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曼霍然起身,带得身后的椅子都倒了下去。她阴着脸一字一句问道:“你给我阿妈下了毒?” 男人看不到多曼的表情以为她怕了,得意道:“是我的独门毒药,天底下只有我一个人解得了。” 多曼冷声对糯扎和岩罗道:“把他翻过来。” 糯扎和岩罗象翻乌龟一样,提着男人的胳膊、腿给他翻了个身。 男人准备再恫吓一下多曼,却不想多曼让糯扎卸了他的下巴,她算起餐桌上的汤对着他不能闭合的嘴灌了进去。男人被呛的差点断气,好不容易等多曼倒完汤,她却又折回去端了一盘菜过来,口中道:“也不知道这毒是下在汤里还是菜里,保险起见,这盘菜也给他塞进去。” 这小娘们是真不打算让他活了,打算活生生的噎死他。他咿咿呀呀的发出求饶声。 见他有话要说,多曼让糯扎把下巴给他安回去,眼神阴戾地盯着他:“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再不说点我想听的,你就没机会会说了。” 男人下颌疼得要命,却丝毫不敢耽搁:“大荒田,你阿妈被我藏在大荒田的一间破草房里。” 大荒田的破草房多曼可不陌生,她还在哪里睡过呢?想到多那兰在间污秽满地的破屋子里生死不知,多曼怒不可遏。 一脚踢向男人的太阳穴把他踢昏死过去后,她掏出手机拨通了陶央的电话,语气狠厉道:“你帮我问问多善和塔德娜他们两个想怎么死?棺材要什么颜色?超度他们的经文要用傣语还是普通话?要分开埋还是埋一块?等我救回了我阿妈后,马上就去成全他们。” 陶央身旁坐着的就是陶然,见陶央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他奇怪道:“出什么事了?” 陶央闭眼无奈道:“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陶然面无表情道:“佤邦那个巫师失手了?” 见自己叔叔还没事人一样,陶央愤然起身往门口走去。 陶然见状问道:“你要去哪里?” 陶央头转回头笑道:“多曼让我问问多善和塔德娜,他们两个想怎么死?棺材要什么颜色?超度他们的经文要用傣语还是普通话?要分开埋还是埋一块?但我现在得去帮你们擦屁股,叔叔您受累去问一问吧!” 陶央先多曼一步找到多那兰,打电话让她回家等着,他亲自把多那兰送回去。 把还昏迷不醒地多那兰安置在沙发上,多曼立即奔过来跪在沙发前帮她把脉。 陶央看着面色凝重的多曼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多曼小心心翼翼地把多那兰的手放回去,朝陶央伸出手掌:“既然你知道我阿妈在哪里,肯定也知道她中了什么毒,解药拿来。” 陶央看了眼躺在地板上生死不知的男人,摇头道:“解药我还真没有,得等他醒了跟他要。你放心,多孃不会有事的。” 多曼咬牙切齿道:“那两个王八蛋活腻味了。” “他们急了,宛托缇莱玛伽现在已经选边站,塔德娜最大的倚仗没有了。我本想用能拿到他们梦寐以求的那本书做饵,可惜,他们不大相信我。” “东仰光的矿山坍塌是他们干的吧?” “宛托缇莱玛伽把娜迦寨在缅甸的生意全给弄没了,他们一是报复,二是想调虎离山然后对付你。” 多曼听得气血翻涌:“他们要对付我,那就冲我来好了,为什么总要牵连无辜的人。那些矿工的命不是命么?” 陶央叹了口气:“那是因为你还不够狠,给他们的教训不够深刻。你要是一次就把他们给打怕了,哪里还会有这么多事?” 多曼抿着嘴不说话,眼睛红红地看着沙发上的多那兰,好半天后才道:“这次,我会让他们长记性的。”手指抹去快掉下来的眼泪,她转头对陶央道:“陶央哥,我需要娜迦寨的一件东西,你能帮我拿么?”
第141章 多善听了陶然的汇报并不以为意:“本就没奢望佤邦那个巫师会得手,她既然要过来兴师问罪,那就让请来的拿的那几个大师去帮忙招呼一下吧!” 陶然领命而去,被塔德娜叫住,她交待道:“她毕竟是我的嫂子,告诉大师,手上要有个轻重。弄残了可以,但要留着她的命。” 多曼杀气腾腾地来娜迦寨给多那兰报仇,后面跟着应是要跟来的两个马仔。她本来只是要自己来,但糯扎和岩罗不答应。 “咱们三个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你多曼姐的阿妈就是我们两个的阿妈。咱们阿妈遭了这个罪我们做儿子的能就这么看着?当然得打上门揍那帮龟孙。你看看娜迦寨那帮人有多么不要脸,江湖恩怨不牵连家小是规矩。他们连脸都不要朝老人下手,得有人教教他们规矩。你一个人去我们也怕你吃了那帮不要脸王八犊子的亏,一起去!” 刚到娜迦寨寨门牌坊前,多曼就感觉不对。空气仿佛凝滞了一样,仿佛有什么东西满满当当地堵在门口。 她扭头朝岩罗使了个眼色。岩罗点头会意,解下腰间放着香灰的布袋,扯开袋口打的绳结,抓了一把香灰朝牌坊门口撒去。 一阵轰鸣声响起,空气仿佛了有了形状扭曲起来了。一些人影的轮廓也显现出来。岩罗见香灰凑效,干脆把整袋都扔了过去。四周的空气瞬间颤抖了起来。这些绰约的人影都显了现,一些熟悉的面孔神情呆滞地站在他们面前。 岩罗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不是前两天才不在的岩南大哥么?周哥怎么也在?”这人密密麻麻地站在面前,简直让人头皮发麻。 多曼冷笑:“我就说周哥怎么莫名其妙的心脏病发作,原来是有人谋人性命拘生魂。看来今晚不开杀戒是不行了。这么多人命,不把这王八蛋送进阿鼻地狱,我誓不为人。” 话音刚落,一阵笛声响起,这些直挺挺站着不动的生魂便张牙舞抓朝他们扑来。 多曼让岩罗和糯扎推后,抽出短刀划过左手手掌,挥刀斩去。