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啊……”狸奴被她三个岂会给砸懵了,全然忘了每一件事都是有原因的。 流景扫了他一眼:“本座本欲将这份情思深埋心里,连她也不告诉,但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同你说了,你可知为何?” “为何?”狸奴的思绪已经被牵着走了。 “因为你对她不好。”流景沉下脸。 狸奴顿时出了一身汗:“……卑职不知帝君心思,所以才怠慢了流景姑娘,还望帝君恕罪。” “你日后注意就好,什么好吃好喝的都给她准备着,灵丹妙药也都给她,偶尔她闹得太过时本座说的那些责罚,你也不必当真,私下该对她好还是要对她好,”流景细细叮嘱,“本座好面子,拉不下脸体贴她,你便替本座多做一些,不必事事都来问本座。” “卑职知道了。”狸奴严肃接下这个重担。 流景点了点头,察觉体内又有波动,连忙又道:“今日本座跟你说的事,你且烂在心里,日后就算跟本座也不必再提起,毕竟本座好面子,不想被三番五次提醒为她倾倒的事……行了,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别跟来!” 流景说着话急匆匆离开,狸奴看着帝君过于匆忙的脚步,终于沉痛扼腕—— 他的好帝君,怎么就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呢! 那个女人打了个喷嚏,不用想也知道是狸奴背后骂自己了,可惜她现在谷欠火焚身,顾不上找他算账。 流景顶着非寂的壳子飞快往前走,每次遇到人还得刻意放慢脚步假装稳重,原本只需一刻钟就能到的小破院,愣是花费了双倍的时间。 天还未彻底亮起来,舍迦抱着被子睡得兔尾巴都冒出来了,突然就被哐当当的敲门声惊醒,两只兔耳朵立得飞起:“谁!谁啊?” “开门。” 门外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舍迦瞬间认出是非寂,赶紧冲到门口开门。 “帝君?”他目露惊讶,“你怎么来了?” “帝什么君,是我,”流景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挣扎着挪到桌边坐下,“给我倒点水,渴死我了。” 舍迦傻站在原地,脑子都快木了。 流景见他一直不动,顿时不满催促:“赶紧啊。” “姐、姐姐?”舍迦试探。 “不是我还能是谁?”流景扫了他一眼。 “……你别用帝君的脸做这么丰富的表情,太奇怪了,”舍迦咽了下口水,赶紧给她斟茶,“不是,你怎么变成帝君了?”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就是我和非寂换了身体,得到晌午时分才能换回来,”流景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全喝了,示意他再倒一杯,“他这具身体马上就要情毒发作了,我来找你解决一下。” 舍迦本来还在认真听她说话,等她说完最后一句时,顿时惊慌失措地捂住裆下,然后想到什么,又赶紧去捂后面,两只手忙得要命,最后只能一前一后地护着。 “我不愿意!”他掷地有声。 流景:“……” 舍迦可怜兮兮:“仙、仙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兔子里最有节操的那种,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干点啥的,虽然有龙阳之好的人很多都被称为兔爷,但我们大多数兔子并没有那个癖好,我们甚至也不怎么喜欢男欢女爱,只是喜欢生孩子……” 又一股热浪袭来,流景懒得再听他废话,拽着他的衣领就往床上去。 “啊啊啊不要……” 非寂出现在小破院里时,就听到里头舍迦惨叫连连,原本往里走的脚步猛然停下,一张脸阴沉得能滴水。 他双手紧紧握拳,竟然没有勇气将紧闭的房门打开。 屋里又传来舍迦一声哼唧,非寂眼神一冷,一脚将房门踹开,里头两人齐刷刷看了过来。 “帝……君?”舍迦看着流景这张脸,尝试着唤他。 非寂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确定他衣衫完整后猛然松一口气,接着就发现流景顶着他的壳子趴在床上,衣裳已经有些乱了。 “你们在干什么?”非寂的脸又黑了。 流景浑身被汗湿透,有气无力道:“让舍迦帮我缓解一下。” 非寂的脸更黑了。 “帝君千万别误会,她她她说的缓解,不是你想的那种缓解,”舍迦兔耳朵都要炸毛了,“我们兔族的内丹可以平复情潮,我我我只是想逼出内丹帮她平复一下心情。” 流景一脸生无可恋,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想说。 非寂扫了她一眼:“兔族的内丹只对寻常情潮有用,对万年合欢花的毒半点用都没有,你们这是在白费功夫。” “这样啊……既然小的没用,那小的先行告退。”舍迦扭头就走,果断从外面把门给关上了。 寝房内,非寂独坐片刻,总算来到床边:“还活着?” “离死也不远了……”流景面上平静,双手却攥紧了被褥,“帝君,你整日受这种苦楚,夜里睡得着吗?” “昨晚的确睡了个好觉。”非寂抱臂回答。 流景艰难看向他,即便隔着自己的壳子,也能看出里头的神魂容光焕发,再对比自己此刻的惨状……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盯着房顶:“帝君,我打算做点事。” 