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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的没错。”学生也觉得很划算了，很多私厨没有任何功效，只是产地更好，一道菜都能上万，这条鱼还不到五千，算是便宜的。 几人聊着鲥鱼，另一边的漂亮女人则仔细的品尝起了樱花虾，这里樱花虾的个头比她见过的大很多，她的海岛上物产丰富也没有这么大的。 她夹起一片晶莹透亮的樱花虾，什么都没蘸就直接放进了嘴里，入口后一股浓郁的海洋气息扑面而来，不是咸湿腥臭味儿，而是像海风吹过的感觉，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宁静。 当然这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在牙齿咬下去后，她发现虾肉非常鲜甜，而且脆爽Q弹，吃着好像真的有一种樱花落入嘴里的感觉。 女人本来不以为意，但现在不得不郑重认真起来，她又尝了尝金枪鱼最好吃的大腹部分，肉质柔软细腻，没什么筋肉，有一种一抿就化的感觉。 吃着的同时还有鱼肉本身的鲜甜溢散出来，和平时吃过的完全不同。 她又试了试旁边的蟹黄灌汤包，尝过其中的鲜美后她大概就能理解为什么会抢走她那么多客人了。 女人细致的品尝着海鲜，试图从中探寻出为什么这么好吃的原因，但琢磨了很久，发现里面并没有人工操作的痕迹，什么产地的樱花虾、金枪鱼才会这么好吃？ 叶久久做完菜出来，看她细嚼慢咽的吃着，似乎一点都不着急，不过想想今天是周末，不着急也很正常。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门外，发现门口还坐着十余个人，“你们还没走吗？” “老板，我们是从外地过来的，你还会加菜吗？”说话的是一个面色非常憔悴的女人，应该很久没有睡好了，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小孩带着帽子，一脸病态，也没什么精神。 “老板，你晚上还营业吗？”旁边几个是小珍的病友，都是尿毒症患者，是无意间发现小珍在好转，多翻追问才从小珍嘴里知道这里的海鲜竟然可以调理修复身体。 知道后的他们立即赶了过来，没想到却来晚了，太渴求恢复正常生活的他们不愿意离开，一直等到了现在，如果晚上还营业，他们就继续在这里等下去。 “晚上不营业了。”叶久久话音一落，留下来试图等待机会的十几人的肩膀都垮了下去，满脸的绝望，“我们早点过来就好了。” 抱着孩子的女人更是哭了出来，“我昨晚上提前过来就好了，不该省那几百的住宿费。” 她怀里的小孩抬起手帮妈妈擦眼泪，有气无力的安慰着妈妈：“妈妈不哭，我不疼。” 叶久久看着贴心的小朋友，又想到同样贴心的小鱼，一时间很不忍心。 她想着剩下的海鲜还可以卖够两桌的，考虑了片刻叫住准备离开的几人：“还剩下一点菜，大多数都比较贵，你们如果不嫌贵的话就等一下吧，等其他客人离开后就进来。” 这消息就像是天降喜事，这些人激动得眼泪汪汪的往下流，“谢谢老板。” 叶久久给几人递去纸巾，“不用谢，你们再坐一会儿吧。” 陵余听到她对外面的人说的话，轻轻蹙眉，“你已经很累了。” “我歇一下就好了。”叶久久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后小声说道：“他们都生病了，尤其是那个小孩子，比小鱼大不了多少。” 陵余提醒：“你帮不了他们所有人。” “我知道。”叶久久轻轻的叹了口气，奶奶生病时她曾希望有一个神药可以治愈奶奶，外面这些人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吧。 外面抱着孩子的妈妈叫谢敏，她真的每天无时无刻的不在祈祷有神药或是奇迹发生。 她的女儿豆豆今年四岁，一个多月前忽然开始流鼻血，去医院检查发现是急性白血病，为了给孩子治病，她和丈夫卖掉了刚装修好才住进去没多久的新房子。 虽然她们积极的配好医生进行治疗，但目前效果并不明显，绝望的谢敏无意间听到一个朋友说起她一同事最近每周都会来鹿城吃一家海鲜，据说海鲜可以调理身体，有很多高血压、肾病患者都有所好转。 朋友对这个说法是嗤之以鼻的，但谢敏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不管不顾的将女儿从医院带了过来。 贸然将生病的女儿带出来是很危险的行为，丈夫已经连环夺命call了，她没办法只能关掉手机，她今天一定要让女儿吃一次。 本来以为只能失望里离开，没想到老板竟然额外提供了一些海鲜，她抱住女儿，小声告诉她：“妈妈的宝贝，马上就可以吃到你喜欢吃的海鲜了。” 里面的客人吃得很慢，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有三桌客人离开，叶久久收拾好才叫了他们进去，因为价格贵，所以几个客人选择了拼桌，因此最后三桌足够大家坐下了。 谢敏看着剩下的几个菜名，最后点了酸甜海草、傣味墨鱼片、番茄叶子鱼汤、蟹黄灌汤包。 之所以点很贵的蟹黄灌汤包，是因为女儿没生病之前很喜欢吃灌汤包，她想让女儿开心一点，所以再贵也得点一份。 另外一桌三个人的客人点了酸甜海草、傣味墨鱼片、老菜脯焖虎鱼、豉汁烧狗鲨。 还有一桌拼桌的，一共七个人，他们点了酸甜海草到蟹黄灌汤包的所有菜。 三桌客人点单后，前面的菜全部清空，只剩下一笼蟹黄灌汤包、一点蟹肉、几条樱花虾刺和一点蓝鳍金枪鱼了。 小鱼望着鱼缸里剩下的海鲜，有些难过的望着空荡荡的鱼缸：“久久，我们只有这么一点点啦？” “是的。”