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没有接江楼楼的话,反而哎呦一声叫了出来:“我腰疼。” “是不是刚才被我压的?”江楼楼想要替她揉一揉,然而方一碰到小锦鲤的腰部,小锦鲤又叫了出来:“哎呦,疼,你下手轻点。” “我根本没用力呀,会不会是你的腰被我压断了?” 小锦鲤疼得几乎要哭出来:“肯定是你压断的,江楼楼你赔我腰!” 江楼楼表示委屈:“可是……我也没料到会这样呀,是你一脚踩空,我也是被你拽下来的呀。” “如果你没有被算命先生骗了钱,我怎么会把法术传给你?我不把法术传给你,你怎么会半夜翻墙找他?如果你没有半夜翻墙找他,我也不会跟上你,如果我没有跟上你,又怎么会摔下来?所以归根究底,都怪你被骗了五十两银子,才害的我摔断了腰。” 小锦鲤这一番归纳,愣是把江楼楼听懵了,但她又不免觉得小锦鲤说得十分有道理。
第240章 :掐死我你就没有媳妇了 她的思路紧追小锦鲤,一时间也觉得是自己错了,还连累了小锦鲤。 小锦鲤伤到了腰部,认为江楼楼难辞其咎,在江楼楼也开始怀疑自己做错了的时候,她乘胜追击:“如果你不把镜辞惹生气,镜辞怎么会离开你?如果他不离开你,你怎么会花钱算命导致被人骗钱?如果你没有花钱算命,怎么会遇上我?如果你没有遇上我,怎么会被我吃?如果不是我要吃你,镜辞怎么会把我打伤?如果不是因为你,镜辞怎么会遇上我,还封了我的法力,把我送到你身边受苦?你自己捋一捋,要不是因为你,事情能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吗?” 起初江楼楼还觉得小锦鲤说的有道理,令她由衷地认为是自己的原因。可是从第二段话开始,江楼楼觉得变味儿了,这一切的一切难道不是因缘巧合,怎么能算她的错? 如果她没有遇见小锦鲤,按照她要吃人的做法,还是能遇到镜辞呀。江楼楼佯装恍然大悟,刻意拍了下脑门,惊呼道:“啊呀,我晓得最初的错误点源自于哪里了。” 小锦鲤以为自己说服了江楼楼,并且成功地把江楼楼带到了自己挖的坑里,于是她带着些许得意,问道:“源自于哪里?” 江楼楼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源自于你不该成精。” “你说什么?” 既然小锦鲤能把那些毫无关联的事儿说的跟真的一样,江楼楼也能照葫芦画瓢:“你想啊,你要是不成精怎么会吃人?你要是不吃人怎么会打我的主意?你要是不打我的主意怎么会遇上镜辞?你要是不遇上镜辞怎么会被打伤?你要是没被打伤怎么会被镜辞封禁法力,然后遇上我?所以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源自于你不该成精。” “江楼楼,你瞎说些什么鬼话?” 江楼楼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我不是在顺着你的思路帮你理清谁才是造成你摔到腰的罪魁祸首吗?” 小锦鲤很想抬手试一试江楼楼有没有发烧,或者身体里是不是有其他异样,不然凭她的脑子,怎么会想出这些话来反驳。 可是她不能直起腰,腰部更不能活动,否则那股深入骨髓的痛,足以让她疼的想当场灰飞烟灭。 江楼楼看她疼的直冒汗,弯弯细眉拧成麻绳,说道:“看你个子这么矮的份儿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把你背进房吧。” 小锦鲤略带怀疑:“你?你能背得动我?” 江楼楼轻嗤:“你能重几斤几两,估计还没一只小羊羔重呢。” 小锦鲤的个子才到江楼楼肩膀处,看起来实在不像修炼了三百多年的妖怪,真真儿是比正常人家的十岁小孩还要矮一些。 江楼楼蹲在小锦鲤身前:“上来吧。” 小锦鲤双手搭在她肩上,扣紧她的脖子,江楼楼为了能让她的腰部保持平坦,所以行走的时候腰弯的很低。 和江楼楼料想的一样,小锦鲤确实不重,江楼楼一边背她走路一边说道:“看吧,我就说你还没一只小羊羔重。”她把小锦鲤送进卧房,让她趴在床上,“明日天亮了,我找个郎中给你看看,看完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锦鲤的内心充满忧伤,作为一名妖怪,她居然在一个凡人面前摔伤了,而且还伤的这么重。她在内心祈祷,此事千万不要传出去,否则她在妖界就没脸见人了。 江楼楼为她盖好被子,叮嘱道:“行了,你快歇息吧,注意睡觉的时候不要瞎动弹,这样会加重伤势的。” 小锦鲤将被子扯过头顶,紧紧捂住脑袋,然后闷闷说道:“知道了。” 但是小锦鲤怎么能睡得着,她根本睡不着,并且精神好的一塌糊涂。江楼楼折腾大半夜,渐渐觉得困了,所以她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等到江楼楼迷迷糊糊醒来时,小锦鲤已经饿得说不出话了。但是在江楼楼的印象里,鱼应该是很能抗饿的,因为她很少见下人们给府内荷花池里的鱼喂食儿。 于是江楼楼让厨房给小锦鲤煲了粥,又让小桃去请郎中。郎中很快赶到,他先检查了小锦鲤的伤势,说道:“幸而伤的不严重,我教你一套手法,你每日帮她按摩三次,坚持七天。我再开几服药,饭后服下即可。” 江楼楼点头:“好。” 送郎中出门的时候,江楼楼在大门前对郎中说道:“郎中,您开的药方子里,能不能多加一味药。” “什么药?”头发和胡须皆以花白的老人行医几十年,甚少能遇到有人要求在药方里添药的。 “我想让您在药里加一味黄连,是否会与其他药效有所冲突。” 郎中捋着胡须说道:“冲突倒是不会有,但加了黄连之后药汤的苦味儿将成倍滋生,我看那位小丫头年纪不大,你是她的姐姐吧?” 江楼楼笑了:“我妹妹自小顽皮,不受约束,昨儿个因为贪玩儿才摔倒了腰。我想,既然她受到了教训,索性让她受到的教训再深一点。