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这次不伸舌头,等哪一天她不高兴了就把他压在墙角用力舌吻小师父,让老古板知道他到底错过什么! 哼哼,谁让他总是掐她的下巴! 小少女闭着笑眼,若樱桃饱满红润的唇瓣被薄唇吮含着,得意洋洋不知不觉间被喂了点草莓汁…… “嗯……” 太过得意呼吸不稳,有些招架不住,虞妙然放在膝上相扣的手指开始挣扎,可越挣扎越被扣着越紧。 她在宽阔胸膛抗议推拒,可恶!下巴还是被掐住! 非但不让动了,而且还被抬高,像一道没有话语权的甜点只能被迫被啃噬吮吸…… 唔唔……小师父真是太过份了! 入夜之后,烦闷炎热的气温未曾降低半分,院中养得猫猫兔兔一只只蔫蔫的。 而少女馨香闺房内,它们的主人也快被漫长的亲吻吻得蔫蔫的。 眼泪哗啦哗啦掉也不管用,只能不断交换彼此气息吞咽草莓味唾沫…… 长久长久…… 夜色寂静,烛光摇曳,地面墙角放着一颗颗硕大莹润的夜明珠。 虞妙然已经放弃挣扎,打不过又跑不掉就加入好了…… 她很乖顺很配合,那渐渐絮乱的气息终于移开,顺着她白净的侧脸亲至雪白天鹅颈。 “妙儿……”他吻着带着香气青丝。。 “嗯?”虞妙然闷在他加快跳动的胸膛。 风长隐松开虞妙然手指,搂紧柳腰,冰凉的唇碰着她小巧的耳廓,“妙儿……” “……嗯?” “妙儿。” “……小师父”虞妙然实在受不了,手指掐了掐和冰锤似的的手臂,掐不动,呜咽,“我要死了……” 风长隐蹙眉,将人从怀中拉开,“胡说什么?” “呜才没有……我要被闷死了!” 虞妙然本怕热,这异常的天气她的肌肤如同打着层厚厚胭脂,此刻因长时间亲吻憋气,更是充血红润,卷翘的眼睫上挂着泪珠,一副被狠狠欺负了模样。 风长隐哑然,知自己颇为失控,沉默一瞬,正要表达歉意。 怀中的小少女眉眼一弯,指点江山,“不过妙儿喜欢这么亲,唔,下次记得亲完后不要把妙儿闷在怀中……” 她在烛光闪烁中笑得璀璨,双手于胸前在合十,无限向往,“要在一个沉闷炎热的暴风雨夜把妙儿堵在墙角,要那种暴烈的温柔的不容抗拒的思念成疾的吻,额?热吻,把妙儿吻到迷糊吻到窒息!在惊雷时分……” “很好,然后呢?” 虞妙然闭着笑眼,笑眯眯点头,她也觉得很好,沉浸式幻想,“然后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小师父抱着妙儿苦苦哀求‘不要离开我……’” “不错,在哪里看到的?” “《青梅熟时》,我和你说哦……”小少女清甜的嗓音刚落,她就发现不对劲了,悄咪咪睁开一只眼,果然小师父脸色异常的平静。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虞妙然下意识就想跑,腰被扣住了。 小少女急中生智,搂着风长隐脖颈,二话不说先亲着再说……书上都是这样的,亲舒服了就不计较了。 可惜风长隐是何等非常人,他速度更快,虎口直接掐住嘟成小喇叭的红唇 “我们不是道侣吗?”她娃娃脸被掐得圆鼓鼓抗议。 风长隐不语。 “好吧,未来道侣……” 风长隐这才松开她,让她把书交出来。 虞妙然当然不肯,她双手背后,站在一旁,脚尖画圈圈,不服气反驳,“我已经十五岁了,行过及笄礼,是大人了,不但可以看着这大人书,也可以做大人的事……小师父不要总拿我当小孩儿!” 说着说着颇为委屈,眼泪又开始掉了,不过她是掉一颗就偷偷瞄一眼风长隐。 她还没看完不能被小师父没收! 风长隐实在不懂虞妙然有那么多眼泪可以掉,虽明白她假哭但也是真的心软,拉过虞妙然替她擦拭泪痕迹,“好了,没把你当小孩儿,想看便看没拦着你……拿出来我陪你一起看,好不好?” “真的?”虞妙然欣喜抬眸。 “真的。” “不骗我?”虞妙然狐疑。 “不骗。”风长隐冰凉指腹挠了挠她的下巴。 虞妙然便欢欢喜喜踩着木屐去翻她的大人书。 * 次日清晨,虞妙然对镜梳妆,透过镜面看到风长隐在她香帐内打坐。 哦,他们当然什么也没发生。 风长隐充当了一晚制冷冰块,反正她醒来时他就在打坐了。 她捋着垂发,轻手轻脚靠近风长隐,看着他清冷绝俗的面容。 昨夜他们确实第二次同床共枕了。 但她这辈子都不想和老古板共看一本任何书本。 谁能想到看这种脸红心跳的被窝书,不但没有传说中的这样那样,还要上课写感悟真是令人发指! 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小师父更没情趣的老古板。 * 她今天要去看望结束禁闭的二十二师姐。 听说这次锁妖塔出事,有个怪难为情的原因,是某些长老弟子圈养的鼎器里应外合才导致封印大阵失守。 其中二十二师姐的鼎器那条美人鱼是主谋之一。 天生蛊惑人心的美人鱼,其眼泪制成的美人香乃是极烈和合香。 这也导致那夜许些长老弟子姗姗来迟,老脸都丢尽,对制香的美人鱼更加厌恶,同样连累到人缘极好的二十二师姐。 虞妙然同二十二师姐关系最好,她求了小师父和虚言长老说情。 虚言长老那何等得疯癫能说,阴阳怪气一通,羞得一众修士恨不得原地飞升。 