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这是怎么了? 思考了片刻,白染没能明白,见晏清斐在前方等候,赶紧跟了上去。 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她与白狼出去闯了祸,现在不会就是算账的时候吧? 清玄殿内,晏清斐端坐在前方,白染自觉坐了错事,一脸乖巧地站在殿内,随时准备着接受处罚。 “如今你既已决定拜入太云宗,踏入修行之路,就要将玩心收敛。” 见晏清斐没提到闯祸的事情,反而提起了修炼,白染眼睛一亮,乖巧点头。 “距离新弟子的入门试炼还有四个月,这四个月,你便在兴墨峰好好待着,学习基础的剑招。” 晏清斐一顿,继续道:“我会教你。” 听完这些,白染感觉自己被突如而来的惊喜砸晕了头,整个人高兴得有些懵圈。 她,终于要开始修炼了! 白染双眸发亮,盯着晏清斐,大喊道:“好的,谢谢师尊!” 响亮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炽热浓烈的情绪在心底翻涌,是如愿以偿的兴奋与纯粹的孺慕。 晏清斐搁在膝上的手忽然缩了一下,犹如被烫到似的。 “往后,若是没有外人在,你可称呼我为晏清斐。” 白染愣了,不解:“为什么?得尊师重道才是。” 晏清斐垂眸,压下心底滚烫的情绪:“往后,你会明白。” 作者有话说: _(:з」∠)_小可爱们,打个商量,今天三更大概是码不完了,第三更明天补上行吗? 我时速太慢了,慢到流泪(╥╯^╰╥)
第27章 “往后?”白染呢喃道,神色中带着些许的试探,“师尊,刚才我和白狼遇上了掌门,我听见掌门称呼白狼为师兄,我一问,她也说我以后就知道了。”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染纠结着将心中的话说完,如释重负。 她对上晏清斐黑沉沉的目光,以为晏清斐不信,毅然并起食指和中指,举手发誓:“我发誓,我真的听见掌门说的是师兄。” 她说完,便专注地注视着晏清斐,静候他的回答。 过了良久,殿内响起一声淡淡的“嗯”。 “所以,你们真的有事情在瞒着我,那我、那我什么时候能知道呢?” 话问出口后,白染心中没底,按照常理来说,时间应该是很久很久吧? 但很奇怪,以往,她知道唐老爷有事瞒着她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防备。 当知道师尊有事瞒着她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信任,就好像,无论他说的是什么,她都会信。 见晏清斐不回答,白染有些许的沮丧:“那看来是很久了。” 不过,她不是原身的事情,也是瞒在心里的,这样算来,勉强算是扯平了。 “不久,等你拜完师,就知道了。” “诶?”白染来了劲头,“这可是你说的,说话要算话哦,到时候我来问你,你可不能推辞。” 晏清斐的视线落在白染身上,见她又恢复了神采,目光微顿,许诺道:“不会。” 谈话到此结束,白染回到房中休息,准备为明天的学习养足精神。 不多一会儿,傀儡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毫无存在感地守在房中。 # 第二天,白染睡得正香,迷糊中察觉到有人在拽她的被子。 她伸手在被子上胡乱扒拉,忽然感觉手下按住了什么东西,冷冰冰硬邦邦的,轮廓像是手,但明显不是活人的手。 想法出现在脑海中的同时,白染的精神霎时间猛然清醒,她倏然睁开双眼,几乎是从床上弹跳而下。 退出几步之远后,白染定睛一看,才发现床边正在拽她被子的是傀儡小棠。 只是,此时天色尚早,暗夜还未褪去,甚至连月亮都还挂在空中。 白染仰头看看玉盘似的月光,忍不住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我真的这么早就要起床吗?” 她想起了师尊说过,要教她练习剑法的事。 傀儡木然道:“白姑娘,小棠伺候您洗漱。” 它犹如是被设定好的机器人,翻来覆去都是那两句。 白染顿觉无趣,她再次看了眼天色,又留恋地看了一眼暖和的被窝,认命地起床穿衣洗漱。 走出寝居,晏清斐修长的背影立在清玄殿门口,皎洁的月光撒在他身上,出尘的仙气扑面而来。 微凉的夜风拂过,带起他的衣袖与发丝微微飘动,像一位真正的仙人。 白染眨眨眼。 师尊这么厉害的人比她还要早起,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呢? 她暗自为自己打油打气。 只要吃得苦中苦,师尊的今天,就是她的明天,早晚,她会像师尊一样炫酷! “师尊!” 女声清脆,带着些许欢快。 晏清斐转过身来,月光下,他持剑而立,俊逸出尘,飘然若仙。 “过来。”他道。 白染走近,才发现师尊手中的剑是一柄木剑,剑身细而长,款式很古朴,不是他往日常用的那支剑。 “这是给我用的吗?”白染期待问道。 “对,随我来。” 晏清斐说罢往悬崖边走去,白染跟上。 立在悬崖边,晏清斐神色淡然:“我先演示一次,这是宗门最基础的剑法《太一剑法》,共有三十六式。” 