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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有一幅《清明上河图》的摹本残卷，这个你总有吧？”周熙如笑道，“我收了几份，想要凑全，您也喜欢收藏，自然明白——哪怕是摹本，也需要是齐全的。” “这玩意我知道，但是，不在我手中。”曹天祥说道，“那个摹本好像也是清代宫中的东西，流传了出来，子墨那孩子应该和你们说过，民国时期，我们曹家分过一次家，另外一卷被我们家太爷爷带走了，其中包括一幅清代宫廷画家临摹的《海棠春睡图》。” 周熙如呐呐说道：“曹先生，你家可真豪横！” “如果是真豪横，得有真迹，不是摹本。”曹天祥笑道。 “通灵宝玉呢？”周熙如问道，“当初曹香芹手里收藏着一块五色斑斓的石头？” “有！”听得周熙如这么说，曹天祥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周小姐，你要知道，我家祖上是一个文人，一个写小说的文人。” “这个……”周熙如讪讪笑道，“不能这么说吧，《红楼梦》可是好书。” “《红楼梦》自然是好书！”曹天祥笑道，“但是，周小姐，你有所不知啊，大凡文人，尤其是写小说的，他偶然看到一样东西，然后就脑洞大开，这样——你若是午后无事，来我家看看通灵宝玉？” 周熙如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道：“曹馆长仗义，像我这么一个学艺术的文艺女青年，就喜欢个通灵宝玉。” 徐之舠和王教授听闻曹天祥这么说，都知道只怕那所谓的通灵宝玉，并非好看的东西，但周熙如在兴头上，他们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周小姐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割爱！”曹天祥哈哈笑道。 “此言当真？”一瞬间，周熙如连着眼睛都亮了。 “嗯！”曹天祥笑道，“周小姐，就是一块并不好看、颜色斑斓的石头，但是，祖上慎重地传了下来，就一直留着了。” 周熙如听他这么说，心中狐疑，却是没有问什么。 “曹馆长，你和阿如小姐的正经事情聊完了，我们聊聊？”王教授冲着他举杯。 “教授，王猴子可是一再关照我说——若是想要在道上混着收个古董，可千万要伺候好您，您别客气，有什么话只管吩咐！”曹天祥忙着说道。 王教授忍不住笑了一下子，说道：“曹馆长，您可是景德镇博物馆的馆长，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考古教授，您也太客气了，我就是问问，归墟地图？” “刚才周小姐还说，不是为着这个地图呢。”曹天祥笑道。 “我真不知道这个地图。”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我的目标是通灵宝玉，当然，如果能够收到真正的唐寅《海棠春睡图》就更好了。” 曹天祥道：“周小姐，我认为《海棠春睡图》可能也是曹老夫子杜撰出来的东西。” “你家不是有摹本？”周熙如笑道，“既然有摹本，自然就有真迹啊。” 曹天祥摇头说道：“《红楼梦》是书没有写完，外面的抄本和各种刊印本不计其数，不得不说，曹老夫子在这一点上，非常给力。” “当初，《红楼梦》也被达官显贵追捧！那么，有画师以唐寅的作画手法，画《海棠春睡》也是合情合理。” 周熙如忍不住笑道：“曹馆长，您的意思，我不要找了，我自己画一张算了？” “哈哈！”曹天祥笑道，“得，王教授、周小姐、徐公子……吃了饭去我那边小坐坐，看看我的收藏？” 瞬间，周熙如两眼冒光。 “曹馆长，你这是把黄鼠狼请进鸡窝啊！”徐之舠笑着说道。 “昨天也不知道是谁，惦记着曹馆长家名瓷的。”周熙如笑骂道，“你还有好意思说我？” 一餐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大家都是聪明人，绝口不提当初斗古的事情。 吃过饭，曹天祥请他们去了自家收藏室，煮了茶招待他们。 周熙如参观了曹家宛如小型博物馆一般的藏宝室，一脸的羡慕。 徐之舠还好，他就对于瓷器有执念，但是，他收藏的东西要完好无缺还要很是美貌，说到底，他是一个颜控。 “周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曹天祥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个小小的锦盒，送到周熙如面前，说道，“所谓的通灵宝玉。” 周熙如好奇，打开锦盒，果然，锦盒中放着一块“顽石”。 对，没错，就是顽石，这顽石嘛，也就鸽子蛋一般大小，色泽是红不红、黑不黑、青不青、紫不紫，还夹着一点土黄色，非要往五色斑斓上靠，还真靠得上。 至于底料，周熙如判断，还真是玉料，只是粗糙了一点。 和田玉嘛，讲究白若凝脂，润莹如酥，这玉是一定都搭不上。 周熙如拿在手中，紧跟着，系统就给出鉴定结果——通灵宝玉。 看到系统的这个鉴定结果，周熙如有些糊涂，这……就是传说中的通灵宝玉？系统在搞什么幺蛾子？ 难道说，这玉有什么玄机不成？ 又或者，这玉就是曹老夫子当初写《红楼梦》的灵感来源，所以，系统也鉴定它就是通灵宝玉。 “教授，你看看，这就是归墟地图！”这个时候，曹天祥拿出一个紫檀木匣子，打开，把一卷羊皮卷铺开，说道，“说是地图，我看了几年，一窍不通，听说和传说中的空中花园有关。”