光有皮肉之痛还不行,还要让她多喝点苦药,这样才能长记性。” 郎中不免认为她说的有理,毕竟他膝下也曾有过孩子,怎么会不懂家长的苦心。“这简单,过会儿你差人来拿药就好,我保证让你妹妹喝了这药会留下深深的记忆。” 江楼楼道谢:“多谢郎中。小桃,去随先生取药。” 小桃跟着郎中去药房之后,江楼楼扭头往大门里去,谁料一下子撞到了镜辞的胸膛。“师傅,你怎么神出鬼没的?” 镜辞用折扇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对她怨念挺深。” “谁?” “还能有谁,都让郎中在药汤里加黄连了,难道不是积怨颇深?” 江楼楼踏进府门,说道:“我只是报了点小小的私仇而已。” “哦?” “她害我生病那么多天,受了那么大的罪,我让她喝几天黄连汤怎么了?过分吗?一点都不过分好吧。” 镜辞觉得她说的有理,说道:“今日的课要开始了,你的书背会了吗?” 江楼楼自然是没有背会的,但是镜辞本来也就没有指望她能背会,所以江楼楼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 出于关心,镜辞去看了小锦鲤,小锦鲤趴在床上不能动弹,不由得万分痛苦。 听见镜辞的脚步声,她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双瞳放光:“镜辞,你快帮我疗伤。” 江楼楼悄悄把手绕到镜辞身后,扯了扯他后背的衣裳,个中暗示不说镜辞也明白。 只是江楼楼即便不暗示他,他也不会帮小锦鲤疗伤的,他说道:“既然在人间,那一切都要按照人间的来,你受了伤自然也要按照人间的方式去治疗,等待痊愈。” 小锦鲤抗议:“我又不是人,你快点帮我。” 镜辞又道:“你现在是人形,且没有法术,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会做人,若是帮了你,你就无法彻底适应人间的生活。” 小锦鲤哀嚎:“那我不想做人了行不行?” 镜辞不答反问:“你忘了和我的约定了?” 小锦鲤十分丧气:“但我真的很难受啊。”她本就是一条活泼好动的鱼,换句话说你看过哪条鱼不是成天游来游去的,现在让她像个雕塑般一动不动地趴着,根本不像是在养伤,反倒是在受刑。 镜辞道:“过几日不久好了,忍一忍。” 不过他倒是好奇,小锦鲤是怎么摔成这样子的,于是他问道:“看来昨晚你们发生了一些状况,不然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说吧,你们两个干了什么好事儿?” 此言一出,江楼楼和小锦鲤竟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二人一齐儿垂下头,默默不语。小锦鲤为了以防被提问,还将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小锦鲤这副作态,镜辞只好向江楼楼发问了:“说吧,发生了什么?” 江楼楼一个劲儿地摇头,示意他不要问了,但是小锦鲤昨天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今日就受伤了,可见江楼楼的嫌疑很大。他问:“难道是你们昨晚打架了?” 江楼楼赶忙否认:“没有,绝对没有,我哪里打得过她。” 原本保持沉默的小锦鲤立马说道:“她胡说,昨晚我把法力转移给了她,然后她就用法力打我。” “转移法力?”镜辞明白了,之前小锦鲤问她遇到危险了怎么办,他说可以在月光下临时转移法力。“这么说,你不是自愿转移的?” “当然不是!”小锦鲤振振有词:“是她拿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转移的。” 这些换江楼楼懵了,好个小锦鲤,竟然倒打一耙。她急忙辩驳:“没有的事,分明是她在信口胡诌。” 小锦鲤不同意:“我哪里信口胡说,你若没有逼我把法力转给你,你怎么会有法力,怎么会轻松一跳就能翻墙,还要去干活坏事,偷人家钱。” 江楼楼气笑了:“我偷人家钱?明明是你怂恿我去找那个算命的把钱拿回来。” 镜辞打断她们的争执,问道:“什么算命的钱?” 江楼楼为了让自己的话语显得更真实,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知镜辞了,“所以昨晚,是她自己提议把法力转给我,让我去找那个算命的拿回被骗的钱。”江楼楼凶巴巴地瞪向小锦鲤:“枉你活了三百多年,竟然要撒谎陷害我一个十八岁的人间少女。” 小锦鲤得意一笑:“我要是不这么逼你,你怎么会愿意把自己做的蠢事儿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江楼楼顿时悟了,原来小锦鲤在这儿下了一道功夫。 镜辞问:“你真的被骗了五十两银子?” 江楼楼委屈巴巴地点头:“嗯,被那个算命的骗走了。” 镜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若非江府家大业大,你这蠢才只怕要饿死街头。” 江楼楼已经觉得自己做错了,但被镜辞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丢人的。为了挽回那么一丝丝面子,她说道:“还不是为了找你?是你当时没有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说清楚了,我还能去找人算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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