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玄真人循着梧明恪的方向又是一指,一道白光向梧明恪疾速而去,这次他却并未闪躲,手中结出一个光圈与之对上。 两者相撞宛如两颗行星一般在半空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星四溅之中,一道光幕扩散开来,向外迸发出刺眼的光亮。 这道无形的波动如同一股来势汹汹的海浪一般将周围围观的人掀动,只听得场中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一击过后,人群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米,给作战的梧明恪与应玄真人让出了更大的空间。 而在众人未注意的某个角落,一个身影突如而来,隐藏在最隐蔽之处,默默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 再看见梧明恪与应玄真人交手,手腕翻转之间露出的隐藏在衣袖之下的手臂上布满一道道形状可怖的血痕。 难道她成了? 那位神秘人神色凝重,一道俊秀的浓眉紧紧蹙起。 梧明恪倾身上前,一掌劈向他的后颈,掌势凌厉,带起的阵阵劲风都能将近他一米的树枝折断。 应玄真人不断向后躲闪,看似已处于劣势,实则手中变化,凝聚成一道光点,手指微曲暗自向梧明恪的隐秘处弹去。 梧明恪有所察觉,反应灵敏地躲过。 “你这老匹夫!”见这应玄真人不讲武德,干出这种断人子孙之事,他怒不可遏,暴喝一声,狠下心来,口中不断呤诵着咒语,右手高高举起。 原本天朗气清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混沌初开,一道红光破过乌云投射下来,凝聚于梧明恪的手上,此时的他挺直的身躯宛如举着一弯明月的神邸。 那般威严,神圣不可侵犯。 只见他手心向下向应玄真人身上压去,风云卷动之中,应玄真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凝固,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本能地对于死亡的恐惧让他想要拔腿就跑,却在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半分都动弹不懂,只能仰头看着梧明恪此时与寻常人人相比大了数十倍的手掌向自己的头顶拍下。 最终在他的哀嚎声中化为一滩肉泥。 不远处与流光剑纠缠在一起的拂尘也随之势弱,从半空之中跌落至淤泥,再无声息。 一代英杰就此殒命。 待到乌云散去,露出底下的太阳来时,余下的围观群众还未从那等变故中反应过来,直至看见地上那血肉模糊的一滩肉泥后方才醒转…… 应玄真人他竟败了…… 他们望向梧明恪的眼中净是惊惧之色。 而梧明恪享受着这万人瞩目,高高在上的一刻。 他扫视周围人群一眼,豪气万丈地道,“还有哪个不知死活者想要上前挑战?!” 若是之前他们对这昆仑族不稳的局势还生了什么落井下石的心思,而今在羿燊二老与应玄真人接连落败命丧于此之后,他们是彻底打消了捡漏的念头。 直恨不得跪地膜拜称梧明恪为王,以示自己的敬畏恭敬之心。 这时一直躲在人群里的一位年过半百,身形消瘦,穿着紫金长袍留着一把短短的山羊胡的男子出列,向梧明恪媚笑道,“梧尊主,神功早成令我辈大开眼界,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我们老了,老了……以后可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那男子捻胡轻笑,那马屁拍得一旁的令羽风翻起阵阵白眼。 梧明恪嘴角上扬,脸上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来,“场面话不用多说,今日在此我只是想传达一个消息,那就是今日即便昆仑族梧青及众位长老相继离世,只剩下我们这一众小辈在此主持大局,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人若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若有想在此倚老卖老,借机挑衅者,这羿燊二老及应玄真人便是他们的榜样!” “你们听懂了吗?!” 疾言厉色之下令众人顿觉心中一颤,均低头不敢在此多言。 倒是一旁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舔着脸随声附和道,“梧尊主说的是!哪个不长眼的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梧明恪睨眼望向一旁献殷勤的山羊胡男子,认出他乃是泰山鼎王清的同门师弟,名唤元化的,自王清命丧阴丘山后,他们所属的门派鼎丰派就此没落,甚少再在人前露面。 梧明恪与师父梧以宇受邀前去鼎丰派做客之时曾与这元化有过一面之缘,影响最深的便是这元化的能言善辩,不过他的修为嘛…… 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见梧明恪终于将目光转向自己,元化一脸欣喜又满是期待地道,“梧尊主,你可还记得我?” 见梧明恪不做声,他又自顾自地介绍自己道,“我是元化呀,我的师兄是泰山顶王清” 见梧明恪又不说话,他又道,“当初我一见着你就不是个普通人,果然没错,这才多久,你就跃身一变成为昆仑族的尊主了,比之之前的梧青威风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得他的絮絮叨叨,梧明恪有些不厌其烦地转身离去,身后的元化却毫不计较地挥手向他告别,“梧尊主,明日你的喜宴我一定准时到场,给你封上一个大大的红包哈……” 众人见梧明恪已走,顿时也心生无趣,熙熙攘攘地向四方散去。 从今日这一战中他们收获良多,要将这信息整合出来提交给上面的主子。 