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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熙如比划着，问道：“我们可以过去看热闹？” “是的！”杨和玉已经把委托加工协议写好，递给周熙如，笑道，“周小姐，你应该买一个打印机啊，这玩意手写还挺累，我还写了两份。” “杨先生字写得好。”周熙如笑道，“打印机挺贵的，我这么勤俭节约一个好孩子，就不买了。” 对于她的这句话，徐之舠和杨和玉都只是笑着。 两人签订协议，杨和玉让小李把那块翡翠明料就用手提保险箱装着，先送回去，他准备约周熙如、徐之舠一起气博玉斋看看热闹。 祝宏盛既然广邀魔都这边的珠宝商人参加，自然就意味着，珠宝商人可以搀和进去玩玩，说不准他有机会收点好料子。 周熙如心中的想法却是，她赌石就是史上最大作弊，反正，系统除了不能够出来瞎哔哔说话，鉴宝功能还在，如此赚钱的良机，岂容错过？ 徐之舠对于周熙如有着莫大的好奇，反正，闲着也闲着，不如一起看看热闹去？ 周熙如去里面房间换了衣服，把那条价值不菲的翡翠项链、耳环都收了起来，准备把镯子脱下来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子，最后，还是把那只正阳绿满绿的镯子戴在手上。 换了一个黑色的兔宝宝T恤，花辫，依然是那个缝补过的香奈儿手包…… 徐之舠看到她走出来的时候，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他和她初见，她死气沉沉，美貌的容颜带着一股苍凉暮气，宛如是垂暮之人。 今天，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少女特有的活力。 “走啦！”周熙如笑着招呼徐之舠和杨和玉。 地下停车场，周熙如一点也不客气的爬上徐之舠的车，等着他发动车子，开出停车场的时候，她似乎就是这么漫不经心的问道：“徐公子，原本2901也是你的房产？” “啊？”徐之舠愣了一下子，然后，他竟然一本正经的笑道，“阿如，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周熙如故意重重的哼了一声，办理过户手续的时候，周熙如就发现，韩昊轩根本就不是2901的主人，而是另有其人，她当场就有些糊涂。 但是，过户手续没有问题，她也拿到了房产证，所以，周熙如打了一个电话给李彦教授询问，可怜的李彦教授，在电话里面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的给她解释了半天，最后李彦教授再三保证，房子没有任何问题，绝对不是凶宅，产权也没有任何问题，让她把心放肚子里面。 今天，看到徐之舠是2902的主人，想想，原本过户给她的那个产权老板也姓徐，她突然就明白了。 她原本还好奇，李彦教授的侄子要卖一套房子，为什么是徐之舠通知她？而不是李彦找她兜售啊，原来，李彦教授和韩昊轩都是他的托。 “……”徐之舠就这么笑着。 “徐公子，你知道吗？你下次可以演得更加逼真一点，你事先了解一下房价，把房价开得比市场价高一点，我就信了。”周熙如说道，“我第一天看房子问价钱的时候就怀疑，当然，那个时候我只以为那房子是凶宅，韩先生忙着要出手。” “伦家这不是不知道吗？”徐之舠再次拍着方向盘说道。 “我就好奇问问，李彦教授不是号称一直都不给人掌眼吗？”周熙如皱眉问道。 徐之舠点头，笑道：“我请他掌眼，他自然不会同意，他不会破坏自己制定的规则，但是，他没有说，他不给我做托啊？” “你用什么条件让他给你做托的？”周熙如很好奇，她知道，李彦教授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如果不是因为李彦的缘故，她开始就会怀疑。 徐之舠笑了一下子，说道：“他想要去景德镇研究仿古瓷，没钱没窑，他拿什么研究？我给他投资了一个窑厂而已。” “这世界终于向万恶的资本家低头了。”周熙如呐呐说道。 “哈哈！”徐之舠忍不住笑道，“阿如，别说得你真像是出生草根。” 这一次，周熙如只是笑笑，淡然的说道：“我已经是草根了。” “你这样的草根，真的不需要我的保护吗？”徐之舠问道。 “我们是邻居，是盆友哦，你妈妈说，盆友需要相互帮助。”周熙如抿嘴而笑，“你难道不准备帮助我、保护我了？” 徐之舠闻言，笑逐颜开，头动尾巴摇，似乎极为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周熙如突然拿着他和陆逸文做比较，他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在任何时候，陆逸文似乎都维持着基本的生疏和礼貌，他的情绪波动不会太大，但是，他会做出让你痛不欲生的事情。 徐之舠不同，他就像是小孩子，喜怒都写在脸上。 车子开到博玉斋，停下车之后，徐之舠带着周熙如向着里面走去。 周熙如以为，既然叫做博玉斋，应该是像季雅会馆那等地方，高端会馆，保镖和侍者环绕着，甚至，当时徐之舠还特意给她请了一个侍者…… 现在，她站在有些破旧的、偌大的仓库门口，看着门口那红色的缎子做个彩花，怎么看，这么都透着一股廉价范儿。 仓库里面，也不怎么好看，地上乱七八糟堆放着好些石头，对，就是石头。 有些是被切坏的，有些根本就没有切，旁边的货物架子上，也摆放着好些石头。 入口，写着宣传牌。 周熙如看完之后，有些狐疑，轻轻的扯了一下子徐之舠，问道：“这不是祝老先生和赵叔单挑吗？为什么感觉像是打群架？” 旁边，杨和玉笑道：“这都谁想出来的法子？”
