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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周熙如不解地问道。 “现在的女孩子，买个镯子，都是买翡翠，不会照顾赵老的生意。”王小胖笑道，“我真的可着劲给他老人家安利了，但是，人家女孩子跑去看看，最后，还是投奔翡翠的怀抱。”
第52章 青荷小学 赵老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说道：“生意也就算了，我就是心痛我华夏的玉文化，难道要这么断了不成？” 周熙如想了想，这才慢慢地说道：“老爷子，现在翡翠也一样打着我华夏的玉文化做营销，这不是断层，而是人类的审美观在变，虽然很多人都不太清楚，和田玉、翡翠之间的内在差别，但是，她们至少知道——我们华夏传承悠久的玉文化。” “大姑娘，你这是安慰我吗？”赵老想了想，这才慢慢说道。 “不是，我事实上很喜欢和田玉。”周熙如笑道，“我还想要掏摸一个枣红皮的镯子戴戴呢。” “我老人家给你留意着？”赵老笑道，“羊脂白玉，枣红皮？” “嗯！”周熙如笑道，“有这个标准最好，不用雕刻，但是，枣红的颜色必须是标准枣红，现在很多人用褐红色冒充枣红，可真不厚道得很。” “好！”赵老笑吟吟答应着。 一餐饭，算是吃得宾主尽欢。 由于就在古玩街附近，庄乘等于都很熟悉，找了一家店给周熙如要了挂玉的绳子，她就把那块唐代缠枝牡丹花纹白玉佩挂在脖子上。 “阿如，你带着挺好看。”徐之舠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脸映衬着漂亮的羊脂白玉，不无感慨地说道，“在华夏古代，有着君子佩玉的说法，不是没有道理。” 庄乘笑道：“徐公子，在华夏古代，玉佩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哦？”徐之舠问道，“还有什么含义，我小时候在国外长大，很多东西都不太懂。” 庄乘招呼他走开几步，距离周熙如有五六步远，这才凑在他耳畔，很小声地说道：“定情！” 徐之舠愣了一下子，轻笑道：“你说的颇有道理，很多传奇话本上面都写着公子小姐靠着玉佩结缘。” “对哦！”庄乘笑得一脸的暧昧，冲着他比划了一下子，说道，“你和阿如小姐要是将来成了，说不准也有这玉佩的功劳。” 说着，他拍了拍徐之舠的肩膀，低声说道：“努力？” 看着庄乘去开车，徐之舠招呼司南把车子也开过来，坐在车上，司南发动车子，跟上前面庄乘的车。 徐之舠突然扳过周熙如的肩膀，说道：“阿如，你看着我。” 周熙如有些糊涂，诧异地看着他。 “阿如，把你的玉佩送给我。”徐之舠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鬼？”周熙如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喜欢这个唐代的牡丹白玉佩？” 问题就是，以她对徐之舠的了解，如果他喜欢，他也应该找她问价，而不是这么不靠谱地让她把玉佩送给他啊？ “你不是很忌讳出土之物吗？”周熙如皱眉问道。 “我是担心你戴着会不会有妨碍，但是，既然他们都说没事，你就……嗯，不对，不是这样……”徐之舠摇摇头，感觉今天听庄乘和王小胖闲扯，加上有看着他们煮玉，他把酒喝得高了。 “那是怎样？”周熙如一头雾水。 徐之舠想了想，这才说道：“庄乘说，你要把玉佩送给我。” 周熙如更加糊涂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要不玉佩送给他啊？ “对，就是这样，他说，在古代，玉佩都是用作定情的，你如果把玉佩送我，我们就可以喜结连理。”徐之舠很认真的说道。 司南一边开车，一边想要骂娘，他们家公子今天的情商是喂了猪嘛？怎么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来？ 周熙如转身对着窗外的马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天啊，今天徐之舠的酒是不是喝高了？ “阿如，你别这样啊！”徐之舠忙着说道。 “徐公子，你会弹琴吗？”周熙如突然问道。 “不会！”徐之舠老老实实地摇头。 “宋代词人晏殊《木兰花·燕鸿过后莺归去》中有写，闻琴解佩神仙侣，挽断罗衣留不住，可不是好征兆。”周熙如一边说着，一边把玉佩从脖子上拿下来，递给他道，“如果你要，给你就是！” 徐之舠愣愣然地看着她白白嫩嫩的小手握着那块白玉，老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问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闻琴解佩神仙侣，下一句？”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打开手机搜索，骂道：“这都什么人啊？” 把手机丢在一边，徐之舠从她手中接过玉佩，给她挂在脖子上，还在她伸手摸了一下子，尴尬地叫道：“阿如，我们也不是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对吧？