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们废物, 怎么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挟持住了, 要不是自己有伤,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制住。 妤蓼才不管他苏慕是啥想法, 他带着人朝覃夙靠了过去才对上两位长老道:“放我们走,你家少主自然安然无恙,否则…”说着,她又将剑身朝他脖颈靠了靠。 “放, 放, 我们放!”说着,先前冒冷汗的那位长老有些焦急道:“你赶紧也将我们少主放了, 我们不会朝你们追击动手。” 覃夙撑着剑身抹了下嘴角残血, 看了眼正朝他眼含怒意的苏慕道:“师尊, 别轻信他们,我们带他一起走。” “道主这万万不可,你看我家少主这伤势…“之前喊话的长老稳住些脸上慌张上前, 脸上挤出抹和善的笑意接着道:“我家少主这伤势您也看到了,我们顾他都来不及,又怎么还会追杀你们, 你看这…” 妤蓼在他话下扫了眼身前的苏慕, 的确如他所说脸色苍白如纸, 估计仅凭一口灵力撑着。 她拖着手上苏慕往后挪了挪,覃夙也在她的示意中朝船舫边靠了过去。 待两人靠近船舫边, 妤蓼便将身前人一推,下一瞬便揽住覃夙的肩膀朝船舫外一跃而下。 两位长老在苏慕被推过来时候便匆忙奔了过去,好歹是接住了没让他过于狼狈的摔倒在地。 但是…此仇不报,他苏慕枉为泽阳派的少主,他一把掀开搀扶过来的二位长老,单手指着下边离去的妤蓼二人道:“你俩还不去给我追,给我杀了他们,追不到就给我滚!” 两位长老在苏慕话下彼此互看了眼,一位长老给旁边弟子打了个眼色,哪弟子很机敏的过去扶住了苏慕欲倒的身形。 见他们二人还杵着,苏慕捂了下腹部厉声道:“你俩还不去给我追?难道二位长老要抗我命不成!” 其中一位长老还要说什么被另一长老拉了下,他上前道:“我和张长老这就去追,还望少主注意身体。” 说着他朝扶着他的弟子看去:“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扶少主进去休息。” 弟子在他的话下小心的将满脸怒意的少主扶着走了。 “你这时候跟少主他说什么,他要能听的进去就不是我们少主了。”说着,他朝船舫外的夜色看了眼,接着道:“走吧,虽然不能杀了他们但他们如此伤少主,也该给他们点教训。” “这样也好,我们泽阳派也可借着这个和无垢山挑开些,虽然我派暂时不能够和他们对立,但谁是修仙第一大门派又没个定数,我们派只要做些样子给底下小门派一点苗头…” 说着,两人脸上都漏出些心照不宣的笑意来,衬着夜色叫人看着有些可怖。 这边,妤蓼正扶着覃夙从一棵树上下去,她扶着她靠在了身后大数上,微蹙眉朝他看去:“阿夙你觉得怎么样?”说着,她手搭上他手腕。 果然,灵力透支的厉害,但最主要的还是伤上加伤,内伤颇有些严重,恐怕好几日内都不能运用灵力了。 她从储物袋中掏出专治内伤的丹药递予他,在他又要直接俯身含的时候,她没好气的准备将手后撤。 在她还未将手拉开距离的时候,覃夙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直接俯身又狠又快的垂首将药含了进去。 “覃夙,你…”妤蓼用了些力道才将手抽了回来,下意识的避开了他垂下的灼热视线。 如果说上一次只是轻触而过,哪这一次她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舌尖的柔软,食指指尖甚至都残留着些不可言说液体。 这般一想她脸唰的红了个透底,脸上传来的滚烫感,让她无比庆幸幸好这是在夜色中,应该是看不清的。 “师尊,你脸红了。”话落覃夙毫不客气的的笑了笑。 许是闷笑牵动了他胸腔触发了内伤,夜幕中又传来他几声低低的轻咳声,音色低哑在这夜色中带着说不清的诱惑。 妤蓼先前的那番自我安慰在他话下和低笑中瞬间破功,到他们找个修行地步,她能在夜色中看清他眼眸中的促狭笑意,她徒弟也自然能看清她脸上的红晕…… 她故作冷声道:“你再笑为师就将你扔在这。” 覃夙见好就收瞬间禁声,下一瞬他朝身后望去,有人在靠近,两个人。 妤蓼在也注意到了覃夙身后上空传来的枝桠踩踏声,虽然踩踏声很轻,但确实是有两人在急速的朝他们而来。 不用怎么想,两人在彼此眼中也明白了是谁。 妤蓼扶着他朝另一棵大树挪了下,将覃夙扶着让他倚坐在了粗壮的大树背面,出去时候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自己先出去看看,覃夙仰起脸乖巧的朝她点了下头。 这股乖巧劲让她一瞬忘了他先前放肆的行为,朝他温柔的回了个浅笑。 覃夙在身后望着她背影,狭长的凤目看向了传来灵力的波动的地方,眼眸里瞬间没了笑意。 师尊就是太心软了,若是听自己的带着苏慕做要挟走,他们此刻又怎么敢出尔反尔。 但他对此又带着强烈的兴奋,师尊她心软才好,心软的师尊是没法拒绝自己的,这般想着的他眼眸下是一片欲/色。 妤蓼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她微俯身扶起覃夙,朝他低声说道:“我刚故意弄出了点声响将他们引到对面去了,过不了多久他们便会追过来,我们赶紧先走吧。” 覃夙朝远处夜色中瞥了眼,为减轻自身身体给到师尊的重力,他强撑着将身体站直了些。 “阿夙你突然站直干吗,你是不知道你现在长高了很多吗?”说着,妤蓼直接上手压了下手下的肩膀,示意他微俯身些自己才好扶着。 “我有时候真怀疑师尊你是故意的。”说着,他还是将身形微压低了些,让身旁的她能更好的够着他肩膀。 