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脖子被掐,憋得一会儿是人脸一会儿是蛇脸,又一阵绿来一阵红,看着怪痛苦的,只见他用求救的眼神可怜巴巴地望着我。 我整个人顿时跳起来,冲过去扒拉胡陌炀掐小青蛇的手:“快松开,他会死的,他还是个孩子啊!” 胡陌炀冷眼睨我:“他是妖怪,且曾要害你。” “我和皮皮现在是朋友了,他以后不会害我了,你先放开他,我来同你解释。”我说。 胡陌炀松了小青蛇,小青蛇瞬间化成一条小青蛇,嗞溜一下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胡陌炀听了小青蛇的故事,没有任何表情:“蛇是冷血动物,修邪门歪道的妖怪,欺骗,杀戮,不折手段,你想想流璃之。” 胡陌炀的话不无道理,我顿时哑口无言。 “这件事再议,回去吧!”不知为何,胡陌炀显得有些迷茫。 我跟在他身后,他头顶着一圈落日的余晖,不知何时,他又脱了帽散了发,白袍黑长发的清逸,连背影都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般冷清孤高的气息。 许多时候,胡陌炀都不像妖,仿佛站在高高神坛上的男人。
第56章 我成了狐妖的徒弟 “你施法术帮我了对吗?”我边走边问他,不禁莞尔。 “帮你?没有。”胡陌炀不可一世地回道。 我才不信:“明明就有,反正我要谢谢你,不过,你说你走个路你施法,采个草药也施法,这多耗妖力啊,以后这种小事就别耗损妖力了。” “谁帮你了?本君不过是为了练练新修的法术罢了。”胡陌炀语气里透着尴尬。 “真的吗?”我虽有些质疑,但不敢会错意,万一表错情岂不尴尬,还是当他的话是真的,比较安全。 不等胡陌炀强调当然是真的,我撒腿便超越他疾走,一边急急喊道:“太阳快要下山,走快点,要不等天色暗下,可就真不好走了。” 回到万通客栈,已夜幕降临。 我把实打实满满的一筐草药,凉在了客栈的内院里,打算等晒干了以后卖个好价钱,湿的新鲜草药份量重,自然便的价钱也要高一些。 待我做好一切,回到房里时,胡陌炀正襟危坐于桌前,桌上摆着用红布包着的降魔剑,还有一盒两指大小的毫针盒子,都是我放在行李包里的。 一看就是有话要同我说,我也不问,默默地坐下,等他开口。 “我想了很久。”胡陌炀说,“那孩子身世也许确实可怜,他长相虽丑陋,但脸上也没写着‘邪门歪道’。 你有你的交友自由,也要自己学会判断是非曲直善恶。 我不该强行地介入,替你指引人生。人生路坎坷,会摔跤会走错,但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我不可能永远扶着你走。” 胡陌炀说着把面前两个宝贝,往我面前一推。 他说了一堆大道理,像极了平时教育我的易先生。 “我也想了很久。”我说,“我不该全然听信皮皮的片面之词,应该多加求证之后再衡量,他毕竟是妖,我应该有戒备心的,就像当初对你一样。” 胡陌炀浅浅一笑,应该是同意我的话。 “降魔剑煞气重,你能拔出,我很意外,只要运用得当,怕是连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但这个我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参悟。” 胡陌炀又把目光移向针盒。 “从此刻开始,你来同我学习鬼门十三针的穴位和针法吧?”胡陌炀拿出一根毫针,“还记得你给杏花村的田丫头扎的那针吗?” 我点点头,打起精神学习。 “那是少商穴,属手少阴心经,位于手拇指未节外侧,距指甲0.1寸,针法是从外向内直刺……” “等等!”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想知道答案,“你到底是谁?” 胡陌炀一怔,回答:“我是胡陌炀啊!” “我问的是,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帮我?”我迫切地盯着他。 起初我以为他像大伙所说的那样,抢亲霸占我要么是做媳妇,要么是吃我的心,可是后来真相大白,吃人心的狐妖是流璃之。 他口口声声说要带我走,可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又对我动不越规,行不逾矩,就算是同榻而眠也是以礼相待,一切迷之行为实在令我不解。 我在眼里到底算什么呢?未来媳妇?红颜知已?同道中人?现在似乎又成徒弟了。
第57章 胡闹!我们狐仙的尾巴岂能乱碰 胡陌炀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你只要记住,我俩有师徒之缘,我是注定要来授你降妖除魔的本事的。” 我无奈地笑了:“你果然还是你,不喜欢撒谎,其实你可以编许多理由搪塞我的,比如我曾经救过你,然后你是来报恩的,报完恩你就离开,戏本里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这样也可以。”胡陌炀好敷衍地说道,我虚弱地扶了扶额,叹气,“你有一句话说得挺对的,我这辈子和狐狸还真是有缘。” 倏尔想起狐狸阿大,我三岁时一起生活过月余的白狐。 “我三岁时被一只白狐收养了月余,它也是白狐,不过它就是一只普通的白狐。” 胡陌炀拿起毫针擦拭,一边问:“你还记得它的样子吗?” “他和你一样都是白狐。”我努力地回忆,记忆里的狐狸阿大除了白色,还有什么呢? 