话落,他便开始了演示,虽然是简单的木剑在他手中,但却是气势凌然,锐不可当。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白染木然。 在她的视线之中,晏清斐几乎将剑舞成了残影,离着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一股锐利的剑气。 剑招这么快,她怕是学不会了。 白染在崖边吹着冷风,感觉心中拨凉拨凉的,怀疑人生。 不远处,晏清斐使出最后一招,木剑向着对面的山峰挥去,刹那间,对面山上的树林如摧枯拉朽般哗啦倒下一片,连山崖上也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划痕。 他手腕一转,负剑而立,回眸看向白染:“如何?” 白染已经陷入了呆滞。 仅仅是太云宗的入门剑法,便如此厉害?! 默了半晌,她咂砸嘴巴,从惊叹中回神,指着对面的山上的剑痕,大声道:“师尊!我要学这个!” “很好。” 晏清斐带着一身凛然剑意走近,将木剑递给白染:“从现在练到日出,正好。” 白染接过木剑,萧瑟冷然的山风下,她看看脚边的悬崖,向晏清斐申请道:“师尊,一定要在悬崖边练剑才有这样的效果吗?我可不以可以往那边挪挪。” 晏清斐颔首:“都可。” 白染抱着木剑火速挪到安全地带,学着晏清斐的动作拿着木剑。 她努力回忆着剑法的第一式,将剑挥了出去。 但只是这一个动作,就令晏清斐皱眉。 白染默默收起长剑:“是动作不对吗?” “不,是你根基太差。”晏清斐敛眸思忖,忽而看向下山的小道,“从今日开始,日出前你需围着兴墨峰跑三……” 他打量了一番白染,改口道:“一圈足以。” “随后用完早膳,你需练习挥剑五千次,待到晚上,我再教你入门的功法。” “如此,便先这样吧。” 随着晏清斐一句句的安排落下,白染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她环顾了一圈兴墨峰的范围,想着这魔鬼计划,咽了咽喉咙,试探问道:“跑步是山腰?还是……山脚?” “既是一圈,那必然是山脚。”晏清斐肯定答道,冷酷无情。 白染咬咬牙,点头应道:“好!我这就去。” 一切为了修仙! 她放下木剑,转身就向山下跑去,但跑出不远后又忽然调转了回来。 “那个……师尊,我不知道哪条是下山的道,昨天下山走的是死路。” 白染尴尬地笑笑,与晏清斐沉默对视。 片刻后,晏清斐右手轻拂,清越的鸟鸣声中,一只足以载人的机关鸟出现在白染面前。 “它可以送你去山下,记住,跑完山脚回来。” 白染想想,试探问道:“那若是没有跑完便回来了呢?” 晏清斐想也不想:“如此,早膳便可以不用了。” 白染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魔鬼师尊。 机关鸟载着她飞下山峰,这次,她是真的要去跑圈了。 望着白染的背影消失,晏清斐淡然地回到清玄殿,像往日一样打坐修炼功法。 只是此时的他,对即将产生的严重后果没有丝毫察觉。 大约是一盏茶的功夫,一股灼烧感忽然从内府传来,晏清斐停下功法,骨节分明的手指压了压不适之处。 他蓦然想起下山长跑的白染。 此时虽然有些不适,但也能忍。 晏清斐闭眸,继续运功法。 然而这次更快,几乎是半盏茶的时间,肺腑的不适更加剧烈了,仿佛整个内府都在被火焰烧灼,呼吸间连喉咙也痛了起来,腥甜之意似乎也哽在喉间。 晏清斐眸色沉沉,眼眸微眯。 多少年了,他都快忘记受伤是何滋味了。 他手捂胸口,倚靠在身后的墙壁上,凝神压制这股不适。 后山,剑冢数以万计的长剑似是感到不安,剑身震动,齐齐发出嗡鸣之声,将进入剑冢的弟子们搅得气血翻涌,惊慌之下立刻退了出去。 兴墨峰,山脚下。 对些一概不知的白染正在努力和自己做斗争。目前她才跑了十分之一的路程,但却感觉自己要挂了。 喉间的腥甜,肺和胃,甚至是全身的关节器官,都在叫嚣着停下。 不行,不能停下放弃。 她白染可不能这么废材! 她咬牙坚持,却感到脚下还是渐渐慢了,双腿仿佛灌了铅,不再受她支配。 白染又坚持了一小会儿,感到时间变得无限漫长。 视野中,前方的一草一木逐渐模糊,脚下似乎撞上了一块石子,她往前摔去,反应也变得异常迟钝,摔在地上过了半晌,痛觉才姗姗来迟。 右手胳膊肘被擦出了一大块伤痕,密密麻麻的红色从伤口上渗出。 白染坐在地上,看着伤口渗出的鲜血,脑海中冒出一个想法。 ——她怎么就变得这么狼狈了? 白染闭眼,将泪意憋了回去,扶着山壁缓慢起身。 她一定要变强,查清原身的真相。 # 清玄殿中,晏清斐握着茶盏出神,冰冷的茶水通过杯壁传出冷意,他却毫无所觉茶水早已冷却。 心中翻腾着酸涩苦意,这情绪非常陌生,在他的记忆中,也只在小时候刚入宗门时出现过。 晏清斐眸色微冷,起身,剑意划破虚空,下一刻,他出现在山脚下。 白染似有所觉地抬起视线,当晏清斐出现在视野中时,她眼中的泪意憋不住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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