众人都走了,唯有元化还念念不舍地目送着梧明恪离去的背影,站在他一旁的令羽风揶揄他道,“怎么?那又不是个美人,你还看上他了?” 元化啐了他一口,“老不正经的东西!你当我在看什么?再看自己的前程!” 令羽风翻了个白眼,“什么前程,他是昆仑族你是鼎丰派,一南一北,大不相干哪……” 自觉眼拙的他都已看出梧明恪明显不想理他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而今凭着这梧明恪今日展露的修为,这年轻人日后必定大有所成……而今他还年轻,各门各派上了年纪的掌门管事要与他平起平坐肯定诸多微词,明里暗里的少不了要给他使绊子,在这等孤立无援的境地,你说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后马首是瞻,支持着他,他又该是何等的感动……那你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亲密许多,你得势之后会不会伸手提拔他一下……” 元化伸出手肘捅了捅他的手臂,挤眉弄眼地道,“现在你懂我再说什么了吧……” “你是说你要做梧明恪那个背后的男人?” “啧!”元化脸色怪异,“我说你这人说话怎么老是这么怪呢,什么背后的男人,说得我好像与他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一样……我的意思是我要做他纯洁的而又坚实的后盾……” 令羽风憋着笑,“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修为太低了,他怎么好像看不上你啊……” 元化偏头一想,令羽风之言不无道理,眼睛一转望向一旁的他道,“你好像与他挺有交情的……而且修为也高,要不,咱们一起投奔他吧,你有没有兴趣哪……” 他突然想起了捆绑销售。 令羽风连忙摆手,“我可算了吧……这等好事你自己一个人去就好……” 在这短短数月时间, 梧明恪这修为与之前相比提升得可不止一点半点,其中肯定大有文章…… 而且方才见他那招式路数倒不像是昆仑族的,与他师父梧明恪也大相径庭…… 在他未弄清楚事实真相之前,他可不会贸然行事…… 见令羽风一副高深莫测,另有远虑的模样,元化一脸不屑地“切”了一声,“你这老狐狸,脑袋里有什么打算从不肯透露半句的……倒亏得我将你当做真朋挚友,什么话都跟你说!”
第219章 令羽风揽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老哥……我能有什么心思呀,不过就是看那新尊主太过张狂,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不愿跟着他在他手底下讨生活,受这份窝囊气罢了……你知道的,我是最不喜欢拘束的……” 这倒是实话…… 元化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又嘻嘻笑道,“那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可得在梧尊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我替你美言?”令羽风失笑,“那小子现在仗着自己有几分本手,目中无人至极,你没看见我刚才说了那般多他一点都没听进去嘛……” “得得得……”听到令羽风称梧明恪为小子,元化吓得脸色都变了,左顾右看见附近没有昆仑族弟子后,忙道,“你这一把年纪的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别替我说话也好,从你嘴里指不定出来什么好话呢!到时候人家还真以为咱俩是一伙的,再把我给连累了……” 说着宛如躲瘟神一般向昆仑族安排给他的那处院落走去,“我得回去再跟那些老东西商量商量贺礼的事,原来准备的那些肯定是不够的了,还要再额外好好添上几笔才是,只有舍得财才有门路……” 令羽风目送元化絮絮叨叨地离去,无奈地摇头轻笑,正当他也准备离去之时…… “谁!”他眸光徒然锐利向后侧某个角落扫去。 身上气势蓄势待发,一改方才与元化谈笑风生的儒雅模样。 一阵寒风瑟瑟而过,许久未见有人应声。 “谁躲在那里?”令羽风未察觉到丝毫杀气,平和下情绪,又恢复方才那般谦谦君子的模样,带笑问道。 半饷后2,一个身影从角落走出。 那人一身黑色晦暗如夜,头戴一笠黑纱斗笠,看不清面貌,但浑身显露出的气势却如深渊一般高深莫测。 令羽风眯着眼上下打量过这位神秘人,“你是?” 那神秘人低着头,透过遮在脸上的布说话声音都是翁翁的,“一个路人而已,前辈不必在意” 令羽风望着黑衣人离去的背影暗自嘀咕着,“什么人呐,弄得这般神秘兮兮的……这昆仑族的喜宴怕是不好吃哪……” 他摇摇头唏嘘一番后,遂又不在意地负手嘴里哼着小曲向昆仑山外走去…… 第二日,筹备了月余的昆仑族新尊主继位及大婚仪式便就此开始。 前一天网上昆仑族上下便点亮了红灯笼,昆仑山上上下下灯火通明,悬挂着的宛如一个个太阳的灯笼将整个昆仑山照得恍若白昼,就连山下小镇上的人都能感受到那封红彤彤的喜悦之情。 即便他们无缘得见可也能想象得出明日的盛宴该是如何的盛大。 天还未亮便有身穿蓝白长衫的昆仑族弟子在山间殷勤布置,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上山时各门各派的礼已经送到,记录在册,可经过昨日一战,元化想到的其他门派人精似的长老掌门也能想到,故而今日不少门派着意在原来的贺礼上添了些许。 为着讨好新尊主他们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不礼仪的了。 新房中,青柠正愣愣地望着窗户上张贴的喜字发呆。 “青柠……”梧明恪派梧明音前来伺候青柠上妆更衣,“现在事情已成定局了,你也不要想太多,该开开心心地做你的新娘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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