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路,先去看看!”我抽出一张符贴在了焦尸黑煞的额头。 丛相说了一句“神了”,搓了搓胳膊,带着我往侧边去。 几乎要走到最靠边的位置,他才指给我看。 这穴没被人动过,没什么问题。 所以丛关的他儿子才会这么快出了事。 这算不算是报应。 我把这话告诉了丛相,他脸上闪过一丝快意,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怎么解决?”他问道。 “先把焦尸抬出棺,我找个恶穴给他镇压住。其他人要赶快迁坟。” “你父亲的穴位被人割脚,是为了让你们丛家财断,焦尸入骨,白虎啃骨那都是为了让你们丛家死绝!” 他神色一凛,脸上毫无血色。 他强撑的说道,“我手里有一座山,当年买下来想给我母亲迁出去。” “好,尽快安排人起棺迁坟!”我快速的说道。 我注意到此时的罗盘飞速的转动,阴气浓重弥散,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这山虽然废了,但再不镇压,丛家的祸事怕是从今晚就会开始。 丛栖聘只是个开端! 就怕丛相挺不到移坟结束。 我心开始发沉,呼吸都变得呼吸。 我盯着焦尸的位置,陷入深思。 凶穴镇压,割脚穴不就是个泄气的凶穴。 阴气不能集中,泄个十年八年,也就差不多泄哥干净。 我迈开步子,往山上跑去。 我连忙指挥他们把棺材抬了出来。 我拿了把铁锹对着土插了进去。 土被我一下一下的铲里出去,我将割脚穴扩大,让这气泄得更彻底一些。 焦尸被扔进了穴里,迅速填了土。 一切看似没什么变化,但每个人的脸色都好看了一些。 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一丝敬佩。 就在这个时候,我电话响了,是刘久河。 我迫不及待的按下了通话键。 “我抓到他了!”
第231章 死! “倒也是小瞧你了,开了棺,焦尸竟然没有把你怎么样。” 观主嘴角带血,腰间透红,被刘久河捆住扔在了车后座上。 他看到我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仍装作无事地和我说话。 “十年以后上的黑狗骨磨成粉泡在狗血里,再混上陈年的朱砂,仔细在黑煞身边撒上一圈。” “再加上苏家的鎮煞符,就算是红煞也得给我躺着。” “哦,这么厉害,下次我也试试。啊,不对我没下次了。”他惨笑了一下,说道。 “我没时间和你打趣,抓你也不过是为了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回答得好,我自然是立马放人。”我神色严肃地说道。 “哦,那看你问的是什么问题。”他看了我一眼。 “自然是你知道的问题。”我回瞪了回去。 他挣扎几下,从后座上坐起身子。 腰间的红色更加艳丽,脸色忽地变得苍白,他的嘴唇亦无血色。 “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问出了我的第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缠绕了我很久,所有人都避而不谈,把那年这个事直接推向了朦胧之颠。 “那不过是一件小事,所有人都不说,无非是两点。” “一是因为这事被特意嘱咐过莫再提,二是这事对于你家来说太脏了,提起来恶心。” 他看了一眼,然后把十八年的前的事娓娓道来。 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完美的作品,全是洋洋得意和沾沾自喜。 他不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但是确实推波助澜的人。 他将这事送到了姥姥面前,让姥姥不得不做。 做的时候又不把事说清楚,恩怨是非又被拖到了姥姥的身上。 我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挥舞上去。 那一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本来和白事扯不上什么关系,偏偏就扯上了。 有一个依附于东旦五大家族的小世家的一个纨绔玩了一个女人。 玩出了事,这个也不是字面上那么简单。 他玩的是一个有夫之妇,他下属的老婆。 当着他的下属的面玩了整整一晚上,还把他下属捆在椅子上整整一晚上。 她惨叫着,他哀嚎着,他开心的笑着。 第二天纨绔拍拍屁股走人了,下属受不了折辱跳楼了。 只剩下了那个如残叶般虚弱的女人。 她报警无用,被说成自愿,更是被所有人戳脊梁骨。 葬礼上她婆婆问她为什么不死。 当天晚上她就穿着红裙自杀了。 纨绔更是在第二天出了车祸。 调出监控一看,空无一人的街上,一辆车飞驰而过,突然司机打轮,直接撞在了一旁的树上。 车头凹陷,车上的纨绔当场死亡。 而他的白事便是姥姥替孙敛婆去的。 玉婆没说假话,孙敛婆和观主有一腿。 玉婆的断腿就是孙敛婆用计砸断的。 但姥姥的诅咒是这家人的女儿下的。 她找到了你的姥姥,把这事说给姥姥听,问姥姥不是说有些事要顺应天理。 她问姥姥,妈妈爸爸的死,到底是什么天理。 她拿着刀割下了自己的脸皮,下了死咒。 