第17章 一口价 周熙如想了想，问道：“杨先生，赵叔和祝老先生当真不和？可我怎么都感觉，他们叔侄就是联手炒作啊？” 如果不是碍于翡翠毛料属于特殊商品，杨和玉这个时候也想要握拳去找祝宏盛和赵晖聊聊，他们是不是在联手炒作？ “杨先生，是不是我们都可以在祝老先生或者是赵叔这边挑选翡翠毛料，然后，参与今晚的大赌石游戏？”周熙如问道，“最后解石决定今晚的胜负问题，我的理解没错吧？” “没错。”杨和玉笑道，“就是如此，花魁来自哪一家，哪家算胜利方。” “大赌石游戏怎么玩？”徐之舠诧异地问道，“我怎么看着有些糊涂啊？” 他刚才研究了一下子，还是一头雾水。 杨和玉指着那边货物架子上的翡翠毛料，笑道：“徐公子，你过去挑一块买下来，参加今晚的大赌石游戏，赢了，你可以赢得今晚所有参赛者的翡翠，外加他们的押金，输了，你的翡翠归花魁所有，押金也归花魁所有。” 徐之舠想了想，问道：“如果我买多块翡翠毛料参赛呢？” “一个人一边最多三块料。”杨和玉笑道，“你可以祝老先生这边买三块，然后去赵叔那边也买三块，合计六块，参赛！” “这么一来，你胜出的机会很大，但是，如果你输掉了，你的六块料哪怕切出玻璃种翡翠，也都是属于别人的，血本无归哦。”杨和玉轻轻地笑道，“徐先生，你不是珠宝商人，请慎重。” “我感觉像是遛傻子！”徐之舠笑着摇头，他知道这个活动，原本他没有兴趣来看热闹。 但是，周熙如有很大的兴趣。 “周小姐，你要玩吗？”杨和玉笑吟吟的问道。 这个女孩子不知道什么来历，赌石眼光一流，能够在论公斤卖的砖头料中，捡漏高冰种正阳绿已经不是运气的事情了。 这还不算，她还赌出了一块龙石种帝王绿的料，他真的不知道这算什么概念了。 他是做翡翠生意的，手中经手过的高端翡翠不知其数，但是，真正能够达到龙石种帝王绿，无裂无癣无棉者，极其稀少。 明玉珠宝公司也就收藏着一个大蛋面，每次做珠宝展的时候，拿出来供人欣赏观摩。 今天，他看到那块被她擦得像狗啃一样的帝王绿翡翠，他心都在滴血，这样的好东西，你就不能够拿着砂石小心点擦吗？ 照着他以往的脾气，碰到这样成色的明料，他一准会问问，想法子拿下。 但是，今天他连着问都没有问，他是一个翡翠爱好者，这料……在他手中，明玉珠宝公司不破产，他都不会卖掉——以己度人，他自然也不会问。 “周小姐，我提醒你一句，你如果想要参加，就不要矜持，赶紧去挑。”杨和玉笑道，“这里面很多珠宝翡翠商人都想要试试水，让他们先挑一波，好的毛料都被挑掉了。” “我去！”周熙如握拳，向着一边扑了过去。 “阿如！”徐之舠愣了一下子，看着她杀气腾腾地扑上货物架子上面的翡翠毛料，他有些傻眼。 “杨和玉，你——”徐之舠有些恼恨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呃？”杨和玉有些回不过神来，问道，“徐公子，怎么了？” “这等乱糟糟的事情，看看热闹就算了，你是珠宝商啊，你怎么不上，你忽悠我家阿如去玩命？”徐之舠很是恼火，说道，“你捡砖头给别人砸？” “徐公子，我家赌石的师傅都不在，就我这个样子，我能做什么？”杨和玉苦笑道，“我家我也做不了主，这等游戏，我敢玩吗？”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懂什么？”徐之舠看着兴冲冲地扑到货物架子上的周熙如，摇头说道，“买了翡翠毛料，还要交付押金，输掉了，她不得哭？” 杨和玉笑道：“徐公子，她要赢了，固然是皆大欢喜，但如果她输了，您才有机会啊！” 听他这么说，徐之舠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周熙如根本不知道杨和玉和徐之舠说什么，走到货物架子边，一块块翡翠毛料看过去。 她这几天闲着，都是看古玩知识和一些赌石知识，系统加持，她自然也需要补充这方面的知识才好，否则，难免引人怀疑。 a区货物架子看完，她没有看到一块能够让她满意的，事实上，祝宏盛的这一批料，她强烈怀疑是不是都是废料？最好的一块料也是靠皮绿，一刀下去绝对切涨，直接出手可以赚几个小钱。 但是，想想她也是有系统的女人，不赚这么一点小钱。 b区有两块料，被几个人围着看，周熙如知道看货的规矩，人家在看，她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否则会被人嫌弃。所以，她挑没人看的几块料看了看，再次在心中叹气，赌石赌石——哪怕她有系统，还是需要运气啊。 c区有一块料让周熙如非常心动，典型的黑乌沙，表皮的沙细腻光滑，触感非常好，至于松花莽带，她是真的不懂。系统扫描的结果，高冰种正阳绿，但是，只有一半是正阳绿，另外一半是无色透明度。 问题就是，这块料只有8公斤，达不到今晚大赌石游戏要求的10公斤到30公斤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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