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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材加工的事，肖月灵帮不上什么忙，她准备去砌外屋和石洞之间的石墙。 没一道墙挡着，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有外人来，一眼就看到客厅里的全貌，也缺乏隐私性。 石洞口的墙对熟手灵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有黑一黑二负责混凝土，她很快就能搞定。 但为了美观，肖月灵全部采用相同大小的鹅卵石，墙体厚度同样是一米。 肖月灵已经对一米的围墙产生了执念，总觉得一米是最安全的厚度。 石墙贴着外屋的壁炉砌上去，留出一道门和窗户，墙在她手中一点点建起。 … 南山村来了一队不速之客，十辆军车开路，后面跟着一串类型不一的车子。 当所有人都下车时，没人能接受眼前的破败。 只余空架子的房顶，倒塌腐朽的大门，满院子的杂草…… “这也太破了吧！ 我们怎么住？” 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原始社会吗？ “就是啊，连个遮阴的地方都没有，鼓动我们下乡总得给个安身的地方吧！ 这地方住下去，要不了两天人就得被晒死……” …… 众人纷纷不满，就没一个人满意的。 早知道这样他们下乡做什么，还不如就呆在地下城。 至少那里有吃有喝，还用不着晒太阳。 兰姐一行人默不吭声，南山村的情况他们早知晓，没什么好失望的。 再说，他们也没想在村子里安家。 看这情况，是不会有人愿意去山里挖山洞了。 那就好，只要没人跟他们抢地盘就行。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个地方出来安顿下来。 他们才有精力，去重新打造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家。 跟着车队一起回来的南山村原住民，带着自家的东西各回各家。 他们自家的房子，应该没这么破吧！ 村口的几家房子片瓦无存，一看就是人为的。 老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家的空房顶，破口大骂。 “妈的，是谁这么缺德，竟然将老子家的瓦都偷了。 一家子缺德冒烟的，难怪会断子绝孙……” 老张看向村尾的方向，那里以前是村里无后的人聚居的地方，不知那几个老家伙死了没有。 “柴萍，你和孩子们看着咱家东西，我去村后看看。” 【若是村尾还有现成的房子，他直接搬进去住，重新修房子可没那么容易。 这些城里人，还真以为修房子只要说说就成的。】 进村的路全被枯黄的杂草覆盖，老张不敢往草深的地方走，他怕草里有蛇。 别看老张是个大男人，但他最怕的就是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村尾四套完好的石墙瓦房，静静地立着没有一丝动静传出。 【这些老家伙还没死，他怎么住进去。】 老张见房子维护得比村子里所有的房子都好，知道屋子主人肯定还活着。 他总不能做出强抢的事，再怎么说也是同村人，他还没那个脸把人家赶出去。 但借住总可以的吧！ 老张眼珠一转，向第二家最大的院子走去。 院门是从里面插上的，老张更加肯定屋子里有活人，嘴角撇了撇。 看这个屋顶上完好的瓦片，老张确定他家的瓦也在其中。 【老东西，也不怕摔死！】 老张抬手欲敲门，却闻到一股恶臭味儿从门缝中飘出 像什么东西腐烂的味道，直击大脑令人作呕。 老张用袖子捂住口鼻，后退几步立马撒腿就跑。 脸色苍白如纸，那速度好像后面有恶鬼在追一样。 “南山村本就是个无人村，村子里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就是这么个样子。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再不找个地方入住，你们只能继续呆在太阳底下。 我们后面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说话的人正是随行的镇上工作人员于合，他拍拍身后装粮食的车子，意思不言而明。 别说下乡的人不高兴，他也很不高兴。 还真当自己是城里来的老爷夫人什么的，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年景。 人都要快活不下去了，还矫情什么。 不愿意呆就滚回城里去，他还不愿意伺候了。 城里人下乡本就是来和他们抢资源的，能欢迎才怪。 乡下生存哪有城里好，城里听说有地下城、食堂，还有工作。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真以为下乡来随便种种田，就能收获上千斤的粮食。 真有那些好事，他还用得着天天跟着这些人全镇子跑。 一个月下来只能挣回一家人的口粮，连肉都买不起一块，这他娘的日子是真没法过了。 于合烦燥地看一眼众人，手在口袋里习惯性地摸。 摸了个空，才想起他已经无烟可抽了。 赵苍机灵地递上一支过滤嘴香烟，打燃火凑近低语。 “于哥，我们已经确定好地方，你看能不能先给我们划出来。” 