叶久久低声对小家伙说：“我们中午把这些吃完，晚上出去吃烤肉怎么样？” 小鱼眼睛biu的一下亮了：“那敢情好。” “你这是和谁学的？”叶久久笑着继续做菜，“少偷看我的平板和手机。” “就只看了一下下。”小鱼说完转身一溜烟的跑了，生怕跑慢了被揪住收拾一顿。 叶久久望着她麻溜跳下台阶的身影，真不知道一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儿，动作怎么利落得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似的。 她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收回视线继续做菜，将最后的几道菜做菜做好送出去时已经下午两点半。 之前一批的客人已经陆陆续续离开，只剩下带着墨镜的女人坐在那儿，她加了一份金枪鱼鱼籽刺身，喝着酒品着刺身，很悠闲的样子。 女人看到叶久久又要去收拾餐桌，于是轻轻敲了敲桌面，引来她的主意后说道：“老板坐。” “有什么事吗？”叶久久在餐桌另一侧坐下，看向坐了这么久才叫自己的女人。 女人闻着叶久久围裙上的油烟味，抬手扇了扇，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她似乎不喜：“我发现你一直都很忙，怎么都没有多请几个服务生和厨师？有人帮你，你会轻松很多。” 叶久久朝她礼貌笑了笑，“习惯了。” “咱们女人每天柴米油盐的皮肤容易差，还是要放手出去比较好。”女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和叶久久说道：“我不是想吓唬你，而是时间对我们女人太不友好了。” 叶久久疲惫的笑了下，她的余光扫过还没收拾完的餐桌，好累好倦，在这儿耽搁一下又得晚十分钟才能吃上午饭了。 想到还饿着肚子等着自己的小鱼和陵余，她朝女人笑了笑，开门见山的询问道：“你想说什么？” 女人喝了口已经放凉的龙井茶，“实不相瞒，我也是开私厨的，今天恰好路过这里想着进来试试，尝到后觉得味道很好，但你的经营方式真的不利于长远的发展。” 如果不是叶久久看到女人拿钱换位置，她可能就相信女人说的话了，她本来还觉得奇怪，现在看来是专门过来的了。 “抱歉，我可能是职业病，加上你这里的味道很好，就觉得可以好好发展一下。”女人顿了顿，“你得手艺很好，食材也新鲜，可以发展成私厨会所，专门做高端客户，愿意花钱的客户大把存在.......” 女人是青杏的老板青姐，她昨晚询问一圈后得知十几个出手很大方的VVVIP客户去了一间‘九九私厨’的地方，她以为有什么大背景，打听一圈后发现只是一个连地图上都没有标记位置的小私厨。 她很好奇这个小私厨为什么会抢走她的顾客，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一看，打算给她一个教训，但听到其他人闲聊以及尝过味道之后她改了主意。 在叶久久营业以来，她已经听过很多次类似的话，有些人很真心实意，有些人是为了利益，她看向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她将女人归于后一类，“做成高端会所太多规矩了，我觉得现在挺好，想开门就开门，想关门就关门，没有太多约束。” 青姐不知道叶久久隔壁院子正在装修，觉得叶久久没什么格局，但她就喜欢这种没什么格局的小老板，更好掌控一些，“其实你只要做幕后老板，不用管前面的事情也非常的自由自在。” 叶久久摊手：“我这个小地方只能亲力亲为。” “你这个地方确实太小了。”青姐话锋一转，“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投资你，帮你找更多的场所。” “而且我还以教你经营之道，帮你揽更多的高端客户，你也不必要为了这些人这么累。” 叶久久听到这话心底是不喜的，她也是这些普通人里的一个，“谢谢你的好意思，但还是算了，我的厨艺其实称不上多好，顶多小打小闹一下罢了。” 青姐看叶久久不松口，没觉得意外，她微微抿了下嘴角，很多私厨老板都以为自己可以独当一面，但很多人都会惨败收场。 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剩余金枪鱼刺身，味道很好，可惜老板不配合，不配合没有关系，她拿到货源就行。 “你再想想吧，想好了再可以联系我。”以防拿不到货源，青姐还是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然后重新戴上墨镜，一副我有钱谁都不爱的范儿，“结账。” 等她走后，叶久久面色不愉的收回视线，“她来路不善。” 陵余默默在旁说：“扔海里去。” 叶久久不由感慨，“可惜这里没海。” 陵余：“有河。” “......”叶久久看向跃跃欲试的陵余，似乎只要她一点头，他就会去做，她拍拍陵余的肩膀，“跟着我念：遵纪守法，从我做起。” 啃着梨子的小鱼在旁边提醒陵余：“哥哥你不要干坏事，会被抓去做实验的。” 叶久久努努嘴，“看，小朋友都比你更有常识。” 陵余勾了勾嘴角，“可你不高兴。” 叶久久看了眼刚到账的11.4万，“看到这些钱心情就好了，她拿不到我的海鲜，只能看着我赚钱。”她没什么好怕的，但有点担心货源的事情，不过她有做准备，查也查不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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