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跟他走,但是……”我话还未说完,陌炀君便冷漠地接道,“还有什么可但是的,你想跟他走,这是事实。” “我是想跟他到方便说话的地方说清楚,没有别的意思。”我耐着性子解释道。 “这个借口不错。”陌炀君冷冷地说道,好像云淡风轻,其实满是剑拔弩张的气氛,压迫感极强。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放弃解释了。 他捏住我的脸颊宣告:“白茉儿,本王现在明确地告诉你,本王不会放你走的,你死心吧?” 脸被捏住,话便说不清楚:“那你是要娶我吗?”我问道。 他突然仰首大笑,很是骇人的笑,把冷酷发挥到极致,最后面无表情地说:“娶你做本王的王妃?你配吗?” “如果你觉得伤害我,会让你觉得舒服,那好,你尽管胡说八道吧!”我闭上眼睛不看他,一颗心被他的怒火焚烧着,很痛很痛。
第333章 黑山老妖暴怒实在吓人 “本王这儿不是你想来就想,想走就走的地方?” 他一脸暴戾地怒吼,振臂一挥,巨大的能量自他掌心扩散而出,“哐啷哐啷”震耳欲聋的巨响,满屋瓷器桌椅瞬间粉身碎裂,一股脑的被毁之殆尽。 我下意识地抱住自己的头,心肝吓得直颤抖,黑山老妖不愧是黑山老妖,暴怒的模样实在吓人。 见我无比警惕地防着他,他站在床前,浑身笼罩着一股黑暗的气息,薄唇轻启,冷冽命令:“过来!” 过个土豆,你现在跟鬼似的,谁敢过去?我死命地往床角挪屁股。 谁料这样的动作激怒了他,他一把抓住我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心一慌,蹦跳起来,拿出身上唯一的武器,毫针,死命地往他身上戳。 反正没扎在鬼穴上也伤不了他,顶多就是发泄一下我的愤怒。 他痛得龇牙却没反抗,我抬眼看到他的双目似乎又要逼出血泪,倒抽一口凉气,心疼不已,吓得火速丢了毫针。 为了他的眼睛,屋里根本就没点灯,就门口高挂一盏纱灯,隐约有微光而已,不知是他太过用力,还是我扎了他,怎又流血了? 我正欲开口关心他一下,他忽然逼近,强健的身躯猛倾过来,站立在床榻上的我,瞬间便被他猛摔在了床榻上,压在了身下。 “啊~”我脱臼的右手疼到生无可恋,惊呼出声,骂人的话还未出口,就被陌炀君强势地擒住唇封住了口。 强烈的欲望呼之欲出! 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奋力地推他,他的吻太过强势与霸道,如倾盆而下的狂风暴雨,叫人措手不及,蛮横得叫人退无可退。 “不想手断掉,就乖乖地别动。”他冷声威胁道,眼底窜起的暗绿色火焰似要将我焚烧,大掌罩上我的后脑勺,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卷而来。 不不不,那不是吻,是啃咬,各种狂野粗暴,无所顾忌的掠夺,没有丝毫的温柔。 狂风暴雨般灭顶而来的愉悦中,我再一次看到了陌炀君的尾巴,这一回又释放了一条,一共是三条。 纯白色的三条大尾巴,在他身后优雅蠕动,隐约笼罩着曼妙的白色光晕。 我,终是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强行掠夺的恶劣行径,实在可耻,后来我反复拿这件事批判他,他不要脸地说我乖乖就范不就没事了,非要反抗挣扎,那只会刺激他,那是要付出血的代价的。 意识蒙胧间,我感觉到他起身离开,门板撞击在墙壁上发出很大的声响。 两日后,阳光明媚,我的心却已连下了两日阴雨,心里发寒堵得慌,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我抱着膝盖埋首躲在纱幔里,独自疗着心里的伤,谁来都不见,来劝的人挺多的,唯独不见那人进屋。 他就故意叫人敞开门,假装从门口经过好几次,穿的还是黑袍。 公孙书兰来了好几趟,今儿又来了。 “白姑娘,公孙姑娘又来了,她还带来了风筝,问你要不要同她一起去放风筝?” 贴身照顾我的侍女叫简娘,不知道是不是想叫我多多感受一下母亲的疼爱,故才派了陌王府里年纪大,长相亲切,性格又温顺慈祥的侍女。 我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进外界的任何声音。 简娘反复通报了许多遍,见我不吭声,也便出去了。 门外响起她们二人的对话。 简娘:“白姑娘还是不想见人。” 公孙书兰:“你让我进去陪她说说话。” 简娘:“昨儿你不是试过了,你没进去之前她还好好的,你一进去她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都哭晕过去了,为此王爷差点杀了我,公孙姑娘,你就饶了我吧?” 公孙书兰:“好吧!那这风筝你替她先收下。” 简娘:“这个可以。” 公孙书兰:“你能不能劝劝你们家王爷去跟她道个歉?” 简娘:“这我哪敢啊?” 公孙书兰:“可她都两天不吃不喝了,再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她是人类,容易挂掉的。” 简娘:“可不是吗?我也愁着呢!这孩子真叫人心疼。” 公孙书兰:“茉儿姑娘不是那种动不动就想不开的人,她就是脾气倔,在生王爷的气,只要王爷稍微的去哄哄她,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简娘小声嘀咕:“三王爷喜怒无常,暴脾气远近闻名,据说还吃过人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看啊,要三王爷道歉,比登天还难。” 