞋出了卧室。 秦铮已经走了,他还替她烧好了开水,并用电饭煲煮了半锅粥。 荆念情不自禁地笑,真是贴心的男朋友。 花了五分钟洗漱,又花了十分钟清点准备的风水器具,六点半左右,钟凯和秦放准时出现在四合院门口。 不能浪费男朋友的一片心意,荆念拉着秦放、钟凯两人坐在院子里的餐桌上吃早餐。 钟凯对早餐特别挑剔的人,也忍不住夸粥煮得不错。 荆念不想刺激这两个单身狗,厚脸皮接收了赞美。 饭后,秦放开车,钟凯坐在副驾,荆念在后排给自己占卦,卦象显示混乱,看不出好,也看不出坏,依旧扑朔迷离。 一个多小时后,三人到了龙潭山停车场。 今天是周一,出来旅游的人寥寥无几,龙潭山门票不贵,六十元一张票,算是五A级景区中门票便宜的一处景点。 天子脚下,物价局也要看眼色行事。 今年的风水师大比特别有意思,买票进山,各凭本事找到比赛线索,根据线索的指示,摸到比赛最终地点。 秦放背着黑色背包,包里装满水和食物,钟凯啥也没带,手机和纸巾分别揣在左右裤兜里,简单得令秦放自叹不如。 龙潭山不高,高度低于猫儿岭,有专门砌好的上山石板道,步行三个小时即能到山顶。 山不在高,有水则灵。 龙潭溪顺着山势蜿蜒流淌下来,半山腰处人工开凿漂流通道,没有险滩和急流,漂流过程短,安全系数高,适合全家老少一起玩。 秦放和钟凯一路上都在观察上山的人,奈何他们委实看不出对方是否是风水师。 当然,他们身边的朵爷,从外表也看不出来是风水师。 钟凯久未爬山,上山石阶看似容易,其实最耗体力,“比赛没规定几点开始吗?” 秦放经常跟着影帝健身,爬山半小时,他没觉得累。 荆念是三人中体力最佳的一个,她安步当车,注意力集中在周围的参天大树上。 “景点对外开放时间是早上八点,上山通道不止正门一处,比赛规定在下午落日时分前,参赛者没找到最终场地,即为输。” “哦,如此说来,今天只是热身赛。” 荆念笑而不语,可别小看热身赛,想要在偌大的龙潭山找到线索,难度等同于大海捞针。 近万名的大大小小风水术士,起码要被淘汰一大半。 上午一无所获,遇见几个同道中人,这些人见荆念三人不似来比赛的风水术士,目光匆匆一瞥就收回。 荆念沉住气,没任何抱怨。 秦放和钟凯大概事先说好了,上午半天话不多,一直耐心陪在她身后。 中午十二点,三人在半山腰一处人流非常多的小吃街上休息。 这个时间点,正是小吃街人气最旺的时间段。 各色游客行走在其中逛吃,还有人穿着各种可爱的玩偶服,或坐或躺,或佛系或任性地散发各种传单。 忽然,荆念盯着人群中某个方向,秦放意识到不对劲,问她是不是看到了熟人。 “你们俩等我一下,我去办件事。” 荆念把背包扔给秦放,拍拍屁股起身,往回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钟凯在低头打游戏,抽空抬头,“她去哪?” “不知道。”秦放也不清楚,顺着荆念先前看的方向,却没看到任何眼熟的人。 奇怪。 一分钟后,荆念拉高衣领遮住嘴巴,拉低帽檐挡住大半长脸,眼观八方,终于被她在一家串串店里找到张文德。 张文德和四五个同伴喝着啤酒嚼着串串,长方形餐桌上还有一大盘待解决,他们正在眉飞色舞地吹牛,显然不会急着走。 她迅速闪到一边,捕捉到一个衣着相对轻便的玩偶,眼睛一亮,拔腿朝对方奔去。 五分钟后,一个手里拿着一大迭传单,模样憨态可掬的胖头熊走进了串串店里。 胖头熊先是挨个发了一遍,之后走到张文德那里,二话不说摁着对方的头,直接把人摁到红通通的串串盆里。 “啊——” 混乱在一瞬间发生,其余人都没反应过来。 胖头熊把手里的传单全部砸了出去,龙卷风一样逃了出去。 辣油呛到张文德的眼里,张文德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其余同伴有的追了出去,有的围在张文德身边转悠。 “他妈的快滚出去给我把人逮着——” 胖头熊眼疾手快闪进串串店旁的巷道里,脱掉笨重的大脑袋。 荆念大口呼吸,抬手擦干额头脸上的汗,不敢耽误,立即脱掉身上的玩偶服。 “他在这!” 一声尖叫,她吓得心脏一缩,不顾脱掉一半的玩偶服,拔腿从另一头狂奔。 该死的,怎么追上来了?! “快让开——让开——” 身后的两个男生不停地在追,她穿着拖累的玩偶服跑不快,还他妈不能脱,否则会被认出来。 跑过转角,速度过快,猛地撞到一个人,她刹不住腿,直往对方身上倒。 “蠢,玩偶服固然可以遮住身形相貌,但不利逃跑。” 被骂蠢的荆念无言以对,苦哈哈地笑,可不是吗?十几斤的衣服套在身上,和负重奔跑没啥区别。 下一秒,她猛地抬头看向对方,一个身穿灰色风衣,风衣里面搭配白色衬衫,黑色西裤,身高颀长的年轻男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去年在秦家见过的邝博恒。 邝家接班人,金融与心理学双学位的高智商天才。 荆念眼神一颤,不无意外在龙潭山见到邝家人,当初京海拍卖行拍卖附小那块地时,她耳闻到邝、李两家背后皆有风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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