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件,我借她手送了她一一身衣服,在她和覃夙的合籍大典里。 我承认因为她身上的伤,我不会闯她加固的临界,但我想要出魔界太简单了,毕竟我可是魔界之主。 合籍大典后,覃绾告诉我她穿了那身我托付的嫁衣。 她还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枚留影珠,眼巴巴的等着我信守承诺放了她丈夫。 但我在覃绾的诧异中直接毁掉了珠子,我能送她嫁衣但也不代表我就能看她和覃夙是怎样的相爱。 当然,我还是讲信用的放了覃绾和她丈夫。 虽然,她的丈夫是个隐藏的魔族,但这又与我何干? 这世道乱些才好呢,我才好从魔界出去啊。 你说什么?你说我就是想出去看看她? 绝对不是! 毕竟,我势必是要同覃夙不死不休的,当然不是为了看她的! 你闭嘴,再说此类言辞,我顾伽连同你一块杀!本尊没心情不说了,滚! ——顾伽.完
第100章 番二 妤蓼和覃夙以师徒结为道侣的合籍大典, 在修仙道门中广为流传。 这中有艳羡祝福,自然亦有鄙夷和斥责。 但在无垢山这一大门派威压下,那些鄙夷和斥责的言语, 自然是暗流涌动的, 终究是摆不到明面谈论。 泽阳派的没落, 让与之关系密切的门派也收敛了很多。 是以近几年, 在魔族逐渐销声匿迹的情况下,修仙门派之间端的是一派平和。 这日, 妤蓼将小徒弟苏燕儿唤到了跟前。 妤蓼将手中茶盏放下,莞尔一笑道:“燕儿,临界屏障已加固,你可愿同我们一道下山出去走走?” 闻言, 苏燕儿抬首扫了眼站在师尊身后的大师兄覃夙。 大师兄的视线一直落在了师尊的身上, 苏燕儿见此一幕,眼里有了丝艳羡后便是落寞。 她上前径直蹲到了师尊跟前, 仰首眨巴了下大眼浅浅一笑道:“师尊, 弟子想留在临界, 大师兄的唤生术都快要破九层了,弟子也不能落下太多。” 对于她的这般用勤学来推辞,妤蓼自是不能阻拦什么, 笑了笑便让她注意下循序渐进。 近年来,在小徒弟燕儿的分担下,妤蓼开始将临界的事物逐渐交由她。 临界守界人的名讳, 在他人的言论中逐渐成了小徒弟苏燕儿。 当然, 这都是妤蓼和师兄姐们商议后的有意为之。 小徒弟这一拒, 此行出山便只有她和覃夙二人。 自回临界后,妤蓼曾多次见到小徒弟一个人站在后山, 二徒弟孟询的尸身葬在哪,她一站便是几个时辰。 她这个当师尊的不能过多的劝解,过于在意反倒只会让小徒弟强颜欢笑。 “师尊在想些什么?还在想留下的师妹?”覃夙说着将脚下的预剑提了些速度,放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 妤蓼扫了眼二人脚下的剑,对他的小动作了然于心。 覃夙所言并非是她全部所想,与其说她是想着小徒弟燕儿,更多的是对世事的感慨吧。 多年前的出山是师徒一行四人的,如今只余他们二人。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道:“当年,是为师没能护好孟询,即便他行事有错,他也永远是我名下的弟子。” 不用看师尊的面貌,覃夙也知晓身前此话下的师尊是何神情,她眸子里一定都带着歉疚和遗憾。 垂眼下,覃夙扫过她发髻上的那支玉簪,眼里的不悦感散去了些许。 他对孟询和苏燕儿两人,自私点来说是不喜多过于喜的。 两个上世在师尊面前都没出现过的人,这一世过于占师尊的注意力了。 “师尊,师弟他自有小师妹的歉疚和担忧,这中因果得她自己偿。”覃夙说着微偏头朝下方扫了眼,又才接着道:“师尊不是说好陪我赴约的吗?师尊就不担心我输了?” 这中的输便是指覃夙的弟弟,覃锋。 早前的十年之约,因为覃夙父亲病情的加重,提前到了三年之后的今日。 妤蓼二人从剑上下来,停在了要入覃家的林子前。 二人刚走几步过去,覃锋便迎了上来。 覃锋面上带笑,在妤蓼二人交握相牵的手多看了眼,手中的扇子被他捏得紧了紧。 他本意并不想这么快的,然而父亲的突然病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的计划还遭到了覃夙两个舅舅的多方阻拦,这中说没他哥覃夙的手笔,覃锋是不信的。 但事已至此,他只得迎难而上,只求输的别太难看。 然而,覃锋在覃夙的手下,十招都没撑过便败了。 覃夙扫了眼对面脸色惨淡的覃锋,手腕一动轻松收了剑。 “既是我赢了,我要覃锋他们离开这个家,至于他们的去向,父亲看着安排,但我不允许他们和我娘的东西有丝毫沾染。” 覃扶双手交互捏了捏,饶是小儿子覃锋再给他打眼色,他也只得朝覃夙点头应了下来。 他是喜欢小儿子覃锋不错,但这场早先定好的规则下来赢家是覃夙,往后的家主之位自然也就是覃夙了。 他不止是一个父亲,他更是覃家的家主,为了这往后的家族繁荣,他别无抉择。 妤蓼二人在覃家呆的时日并不长,但也够她看到覃锋和他娘的离开。 “师尊从早间便时不时看我,可是有什么话同我说?”说着,覃夙将手中书卷放下,移步到竹榻坐下。 覃夙刚坐下,妤蓼便从竹榻上坐正了身形。 