姥姥自知帮了恶人,心中一直有愧。 “怎么你没有别的问题了?”他看着我挑衅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能令我为难的问题呢,结果只有这个。” 他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又咳嗽了几声,脸上的假皮也跟着抖动了几下。 那皮开始不如刚才那般服帖了。 “你身后之人是谁?”我平静地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一愣,旋即笑开,故作为难道,“终于问了一个让我为难的问题。” “这个问题我并不能告诉你。”他欲伸手却想起手被缚住,难受地甩了甩头。 我抓住他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吼道,“这可由不得你。快说!” “你问了这么多的问题,不如回答我一个问题。”他就是避而不答,甚至嘴角勾出笑意。 我死死的瞪着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便回答你的问题。” “咳咳……那可来不及了,你说现在阴阳行当里,还剩下几个世家?” 说到这儿,他脸上猛地鼓起一个小包。 那包在他的脸上缓慢蠕动,他的脖子绷得很直,往后一扯一扯的动。 僵硬的样子亦如僵尸一般。 突然那包从额头游走到了嘴角,他倏忽间张开了嘴,狠劲的一咬。 噗呲一声,我听到了水滋出来的声音。 一股恶臭从他身上溢了出来。 他的唇陡然间变成了乌紫色,眼睛也开始变得空洞。 我眉头一皱,心中暗叫不好。 “有没有药?能救你的?”我问道。 “我好累。”他瘫软的依靠在车座上,撇过脸看向了窗外,“我想死了。” “不该活着的。” 他转过头,双眼看着我,嘴里喷出血来。 他双唇不停地蠕动,有其他声音从血涌出来的咕噜声一同溢了出来。 我被眼下这个场面惊呆了。 就在这个时候,观主一把抓住了我的手,用尽力气把我拽了过去。 “换骨法……从青子的,返魂香……自绿阴……来。” 他松开了我的手,垂了下去,眼睛笑着看向了窗外。 我翻遍了他的全身,除了一本书和一包药并没有找到其他。 我揭开了他的脸皮,黄色的脓液加上恶臭的味道瞬间让我胃液翻滚。 他的脸比上次更加吓人,一整张全烂了。 隐隐有东西在脸上窜动,一下一下啃食着他的脸,眼角和颧骨已经露出了白骨。 我连忙打开车窗,新鲜的空气钻了进来,让我得到了一些缓解。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声音极杂,听起来人数众多。 刘久河把车窗开上,让我赶紧趴下。 黑压压的一群人往车边靠近,从四面八方包车团团包围。 他们的手在拍着车窗,车门,甚至还在拍后备箱。 那咚咚的声音几乎要把我的心从嗓子眼里挤出去。 有人死在了车上,而我和刘久河是有口难辩的“凶手”。 观主的死何尝不是一个套,就和宋久一样! 他们终于不想和我玩捉迷藏了,像直接逮住我,将我撕碎,将我捕杀。 放尽了我的血,去完成他们的什么复生大计! 此时刘久河额头上挂满了汗,他抓着方向盘的胳膊青筋暴露无遗。 他嗷了一声,猛地踩了一脚油门,车像是火箭一般窜了出去,围在周围的人瞬间作鸟兽散。 车在黑夜中不停地飞驰,带着点亡命的意味。 不知道跑了多久,月亮就在路的左边挂在半空为我照着眼前几乎要看不见的路。 我心慌难宁,感觉一股一股的寒气顺着脚心涌进了颅定。 我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车缓缓停了下来,我抬起发懵的脑袋看着拿着电话的刘久河。 “喂,是110嘛,我要报警。”
第232章 两个天乙 他报了地址,编了个瞎话,然后挂了电话。 他下车打开后车门,把我拽下了车,往我口袋里塞了一张纸,然后把我往一旁的小路上推。 “快走!” “他中毒自杀,我不会怎么样!” 他双眼坚定无比,和当初的包般和宋久一般。 “可是……” 我眼角顿时激出热泪,寸步难行。 我不想走,也不应该走,如果我走了,刘久河会比宋久还惨,因为他有前科。 警察不会相信他的话,他如果被抓起来,我几乎不敢想象。 “别可是了,他刚才说的话就是线索,你快去查!” “荆家就是想让你被困住!” 他的话如黑夜里的闪电,在我混浆的脑袋里劈开了一道裂缝。 他说得对,一切都只是为了困住我。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是拿他们没有办法的。 荆家只是想砍掉我的双腿,让我无法行动。 我真的要如他们所愿? 我看了刘久河一眼,他对我摆了摆手,坐回了车里。 我咬着牙根抓起背包找了个小道钻了进去。 我拼命的跑,几乎要把自己的跑断了气,可我依旧不敢停下来。 我总觉有人拿了一把斧子追在我,他一边砍断我身后的路,一边砍断我身前的路。 好像要我困死在其中一半。 我现在就像是站在孤岛中的幸存者。 我心里涌起绝望,更是无比的悲伤。 我为了报仇拖累了好多人,可到现在只抓到了一个清风观观主。 可他却死了。 他身后明明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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