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睦淡笑不语,对着祠凫伸出手,缓缓捏紧五指,荆棘藤瞬间化为原先体积的几倍,倒刺深深扎进祠凫体内,刺入灵脉中,毒液顺着筋脉流向丹田处。 “难怪,原来是改了……”祠凫感受着灵脉传来的刺痛感,倏地丹田内的魔丹缓缓皴裂,祠凫口中猛地喷出一口血。 “拂渊,大哥,回来吧。”拂睦缓缓开口,眸中带着一丝哀切望着祠凫的双眸。 祠凫被这一眼看得一愣,眼前恍惚片刻,只觉自从被他压在神魂内仿佛销声匿迹的拂渊此刻竟有苏醒的征兆。 祠凫冷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腻味,被吊起的双手轻轻一挣,深深扎根在灵脉里的荆棘藤倒刺化为点点流光。 拂睦早有预料,手持青玄剑狠狠刺入祠凫的魔丹内,腕间翻转将魔丹彻底搅碎,祠凫抬手狠狠掐着拂睦的肩膀,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他怜悯望着拂睦轻声说着。 “呵呵,拂睦,你还是如从前那般天真的可爱呢!” 眼前这张脸缓缓变成玄秋落的脸,拂睦脸色瞬间煞白,连忙抽出剑转身格挡在胸前,不过恢复古神第二日的拂睦哪是祠凫本尊的对手,祠凫广袖飞扬间,拂睦被狠狠击飞出去。 “二哥。”拂衣揽着拂睦的肩膀,担忧看着拂睦。 拂睦面上一喜,侧头看去,“小衣,你回来了!” 拂衣点点头,没有多说,将拂睦交给一旁的岑清渝,朝着祠凫飞去。 祠凫也注意到拂衣的身影,挥手毫不留情击飞拂彦,笑吟吟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拂衣,“小衣,你可终于来了。”
第53章 让他出来 余光瞥见朱雀接下拂彦,拂衣缓缓将眸光转到祠凫身上,说:“让你久等倒是我的过错了。” 祠凫摇摇头,笑道:“哪能是小公主的错,小衣愿来,是我的荣幸。” “最后一道结界其实并没有完全破开吧。”拂衣懒得和祠凫绕圈子,冷冷道。 “小衣真是料事如神,哦不,小衣本就是神。”祠凫依旧笑着。 “让我见见他。”拂衣没理会祠凫,银眸深深望进祠凫血色的眸底,似是透过那双眼睛看到谁。 “真是令人伤心呢……”祠凫扁着嘴,哀怨瞪了眼拂衣,“我不就是他,他不就是我,小衣看我不行吗?” 拂衣:“……” 拂睦:“……” 拂澜:“……” 拂彦:“……” 岑清渝:“??” 得亏拂睦拦着岑清渝,不然岑清渝早就扛着苍陵月杀过去。 沈怜舟抬手合上下巴,转眸看向身旁的拂澜,问道:“这,拂……祠凫一直是这样的吗?” 拂澜抬手拍了拍沈怜舟的肩膀,说:“呵呵,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在拂衣面前祠凫总是这样,拂澜已经麻木了。 拂衣颇为头疼揉了揉眉心,语气含着浓浓的不耐,“闭嘴,让拂渊出来。” 祠凫毫不犹豫压制住想要夺取身体控制权的拂渊,面上依旧笑吟吟说道:“他没醒……” “是吗?”拂衣手中“唰”的一声打开玉骨扇,攻向祠凫面门,“如果让你主动退位呢?” “小衣真无情呢,就不能把对拂渊的喜爱分点给我吗?” 祠凫双手负在身后,不断躲闪着拂衣凌厉的攻击,只守不攻,一双血色的桃花眼一瞬不瞬注视着拂衣,眸底隐隐闪过一抹偏执。 打了一会,祠凫不还手她也打不到让拂衣有些微恼,手中的玉骨扇化为长剑直取祠凫心口。 这一回,祠凫没有躲,任由冰冷的长剑狠狠刺入心脏中,祠凫唇角溢出鲜血,他抬手想要抚摸拂衣的脸颊,被拂衣躲过。 祠凫抽着气笑了声,眼中闪过落寞,他低喃着,“小衣,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你杀了二哥和四哥,让三哥不得不将神格拆撒,拂渊被你压制了多久了,怕是连你也忘了吧……这些理由,足够了吗?” 拂衣缓慢地说着,语调平缓清冷,就像她一样,除了她真正纳入心中的之外,无论对什么永远都是一副漠然寡淡的神色,像是没有心一样。 拂衣每说一句,祠凫的脸色便苍白一分,他略显狼狈的咳着血,唇角的笑意外地有些凄凉。 祠凫眸中的血色缓缓褪去,当他再次掀眸看向拂衣时,拂衣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一声“大哥”,拂渊心口的长剑化为点点星光变回玉骨扇。 拂渊胸口的伤口自动愈合,却留下一个不起眼的弯月形的伤疤。 拂渊抬起手摸了摸拂衣的脑袋,金眸的眸子满是温柔暖色,他说:“好久不见,小衣。” 他又抬头看向凑过来的拂睦、拂澜和拂彦,轻声说道:“好久不见呀!” 拂澜忍不住锤了一拳在拂渊的肩膀,嗓音细听竟有一丝哽咽,“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我不好,但是,这只是暂时的,刚刚小衣那一剑正中心脏,还有小衣那一番话让他分了心神,我这才夺回身体控制权。” 拂渊叹了声,金眸里一闪而过阴郁。 沈怜舟用肩膀撞了下岑清渝,努了努嘴说:“这拂渊古神长得一副妖孽的模样倒是不知原来本尊这么温柔啊!” 岑清渝没有说话,那双狐狸眸紧紧盯着被围在中间的拂衣,莫名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先回九重天吧。”拂衣打断拂彦一直叭叭叭的嘴,转眸看向沈怜舟,又说:“去把情况告诉天帝。” 沈怜舟拱了拱手,拎着不情不愿的岑清渝先一步回了九重天。 “小衣,那只狐狸精对你有意思啊?”拂彦早就觉得岑清渝那小子看着他家小衣的眼神不对了,压下心中的不虞,像是随口一问。 拂衣无奈看了眼拂彦,简言意骇地说:“情劫……” “啥?!” 拂彦怎么也没想到那狐狸精和拂衣还有这么一层关系,瞬间炸了毛。 “小哥别去招他。”拂衣凉凉瞥了眼拂彦,幽幽的说了句。 拂彦:“!!” 拂澜:“??” 拂睦:“小衣,你?” 拂渊摸着拂衣的墨发,柔声道:“小衣认真的吗?” 时隔不知多少万年,再次听到拂渊用这个语气说话,拂睦三个瞬间默默拉开和拂渊的距离。 完了,拂渊他生气了! “呃……”拂衣思量片刻后,缓缓抬手按在心口处,掀眸认真地看着拂渊的金眸,说:“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这里不会骗我。” 闻言,拂澜轻啧一声,撇开头不再看拂衣,只觉自己心口有些酸意。 拂睦只是微微蹙眉,半垂着眸子像是在想什么,想也不想抬手揪住拂彦的衣领,一手给了拂彦一个脑瓜崩,拂彦吃痛捂着脑袋瞬间安分了。 拂渊沉默片刻,忽然展颜一笑,这笑似冰雪融化,春暖花开一般,只听他说: “看来哥哥的小衣真的长大了,小衣说的没错,顺着你的心去感受,它会指引你正确的方向。” 闻言,拂睦倏地笑了,拂澜和拂彦呆了。 老大莫不是被压久了,脑子不太好使了?! 要知道他们当中要说最看重和在意小衣的非拂渊莫属,拂渊是真的把拂衣看的比他自己还重要的那种! 他们以为拂渊会把那小子抓起来打一顿,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反应! “老二,你笑啥?”拂澜用手肘捅了捅拂睦的手臂,不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想笑就笑了,别没大没小的,说了多少遍要叫二哥。”拂睦不动声色拍了拍被拂澜碰的到那块地方。 拂澜:“……”没爱了! 再次回到海棠居,拂睦、拂澜和拂彦乖乖回到红莲池底的宫殿,而拂渊和拂衣各拿着一坛‘海棠露’坐在海棠树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第54章 ‘披针粉’ 就是那小子飞身为神后去了地府大闹一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只为寻你?” 拂渊喝下一口‘海棠露’,眯起眼细细品着。 拂衣微微颔首,她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当时沈怜舟找她抱怨时,说了几句。 第一次下凡历练,她让司命定了二十年,二十年时间一到,神魂就会归位,而躯体没了神魂自然就死亡了。 之后的事她也不在意,所以也不懂。 拂渊忽然想到什么,垂眸扫了眼满池的红莲,说:“小衣当时为何会帮那小姑娘?” “大哥不是猜出来了吗?”拂衣饮了口酒,淡笑道。 “倒是没想到这满池红莲竟生出一株‘披针粉’来。” 拂渊寻到那株亭亭玉立的‘披针粉’,眸中滑过一抹笑意。 海棠居是拂渊亲手建的,那棵西府海棠是他亲手种下的,这满池红莲也是他养的。 没有别的原因,只因拂衣喜欢。 这红莲伴红莲业火而生,拂渊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换了个地,这红莲竟生出一株‘披针粉’来。 自盘古开天辟地后,哪怕是拂渊也才有幸见过‘披针粉’几次,可见其稀罕程度,最后一次见到‘披针粉’时,拂渊动过心思。 但是‘披针粉’对生存的地方要求过高,且不易存活,拂渊只好歇了心思。 这才是为什么拂渊会如此意外这池红莲竟生出一株‘披针粉’! “它借你的神息幻化出人形,成了仙,性子倒是个耿直的,随着你到处跑。” “最后也没便宜我。”拂衣摇着脑袋说着。 “哦……是那天道?”拂渊笑道。 只见拂衣颇为郁闷点了点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叫什么,可取名了?” “雨笙。” “春风化雨,沧笙踏歌。倒是不错。” “不是我取的。”拂衣撇撇嘴,说道。 拂渊失笑,说:“倒真是便宜了他。” 拂渊说着说着,手中‘海棠露’不知不觉中被饮了大半,白皙的俊脸上染上一层薄红,眸光迷离,唇角溢出一滴酒液顺着下颌角滑下,流连在凸出的喉结,散发着不知字的魅惑。 拂衣看着那酒液,眨了眨眼睛,指尖微动用灵力将酒液拂去。 挂在那处不痒吗? 拂渊将最后一口‘海棠露’倒入口中,手掌翻转间,酒坛已然安稳置于树下,而拂渊上半身往后仰,闭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稳。 拂衣收起手中的‘海棠露’,指尖的神力化为一根银线,缠上拂渊的腕间后,缓缓闭上眼。 果然不出所料,祠凫完全将拂渊的主魂压得牢牢的,主魂非常的虚弱,祠凫该是很快就会重新夺回身体的控制权了。 拂衣睁开眼收回指尖的灵力,抬起指尖点在拂渊眉心处,银蓝色的光芒在交接处绽开。 一盏茶后,拂衣收回手,脸色的血色褪去,她垂眸看向那株‘披针粉’,银眸里一片晦暗,眸底翻滚着什么。 只有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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