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楼楼顿时丧气满满:“唉,我怎么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呢,白白失了一个自己当家做主的机会。” “怎么,在我手下工作不算当家做主么?” “当然不算,因为在你面前,我什么权利都没有。你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你让我冲咖啡,我不敢泡茶,你让我喂鸡,我不敢抓鸭……” 冲咖啡那件事儿镜辞还算认可,但喂鸡和抓鸭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何时让你喂过鸡,抓过鸭?” “嗨呀,我打个比喻而已,一时说顺嘴了。” “那你怎么不说,我安排给你的事情,你有几件圆满完成的?” “啊?”江楼楼挠头:“难道我不是每一件都办的很完美吗?” 镜辞道:“除了那张试卷出的找不到毛病以外,至今为止,你亲力亲为过几件事情?哪一件事情不是蓝蓝漫辅助你完成的?” 江楼楼道:“起码……起码我独立完成了会议总结。” 镜辞道:“完成会议总结难道不是最基础技能么?” 不等江楼楼发言,镜辞开始一连串的打击:“你PPT做的如何?各部门上交的日报总结得如何?其他系统发来的英文文件你处理的如何?外语文档你翻译的如何?各类资料规定你掌握的如何?若没了蓝蓝漫你又当如何?” 江楼楼搔首:“还差一个‘如何’,就凑成七个了,要不你再说一个?” 镜辞咬牙道:“你打算如何把我气到无语凝噎?”那切齿的声音,似乎要把江楼楼掐死。 江楼楼迅速从凳子上站起来要往外跑,谁知镜辞提前一步预料到了她的想法,直接把江楼楼定在原地,说道:“今天回答不出来我这些问题,就别想出这道门了。” 江楼楼颤声道:“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你这样让我很害怕。” 镜辞深吸一口气:“你还知道害怕?” 江楼楼道:“你头上都快冒火了,我怕把你烧着了,顺带连累了我。” 一直安稳趴在桌上的两只鸟儿,好像也注意到江楼楼不动了,于是它们扑棱着幼嫩的翅膀,飞到江楼楼头上卧着一动不动。 江楼楼震惊:“你们快下去!这不是鸟窝!” 但是她的吼叫好像并没有什么作用,镜辞道:“就罚它们在你头上卧到天黑,你最好祈祷它们不要排泄。” 江楼楼崩溃,天知道头顶两个毛茸茸软乎乎的东西有多渗人。
第211章 :你当我是木头成精,可以一站就是一辈子? 可是镜辞哪里能理解她的恐惧点,他只觉得两只稚鸟可可爱爱,正处于懵懵懂懂的婴幼儿时期,别提多萌态了。 偏偏那两只鸟儿受不得惊吓,江楼楼那么一喊,它们在她头上动的更厉害了,一双小爪子挠来挠去,江楼楼感觉头皮都要被它们抓破了。“镜辞,你能不能干点人事儿?就算你不是人,那你能不能有点鬼的气度?” 镜辞反倒坐下来神闲定气地喝茶,“那你说说,我如何没有气度了?” 江楼楼抓狂:“你怎么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那么多的‘如何’?” 镜辞慢饮一口茶水,旧茶总不如新茶滋味好,镜辞搁下茶盏,起身走了出去。江楼楼看他头也不回的离开,顿时急了眼:“镜辞,你回来!”然而镜辞不仅没回来,反倒把门关紧了。 江楼楼欲哭无泪,她怎么又惹他生气了? 就在江楼楼心灰意冷,脑子里浮现出无数种怎么哄镜辞的办法时,镜辞回来了。他手里捧着一个冰裂纹的小罐子,即便江楼楼没有凑上去看,也知道那小罐子很精巧。只见镜辞重新坐下来,施法变出一簇小火苗,旋即将茶壶悬空在火苗上头,而他出门拿回来的小罐子,里头装的则是茶叶。 原来是他嫌弃茶凉了,茶味淡了,喝起来不够清香浓烈。镜辞瞥了一眼江楼楼,见她满目怨念,问道:“想好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江楼楼被晾了一会儿,再结合之前的经验,得出不能跟镜辞硬碰硬的结论。首先,镜辞是地府之主,拥有着说一不二的性子,别人都对他唯命是从,他怎能容忍她挑战他的底线?二来,他习惯了别人听命于他,所以在他的字典里应该是没有主动服软一说的,更何况她只是个小助理? 从多方面综合下来,江楼楼觉得还是得自己主动服软,低个头,认个错儿,才能解开困境。毕竟像他这样的大佬,多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江楼楼乖乖道歉:“我错了。” 镜辞没料到江楼楼思考这么久,居然蹦出三个道歉的字眼,原以为她会再跟他纠缠烦闹一番,结果竟出乎意料。他倒茶的动作明显微微顿了一下,只不过隐藏的好,瞒过了江楼楼的眼睛,不过话说出来,凭她那粗枝大叶的性格,也注意不到这一两秒的停顿动作。 镜辞不疾不徐地问道:“错在哪儿了?” 说实话,江楼楼根本没意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她之所以认错是因为直觉告诉她,镜辞吃软不吃硬,但是镜辞这么一反问,又把她给问住了,毕竟在她心里,她一直认为自己没错啊。 所以江楼楼和镜辞的对话又被迫暂停了,镜辞说道:“看来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在哪儿,无非是想脱离囹圄而已。” 