妤蓼听了他这话,有些没明白便直接忽略了过去,眼下还是先离开这片树林要近。 两人绕着林子几经周转总算是走了出去,远处隐隐预约有着几处房屋。 “师尊,我需要调息,我们去远处先歇息一晚吧。”说着,覃夙朝最近处的一处院子指了指。 妤蓼也正有此意,当即便扶着他朝那处而去。 夜已深,院子里早就熄灭了烛火。 “师尊,不用敲,这时候敲反而是打扰,我们先就着院子哪草棚休息一晚,第二日我们再看情况。” 妤蓼在他话下瞬间明白了过来,他们两人一身白衣上均有血色,这时候的打扰怕是让他们恐生心慌。 而且这处与苏慕他们的泽阳派距离并不远,为防止给他们添麻烦不声张才是最好的。 她扶起他直接一个起跃便进到了院子里,服他进了草棚让他倚靠着草堆做了下来,毫不吝啬的低声夸道:“阿夙果然是长大了,考虑事情很到位。” 这个棚子似乎是主人家用来储备干草和柴枝的地方,两人鼻尖氤氲着干草和各类树枝的味道,所幸并不难闻。 覃夙在师尊的夸赞中不置可否的翘了下唇角。 他只是想单独和师尊相处而已,并没有师尊口中的替院子主人考虑,但师尊要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好了。 他闭目开始调息起身上灵力来,明日说不定便会被哪两位长老追到,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要师尊再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自己绝不可再成为师尊的累赘。 就在他要沉下心闭眸时候,妤蓼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阿夙,切莫操之过急,六日后便是簪花大会,你只需要好好养伤就行。” 覃夙在她话下眼眸眨了眨,最后将视线垂到了她一双灵动的眸子上,微压了些声音开口道:“师尊,你很希望我参加簪花大会吗?” “当然,为师我在船舫上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别动手别动手,你就是没把我话听进去。” “我不动手的话,师尊是打算一个人替我们拦下他们吧,”说着,他眼眸好像透过她看着些什么,脸上神色恍了下才接着坚定道:“我不想师尊你一个人被留下。” “傻,为师又不是不能走,只要你们先走了我要走他们谁又拦的住。” 他瞧着她往日清冷眼中多出的这抹自傲,脸上不自觉的便流露出笑意来,衬的他一贯的冷脸多了丝少年气来。 “师尊想让我参加那我便参加,只要是师尊想要的我都可以去做。”只要师尊不是弃他而去,师尊想要的他覃夙都可以去做,这般想着他眸子中的光越发精神熠熠。 对面妤蓼在他这双眸子的攻势下避开了视线,即使在这蒙蒙夜色也掩盖不住少年眼眸中的光,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将他在船舫上的话当做无心之言了,阿夙他似乎真的对自己动了心。 但,上一世的他对自己哪般敬重有礼,毫无师徒以外的情谊,甚至有时候让她这个当师尊的都觉得对方无比适合无情宗的无情道。 后来,他也真的修了无情道,成功登顶又一朝堕魔。 光是这般一想,她心下便忍不住的难受,她不要面前的他再次重复上一世的道路。 “阿夙,为师这些年从未想过这些情爱,但如果是你…”说着,她瞧见他眼中的急色故意顿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师尊的下一句话是什么?没错我故意的!蠢作者顶锅跑走。
第40章 火热 夜幕中虫鸣蛙叫似乎都在这刻停止了下来, 覃夙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但如果阿夙在参加完簪花大会还有如此心意的话,为师再认真考虑你的话如何?” 上一世,覃夙是独自下山参加簪花大会的, 也只有这一次师徒两人才分开的比较久, 如果说上世有了令他情动的女子, 大概就是这次簪花大会了。 “师尊说的可当真?”覃夙立即出声道, 话语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 妤蓼朝他瞥去一眼,这可失于他平常的冷静自持啊, 至于吗? “为师可不记得欺瞒过你,也不知道阿询和燕儿他们到安全地方了没?”说着,她朝院子外边看去一眼。 有什么东西正从院子的另一侧过来,还隐隐传来了哈气声音, 她竖起食指朝覃夙比了个禁声。 覃夙回了个眨眼示意他清楚了, 然后他便睁着眸子一动不动的看着她,这乖巧又听话的样子俨然像他才入临界时候。 那东西朝两人靠近了些, 突然就狂吠了起来, 原来是这院子主人家养的一条黑犬。 由于它全身都是黑色得以完美的融入在夜色中, 两人在先前也没注意探究这寻常的院子,是以两人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它的存在。 黑犬吠叫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突兀又嘹亮,妤蓼脸上神色一怔竟然没反应过来覃夙在她身后甚至见她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他微敛眉目朝远处的黑犬投去凌厉的一眼,手朝地上摸索而去便拾取了块小石头,就在他聚了些灵力准备将手上的石子朝黑犬脖颈扔去时, 门扉吱呀声竟也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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