于合深深地吸一口香烟，满足地眯眼感受那股久违的味道，才两天没烟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第一百零五章 发现死人 【这味儿真他娘的香！不错，有前途！】 于合的眼睛落在赵苍手中半包烟上，赵苍秒懂地将烟塞到于合的兜里。 “走，带我去看看什么地方！” 于合拍拍裤兜，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还是有聪明人的嘛！ 赵苍前头带路，准备去他们事先说好的小山坡，却突然撞进来一个人。 “于合，于合，不好了！ 那边有死人，都发臭了！” 老张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拉着于合不松手。 心情正好的于合惬意地抽着香烟，却被突然出现的老张给扯掉了，心里顿时不喜。 “一个大男人，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 村子里连根毛都没有，哪来的人！” 于合不悦地扯开老张的手，捡起地上的香烟，拍拍沾灰的地方。 【这下是没法抽了！】 于合将半截香烟戳灭后，装进香烟盒里，这可是难得的精神食粮，有钱都买不着的。 他皱眉看着老张，这不是来给他添乱的吗！ 好不容易有一个出头的人，这下怕是又要被给吓回去了。 几十岁的大男人连个死人都怕，还是本村人，丢脸！ 眼见这些城里人，要被他给说动了，再来一出死人，谁还会听他的。 “真的真的！ 我们村还有几户绝户没搬走，就在村尾，不信你们去看嘛！” 于合不想理他，他还有正事要做，给新来的人分地、分住所才是正经事。 其他的自会有人解决！ 于合把目光放在赵苍身上，希望他能继续带路。 赵苍一笑，对他一伸手道：“于哥，请跟我来，离村子有点距离。 我们是走着去，还是坐车去。 可以坐我们自己的车！” 于合一听会继续，当即向赵苍他们所在的车走去。 赵苍笑笑，看一眼聚在一起的人，不懂他们还在等什么。 难不成是等房子自己建好，还真以为政府什么都会给弄好，别做白日梦了。 两辆小卡车扬起一地灰尘和枯叶，引来众人的连连呸声。 “呸呸呸！什么人嘛！” “有什么值得张扬的！” …… 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见有人动起来，他们再等下去也不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还不如去村里先找个好点的房子，再差也有墙挡着，总好过于他们搭帐篷。 聪明人开始三三两两地离开，寻找合适的房屋。 老张一家都蹲在自家门口，家里连个屋顶都没有，怎么住嘛！ 绿色军车上跳下来一名少尉，腰上别着一把手枪，他一把抓下头上的帽子别在腰后。 汗水顺着小麦色的肌肤滚落在衬衫上，眼里有几分不耐和烦燥。 “前面带路！” “我不去，要去你们自己去！” 被目光注视的老张退后两步，这种事不是他该管的，他还是找到住的地方要紧。 “孬种！” 周滨低骂一句，径直朝他说的方向走去。 周滨见村尾有四家完好的房屋，这里应该是有主之屋。 这说明南山镇的工作做得不到位，连村子里有没有人都不知道。 失职！ 还没走到院门口，周滨便闻到一股尸臭味儿，屋里的人只怕已死多日。 他掏出一口罩戴上，一脚踹开院门，浓浓的尸臭味儿扑面而来…… 周滨连连后退闪出老远，摘下口罩一阵干呕…… 【这他妈的也太臭了！他也受不了！】 周滨看一眼后面没人跟来，舒出一口气，他可不能在新兵蛋子面前丢脸。 虽然他也是一个新兵，但好歹是个小领导，要保持威信！ 重新戴上口罩的周滨，又不放心地再加一个口罩，想想那打脑的臭味就受不了。 直面死人只有在南方的时候见过，可也没这么臭啊！ 周滨见路边有一株没枯死完的野草，也没管是什么草，反正他也不认识。 扯下几片半黄的叶子揉吧揉吧，夹在第二层口罩中间，轻轻地吸一口气。 有一丝青草的味道，凉凉的！ 周滨又看一眼刚才的草，味道还挺好闻的，有点像薄荷的味道。 他将那株野草全部扯出，抖掉泥土珍惜地放进裤袋里，说不定一会儿还有用得着的地方。 周滨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想他一个纨绔子弟，竟有扯野草的一天，还真是世实多变！ 周滨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院子。 典型的农家院内全是石头墙面，正中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三间厢房。 肥大的白色蛆虫蠕动，从左右两间正房爬出，密密麻麻地分布于地面、墙上。 周滨再没了上前的勇气，这些足以说明屋里的人，已经死了一段时间。 他快速退出院子，将院门给拉上，又壮胆去看另外三家。 当从最后一家出来时，周滨恨不得将身上的衣服全扔了。 他总觉得蛆虫爬到身上，全身发紧，好像自己也即将被啃穿…… 周滨远离刚才进的四家院子后，摘下口罩扔得远远的，又掏出裤袋里的野草揉碎了堵在鼻孔。 曾对一切都不在意的青年，此时脸上全是后怕，也打破了他的认知。 周滨觉得回家要对父母好点，不能让他们再为他操心，要做一个孝顺父母的好儿子。 老张见周滨返回，为了证实他说的是真话，上前两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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