生魂沾上她的血便倒地化成一股灰烟。 虽然多曼姐很猛,但他们两个大男人躲在一个女孩子身后真是丢人。岩罗烧符,糯扎射弩,三人齐心协力,二十多个生魂没一会便全部消失。 糯扎握着弓弩朝多曼抱怨道:“姐,不是我说你,你这杀翟一百自损八十的招数能不能等关键时刻再用。明明几张符纸就能搞定的事情,你偏往自己身上来一刀。” 舌头舔过手掌的伤口,多曼的嘴角也沾上了血。她冷冷盯着牌坊后那条黑漆漆的路,淡声道:“我现在最想干的就是扭断多善和塔德曼的脖子,但今晚拦路的狗太多,必须速战速决。” 一个声音在空中响起:“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伴随着话音的还有一个破空的哨声。多曼一个后空翻躲过,一根羽箭插在她刚刚的位置,插入的瞬间一个爆炸声响起,浓烟四起,周围的树叶都剧烈摇晃了起来。千百只鸟儿扇着翅膀朝他们俯冲而来。 三人一边挥刀砍杀一边后退,退到糯扎那辆五手面包车时迅速开车门跳了进去。那些飞鸟并没有就此放弃,拼命的撞向车身和挡风玻璃,不一会面包车便沾满了羽毛和献血,整辆车身惨不忍睹。 糯扎气得要命,按着喇叭驱逐那些飞鸟,但没什么用。他使劲锤了一下方向盘骂道:“这是什么鬼,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恶心人。车弄成这样那家洗车房敢给我洗?” “没什么杀伤力?”岩罗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还不是我们跑得快,恐怕就给这些鸟啄瞎了。你没看到猫头鹰都飞出来了。被那玩意抓一下,得去疾控中心打狂犬疫苗。” 多曼盯着那些不断扑在挡风玻璃的我鸟面沉似水,微微冷笑一声后道:“跟我来这套,好像谁不会似的。” 她把车窗摇下一条手指宽的缝,掏出一根哨笛。用笛子拔开那些卡进窗缝的鸟嘴,缓缓吹了起开。糯扎和岩罗好奇地侧耳细听,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那些撞车的鸟仿佛清醒一般,不再对着这辆五手面包车发狠,纷纷飞回林间。接着听到一前一后的惨叫,接着“砰、砰”两声,仿佛什么东西从高处掉下。 多曼听到这个动静便收起了哨笛。糯扎好奇的打开车门,正好看到一群野蜂飞回树枝上的葫芦形蜂巢。不远处有两个人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呻吟。 糯扎笑嘻嘻地走过去,蹲在地上问道:“怎么了,怎么变猪头了?看样子你们放鸟真是一点鸟用都没有。” 多曼走过来,看着地上两人整个脑袋都是被毒蜂蜇出的包,她冷声问道:“多善在前面还埋伏了多少人?” 两人抚着脸上的伤口恶狠狠地盯着多曼一声不吭,多曼挑眉看向糯扎。 糯扎一边朝牛仔裤的后兜摸去,一边了然地点点头:“明白,明白,讲道理的事你来,不讲道理的事我来。” 他掏出一瓶白酒,拧开瓶盖狠狠地含了满口酒液,对着两人的脑袋就喷了过去。 两人的惨叫比刚刚被毒蜂蜇时还还大,伤口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岩罗看着两人的惨状一边嘶嘶吸凉气一边道:“看着真是可怜,但想想周哥和岩南大哥,这还算便宜你们了。趁着我们还好说话,快点说吧,前面还有什么人等着我们?” 地上的两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糯扎见他们油盐不进,又含了口酒喷向他们。这一回两人连叫都叫不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迎着多曼和岩罗指责地眼神糯扎连忙道:“不关我的事,肯定是蜂毒发作了。” 多曼问糯扎和岩罗:“这只是开胃小菜,前面还不知道有什么玩意等着。你们还要跟我一起去么?” 糯扎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两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道:“我们跟着你混的这些年,什么玩意没见过。咱们三个有福同享,有难当然同当。谁往后缩谁就是多善的孙子。” 岩罗朝他比了个大拇指。 多曼掏出手机拨通了陶然的号码:“让多善和塔德曼好好享受当下,此时此刻起,他倆多活一秒都是赚的。”说完不等陶然反应便挂了电话。 陶然握着嘟嘟作响的电话叹了一口气后对多善道:“老挝那两兄弟应该是栽了。” 多善凝眉:“那两兄弟不是说他们一个操魂、一个控禽,在东南亚难逢敌手么?” 陶然苦笑道:“多曼不是泛泛之辈,您又有言在先不能要了她的命……” 塔德娜轻笑一声道:“栽了就栽了,就算咱们安排的人都没得手也没关系,本来那些就是虚幻一招。我给她准备的好东西正埋伏在小楼周围呢!娜迦寨的麻醉枪连大象都放得倒,何况她那么个小丫头。以前是顾忌着我阿哥,现在我阿哥不在,我看看谁还能救她。” 陶然出门给陶央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里? 陶然看了一眼脚边被捆得和粽子一样的巫师道:“我能在哪里?帮多曼看着多孃呢?你们请的这个佤邦人被多曼打了给我半死还没醒,我得等他醒了赶快把解药拿到手,让那个姑奶奶消气,不然娜迦寨的人今晚一个都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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