江楼楼的心思被镜辞说中,不由得觉着心情拔凉拔凉的。 镜辞自顾自的喝茶,茶叶是他找楼下小二新买的,五两银子一罐,说是今年春雨后的新茶,不是陈年旧茶,镜辞方才尝了一口,确实滋味幽长,比先前的好。 直至一壶茶喝尽,外头天也擦黑,镜辞没再续茶,江楼楼已经保持姿势不动将近一个时辰,出于对下属的关怀,镜辞问道:“累么?” 这不是废话?换他在这儿一动不动的站一个时辰试试?不过江楼楼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遂装作委屈状点点头:“累。”她现在不仅腰酸背痛,简直是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 镜辞大手一挥,解了她的灵术,江楼楼整个人如同散架了一下,直直往地上倒。她一屁股瘫坐在木质地板上,吓飞了头顶的稚鸟。镜辞走近将她拉起来,江楼楼索性往后一躺,赖在床上不肯起来了。镜辞道:“才罚站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江楼楼有气无力,并不想跟他讲话,她没好气的答道:“你当我是木头成精,可以一站就是一辈子?” 镜辞却淡淡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勤加练习。” 江楼楼恨不能下一秒白眼一翻,就地把自己了结了。 门外小二准时敲门:“二位客官,本店已经为您们准备好了饭食,请问您二位是下楼用餐还是在楼上用?” 江楼楼照常听不懂古代人在说什么,所以她保持沉默,反正镜辞会跟对方沟通。 镜辞给出回复后不久,小二就把餐食送上来了,江楼楼腿酸疼的厉害,在镜辞的搀扶下一步一步挪到餐桌处。 淡淡扫了一眼菜色,江楼楼哀怨不已:“又是这种看起来没什么胃口的菜,早知道我就让豌主管给我备点干粮来了。” 古代风景如画,漫步郊外就是一场视觉享受,但是饭食实在让她夸不起来。 许是她吃惯了现代调味丰富的菜肴,对于古代这种尽显食材本味的鸡鸭鱼肉提不起兴趣。其中有一道菜是荷香鸡,即便在现代,荷香鸡的做法依然秉承着化繁为简的原则,故而镜辞向整只鸡推给江楼楼,说道:“这道菜和现代无异。” 江楼楼半信半疑的撕了个鸡尖尝了尝,味道确实和现代做法相差不大,因此整只鸡都被江楼楼承包了。 镜辞说道:“再有明天一天,咱们就得回去了。” “回去?”江楼楼犹如听到一个惊天噩耗,一时间难以反映。 镜辞点头:“地府的事情我不想积压太久,还是尽快回去处理了。” 江楼楼不愿意:“可我……可我还没待够啊。” “下次再来就是了。” 江楼楼啃着手里的鸡腿,不由得伤感起来:“没想到,这竟然成了我在人间的最后一顿晚饭。”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江楼楼吃罢饭一直躺在床上难以入眠,雨停之后的夜晚,乌云具散,月光格外皎洁。 江楼楼呆呆观望月亮,不知道古诗中所写的嫦娥是否真实存在。 镜辞同样没有睡着,说来说去还是老毛病又犯了,他这失眠的毛病,打一千年前就落下了病根儿,只是江楼楼不知道,他也没告诉江楼楼。 他查了天气,明日之后天气一直处于晴朗的状态,所以他明天打算带江楼楼再重回一次故地,也就是那座府邸。 府邸已经没人了,自从那户人家的女儿去世之后便举家南迁,以防触景生情。 那户人家的女儿自小是被捧在手心儿里长大的,自小没生过什么毛病,偏那一次高烧,没能挺得过来。 只有镜辞知道,她为什么离世。 他还在思索往事,江楼楼敲响了他的门,原因无他,还是因为有鬼。 镜辞方一敞开门,江楼楼便迅速抱紧他手臂:“有鬼!有鬼!” 镜辞皱眉:“你不就是?” 江楼楼满面惊恐:“不是我,是真的有鬼,这客栈还有除了我以外的鬼。” “谁?” 江楼楼疯狂摇头:“不知道,她刚刚出现了,她好可怕,披头散发,目露狠光,嘴角还有血。” 镜辞大约猜到了她说的人物是谁了:“是不是跟电视上演的一样,身着白衣?” 江楼楼点头:“对。” 镜辞扒开她的手,说道:“好了,别闹了,你是不是晚上做噩梦睡不着?” 谁知江楼楼的手不仅扒不开,反倒搂得更紧了。“不是,我没瞎说,我也没做噩梦,我还没睡着她就出现了,就在窗户外面。我在看月亮,结果她那张脸突然冒出来,吓死我了。” 看江楼楼如此惧怕的反应,实在不像是装的,镜辞道:“我陪你去看看。” 江楼楼似乎被吓出了心理阴影,即便有镜辞在,她依然不敢进去。 镜辞道:“你不随我一起进去,怎么知道有没有鬼呢?” 江楼楼依旧抱紧他的胳膊,死死不肯松开。 镜辞在江楼楼的房间里头仔细盘查,四周却没有一丝鬼气。镜辞道:“我并没有在这里搜寻到任何鬼气,你是不是有什么臆想症?” 江楼楼开始否认三连:“不是的,我没有,你想错了。我真的真的看到了那只鬼,很恐怖,比恐怖片里还恐怖。”江楼楼不管镜辞信不信,反正她赖住他了:“我不要一个人睡了。” “行了,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不行不行,我不要一个人睡。”当鬼遇上鬼,不用想也是江楼楼输啊,她什么灵术都不会,万一对方灵术高强真把她打得灰飞烟灭了怎么办,和保住小命相比,面子算什么。“要么你留下来陪我,要么我跟你一起去你房间睡,你选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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