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辞文微微皱眉,最后道:“或许我们还是要先查到邪道的下落才行。” 三人正在收商量,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是飞花书院的人来接聂玲珑了。聂玲珑皱着脸道:“我不想去飞花书院嘛。” “阿暖不会把你丢那里的,只是怕你出事,晚上他肯定回去接你的。”雨翩翩摸了摸聂玲珑的小脸,虽然说聂玲珑喜欢对雨翩翩恶作剧,但是雨翩翩可是小东阁,从来不会跟小孩子计较! “好嘛……”聂玲珑有些不情愿,雨翩翩想了想,拿出了一把雕工很好看的小剑交给聂玲珑道:“这是我十岁的时候我师父给我玩的,送给你。” “谢谢翩翩姐姐!”聂玲珑一笑,于是飞花书院的人将聂玲珑带走。 “翩翩,你又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邪教的人?”初菱问道,雨翩翩摇头道:“平时不管正道还是邪道,都对我们东阁的人绕道走……” “……”初菱无语,辞文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东阁,不是太乙玄道?” “因为东阁是师父的住处,我跟几个师兄都住在师父的东阁……”雨翩翩想了想,然后道:“门内的同门都还好,不过一般江湖上,邪道与不少正道都躲着我们。特别是大师兄带我去剿匪的时候,我们才刚到南郡,所有正道之人就走了。” “这是何故?”初菱从来没听雨翩翩说过这个! “似乎是师父说其他门派的三脚猫的功夫只会给我们碍事儿。”雨翩翩眨了眨眼睛,反正这种事儿不好说的。 “翩翩,你能看看现在尹丹南小姐在外面吗?”辞文问道,雨翩翩往外看了看,然后道:“不在呀,辞文公子要找她吗?” “不在就好,那一会儿我们衙门见!”说着辞文急急忙忙地走出了客栈。 雨翩翩问初菱道:“辞文公子跑这么快干嘛?” “昨天尹小姐一直招待辞文到了月上梢头。”初菱轻轻一笑:“我看得出来,那位尹小姐似乎很中意辞文。” “月上梢头……”雨翩翩想了想,那不是自己离开客栈的时候吗?说起来…… “我记得我出去的时候,这位尹小姐正在跟阿暖说什么。”雨翩翩边走边道:“阿暖这个神棍也很奇怪的啦,似乎阿暖总觉得那个尹丹南很奇怪。” “尹丹南这个名字我听说过,翩翩,你知道吧,几年前陛下选过妃。这位尹小姐去参加过,在京城女子里尹小姐可算是在那次出名了。”初菱以袖掩面,露出了一抹好看的笑容。 雨翩翩不解地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能入宫选妃,美貌自然不成问题。曌国皇室向来注重品行、礼仪、才学三项,一般来说,品行是要相处之后才能判断,所以呢就考了礼仪与才学。”初菱道:“这些事情是我的其他朋友告诉我的。” “一般只要大户人家出生,礼仪和才学多少不会太差嘛。她当时发生什么了吗?”雨翩翩摸了摸下巴,虽然自己不喜欢那些宫廷礼数,但是自己很小的时候也被自己的娘亲教过,她都不会出错,别的女子就更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 “当时她顶撞了后宫的易贤女。”初菱边走边道:“易贤女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易倩儿,当年她考中宫中女官贤女的时候,我层读过她的文章,措辞严谨又大气。她写的诗文,优雅不乏可爱,琴棋书画五一不得百官赞叹。所以得了易贤女的封号。陛下尚未立后,所以后宫大小事务皆由贤妃与德妃共商,易倩儿入宫后,便助二位娘娘管理后宫,后宫得以秩序井然呢。”初菱知道雨翩翩肯定没听说过易倩儿。 “感觉好像后宫的管家呀。”雨翩翩撇了撇嘴,然后道:“那尹丹南是怎么顶撞易倩儿啦?” “这嘛……”雨翩翩微微摇头道:“易贤女在说规矩的时候,尹小姐在跟她旁边的女孩子聊天,旁边的女孩子提醒了她很多次了,谁知道呀,她根本没听进去。” 当时易倩儿让尹丹南站了起来,问她可是自己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尹丹南理直气壮地道:“人之本性怎么能用规矩来束缚,女子的率性本来就是天赐的礼物,难道天下的男人不喜欢率性美貌的女子吗?再说了,你虽是个什么贤女,但是却相貌平平,连妆容都没有,这才是大不敬。” “妆容?”雨翩翩愣了一下,然后道:“妆容?什么意思?易贤女涂不涂胭脂水粉,是她自己的事情吧,辅助后宫之事,为后宫的皇亲国戚的孩子开笔启蒙才是重点吧?” “想不到翩翩你居然能懂。”初菱打趣地笑了起来,继续道:“原本参加选妃的女子是不能在后宫乱跑的。毕竟后宫也会有议政的时候,结果尹小姐四处乱跑,被陛下抓了个正着。” “直接面圣了啊。”雨翩翩撇嘴道:“那陛下怎么着?” “陛下觉得尹小姐挺有趣的,而且当时尹小姐并不知道那是陛下,于是把陛下当成了太监。”初菱说到这里的时候,连雨翩翩都想笑了:“太监那可是前朝的事情,太祖立国之后就废了太监制度啦,她居然以为陛下是太监?” “因为翩翩你没有见过陛下,陛下看起来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的眼神没有晋王的锐利,在不需要摆架子的时候,陛下呢……就会很亲和。”