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对了,惊鸿谷主……”辞文甚是好奇,却又不知道怎么问,毕竟惊鸿谷主在医道出名,虽然不是像琉璃元君与东阁真人那样的性子,但也是一方势力之主,只是传言甚少,辞文不好奇倒也有些奇怪。 “惊鸿谷主与我师父关系很好,东阁真人带我来到凌霄谷以后,惊鸿谷主已经为我疗伤了。谷主是一位很和善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在凌霄谷住过一年,虽然过去了十多年,但是感觉上,凌霄谷并没有多大变化,而谷主依然与以前一样。”浮云暖想了想,介绍道。 “你小时候在凌霄谷住过?”初菱产生了好奇,问道:“为什么会在凌霄谷住过呢?” “受了点伤……师父带我来凌霄谷养伤。”浮云暖思量了半天,还是不要说出自己是被某个大真人给咬了,然后不但重伤,还有了很强的心理阴影比较好。 怎么又是受伤,初菱和辞文有些不解,这个浮云暖看起来应该不是翩翩那种性子才对吧? “想不到阿暖你以前也是爬树上房,所以摔伤了?”初菱故意问道。 “也不是,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有此一劫吧。”浮云暖是挺感叹的,谁会想到自己师父只是随便一说,就有人醉醺醺的随便就信了。还误打误撞跑到了自己修炼法术的地方,碰巧看到自己在使用不太正常的法术。 命啊,这就是命啊! “道门中的玄妙说法还真是我等所不解。”辞文想了想,既然浮云暖不想说,没准这事儿其实只是故弄玄虚,实际上也许很不靠谱? “对了,阿暖,现在邪道既然占领了涂山城,应该很快会到这里来吧?”初菱有些担忧地问道。 “也未必有这么快,就看飞花书院的人能坚持多久。况且涂山城的飞花书院只是整个飞花书院的一部分,经营这么多年的地盘被人抢了,飞花书院应该也很不爽才是,总院不派人过去支援,并不合乎情理。”浮云暖叹气道。 “对了,菱姐,你对下毒之法这么有研究,是自己学的还是跟着什么高人学的啊?”浮云暖突然问道。 “我当年运气比较好,认识了一位高人,拜了高人为师,只是家人一直不知道而已。”初菱既然离开了丞相府,倒也没那么多忌惮了,于是自然地回答道。 “高人?”浮云暖和辞文同时好奇,是什么样的高人? “我师父是某个毒术世家的传人,在用毒方面非常有研究,只是为人有些古板。虽说是毒术方面的高人,却不准我随便使用,总是说,这学习毒术只是一门与医术相对的手艺,为的是解医道玄妙。若以毒术害人,是自取灭亡。何况生死犹关,更是不能大意。”初菱想了想,笑道:“其实,我道是觉得翩翩的师父洒脱率性。” “是哦……”浮云暖说起来还真是很不服气。不过听方才初菱所言,自己的师父,实际上也说过类似的话。 所谓修行,除了获得力量,更重要的是修心,于人而言,修行时日越长,所获得的力量越强,操控生死也就越多,生杀之权在手,善恶一念之间,修行修心,即在这一念之差得见分晓。 “阿暖,你在想什么?东阁真人有什么不好吗?”初菱问道。 “菱姐,你真的觉得东阁真人是洒脱率性?”浮云暖很认真地看着初菱,总觉得初菱不至于也被东阁真人的外表给骗了吧? 初菱听罢,沉默…… 说起来,雨翩翩似乎三四岁就一个人去给东阁真人买酒了……表面上看,确实是因为雨翩翩是东阁真人的弟子还没什么人敢对她动歪脑经,然而……如果仔细一想的话,为什么太乙玄道那么大,却让一个三岁的孩子独自下山买酒? 虽然看不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不过辞文觉得,这次若是能一见传说中的东阁真人,一定是难得的好事。 “对了,我听闻东阁真人酒量跟武功一般天下无双,与翩翩相处这么久,似乎还没见她喝过酒,她该不是也是海量?”辞文想起来还真是从来没见过翩翩喝酒。 “这倒不是。”初菱摇了摇头道:“翩翩说,东阁真人喝酒只是他个人的事情,从未觉得自己的弟子也该如他那般豪饮,况且酒的喝法很多,翩翩虽然会品酒,但是并不喜欢喝得烂醉,自然也就看不到她豪迈的这一面了。” “那还不是因为酒后误事太多了。”浮云暖在一旁撇嘴道:“要是整个太乙玄道都学着东阁真人,只怕现在正邪两道早就合起来讨伐太乙玄道了。” “哦?”辞文来了兴趣,问道:“此话怎讲?” “酒后失态,酒后失德,酒后还失言。”浮云暖哼了一声,然后道:“东阁真人的酒品,虽说算不上坏,但是因酒误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那你怎么现在又敢说了?”初菱问道。 “因为有谷主在,东阁前辈若是问责于我,就是不给谷主面子,所以我不怕。”浮云暖很正经地道:“这就是大树下面好乘凉。” 在一旁听了半天,没有听懂这三个人在说什么的聂玲珑拉了拉浮云暖的袖子,然后道:“小师父,你说的什么东阁真人还有谷主,是什么人呀?” “嗯……”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全部都叫爷爷就好了……” “……”这么一想,也是,无论东阁真人也好惊鸿谷主也罢,都是他们自幼就知道的名士,确实很像见见,到底是什么样子。 “呐……玲珑儿,那就是东阁老头子。”