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亲眼看见他们天天晚上在一起腻歪。” 许星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正想解释跟顾队在一起的人是自己,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出格的事,就听见小万又说,“而且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连衣服都给扯光了。” 这这这,这又是什么神展开? 包叔一脸懊恼,“你说顾队要是有个知心人吧,我赞成;你要说这知心人是个男的吧,只要知寒知暖,对他好也能接受,偏偏啊偏偏,怎么能是那个人呢?” 许星辰听得心急火燎,“到底你们说的是哪个?” “嘘嘘嘘!” 小万比手势,终于说出了谜底,“是汪可啊。” 哈? 许星辰大脑彻底宕机,断然否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小万和包叔一起同情地看向她,“我们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反应也跟你一样,可是道叔赌咒发誓说他亲眼看见的。” “当时啊,顾队兽性大发,一把扯掉了汪可的上衣,将他强行按在墙上,欺身而上……” 两人一边绘声绘色地描述,一边戏精上身现场表演。小万霸气地将包大叔按在墙上,包大叔羞羞答答地扭动,场面着实有点辣眼睛。 “这样又那样,那样又这样……” 旁边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到底是哪样?” “哎呀当然是——” 表演得正起劲的小万和包叔陡然一僵,脖子像生了锈的机器,迟滞地转过去。果然见到顾慎独站在屋檐外,手里撑着把黑伞,眸色平淡地看着他们。两人顿时菊花一紧,打起了哈哈。 “今天天气真不错啊哈哈哈。” 嗤啦一声,闪电划过天际,雷声滚滚而来。 “我去卖包子了!” 包叔脚下抹油,迅速溜走。小万满头冷汗,正想找个借口,突然看到手里拿着的快递,马上转移话题。 “对了,顾队,你的礼物!” “又是那些老粉丝寄来的,要看看吗?” 顾慎独漫不关心地嗯了一声,“不用,你处理就行。” 见他似乎没有追究刚才那场闹剧的意思,小万松口气,赶紧也溜了。只剩下顾慎独和许星辰两个人。许星辰看着他,嘴角不断抽动,想忍笑,到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慎独露出个无奈的神情,“没他们说的那么离谱。” “我知道。” 许星辰忍住笑意,好奇地问,“所以,你是和汪可打了一架?” 顾慎独并不意外她会猜到,微微颔首。 原来昨晚告别后,他又去找汪可打了一架呢,是为自己出头吗? 许星辰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甜,想了想,说,“那你等着我啊。”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顾慎独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许星辰灿然一笑,露出两个甜美的小梨涡,晃了晃小拳头,“等我强大起来,跟你一起保护这个镇!” 顾慎独不以为然,迈步走进廊下,将伞递给她,“你还是赶紧回家换身衣服吧。” 许星辰才想起自己现在跟个落水狗似的,狼狈地吐了吐舌头,接过伞跑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她简单地冲了个凉。花洒里喷出均匀温热的水流,水汽弥漫。许星辰仰着头,任水流铺满全身,发出舒服的喟叹。太舒服了,仿佛一身的寒气都被这热水冲去。 洗完澡,裹上浴巾走了出来,偏着脑袋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镜子里的自己有几分陌生,经过热气的熏蒸,小脸饱满光洁,眼里润润的像含着光;肌肤细腻莹润,有如明珠生辉;细腰盈握,双腿修长;青春妙龄的少女,无需装扮,即使素颜也十分好看。有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的美。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脸蛋晒得着实黑了点。想起汪可嘴里嘲笑的黑皮猴子,许星辰心里就升起一阵羞恼。有那么夸张吗?顾队会不会也觉得自己太黑了啊?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忽而有些泄气。放下毛巾,拿起电吹风吹头发。还没吹上两下,突然听到啪的清脆一声,近在耳边,紧接着握着吹风筒的手掌感到一股强大的冲击,疼痛与麻意迅速扩散到全身,顺着血流汇聚到心脏。 漏电了! 许星辰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飞快甩开电吹风,电吹风落在水池盆边,噼里啪啦冒着火花,运行戛然而止,房间砰的黑了。 耳朵里一阵轰鸣,隐隐约约听见模糊的叫喊,像是隔了层棉花般不分明,渐渐清晰起来,是川宝在跳脚大叫,“停电了,哇,啷个停电了!” 浴室里泛起刺鼻的焦味,许星辰摇了摇晕眩的头,摸到手机打开电筒。只见洗手台上,玫红的电吹风筒体已经黑漆漆一片,不由微微皱眉。这电吹风从大学时期便一直陪伴她,中途几次失灵,总舍不得扔掉,没想到今天终于彻底退休。退休也就罢了,居然还差点把自己给电死。看来以后这些小家电一类的东西,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走廊上,燕宝珠已重新将电闸推了上去,灯光大亮,房间里重放光明。 “怎么会突然跳闸?” 燕宝珠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是我的吹风筒坏了。” 