非寂转身回到桌边坐下,顺手给自己斟了杯茶:“做什么?” “之前一直被你绑着没机会做,刚才又因为舍迦在不方便做,现在应该可以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效果。”流景答非所问。 非寂也不在意,抿了一口茶水后竟然觉得还不错:“这茶是用龙井配了酸叶?怎么还有一股果子的味道,是不是……” 话没说完,就看到她的手已经伸到了身下。 非寂脸色一变,扔下茶杯三两步冲到她面前,一把将她的手腕扯出来:“你干什么!” “帝君,你人身只有一个啊?”流景表情微妙。 非寂深吸一口气,抽出腰带将这个疯子给捆了起来。流景只匆匆摸了一把就被绑住,顿时不乐意了,方才半死不活的状态一扫而空,如刚上岸的鱼一样扭个不停:“你不跟我睡还不让我自己弄到底有没有天理啊你放开我……” “闭嘴!”非寂额角青筋直跳。 “不闭不闭你放我出去!来人呐有没有人来救我,我是冥域帝君我要出去找宠侍我要一次找八个……” 非寂忍无可忍,抬手打晕了她。 总算清净了,他转身回到桌前,重新拿了一个杯子继续喝茶。 流景昏了一个多时辰,悠悠转醒后不吵不闹,只是平静地看着房顶,仿佛没有那种世俗的欲1望。 难得不受情毒困扰、在她昏迷期间喝了一壶茶的非寂心情不错,看到她这副样子还勾起了唇角,眼底难得有几分笑模样:“傻了?” 流景如生锈的木偶一般艰难扭头,与他对视片刻后问:“帝君,能放开我吗?” “还发疯吗?”非寂反问。 流景生无可恋:“解开吧。” 非寂睨了她一眼,伸手解下绑着她的腰带,又低头给自己系上。 女子的腰带比男子的要繁琐些,他蹙着眉头正摆弄着,便听到流景幽幽叹了声气:“帝君,我还是想做点什么。” “什么?”非寂不设防地抬头,下一瞬便被她一把扯到床上。 他是非寂时,总被她不留力道的飞扑压制,现在他是流景,依然会被她给压制,只是这回凭借的,却是他躯壳的重量。 非寂狠狠砸进被褥里,刚要质问她想做什么,便看到自己的脸无限放大,然后便是唇上一重。 他……被自己……亲了。 非寂脸色一变,当即就要反抗,流景却像做好了准备,提前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抗与压制间两人同时感觉到天旋地转,但因为忙着做其他的事,一时间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只以为对方拉着自己上下颠倒了。 这可不行,在下面不利于她发挥。流景果断使个巧劲,将非寂重新按在下面。 虽然没什么经验,但托年少时过于混球的福,流景也是见识过不少活春宫的,此刻应对起非寂得心应手,一边唇齿间强行攻城略地,一边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嗯?她的身体有这么平吗? 流景疑惑睁眼,猝不及防看到了非寂的脸。 这是换回来了? “滚……下去。”非寂呼吸不稳,眼角也泛着红,虽然杀意弥漫,但因为情动却并没有什么气势。 流景盯着他看了片刻,又重新吻了上去,非寂没想到身体都换回来了,她还敢如此轻薄自己,怔神之后脸色顿时黑了:“流、景!” “来都来了,”流景啄了一下他的唇,“就试试嘛。” “你这个……” 非寂的声音又一次被堵上,理智一遍又一遍被冲刷,昏昏沉沉间对上她带笑的眉眼,他呼吸莫名一顿。 流景顶了顶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地方,非寂的脖颈上突然暴起忍耐的青筋,黑瞳也倏然变成血色竖瞳。流景迟疑片刻,尝试着伸出手,非寂一向淡漠冰冷的眼角,终于泛起桃花状红晕。 “帝君,试试吗?”流景诱惑。 非寂眸色沉沉看她一眼,反身与她颠倒了位置。
第25章 流景被押入暗牢了。 舍迦知道消息的时候,赶紧动用几千年来在幽冥宫积攒下的人脉,费尽心思跑过来见她一面,结果一进门就看到关她的那间牢房里不仅铺了柔软的床,还摆了梳妆台、桌椅柜子等一应物件,甚至地上还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奢华程度不比改造后的小破院差。 而被关进大牢的本人,此刻正悠闲地坐在地毯上,一边看话本一边吃东西。 舍迦悬着的心猛然放下,一时有些无语:“你和帝君又玩什么把戏呢?” “什么都没玩,”流景叹气,“他的确下令把我关起来了,还说要关上一万年。” “……这种关法?”舍迦迟疑。 流景扫了一眼奢靡太过的牢房:“哦,这些是狸奴偷偷为我准备的,非寂不知道。” “他为何会给你准备这些?”舍迦更加疑惑。 流景轻咳一声:“大概……是因为深聊之后,发现我这个人还不错吧。” 舍迦看她含含糊糊的样子,心中更加不解,总觉得这一上午好像发生了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他无奈在牢门前坐下,隔着设了禁制的玄铁栅栏问她:“所以你到底干什么了,帝君才会恼到要将你关起来?” 流景蓦地想起不久之前。 非寂将她困在身下,却只是忍耐地咬住她的衣领,灼热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她的颈间,引得她也跟着热了起来。 空气黏灼,克制与紧绷,一点热意落在她的手中,他在最初的僵硬之后,也彻底将体重压在了她身上,呼出的热气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烫伤…… “我什么都没做,”她一本正经地回答舍迦,“是帝君脑子有问题,非要将我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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