我可是有钱人。” “对啊，你都是有钱人了，你还算计我做什么？”周熙如笑着摇头，说道，“司马相路没钱，所以，不得已琴挑卓文君，算计算计卓家的财产和人脉关系，借势上位，你又不需要，我也没有庞大的家族实力给你借力。” 徐之舠忙着岔开话题，问道：“阿如，你怎么看出来这个玉佩有问题的？” “我没有看出来啊。”周熙如笑道，“我开始就说了，这个玉佩雕工实在太好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学艺术的，绘画和雕刻我都懂。” “你也会雕刻？”徐之舠大跌眼镜，说道，“既然如此，你的翡翠首饰，你就没有考虑过自己动手？” “哈……”周熙如听得他这么说，忍不住笑道，“我虽然感觉手艺还成，但是，一来没有工具，二来嘛，那么好的翡翠，如果我一刀走偏，可就毁了一半，所以，还是交付给那等专业的雕刻大师比较妥当，等着将来有机会，我会挑一些普通的小料练练手。” 两人说闲话的时候，前面，庄乘的车已经停下来，司南也在他旁边停车。 “这……”司南四处看了看，这个地方似乎不在金陵城里啊？乡下？地方还有些偏？ 周熙如也四处看了看，周围连着路灯都没有，停车场原本是水泥地，现在也破败不堪，很多地方都已经杂草丛生，她脚上穿着凉鞋，低头的瞬间，她就看到一只偌大的蟋蟀，大概是被汽车惊到了，嗖的一下子，跃过她的脚背，跳到了草丛中。 “庄老板，这一次的古玩交流在这等地方？”徐之舠有些诧异的问道。 “徐公子，你原本的线人没有说吗？”庄乘笑呵呵地问道。 徐之舠摇头，说道：“他刚才把地址给我发过来了，说是原青荷小学。” “这边——”庄乘一边说着，一边带着他们走到门口，周熙如看着挂在门口一块破旧的木牌子，明明白白写着：“青荷小学”。
第53章 国之重器 周熙如站在门口，诧异地问：“这等生意，你们跑来小学门口，这样真的好吗？” “青荷小学早在十多年前就搬走了。”庄乘笑道，“这个小学原本是一个庙，建国初期的时候平了，改做了小学，然后又在原本的基础上修建了教学楼，最后，终究还是荒芜了。” 徐之舠好奇地问道：“金陵人可真够浪费啊，这么一大块地，就被你们霸占着，没有房地产商开发？” 庄乘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道：“徐公子，你可以来开发，上次那句话怎么说的，过河拆迁、圈地养羊？这是资方爸爸该干的事情！” “哦？”徐之舠一本正经地说道，“本公子考察考察！” 这边，庄乘带着他们直接进去，到了里面，他低声嘱咐道：“阿如小姐，徐公子，你们随便走走，淘换淘换，有东西想要出手也可以拿出来，随便摆摊就好。” “阿如小姐，你如果有东西想要出手，也可以试试？”王小胖笑呵呵的说道。 “嗯？”周熙如想了想，说道，“我等下把徐公子摆出来试试看？” 众人闻言，开始还愣了一下子，随即都大笑出声。 徐之舠笑道：“阿如，你这是承认我是你家的？” 周熙如突然就呆住了，她就是开个玩笑而已，现在，被徐之舠一问，她有些不知所措，黑暗中，一张小脸微微泛红。 “哈哈，恭喜徐公子，你等下要发大红包！”庄乘笑道，“你们随便玩，有事给我电话，我去办点正事，12点有拍卖，我等下过来带你们过去，拍卖没有熟人带进去，不让进的。” 说着，他带着王小胖就准备走。 徐之舠拉住他，想了想，还是说道：“你自己注意安全，我还指望着你们去东海给我打捞沉船呢。” 庄乘点点头，说道：“放心。” 四处都是黑黢黢的，徐之舠唯恐周熙如有个闪失，或者不小心磕磕碰碰撞着，所以，他伸手拉着她的手。 周熙如没有动，任由他拉着手。 这边的古玩交流就是彻底的地摊模式，有些人带着一个充电的小灯，铺一块破布在地上，拿着小凳子坐着，还有人更加复古，就是点一根蜡烛，在黑暗中看起来影影绰绰，宛如鬼影一样。 “就不能够拉一个灯过来照明吗？”徐之舠四处看了看，不无感慨地吐槽。 周熙如想了想，低声说道：“应该就是模仿潘家园的鬼市，而且，你不觉得这个样子摆放着，很有淘换的感觉？” 徐之舠苦笑道：“我根本无从下手。” “呃？你的线人怎么和你说的？”周熙如忍不住问道。 “说是有汝瓷……”徐之舠没好气地说道，“这个样子，我去什么地方掏汝瓷？” 他是真的感觉连着脚都没有地方放，他还是第一次涉足这等破旧脏乱的地方。 周熙如看着门口磊着塑料凳子，当即搬了一张过来，说道：“你坐坐，我去逛逛，如果有汝瓷，我收了，高价卖你？” 这话特别腹黑，但是，徐之舠却是一点也不在意，说道：“我是不想逛，我只准备等下看看拍卖会，但是，我也不太放心你一个人逛。” “我跟着阿如小姐去吧。”司南笑道，“公子，你在这边坐着玩手机？” “好吧！”徐之舠说道，“你们小心点，有事叫我。” “嗯！”周熙如点头，抿嘴而笑，招呼司南就走。 等着距离徐之舠有一段距离之后，周熙如才说道：“谢天谢地，你家老板没有逛的闲情逸致，否则，带着他，我们就休想掏摸到好东西。” 司南有些糊涂，问道：“为什么？” “你看看你老板长那样，是个人只要一看都知道他有钱啊。”周熙如笑道，“我要是做古董生意的，能够把现代高仿品当做乾隆年间的粉彩忽悠给他，50块钱的东西，至少开价五万块。” 司南呐呐说道：“他难道看起来这么像棒槌？” 周熙如呆了一下子，心中狐疑，这个“司南”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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