此刻虞妙然撑着小师父送给她的法器,没什么攻击力,就是图漂亮凉快。 她见到二十二师姐从戒律阁出来,整个人都憔悴了,连忙迎上去,陪着她回到住所。 二十二师姐先同她道歉,虞妙然喝着冰饮,愣了愣才明白她的意思。 “唔,我没事,小师父发现得及时,那箱礼物被小师父暂时收走了。” 她指的是二十二师姐送她的及笄物,风长隐说先替她收着,弄干净上面的情迷香再还给她。 二十二师姐很沉默,大概是因为她对那条美人鱼确有好感。 虞妙然没什么技术水平安慰着,“一条鱼而已,还有千千万万条,振作点!迟早成为海王塘主!” “海王塘主?”二十二师姐被她这个比喻逗笑。 虞妙然也有些奇怪这两个词,她莫名觉得很亲切,好像是上辈子的目标,但也可能是她最近比较喜欢吃海鲜鱼类。 毕竟她又不是小师父,没那个耐心钓鱼,除非这条鱼很漂亮。 晚间他们一起用膳,二十二师姐虽性格开朗但到底年轻气盛,也算是情窦初开又被狠狠痛刀。 她喝了一些酒,酒后宣泄,不明白为什么美人鱼要被背叛她。 虽说是鼎器,但他们也算是自幼相识,她也是等情投意合才双修,是的,是双修,而不是单方面采阳补阴。 所以她才会让美人鱼自由出入,而不是像某些鼎器终生被锁在暗阁直到气尽魂断。 她不懂他为何要和那些鼎器联合反抗。 虞妙然张张口,这么多年她很清楚天门山弟子在某些方面或多或少都有些……眼高于顶目中无人。 不像她的小师父和小师祖比较接地气,他们在最高峰居住,即便修为很高,仍然劈柴煮饭…… 哦,当然大部分是因为虞妙然不爱吃辟谷丹,虚言长老又是个疯疯癫癫的非正常道士。 虞妙然沉默了一会儿,“我听小师父说天上有种鸟,生而自由一旦被囚啼鸣而亡。” 二十二师姐也明白鼎器大多是屈辱,“他可以和我直说……” 虞妙然想了想,“我小师父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没有权利按照自己真实的意愿活着。” 譬如实力低微的人鱼族,虽有媚惑之眼却也因体质特殊成为上等绝佳鼎器被掠夺,因此这些人鱼自愿或者被迫依附高等修士而活。 她才不是为那条鱼说话,她只是不想二十二师姐因爱生恨,心魔是修士大劫。 虞妙然嚼着下酒花生,脱口而出安慰,“男人算什么?长生自由才是吾等毕生所求。” 咦?这话可真耳熟? 二十二师姐灌酒,托腮问她,“这也是你小师父说?” “那倒不是……” 长生自由不是风长隐所求,相处这么多年,小师父整个人透着无欲无求,若说有所求…… 虞妙然细细想想,大概是几年前风长隐写下了一条愿望:四海方无事,三秋有大年 她抿嘴一笑。 四海方无事好啊,她就可以到处跑啦! 三秋有大年更好啊,麦子熟稻米香,那她岂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二十二师姐本也是豁达之人,几杯三清酒下肚,拿得起放得下,她问出多年疑惑,“为何你叫十三师兄小师父?” “因为小师父看起来就师父。” 事实证明,她的第一直觉果然没错,再也没比风长隐更师父的了,他简直就是个可怕的老古板。 她决定等成亲后才告诉他亲亲是可以伸舌头的! 虞妙然酒量极差,但是果酒好喝,她怎么可能忍不住不喝呢,眼睛开始重影,似乎看到熟悉的身影。 她醉醺醺转头对二十二师姐说:“我小师父好像来了,他不许我喝醉,但我硬气!我偏要喝!” 虞妙然抓起酒壶还想倒,手背被冰凉的大掌按住,她呆呆抬头,见到灯影下颀长身影。 硬气的小少女眨眨眼睫,“小师父,妙儿没有喝酒,妙儿只是尝尝……尝了一点点……” 她想抬手比划但被揽进风长隐腰腹,眼睫毛在玉腰带处眨啊眨。 风长隐没看醉迷糊的虞妙然,就着按着她抓酒壶的小手倒了一杯果酒,望向二十二,举起酒杯。 二十二忙站起来,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同门师兄妹,皆是修士,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看着天门山公认最不好接近的风长隐抱起醉醺醺的虞妙然远去,才慢慢坐下,盯着那风长隐刚放下的酒杯,那是虞妙然喝过的…… 她记得十三师兄洁癖极其严重…… 风长隐踏风离去,很快回到竹院,但庭院凉快,虞妙然不肯回屋非要下来! 风长隐只好坐在石凳,虞妙然伏在他肩窝睡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醒来,凑到风长隐耳畔,“小师父,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翠竹万倾,林间穿风。 “我告诉你哦,其实亲亲是要伸舌头的!” “是吗?”风长隐扶稳乱动的小酒鬼。 “对!别晃!”虞妙然双手捧起一再晃眼的小师父,十分得意,“我来教小师父正确的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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