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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杀她很久了。”白菊低声说道。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周熙如问道。 白菊从一边的抽屉里面，取出来一封信，递给周熙如，说道：“我知道你来，你也会问……” 周熙如打开那封信，这是李新月写给爱丽丝的一封信…… 她只扫了一眼大体内容，却有一种难掩的怒气。 “阿如，你应该知道，我……已经死了。”白菊说道，“我死不要紧，但是，球球……那么一点点的孩子，死了……” “我是一个母亲，我没法子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孩子就这么死了。” “她也是一个母亲，为着他们的理想，他们的事业，为着所谓的人族，凭什么？” 最后一句话，白菊的语气中，带着一股怒气。 “为着你，或者你可以理解为——我就是为着白菊报仇吧！”白菊说道，“所以，我杀她！” 周熙如摇摇头，说道：“她——这么损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这一次，白菊没有说话。 周熙如现在也算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白菊的绑架案，徐之舠一直都置身事外，事实上，他一早就知道。 也从刚一开始，徐之舠可能就知道，他们——没有准备让白菊和球球活着离开。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白菊低声说道，“普通至极，杀了我的孩子，我……自然找她拼命。” “我去南国，就准备杀她。”白菊说道，“小殿下拦着，球球一怒之下，就和他动手了，死了好些人。” “呵呵！”说到最后，她有些讽刺的笑着。 “后来，我就说，要不在等等……” 以他们的能力，要杀一个人，自然不是难事，哪怕这个人身边有着众多高手环绕。 “我也准备把陆逸文解决了，但沈家和他们有仇——球球说，可以看看沈家的态度。” 咖啡已经煮好了，白菊开始调制咖啡，把鲜奶倒下去，拿着糖包准备放糖。 “姐姐，少放一点糖。”周熙如突然说道。 白菊的手顿了顿，点点头，照着平时一半的量，给她放了糖。 “姐姐，你们为什么会变成这边模样？”周熙如问道。 白菊摇头，想了想，这才说道：“他说，我们来自无涧地狱。” “他？”周熙如问道，“小殿下？” 白菊点头。 “他满嘴跑火车的一个人，说的话也能够信？” “阿如小姐，此言差矣。”门口，传来周穆的声音。 周熙如抬头，就看到周穆手中拎着一些菜蔬，走了过来。 她一直都没有法子理解周穆这个人，在魑魅飞船上，他想要杀掉他们，和他们翻脸。 看到爱丽丝，各种谎话编了一圈，对他们笑脸相迎，一个所谓的神——怎么能够做到如此两面三刀？ 她甚至感觉，他头上都写着——不要脸！ 打得过的时候，绝对是武力解决。 打不过，立刻给你打感情牌。 感情牌打不了，他还会给你说人族大义，站在道德制高点制衡你。 “球球还没有回来？”周穆一边说着，一边准备向着厨房走去。 “咳——”周熙如轻轻的咳嗽，叫道，“小殿下，你不是刚刚和我姐姐闹翻脸吗？” “阿如小姐，我什么时候和白小姐闹翻脸了？”周穆问道，“这……白小姐想要杀人，我制止了一下罢了，制止不了，那也只能由她去了。” 说着，他还问周熙如，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他最近正在学着做饭。 “就你做的饭，能够吃？”周熙如表示质疑。 “还成！”周穆笑笑，然后，他的目光落在周熙如的红裙上，说道，“阿如小姐，照着我对你们华夏的礼仪规矩，你不能够穿红色吧？你可是在热孝中。” 周熙如发现，他在任何时候，都能够膈应得你很是不舒服。 “周先生，热孝，这话从何说起？”周熙如含笑问道，“你是说李新月吗？”
第784章 似是而非的谎言 周穆笑道：“难道不是？照着这个世界的道德准则，她是你的母亲。” 周熙如点点头，说道：“不管如何，她孕养了我，我认她为母，但是，在我心目中，三年前，她已经死了，嗯……”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笑道：“小殿下，我最近结交了一个比较牛叉的人物，你要认识吗？” “什么？”周穆问道。 “太一先生回来了。”周熙如冷笑道，“就是我那位父亲。” 周穆闻言，狼狈后退，甚至，他连着手指都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子。 “呵呵！”周熙如可以肯定，太一生水和周穆等人之间，必定有某种她不知道的关联，就是不知道是友是敌。 从周穆现在的模样看起来，他们之间，想来不太可能是朋友。 “另外，你在这里也好，我想要找你咨询一个问题。”周熙如说道。 周穆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阿如小姐，问不问是你的事情，但是，说不说，那是我的事情。” 周熙如微微一笑，门口，一个小小的影子迎着西斜的太阳，背着小小的书包，就这么站在那里。 不知道为什么，周穆突然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 “凡人终有一死。”周熙如站起来，小心的整理着漂亮的红裙子，宽大的汉服衣袖，让她多了几分道骨仙风，空灵清丽。 “周先生，你活得够久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熙如向前逼近一步，气息锁定周穆。 “阿如小姐，你要问什么？”周穆就是周穆，见风使舵的本事，没有谁比他更强。 当然，脸皮也不是普通的厚。 刚才还昂着脑袋，一副老子不想鸟你们的模样。 现在，变脸变得比川剧演员都要快。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周熙如说道。 “好好好！”周穆连连点头。 球球已经走了进来，把书包放在一边，掏出作业，拿着铅笔，看了一眼周穆，开始写作业。 “老弱妇孺，不讲武德！”周穆呐呐说道。 单独周熙如或者是白菊，自然都奈何不了他，但是，两人联手加上球球，弄不好，他今天还真有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了。 重点就是，刚才周熙如说，太一生水回来了。 天知道此人是不是在附近？ 有水的地方，他都能够遁之无形，这样的人，太恐怖了。 “嗯……这毕竟不是武侠小说。”周熙如笑笑，说道，“徐之舠的生母是谁？” 周穆目瞪口呆，他做梦都没想到，他要问的，竟然在这个问题。 “阿如小姐，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周穆忙着说道。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都不知道吗？”周熙如笑道，“我看，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啊！” 说话之间，她逼近了一步。 白菊玩弄着手中的绣花针，站在了另外一边，三人已经形成合围。 周穆恼恨的说道：“阿如小姐，这可是魔都，豪华大都市。” 周熙如微微点头，说道：“对，若是我们动手，会死很多人，但是，与我何关？” 周穆听得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周熙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这可都是人？” 周熙如一本正经的点头，说道：“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人，少几个不要紧，无关大局。” 周穆嘴唇动了动，叹气道：“既然你要知道，那我告诉你就是，他的母系应该是娲皇！” “女娲？”周熙如问道。 “应该是！”周穆说道，“我们判断是这样，但是，未曾验证。” “我暂且相信。”周熙如说着，起身，向着里面走去，准备把衣服换掉。 周穆算是松了一口气，看着白菊道：“白小姐，你就不劝劝她，由着她胡闹？” “嗯……”白菊温婉地笑着。 球球拿着铅笔，说道：“周叔叔，你还不去做饭吗？” “去去去，这就去！”周穆忙着说道，“球球，阿如小姐在这边吃饭吗？” “不吃！”里面，周熙如已经换好衣服出来，说道，“姐姐，我先走了。” 白菊送她到门口。 周熙如终究不放心她，说道：“周穆可不是好人，满口谎话，你提防着点？” “我知道！”白菊说道，“他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周熙如有些回不过神来，问道，“你是说徐之舠的生母？” “嗯！”白菊说道，“我怎么感觉，他还是在说谎？” “我也感觉他是在说谎，但是，当真动手，很是麻烦。”周熙如说道，“他从上古神话文明时期苟到现在，终究有些能耐，我还没有真正见过他动手，天知道。” 白菊轻轻的叹气，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伯夷龙洞？” 周熙如笑道：“你怎么知道，听谁说的？” 白菊向着外面走去—— 周熙如跟了上去，站在店门口，白菊说道：“他说的——他说，娲皇是人祖之一，可能大部分的人都遗传了她的dna。” “另外，他还和我说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我想，他来自神话文明，想来不是空穴来风。” “阿如，你听听就好。” 周熙如点头，说道：“他说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了？” “他说，当年娲皇前往西方传道，和西方的某位神仙闹翻脸，被人斩断了四肢。”白菊说道，“阿如，这故事——你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周熙如苦笑道：“蛇蛊惑亚当夏娃偷吃禁果，上帝震怒，砍掉了蛇的四肢，摧毁伊甸园，让它一辈子只能够俯伏在地上，与泥土为伍？” “异地作战啊，不具备优势啊？” 白菊说道：“我听说，伯夷龙洞——为什么叫做伯夷龙洞，就是和娲皇有关，毕竟，传说中，她人面蛇身。” “在古神话历史上，蛇的地位一直都很高。” 周熙如一直都不怎么理解，古人为什么会崇拜蛇？ 她很小的时候，就曾经质疑，为什么女娲娘娘是人面蛇身，这到底是出自想象力，还是别的缘故？ “我曾经在金乌王朝见到过蜕化成宛如妖物一般的女娲氏后人。”周熙如说道，“若是神话传说是真的，她是我族历史上第一个治理水患的人，另外，她也曾经在昆仑出现过。” 白菊轻轻的说道：“我和球球可能都是来自域外文明，我不太懂，总感觉这样——人间繁华，岁月静好。” “我就是……感觉他们似乎在拼命的遮掩某种事实。” “不断的说着似是而非的谎言。” 周熙如道：“我就不知道，当初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周穆苟且偷生活了下来，西王母被人填了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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