公孙书兰气得扬起声:“你们家王爷也太变态了吧?简直就是暴君。” 简娘吓坏了:“哎哟姑娘可别说了,你不要命了?快走吧?” 一个下晌过去,傍晚时分,门嘎吱一声打开,脚步声比较碎,进来许多人。 一盘盘金银珠宝、玛瑙翡翠从纱幔下被放了进来,摆满了整张床。 老狐狸这是想和解了?用财宝?老娘是喜欢钱,但这回宁死不要。 又过了一会儿,挤进了一束束鲜花,和一匹匹绫罗绸缎,就堆在金银财宝上。 整张床,挤得我连脚都没地儿放。 纱帐被拉开,我眯起眼睛一瞧,整间屋子被摆到没有一丝缝隙,全是金银财宝和鲜花绸缎。 哼,老娘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紧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痒! 又过了一会儿,脑袋痒痒的,有人有摸我的头。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瞅瞅。 白带蒙眼的陌炀君一袭白衣如雪,背着光立在床边,见我看他,他立即勾起一抹好看迷人的浅笑。 透射阳光笼罩下的陌炀君,气质清冷淡雅,人似天边皎月般,散发柔和洁净的淡淡光芒,俊美得不似凡人,神情间有着一种超然物外的淡然与平静。 我心伤的痛,顿时有种被治愈的温暖。 “是你!他肯放你出来了?”两天不吃不喝更没开口说过话,声音沙哑,喉咙干涩疼痛,不由便咳了起来。 白陌炀君步到桌边,精准地倒了杯茶水,蒙眼也不影响他的生活起居。 茶水递来,他像哄小孩似的轻言轻语:“乖,先喝杯水,再喝碗粥,好吗?”
第334章 大魔王可爱起来谁都得靠边站 我把脸一偏,闭上眼睛:“不好,别以为你换了个嘴脸,我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就他,他就是你,你俩同体,不分彼此。” 他轻抚着我的头,笑道:“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好吗?今儿天气不错,咱们出去溜达溜达吧?” 我打掉他的手,不买帐地说:“他有胆欺负人,就没胆道歉了,凭什么要你来道歉?我不接受。” 白陌炀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方才是谁说我和他是同体,不分彼此的?” 我噎住! “胡陌炀,咱能有病治病吗?一个来打,一个来哄,你俩是商量好了是吗?伤害我很好玩是吗?玩角色扮演很好玩是吗?”我气糊涂了,口无遮拦地便说了这话。 他一怔,未露眼神已显忧伤,一副自知罪孽深重的愧疚:“对不起!自我生病后,你不是第一个被伤害的人。” “啊?你还伤害了谁?”我心一惊,骇然问道。 白陌炀君心领神会,白晳的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局促地解释:“不不不,我说的伤害不是你想的那种伤害,你想的那种伤害,只有你一个。” 我斜睨他:“所以,那晚的记忆,你也记得喽?” 这话一出,白陌炀君脸一直红到耳根,整个脖子都是红的。 他窘迫不已,猛然站了起来,“砰”的一声,个太高,一头撞到床顶,随即捂着头,仓皇而逃。 我不由莞尔:“这一黑一白若是融合起来,还真就是以前的师父。” 是夜,秋风萧瑟天气微凉。 我好像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据我自己判断,应当是右手臂脱臼没处理好,炎症引起了发烧。 烧得稀里糊涂、蒙蒙胧胧间,我仿佛看到身穿黑袍的陌炀君,守在床边,拧着湿毛巾,替我擦身子。 汤药喂不进,他轻轻地抱起我,自己先喝一口,然后小心翼翼地喂我。 一整夜,他抱着我,不停地在我耳边说:“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你醒来打我骂我,我绝不还手,求你了……对不起对不起…… 据简娘说,我烧了两天两夜,陌王爷衣不解带、不吃不喝地照顾我,陪着我一起瘦了一圈。 她还说,整个王府为了给我熬药,两日全部没合过眼,过得胆颤心惊。 我每喝一次药,几百个下人乌央央的全部跪在门外。 我吐一次,所有下人便要被鞭打一次,直到我喝下药了,烧退了,那些人才有活命的机会。 简娘说活了六百年,我是她见过最执拗最烈性最大胆的女子。 狐帝都头疼的暴戾三王爷,却守在我的病床边,一遍遍地忏悔道歉,哇哇大哭,喊了无数次的对不起。 “哇哇大哭?你咋不说他满地打滚、愧疚难当、撞墙而死呢?”我压根就不信,“简娘,你要为你家王爷说话,也要有个度,过了,就显得太假了。” 简娘尴尬地笑了笑,举手发誓:“除了哇哇大哭,其它都是真的,我发誓,要有半句假话,就让雷公爷爷降下天雷劈死我。” 黑山老妖衣不解带地照顾我,还会道歉? 我摸摸鼻子幻想了一下,摇头:“呃,我不信我不信!” 这时,大门大开,侍女两旁站,院子里也站了两排家丁侍卫。 对门的屋顶上,陌炀君伫立在风中,一身黑衣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英姿。 他以君临天下般的王者气势,俯瞰整个青丘。 站在陌炀君身边的蔡书童,扛着一个巨大的喇叭筒,擦着额上的汗,不是很有耐烦地说:“三王爷,你到底喊不喊?很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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