许星辰走过来说,后知后觉地感到手心传来一阵热辣辣的疼痛,低头一看,顿时乐了。这么大强度的漏电,竟然只把她手心打出红印子,连血泡都没起一个。看来燕大叔的训练果然是有效的。 她得意地伸出手展示给燕宝珠和川宝看,“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川宝抢答,“你变强了,也变秃了!” 许星辰:…… “滚!” 边说边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发际线,扭头看向燕宝珠,“多来,家里有枸杞吗,我要泡水喝。” 燕宝珠抿嘴直笑,“还有红枣,我给你一起泡上。” 许星辰做了个飞吻,“爱死你了!” 她快活地一挥手,脚步轻盈地走回了房间。报废的吹风筒被丢进了垃圾桶,一切都仅仅像是一场意外。 只除了民宿对面的奶茶店里,七巧翘着二郎腿坐在吧台后,目光幽深,像是在等待什么。 ****** 接下来的一周,几乎天天都是雷暴雨天气。荒塔破破烂烂,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顾慎独原本打算修补塔顶的计划也不得不推迟。 等到周末,终于放晴。许星辰如今已经可以轻松完成在荒塔上跳三百个来回的任务,她站在塔顶向下望去,风声过耳,视野千里,再加上耳机里音乐一响,颇有自己在拍MV的感觉,还是那种豪气万千的侠女风范。 正自个儿陶醉,耳朵里突然捕捉到轻微声响。她诧异地摘下耳机张望,最后追着声音源抬起了头,顿时面色大变! 只见之前被砸穿的塔顶摇摇晃晃,猛然坍塌,以千钧之势砸了下来!要是被沉重的石块砸中,恐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沿着楼梯向下跑显然已来不及,说时迟那时快,许星辰情急之下从裤兜里随意摸出个东西,往空中一抛,紧接着纵身一跃,大喝一声。 “起!” 那东西化作细细的长剑,流光般载着许星辰向外飞去,堪堪就在塔顶砸落她身上的前一秒,飞出了范围之外。 轰隆一声,烟尘四起。 许星辰浮在空中,心有余悸地喘口气,这才想起脚下的长剑——奇怪,这玩意儿哪来的? 操纵着长剑落了地,拿起来细细打量。这才发现原来说是剑都算抬举了它,就细细窄窄的一根长方形,跟锯条似的,而且还没开过锋。许星辰想了想,收回灵力,那长剑顿时化作了一块青铜镜碎片。她蓦地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之前从镜世界里带出来的吗,当时还拿去问过顾队和朱萸,都说没什么用,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等奇效? 许星辰兴冲冲将青铜镜碎片揣回裤兜里,正准备去将这件事告知顾慎独,顾慎独已第一时间赶来现场,神情焦急。 “你没事吧?” 许星辰摇摇头,递过手里的青铜镜碎片说出刚才的事情,顾慎独接过碎片打量了一眼。 “本身含有灵气,可随心意化形。” 许星辰哦了一声,恋恋不舍地说,“那我是不是要上交给异人管理局啊?” 顾慎独摇头,“他们看不上这东西,你喜欢的话,可以滴血认主。” 许星辰有些蠢蠢欲动,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凤仙现在还关在异人管理局的天牢里,万一这碎片对她来说很重要呢?倒不是许星辰圣母心,而是自始至终,她始终没在凤仙身上感到强烈的杀意,哪怕是将她从高塔推下的那一刻。相反,凤仙说想要个她这样的朋友时,她能感觉出对方并不是在开玩笑。 算了,就当这东西先暂存在自己这里吧。 顾慎独对于这个决定并没有过多置喙,纵身上了塔顶检查。许星辰正想叮嘱他小心点,就见不远处瘸老道哭天抢地一溜小跑过来。 “谁他妈又拆老子房子了!” 许星辰:…… 顾慎独仔细检查着塔顶。前段时间由于遭到他和汪可的打斗波及,塔顶本来就有些破损。这一周又天天打雷下雨,塔顶被雷电所击,越发加深了裂痕,终于在今天不堪重负掉了下来。整起事情看上去就是一场意外,但顾慎独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极为隐秘地看了一眼站在地面的许星辰—— 但凡她反应慢了一点,恐怕就是血肉模糊的下场。 想到这里,顾慎独面上阴云密布。莫非是胡四有所察觉?但他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到目前为止,他和乐老头儿做得滴水不漏,根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这时许星辰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来,他立刻快速收回了视线,耳朵却不自觉留意着下面的动静。 瘸老道正哭哭唧唧地站在许星辰身边向她抱怨。 “我在这荒塔里住了好几百年,它就是我的家人。塔在人在,塔亡人亡。小镇长,你可一定得把它修好啊!” 许星辰忙不迭答应,“修修修,一定修!” “还有,你一定要批评下顾队。年轻人嘛,玩得开,我理解,但还是要注意节制嘛,这样拆家谁遭得住。” 顾慎独脚下差点踩滑,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检查塔顶,还是一丝痕迹也没有发现。莫非真的只是场单纯的意外?还是凶手够狡猾,掩盖了一切痕迹? 如果有凶手,那可能是谁?这个人知道许星辰最近有去荒塔锻炼的习惯,所以是镇上的人。 难道是昨晚的汪可去而复返? 顾慎独摇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汪可虽然骄横跋扈,却什么都摆在明面上,不会使阴招;而且,他手段也没这么狠毒…… 正在思索,地面上的议论声大了许多。顾慎独低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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