初菱笑道:“但是,那毕竟是我们曌国的陛下,可不是太监。” “其实当时陛下听说了尹小姐顶撞易贤女的事情了,陛下当时心生好奇,莫不是这位尹小姐才华在易贤女之上吧,于是就打算考考这位尹小姐。”初菱笑着摇了摇头。 “姑娘能将易贤女气成这样,想必定是满腹才华,何不以诗句一展才华?”当时肇启帝带着淡淡的笑意问道。 “那我要是赋诗了,你能把我的诗给陛下看吗?”尹丹南当时双眸一亮,然后问道:“陛下喜欢什么样的诗呀?” “姑娘气宇非凡,不如说说此事的心情如何?”肇启帝道:“若是写得好,陛下一定会看得到的。” “好!”尹丹南,思考了很多的时间,然后道:“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肇启帝微微闭目笑容有点儿僵,尹丹南一声长叹道:“诗心如人心,小女子此事的心情也不过如此。” “此诗乃是姑娘所作?”肇启帝突然问道,尹丹南笑道:“当然是啦,难不成还是别人?你快说嘛,这首诗怎么样?” “写得不错……”肇启帝睁眼,眼神透着一抹淡淡的玩味。 “既然这么好,你还不快把本小姐的诗词呈给陛下?”尹丹南得意一笑,肇启帝道:“那还请姑娘回家静候消息吧。” “怎么这首诗,我听着有些熟悉啊。”雨翩翩皱眉挠脸,真的好像在哪儿听过! 初菱点了雨翩翩的眉心一下,然后道:“这首诗乃是出自《琵琶记》的段落。” “那她不是欺君啊?”雨翩翩撇嘴,太祖改制之后,欺君虽然算不上什么大罪,肇启帝似乎也没有追究的样子。但是这将古人的诗词说成是自己写的,还告诉肇启帝,肇启帝会招她入宫,就奇怪了。 “后来陛下生了三天病,当时我爹爹去探望陛下,陛下问我爹爹:朕是不是就是个昏君?当年太祖定国号为曌的时候,欲意日月当空,光耀我大子民,然而现在却有选妃的女子用《琵琶记》的段落讽刺朕明月照沟渠……还说这诗是她写的。”初菱说到这里,笑容很明显。 “陛下虽然病了三天,却也罚了尹小姐禁足家中半年,好好学习诗文。尹小姐当场不服,又吟诗一首:陌上柔桑破嫩芽,东邻蚕种已生些。平冈细草鸣黄犊,斜日寒林点暮鸦。山远近,路横斜,青旗沽酒有人家。城中桃李愁风雨,春在溪头荠菜花。”初菱笑道。 “那个……菱姐……我平时这些诗词看的少,你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问题就好了。”雨翩翩挠了挠头发,初菱道:“这是七百年前稼轩居士的诗。” “……”雨翩翩扶额:“不做写诗别写就好了呀,对了……陛下被她气成这样,只是罚她禁足?” “这件事被官员回禀给了陛下,陛下说罪加一等,禁足改为一年。”初菱笑道:“而且为了一句诗词就下重刑,可不是陛下的行为。另外,陛下应该不是被尹小姐气病的,只是当时碰巧生病而已。” “我还以为陛下是被她给气的。”雨翩翩撇嘴:“这么说,辞文公子不也是京城的人嘛,怎么说都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没准这就是辞文跑这么快的理由之一吧。”初菱走在前面,露出淡淡的笑容。 待二人走到衙门的时候,辞文与太守似乎已经谈了有一段时间了,而且太守对辞文的态度甚是恭敬。而在桌案上,放着一份涂山城的地图。 辞文见初菱过来,就指着地图道:“方才我正与太守大人聊天,得知这地图上蓝色的标记是失踪的孩子的家的所在,而红色的地方,则是可能的孩子失踪的地方。而失踪的孩子,现在有一百一十七人。” “这么多……”初菱皱眉道:“究竟是为何……” 而浮云暖比较倒霉,因为他就一直被花梦玉带着四处乱跑,这么四处乱跑也就算了,最闷的是,阮棋居然找上门来了,最奇怪的是,浮云暖明显感觉到,阮棋身上的咒术被解开了! “你这妖道站住!”阮棋抽出随身佩剑,毫不留情地指着浮云暖,浮云暖皱眉道:“妖道?” “是你对我施了妖法吧!若非我运气好,遇上了高人,怎么可能还好好站在这里!”阮棋看了一旁完全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花梦玉道:“姑娘,你应该不是这个妖道一伙儿的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依照花梦玉对浮云暖的感觉,肯定是浮云暖欺负人才比较对。 浮云暖捂脸,自己真的跟涂山城八字不对吧,这个阮棋的到底是怎么解开自己的道法的,浮云暖并没有想解释,只是问道:“是什么人给你解除了道法?” “自然是一位公子。”阮棋哼了一声,花梦玉皱眉道:“是我们飞花书院的人?” “在下并非飞花书院之人。”一个优雅的男声穿了过来,只见前方一名长发垂肩,面如桃花的男子优雅地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三分笑意。 花梦玉皱眉道:“你又是何人!”为什么又出现一个看起来会法术的人? “在下是阮棋公子的朋友,有琴永丰,姑娘不必露出此等敌意。在下就是来问问,为何这位道长,要对阮棋公子,下这么恶毒的毒咒?”有琴永丰一身衣袍得体,言谈温文尔雅,而且自带一股风流的味道。 看得原本还有敌意的花梦玉都减了不少敌意。 “有琴永丰?”浮云暖反正平时交友不多,此事听到这个名字也不觉得怪异,反正肯定是自己不认识的人。但是若是这个有琴永丰能解除自己下载阮棋身上的咒术,只怕并非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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