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尚在先生的预计之内。”贝君昊拱手道:“这次也得多谢晋王相助,才得以计划顺利进行。” “有一事本王想想贝君子询问。”晋王想起浮云暖的事情。 “殿下可是要问浮云暖的事情?”没想到贝君昊竟然已经知晓的样子。 “贝君子怎么会知道?”晋王微微一愣,贝君昊道:“先生已经派人彻查了皇陵,皇陵内中的血封,正是浮云暖所为。” “……”晋王道:“不是说这血封很强么?” “是。”贝君昊拱手道:“血封非常强,因为,浮云暖是高手。” “先生在曲河镇的时候层试探过浮云暖的功力,当时先生轻易地便逼浮云暖使出了以血才能用的咒术,血气与留在皇陵的血气完全一致。并且,先生推测,浮云暖现在看起来根基不强,乃是因为有重伤在身的缘故。”贝君昊按照自己先生的话回答了晋王。 “今日已经打开匣子,匣子之中并没有什么秘宝。”晋王将当时御书房的情形告知了贝君昊。 贝君昊道:“先生已经料到,并且先生让草民转告殿下,很可能秘宝就在浮云暖身上,只是需要一个法子骗或是逼浮云暖交出秘宝。” “那浮云暖现在下落何处?”晋王问道。 “正在涂山城。”贝君昊露出了一抹笑容。 “涂山城……”晋王思考片刻,问道:“既然在涂山城,那你们的人不是已经渗入其中了吗?可有什么办法?” “先生说既然殿下已经决意将涂山城送与我们邪道,殿下只管安心便是,到时候先生自然会送殿下合适的大礼。”贝君昊说得隐晦,而晋王却能明白,应当便是与秘宝有关。 “那就一切交由先生谋划了。”晋王颔首。 待贝君昊离去后,晋王招来侍卫莫离道:“你秘密去涂山城,去盯着一个人,注意安全。” “殿下要监视何人?”莫离问道。 “正一天道,浮云暖。”晋王想了想,强调道:“莫要小看这小子,按照贝君昊的说法,这个小子应该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然而你们监视各大名医也这么长时间了,居然完全没有浮云暖上门求医的消息,能忍重伤这么久,不简单。” “秘宝很有可能也在他身上,你去秘密探查一下。不要打草惊蛇。”晋王道:“风飘渺是个很可怕的存在,我从来无需多问,他便知道我的需要,若非他在王府安插了什么细作,便是他无需安排细作,便能将一切事情握于掌中。他的来历,查的怎么样了?” “从邪道入手,并没有什么进展,只是知道他是突然出现在邪道,一直到封魔山大战之前都默默无闻,而封魔山大战之时,他同时运使正邪两道之力,使得邪道不至于被灭。并且我们探知,风飘渺只是邪道近妖宗宗主座下的门客,然而近妖宗宗主自从封魔山大战之后,对风飘渺极为敬重,很多事情都会先问问风飘渺的意见。而且据说,整个邪道能恢复至今的原因,与风飘渺也脱不了关系。”莫离将探查到的消息告知晋王。 晋王沉默片刻,方道:“同时身具正邪两道的术法于一身……正道那边查过了吗?” “查过了。”莫离道:“根据探子的回报,有一人似是符合。” “何人?”晋王皱眉。 “琉璃元君很久以前的二弟子。”莫离道:“这个二弟子对外所说乃是英年早逝,名号留得的是飘渺子,这个飘渺子死后三年,风飘渺便出现在了邪道。而且属下打探到,这个飘渺子在病逝之前,修为便已经在凌雪薇之上了。” “呵……”晋王一声冷笑:“看来这正一天道,有很多故事啊。” “另外,您让追查的房正卿,已经有些眉目了。”莫离道:“房正卿似乎是出自一个叫飞虹居的组织,飞虹居不属于正邪两道,而且获得这封重要的密信,似乎是飞虹居有人身在朝堂。” “本王知道了,你先去涂山城吧,有任何事,及时回报。”晋王挥了挥手:“飞虹居的事情,自然有人会继续查下去。” 浮云暖在院中差不多站了一个时辰,看着浮云暖脸色有些苍白,辞文走上前道:“浮云小道长,已经站了快一个时辰了,方才的伤势不要紧吗?” “……”浮云暖似乎没有听到一样,半晌方回神,看向辞文道:“抱歉,辞文公子你方才说了什么?” “小道长居然没有注意到在下说了什么。”辞文微微一笑:“还是进去先休息吧。而且你与梦玉姑娘动手,又受伤了?” “并不是特别碍事。”浮云暖微微撇嘴,然后道:“方才利用飞花书院的大阵,调运灵气,帮我感知玲珑儿的下落。” “这就是你没注意到在下过来的原因?”辞文道:“那有结果了吗?” “可能要花两三天的时间。”浮云暖道。 辞文思量了片刻,方才问道:“小道长,我有一事不解,不知你可否相告?” “公子问就是了。”浮云暖也知道辞文对自己印象一直不好,不过这次单独找浮云暖谈话还是第一次。 “涵雁姑娘、魅姬与玲珑儿的事情,在下并不觉得你是唯利是图之辈,但是为何你又对钱财如此看中呢?”辞文微微皱眉道:“你是正一天道琉璃元君的弟子,为何还会这么在乎钱呢?” “我并不是在乎钱的本身。”浮云暖想了想,然后道:“师父说,我们道法一脉,本就触了天机,触动天机,篡改天命等等,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正一天道门下的弟子,本就随时要在自己的性命与他人的性命之间抉择,折寿、损道行、灭功德对我们而言是常有的事情,我们一脉毕竟不是武脉弟子,永远无法与他们的潇洒相较。” “所以我们道法一脉的弟子,若想补回损了的天运,便需要得到回报。