第390章 通灵宝玉 王教授拿着放大镜看着，闻言，笑道：“你要看得懂，岂不是你也是李应泓？” 周熙如愣了一下子——人家曹馆长也没得罪你，你个王老头犯得着这么当面嘲讽他？ 但是，让周熙如和徐之舠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曹天祥闻言，不但没不生气，反而开怀笑道：“老教授说的是，李院士的境界，实非我能窥视，哎……可怜李院士早逝，实在是我国学术界一大损失。” “要我说，就是芸芸众生不懂李院士的雄才伟略，逼得他老人家不得不退隐江湖啊！” 说着，他还摇头叹息不已，一脸的惋惜。 周熙如忍不住看了看徐之舠，这人——李应泓的忠粉？ 对于她那位姥爷，她的印象真的就是打麻将输了耍赖不给钱的邋遢糟老头，人菜瘾还大。 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他江湖地位这么高啊？ “曹馆长，这半张地图我也看不懂，但是，我想要。”王教授说道。 曹天祥微微皱眉，沉吟片刻，他看着周熙如说道：“我知道，李家如今也就剩下周小姐一人，只要周小姐写一纸文书给我，我可以把地图借给你，否则，需要李院士的印章。” 周熙如有些糊涂，问道：“曹先生，文书怎么写？” 至于后面一句话，周熙如直接忽略了，李应泓的身份印章根本就没有给她。 曹天祥斟酌着，这个文书应该怎么写？毕竟，东西不是他的，他只是一个保管者。如今借给王教授，要是他们弄丢了，将来李家的后来带着李应泓的身份印章过来讨要，可如何是好？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目光落在周熙如脖子上，忍不住就笑了出来，说道：“周小姐，你也真是，你姥爷既然把他的印章给了你，你直接找我要就成。” “啊？”周熙如忙着问道，“曹先生，你明着说，我姥爷过世的时候，我还小，很多生意上的事情我都不太懂。” “你脖子上的项链可不就是他老人家的印章。”曹天祥笑道。 周熙如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枚漂亮的太阳纹吊坠，她知道，这个吊坠背后就是一枚印章，但是，这不是他姥爷给她的啊，这是游侠给她的。 “你等着！”曹天祥笑呵呵的说道，“我去写个文书，你盖章给我就成，我这边就收着你家半张地图，道上应该还有别的人家收着你家的东西，你问问庄家那边？” 周熙如点点头。 从曹天祥的语气中，她回味过来，游侠找李应泓麻烦的时候，李应泓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于是，他把一些重要东西托付给了朋友。 比如说，曹天祥这边，就收着她家半张地图。 或者，还有一些钱财之物，但是，很明显，曹天祥只准备归还地图，没有准备还别的东西…… 很快，曹天祥就把一纸文书写好，递给周熙如，他还给拿了印泥过来。 周熙如看了看，果然，文书上写着：“某年某月，李应泓外孙女周熙如持凭证过来，拿走李应泓院士早些年寄存曹家的半张归墟地图。” “周小姐，你盖章，签字给我就成。”曹天祥笑道。 周熙如点点头，盖章，签字。由于她那个印章是个吊坠，盖章之后，她就小心拿着纸巾擦拭干净，依然挂在脖子上。 “曹先生，我们谈谈通灵宝玉？”周熙如笑道，“曹老夫子因为有了通灵宝玉，于是，写出了《红楼梦》这等传世名著，我虽然不会写书，但我会画个几笔，说不准得了这通灵宝玉，也能够画出传世名著呢。” 对于通灵宝玉，曹天祥想了想，说道：“这玩意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我估摸着，这就是曹老夫子当初创作《红楼梦》的灵感来源。” 徐之舠插口问道，“曹先生，你家有铜镜吗？风月宝鉴？” 曹天祥一脸的懵。 “曹先生，不要这样，你如果不卖，我也不强求，我就想要看看，我能不能在风月宝鉴里面看到我家阿如……”徐之舠异想开天的说道。 周熙如再次有一种想要卷袖子揍人的冲动。 曹天祥回过神来，这不，男人啊！ “徐公子，你对自己有些信心好不好？周小姐就在你面前，你何必还贪图仙界幻境风情月债？”曹天祥苦笑道，“我这个名字就没有取好啊，徐公子，你就是笑话打趣我老头子？” “没有没有！”徐之舠忙着笑道，“曹先生，你误会了，我真的很想看看风月宝鉴，看看我家阿如……” 超心虚！ 周熙如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曹先生，你别理会他，我们聊聊通灵宝玉？”周熙如说道，“我想要，您开个价钱？” 曹天祥想了想，他能够有现在这般成就，李应泓功不可没，如今，李家的后人想要一块“顽石”玩玩，他自然也不会小气。 “周小姐，给我五万块，通灵宝玉给你了，反正，我既不会写书，也不会画画，拿着它也找不到灵感。”曹天祥干脆利落的说道。 周熙如点头，爽快的给他转账了五万块。 徐之舠把“归墟地图”以及通灵宝玉收好，他们今天来景德镇的目标已经达到。 虽然曹家收藏着很多古董，但是，曹天祥本身眼力不错，又有道上土夫子追捧，家境富裕，没有变卖古董的必要性，自然也不存在捡漏的可能性。 所以，三人告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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