对于她这慌忙的举动,覃夙眼里含了丝笑意,将盖在她身上的薄毯朝上拉了拉。 “嗯,我也没啥想说的,就是想问下,你父亲突然的病重……”说着,妤蓼抬眸扫了覃夙一眼,见他面上无异便接着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见你这几天心情很不错,但我感觉你对覃家家主这个位置又没多少眷顾。” 岂止是没啥眷顾,家主这个位置于覃夙,在妤蓼看来他纯粹就是为了赶走覃锋母子的。 因为从覃夙接任家主后,他对他父亲的邀请不上心也就罢了,对两个舅舅的多番拜访也不上心。 在妤蓼眼中,半旬下来她这夫君兼弟子更像是个要赴考的书生,只顾捧着书卷来翻阅,晚间更是燃灯笔耕不停。 她看向书桌,上方都快要被书卷铺满了。 “师尊,这家主位置待寻儿下了无垢山,我会交予他。”说着覃夙略一沉思又道:“寻儿也就是后来的覃寻。” 说寻儿妤蓼还不清楚是谁,说到覃寻妤蓼便惊诧的出声道:“他,是你?” 覃寻此人,他在后几年将会一跃成为无垢山财力的最大支持者,虽然按时间算他现在还只是无垢山的一个弟子。 这番提示下,妤蓼便知晓覃寻应当是和覃夙有些渊源的。 也就难怪他上世在众多修仙道门中,他独只对无垢山支持了,原来这背后之人竟是覃夙。 覃夙对此不置可否,微抿唇角又才出声道:“此人虽在修行上不出彩,但我发现了他在经商方面颇具天分,在无垢山里也过的风生水起。” 妤蓼知道,在崇尚个人修为为上的无垢山,覃寻一个修为不出彩的人能让诸多弟子给面子,那不仅仅是靠点小聪明可行的,这样具有领导力的人的确可以说是万里挑一的。 覃寻后来的作为,也证明了覃夙的眼光非虚。 “覃家家主是你,你决定便好。”说着,妤蓼又扫了眼书桌问询道:“既如此有了决定,阿夙这些天又在忙些什么?” 覃夙随师尊的视线扫了眼桌面,眼里的笑意更深,仿佛他就在等她这句问询了。 他抬首扫了眼书桌未答话,径直起身去到书桌拿了本书卷回来。 妤蓼接过他递过来的书卷,见他也不多言只好自己翻阅起来。 书卷上俊秀的字体很是熟悉,一看便是出自覃夙之手。 只是……妤蓼随意翻阅了几页便将眉头拧了起来。 这书卷并不是她以为的什么修为心得,剑招术法……更多像是女子和男子之间缠绵悱恻的故事,也就是她先前所看的话本。 妤蓼微仰下巴,眼里带了些诧异道:“阿夙这是?你誊抄的话本?” 就是,他没事誊抄话本做甚? 覃夙微垂首,修长干净的指骨伸出点了点她手中书卷,唇角微掀:“师尊再仔细看看,这册可是我这几日最满意的成果。” 他这一幅让她赶紧看求夸的语气,让妤蓼抚了下书卷上字体,终是没忍住笑开了眉眼。 在覃夙直勾勾又带着些急切的视线下,她收了笑往后微靠,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手中册子看了起来。 早些年她很是喜欢修仙话本,还曾私自从临界下山只为包揽一包话本回山。 上世,覃夙见她喜欢也曾送了她一叠话本,只是魔族破开屏障实属突然,那些话本还未看便没了踪迹。 她指尖微动又翻过几页,眸子飞快扫过几页后惊奇道:“阿夙,这话本是你自己写的?” 不外乎是她有此一问,话本中的故事正是他们的上世。 话毕,她略过前边径直朝后翻去,后边并无无垢山他们的剑锋相对,覃夙给了它一个好的结局。 看着话本中描述的合籍大典,她染上笑意的眼眸明亮如辉。 “阿夙,所以上世你给我的那些话本,也是出自你手?”微仰下巴的妤蓼边合上手中册子,伸手扯了扯覃夙袖子。 覃夙随着她力道坐了下来,眼里有了些释然笑意道:“妤蓼还不算太愚,上世也怪弟子胆怯,才有了诸多错过。” 话毕,覃夙有了声轻叹,视线在触及到她眼眸视线时,微垂首在她眼皮上印下一个轻吻。 妤蓼的后退被他从后伸在后脑的手阻挡,他又将这个吻加深在了她唇角。 这个轻吻在两人唇上由浅入深,逐渐没了轻吻的本来面目,带了丝欲/色。 最后在他的动作下,二人一同滚进了竹榻间。 年久的竹榻逐渐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嘶嘶哑哑响了一夜。 翌日,春雨至,连绵的细雨在春风轻拂下,飘飘斜撒倾至湖面,仿佛是给予湖面一场温柔的赠礼。 妤蓼未用灵力,覃夙撑着的伞面朝她微微倾斜,二人正如寻常人家游湖。 “阿夙就这般告别你父亲了?”妤蓼伸出手接了一捧雨丝,微抬下颌出声道。 覃夙知道这一别便是同父亲的死别,他微微沉思了一瞬才道:“师尊,我阿娘至死未等到父亲一面,我无法原谅,也做不到替阿娘来原谅。” “还有,去山洞前弟子再带你去个地方吧。” 妤蓼到了才知,覃夙竟是带她来见他娘了。 这是一座灵力所绕的小山坡,山坡就像个寻常的野山坡,并不会像是覃家族人的下葬之地。 但墓碑左底下几个覃夙之母四字,让人知道了这寻常的山坡确乃覃夙之母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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