世人多以钱财衡量价值,因此也就选择了以钱财作为回报。实际上,于我而言,钱财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纵有金山银山,也不过是图个一时享乐。”浮云暖看着前方,回答辞文的问题。 浮云暖这么说的时候,辞文很是惊讶,自己确实从未想过,这些道法一脉的弟子,在施法的时候付出的是怎样的代价。 “而且,师父说,君子之财,取之有道。曲河镇青楼之事,本来就是我一手设计好的,而那十五万两银子,本就是涵雁姑娘这些年以清白、血泪所换,本就该属于她。我在这其中,只是顺水推舟,若是助了涵雁姑娘,自然是我一件功德,有此事为回报,自然也就绰绰有余了,至于我若是动了老鸨给我的十五万两银子,那我的行为与老鸨逼良为娼又有何区别?”浮云暖在说涵雁的时候,其实对涵雁确实同情。 “那魅姬姑娘的事与收玲珑儿为徒,是因为什么?”辞文问道。 “魅姬出现本就心怀叵测,我出于自救而为此谋划,自然有钱没钱,都要去做。而且若是照我们道法一脉的说法,我与季大夫算是有缘,无论是善缘还是恶缘,皆有因缘,我只不过是随缘罢了。而且玲珑儿与我有师徒之缘,本来就应该是我照顾她。”浮云暖这么说的时候,确实有了不少道门高人的真知灼见。 “那小道长又何以如此看得起在下?”辞文不得不承认,自己之前对浮云暖的看法有偏颇,现在重新来看浮云暖的言行,倒也不觉得浮云暖是个什么大凶大恶之人。 “因为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之命。”浮云暖想了想道:“师父说,要跟达官贵人搞好关系,以后才好攀交情。” “……”辞文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算了,自己并非道门出生,实在搞不懂这些世外高人的想法。 “在下只是个商人之子。”辞文摇了摇头道。 “公子的秘密,浮云暖并不需要探究,我只是相信我的眼光罢了。”浮云暖微微头疼:“我在这里利用飞花书院的阵法这么久了,还没人出来阻止,只怕是默许我的行为了。” “啊?”辞文微微一愣,浮云暖道:“现在看样子,飞花书院应该也是束手无策,否则也不会由着我这么做,事情可能早就有些无法控制了。兴许……玲珑儿丢了,他们也挺高兴的。” “这……”辞文微微皱眉:“我听说飞花书院侠名远播,仅次于正一天道,甚至就整体而言,还是飞花书院名声更响。这样的门派,应该是不会幸灾乐祸的。” “若是真的这么正义凌然,又怎么会在乎江湖志排名,以及我多年前打败王子真的事情呢?”浮云暖笑道:“东阁真人尚且为情所困,飞花书院为名所困,又有何奇怪?” “这……”辞文微微皱眉,不解道:“东阁真人也会为情所困?” “嗯……”浮云暖揉了揉左肩,然后道:“不能随便说东阁真人的坏话,不然就算东阁真人放过我,估计翩翩也不会放过我。” 站在屋内的翩翩看着辞文和浮云暖正在聊天,有些奇怪地问初菱:“菱姐,他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阿暖虽然有些特立独行,但也是不是德行有缺之人,辞文公子是一个尊重才华之士的人,与阿暖能聊得投机,也是迟早的。”初菱解释道。 “我觉得阿暖这家伙德行绝对有缺。”雨翩翩道:“他居然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我一点儿都不信他只是在发呆。” “怎么说?”初菱问道。 “我师父跟我说,道法一脉的弟子到了一定境界,实际上施法是不需要什么口诀和手势的,因为他们自身的灵气会与天地相融,他们只要以意念控制灵气便可以施法。”雨翩翩道:“若是一个道门弟子到了那个程度,还以手势和口诀来施法,那样的法术,威力将会很巨大。” “我觉得阿暖可能已经到了那个境界了,所以他应该是在施法。”雨翩翩道:“那天我还没说,阿暖就直觉拒绝用玲珑儿做诱饵,而且他不是早就做好万一玲珑儿丢了要怎么办的方法了吗?” “但是我记得阿暖也说过,那并不是万无一失的方法。”初菱道。 “我想他现在如果不是在施法,就是在想办法要怎么去找玲珑儿才对。”雨翩翩撇嘴道:“我是不是学艺太不精了?” “啊?”初菱不解,雨翩翩道:“我记得我弄坏季大夫家房子的时候,岳倓的身法我都有些看不清,可见岳倓武功应该是在我之上……” “翩翩……看不出来,你还会在意这种事情啊?”初菱有些惊讶,雨翩翩撇嘴道:“菱姐……我平时有那么糟糕吗?” “还好,好好。”初菱有些应付地说了一句,然后道:“你不服气?” “如果我的武功跟师父一样高的话,这些问题肯定就不存在了。”雨翩翩挺郁闷的,然后道:“菱姐,我有事,先离开飞花书院。”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初菱笑了一下,雨翩翩挠了挠头发,然后道:“菱姐,你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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