对了,还有尾根部的那块像火焰形状的红胎记,那是我在梦里经常看到的图案,故此一直记得。 我不怀好意地斜看着胡陌炀的臀位,漾开一抹灿烂的笑:“胡陌炀,你能不能现出原形给我瞧一瞧啊?” 胡陌炀立时沉下脸:“不要,我不轻易现原形的。” “我就瞧一眼你的尾巴,摸一摸,看看手感和狐狸阿大区别如何。”心跳忽地快跳,莫名紧张,胡陌炀会是狐狸阿大吗? 许是我搓着双手的样子可能有点猥琐,不然胡陌炀怎会脸红着怒斥:“胡闹!我们狐仙的尾巴岂能乱碰?” 这家伙,居然气得拂袖离去,连针法都不屑教我了。 “不就是摸一下尾巴,真小气,狐狸阿大可是任我蹂躏的。”我又想起那只为了哄我不哭,叫我又骑又咬又拉又拽,都不反抗的狐狸阿大。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在当晚,我又梦到狐狸阿大,那只尾巴根部有火焰状红色胎记的白狐。 狐狸阿大驼着三岁的小女娃,漫步在一片湖光山色的幽静山谷里,小女娃趴在狐狸阿大的背上,昏昏欲睡,口水滴哒,湿了狐狸阿大一身纯白的狐毛。 倏地,一颗果子掉在了小女娃小手里,小女娃吃腻了果子,小嘴一扁,哇哇大哭。 狐狸阿大把小女娃放下,不一会儿就叼回一只鸡,放血。 小女娃哭得更惨了,还打翻了血盆子:“阿爹阿娘我饿,我要喝粥,我要吃饼饼,我要吃肉肉……” 狐狸阿大用大尾巴擦了擦小女娃脸上泪水,小女娃一把揪住狐狸尾巴,站起来拖着走:“走,去很多很多人的地方去。” 狐狸阿大和小女娃又站在了山谷悬崖下,仰头看着山顶,上不去。 小女娃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开始哭:“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狐狸阿大继续放鸡血,放完往小女娃面前一推,自己则耷拉着脑袋,背对着她伏地。 小女娃饿得实在受不了了,终于端起了血盆子。 小女娃躺在狐狸阿大怀里睡觉时,狐狸尾巴就是她的被子,那块红色胎记总是在她眼前晃。 晃着晃着,梦醒了!
第58章 恶霸强抢店铺 转日一早,我拿着昨儿采来的珍稀草药,到对面的万安药铺,直接找梁掌柜,做卖买。 梁则把筐里的草药细仔地瞧了个遍,神情淡漠,只字不提卖买,同我想像的反应,出入大。 “我采的草药品相一准好。”我说。 梁则终于点了头:“好是好,可是……” 居然有“可是”!我立时瞪大不服气的眼睛,等他的解释。 梁则长叹一声说道:“我这店马上就要是别人的了,我原是想把余下的药材卖光后,再放手的,怎么可能还进货?” “你这药铺生意不错啊,为什么要转让?”我不解。 梁则憔悴的脸上此时多了几分忧伤,又是连连叹气:“半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同好友张家元等人饮酒吃食,当时也不知是谁,提议要玩摇骰子……” 梁则也有故事,版本有些气人,我听了只想打死他。 他讲得细仔具体,用一句话总结就是,他跟朋友赌钱,把一整间药铺输了出去。 更气人的是,当时他醉得厉害,以至于对过程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醒来后,朋友拿着一张,写着梁则拿药铺做赌资输掉的转让声明,来找他。 声明上,有梁则的签名和手印,经过官方鉴定,具有律法效用。 梁则无从抵赖,只叹自己糊涂,只怪自己有眼无珠,结交了黑心肝的无良朋友。 “你这是被人设计了。”我说,“那个张家元怎么说?人不是他带去的吗?你没找他帮忙从中调和一下吗?” 梁则说自己多次寻找张家元无果,半月来,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正说着话,倏尔有一群人流里流气的混人,闯进了万安药铺,还未开口说话,就开始往外丢东西,蛮横无理的样子,简直就是恶霸。 梁则拱手恳求:“求求你们了,再给些时日吧,我药材还没卖光呢!我只是把铺子输给你们,没写连药材一起啊!” 两方的关系从梁则两句话里,就能听出,显然,他们便是梁则方才说的那些,巧取豪夺,坑蒙拐骗之人。 “哪一个是张家元?”我问梁则。 梁则瞧了瞧门口,有个身穿灰色长衫的年轻人,背对着万安药铺,立在门口。 梁则两眼一放光,冲了出去,抓住那人喊道:“张家元,你可算是出现了,你们不能合起伙来欺负我啊,我虽然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我绝对不可能把万安药铺,当作赌资抵押出去的,肯定是你们坑骗我。” 张家元黑着脸冷冷一笑:“梁则,输不起就不要赌,赌了就要愿赌服输,不要不给脸,要不是看在我的份上,你早就被他们给打死了。” 说完,张家元抓住梁则的手,用力一推,梁则病了半月,身子骨本就弱,这一踉跄摔得够呛,爬都爬不起来。 我心一急冲过去扶他,怒火中烧,冲着这帮强盗大骂:“这些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砸还打人?没有王法吗?” 张家元看着像文弱的书生,和梁则是同一类型的人,可只是表面,内心其实阴暗到极点,从他是两面人做两面事这里,就可看出。
第59章 背后插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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