浮云暖指了指路边石桌上,雨翩翩正在得意地笑着,然后一副长辈模样拍拍雨翩翩的年轻男子。 “小师父……我还小……你别骗我,那人看起来跟二哥差不多。”雨翩翩看了浮云暖一眼,浮云暖摊手:“真的,他就是传说中的东阁真人。” “这世上……真的有长生不老之术?”初菱和辞文也惊讶了,真的,东阁真人太年轻了,实在是看不出来有半点老态! “修行与天资而已……不然为什么天下只有一位东阁真人?”浮云暖看了一下东阁真人,反正从自己有记忆开始,东阁真人就从来没有变过,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师父,这就是菱姐,还有辞文公子。”雨翩翩见几人走了过来,然后指着聂玲珑道:“她就是阿暖的小徒弟,聂玲珑。” “小姑娘挺可爱的,就是可惜啊!”东阁真人毫不掩饰地用鄙夷的眼神看了浮云暖一眼,这个叫聂玲珑的小姑娘看起来确实与正一天道颇为有缘的样子。 “师父,你要在这里留多久?”雨翩翩问道。 “看本座的心情。”东阁真人嘴上是这么说的,毕竟这么说比较潇洒:“本座看这凌霄谷挺灵秀的,想多留几天,谁敢说不?本座若是心情不好,现在就走,又有何人能拦得住?” 说话间,东阁真人那份潇洒帅气,尽显无遗。辞文与初菱都恭敬地对东阁真人欠身,东阁真人满意地点头道:“不错,还是你们这些娃娃董事。不像某个臭小子。”说完不忘杀气腾腾的看了一旁的浮云暖一眼。 “……”关我什么事……浮云暖摸了摸鼻子。 “……”聂玲珑也感受到了东阁真人的杀气,撇撇嘴,躲在浮云暖身后。东阁真人这种杀气简直是冰冷彻骨。 这态度就连一旁的无辜的初菱和辞文都感受到了,辞文微微摇头,若不是这么长时日的相处,估计辞文对浮云暖也是没有好感的。 “惜时芙蓉柳梢头,流水落花……”初丞相的府上,清幽的琴身,伴着女子婉转的唱腔,初丞相的二小姐初晴倚在贵妃榻上,听着歌女的声音,婉转又透入心间。 初家二小姐,眉目间是初菱没有的精制,每一丝妆容都不浓不淡,却又丝丝入扣地契合着她的气质。峨眉微锁,似是静静听歌的初家二小姐,却又不似真的听。 这京城中,论武功当数雨翩翩最出名,论才学初菱当数第一,论古怪尹家的尹丹南当仁不让。而论美貌,只有初晴才能算得上是京城第一美人。 初晴的美,犹如雨后彩虹,透出一股清宁之感,肌肤如雪又透着三分粉嫩,青丝铺散犹如这月色流泻,她只要这么站着,便是众星拱月。原本,肇启帝的皇后之位一直是留给她的姐姐初菱的,然而初菱一旨改嫁,自己成了贵妃,皇后之位也不知会给什么女子了。 “晴儿?”初丞相下朝回家,想起今日陛下说,若是初晴有空,可以去皇宫走走,于是将这件事告诉了初晴。 “父亲,女儿知道了。”初晴听了吩咐,便遣散了歌女。 “晴儿可是有不顺心之事?”初丞相对于自己的两个女儿还是有些了解的,两人都不会随便将心事表露,相较初菱,初晴反而有些逆来顺受了。 “没有。”初晴一如既往地对初丞相一笑,初丞相微微叹气道:“晴儿……” “我知道的,身为权贵子女,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自由。姐姐和我早在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初晴知道父亲自然是会担心的。 “我希望你与菱儿能有好的归宿,或许一开始你们的姻缘便是由人安排的,但是最终我希望你们能像你们的母亲与我一样,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初丞相在凉亭中坐下。颇为感叹地道:“菱儿自有主张,我自是不必教她什么……只是我的晴儿呀……” “父亲如此偏心于我,难怪姐姐要离家出走。”实际上,初丞相早在那护卫回来的时候就猜测到,初菱可能并没有去正一天道,只是初丞相也并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身在贵族人家,能任性的时候本就不多,自己也就只有初菱与初晴两个女儿,又怎么可能不宠? “晴儿,上天造物自然是公平的,你才学逊色于菱儿,因此菱儿没有你的美貌,只是人活于世,并不是只要有天赋就足够了。”初丞相将目光转向院外,仿佛能透过重重阻碍看遍整个帝京:“今后你就不是我承欢膝下的女儿,而是曌国的贵妃,这突然之间,府上也变得冷清了……” “父亲……”看得出初丞相眼底的复杂,初丞相摸了摸初晴的头道:“快去吧,回来我们再慢慢聊。” 肇启帝坐在御书房,似是休息一般,顺手拿了一本诗词歌赋,念道:“子夜明灯成星河,照尽霜林不识醉……” “陛下……”身旁的侍卫微微皱眉,肇启帝笑道:“无妨,朕只是有些感叹罢了……” “陛下,稍后初晴小姐就要到了。”侍卫只得道。 “嗯……”肇启帝手中拿着的,实际上是初菱的诗集,侍卫道:“陛下如此欣赏初菱小姐,为何还要将初菱小姐改婚晋王?” “……”肇启帝不语,初菱啊…… “公冶……这世上有一种说法,叫做有缘无份。”肇启帝放下诗卷,无奈笑道:“二皇弟的聪明才智,在曌国难逢敌手,若是赐婚晴小姐,你觉得最后是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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