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记账的,分完脏后把钱揣荷包里面不就完事了吗,竟然还记账……他活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被驴队友坑了一把,张孟气得七窍生烟,眼睛鼓成了铜铃,瞪着邱奎,恨不能用眼刀子将这这家伙的脑袋剁开,把他脑袋里面的水好好倒一倒,再放到火上狠狠一番,省的他以后再做这种脑子进水的蠢事! ……可是他们还有以后吗? 这件事情爆出来后,他们的名声和脸面算是丢干净了,以后可还怎么混啊。 一想到将来的处境,张孟连瞪邱奎的力气都没有了,脑子转的飞快,迅速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邱奎则被打击成了霜后的茄子,焉焉地耷拉着脑袋,已经开始听天由命了。 其他武修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他们和张邱二人毕竟是同门,同门做下这种事情,他们的面子上也无光啊。 眼看苗老儿气得浑身哆嗦,几次捂住胸口大口喘息,险些要背过气,那阵仗吓得一群武修老爷们心惊胆战,生怕苗老儿再被活活气死。 他们虽然没有参与压榨万春谷一事,但是他们先前不知情,被邱奎蛊惑着跑来和万春谷那名新入门的女弟子打了一架。 其实打架也不算什么要紧事,毕竟修真界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打架这种事情经常发生,实在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情。 坏就坏在他们打输了! 他们一群大武修,竟然连个小姑娘都打不过,还被人家小姑娘像捆猪仔一样捆起来吊在了树上! 最最气人的人,那小姑娘还是名医修,整个修真界最没有战斗力的医修! 他们一群武修,竟然败在了一个医修手里,还输得这般狼狈,这种事情要是传回师门,他们以后也甭想再在师门抬头做人了! 以后不管他们走到哪里,背后都会有一双手指着他们的脊背说:“快看快看,他就是那个被医修打趴下的人!” “啧啧,堂堂武修,连个小医修都打不过,咱们宗门的脸面都让他们丢光了!” 事关宗门颜面,即便宗主不出面,宗门里面那些长老们也不会轻饶了他们! 所以,今天的事情,一定要就地解决,决不能传回宗门里去! 想到这,一个武修率先站出来,先好言好语地安抚苗老儿一番,免得苗老儿被气死。。 不管万春谷多么没有存在感,可到底也是在宗门联盟那里挂了名号的宗门。 一门当家人被气死,这事情可就闹大了,到时候他们就算再怎么捂也捂不住,丢脸直接丢遍整个修真界! 所以苗老儿绝对不能有事,好不容易安抚住苗老儿,那名武修也立马扭头怒斥做张孟和邱奎二人。 “瞧瞧你们干下的这些好事,人家那么信任你们,结果你们却趴在他们身上喝血,你们的良心难道就不痛吗!” 呵斥完二人,那名武修又转头去看苗老儿,堆起一脸的笑。 “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也很痛心难过,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痛心难过也无法回到当初啊。” “苗宗主您看,不如我们想个法子,将此事化解掉如何?” 其他的武修也在旁边纷纷帮腔,拍马屁者有之,往苗老儿头上戴高帽子者也之,反正都是劝苗老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这些相劝的声音外,还有另外一种声音,比如,有一个声音是这样的,他说: “大家都同住在一个山头上面,说起来也算是邻居了,都说远亲不如近邻,有什么事情,咱们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能化解的就化解掉。” “矛盾解开了,咱们以后就还是相亲相爱的好邻居,以后你们万春谷要是遇到什么险恶之事,我们这些做邻居的,难道还能袖手旁观不成?” “但倘若事情闹的太僵了,弄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呵呵。” 这句“呵呵”实在是威胁意味十足! 偏偏效果还十分有用! 几个万春谷的弟子立马就被“呵呵”住了。 他们万春谷虽然收了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小师妹,可惜小师妹红颜薄命,才入师门就不幸丧命了。 而他们这些医修,又没有什么战斗力,万一真遇到什么险恶的要命事件,还是要靠这些和他们同住在一个山头上面的武修们出手相助的,的确不好把他们得罪的太死。 这样一想,那几个弟子不免就动摇了,凑到苗老儿跟前,也悄声劝说。 如果换成以前,苗老儿的确会选择大师化小小事化了的方式来解决此事。 但是今天不,尤其是当他看见自家小徒弟从那个溶洞里面悄悄探出头朝他挥手,并且还给他发了一道传音后,他就更加不可能采取以前那种忍心吞声的处事方式了。 小徒弟说的对,这些武修们欺压他们这么多年,是时候让他们付出些代价了。 想到这,苗老儿立马按照君澜在传音里面交代他的,先假意做出不愿妥协状,等武修老爷们又劝说了一番,而同样得到君澜传音的李泽然,也开口相劝时,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好吧,那你们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化解?”苗老儿道,一边说,还一边那手里面的账本甩得哗啦啦响。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苗老儿觉得自己这个提示已经非常明显了。 那些主张息事宁人的武修们,也都第一时间领悟到了他的这种提示。 “矛盾的起源是张孟和邱奎二人财迷心窍,贪污了帮你们售卖丹药的钱,苗宗主,您看这样行不行,您手里面不是拿着账本吗,咱们把账本上面的钱算一算,算算他们二人一共从你们这里贪污走了多少钱,算出多少,就让他们二人给你们多少,您看如何呀?” 苗老儿斜了那武修一眼:“账好算,气难咽。” 李泽然也道:“我听说,现在外面放钱出去,都是要收利息钱的。” 一群武修们面面相觑,听出了师徒二人话中的意思,当即又补充道:“没错,是要收利息钱的,那我们算出总数后,再算出相对应的利息,然后一并进行赔付,苗宗主,您看如何?” 账簿上面的总数,其实是不用单独再算的,因为邱奎真的是一个记账十分仔细的人,账簿最后面,早就把总共所得算得清清楚楚,只需要再乘以二,就能得出最终的总数目。 那可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至少对穷得连头瘦驴都买不起的苗老儿来说是如此! 倘若再算上利息钱,那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苗老儿险些要直接点头说好,可想想小徒弟的叮嘱,他还是板着脸没吭声。
第105章 钝刀子割肉才叫凶残 105 小徒弟说了,张孟和邱奎两人,未必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大一笔银钱来。 但是赔偿这种事情,一定要一次性结清,不然后面再讨要起来,就会相当麻烦。 所以,要拉这些武修们一块儿筹集赔偿金,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能知道疼,并且记住这种疼。 他们分明一文钱的好处也没有捞到,结果却被张孟和邱奎连累,不得不被迫跟着自掏腰包做出赔偿,这些武修老爷们以后能放过张孟和邱奎? 肯定不能啊。 待回到宗门后,少不得要处处给这二人苦头吃。 快刀子杀人,哪有钝刀子割肉凶残。 可惜,不能让落在张孟身上的钝刀子更钝一点儿。 如果对方单单只是财迷心窍,做些贪污的勾当也就算了。 可恨这家伙不但生了一颗财迷心,还他娘的生了一身的恶胆,竟然想杀她……不对不对,不是想杀她,是要杀她,并且还付诸行动了! 回想起先前在溶洞里面,自己被张孟那张铺天盖地压下来的剑网逼得避无可避,险些就要被扎成筛子的情形,君澜就气得拳头发痒,恨不能冲过去将张孟捶成一张肉饼。 要不是她运气好,那溶洞下面足够宽阔,而且还有一只盘踞在洞底的大王八替她挡住了那张剑网,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就算没有被扎成筛子,身上多多少少肯定会挂些彩,因为那张剑网不饱饮一场鲜血盛宴,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最让君澜哑巴吃黄连的是,当时溶洞里面就只有她和张孟两个人,换句话说,张孟对她痛下杀手这件事情,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再无第三个现场目击证人。 就等于说,如果她现在冲出去,指证张孟杀她,她除了一张嘴外,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杀人跟贪污完全是两码事,尤其是在修真界,宗门联盟那里有明确规定,各宗门之间可以比试,也允许在比试之间有误伤,但却严禁各宗门之间相互残杀。 一旦发现,不但犯事的人要受到宗门联盟的严厉制裁,就连其所在的宗门,也同样会受到牵连,跟着一并受处分。 同理,她若要指证张孟对她下杀手,那么她就必须得拿出对方杀她的证据来,人证,物证,随便拿哪一样出来都行,反正不能是两张嘴皮子。 正所谓:谁指证,谁举证,举证不出来,张孟就可以反过来告她诬陷。 犯了诬陷罪,同样要受罚,而且罚得比相互残杀罪还要重。 不然话的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大家看谁不顺眼,就跳出来说那人要杀自己,那还不得乱了套了。 ‘所以,哪怕张孟真真切切地朝她下杀手了,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和证人,她也拿对方毫无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吃下这个哑巴亏。 ……想想就好气人! 君澜站在足以遮挡住她身形都茅草丛中,视线穿过摇晃的草杆子,落在张孟的身上,阴冷又是森寒,很容易让人想起某种没有温度的爬行软骨物种。 蛰伏在暗处,窥视着猎物一点点靠近,就等时机到了,蹿出去,给猎物致命一击。 时越倒没有往那方面想,但是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君澜眸底的杀机。 虽说被人欺骗的滋味不好受,但是小丫头和万春谷众人的情谊,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不到三天的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要说小丫头对师门的情谊有多深,显然不太可能。 所以,在被欺骗这件事情上,小丫头的共情能力不该这么强。 ……那就是另有隐情? 时越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顺着君澜的视线望过去,落在张孟的身上。 这个人是和小丫头一块儿掉进溶洞中的,后来他上来了,小丫头却没上来。 那人说,他们两个一块掉下去时,他运气好,抓住了一根藤蔓,但是小丫头运气差了些,没能抓住藤蔓,摔进溶洞更深处了。 这话不对,那人在撒谎,因为小丫头身上似乎有一种很奇怪的能力在,能操控植物,就算小丫头一开始没能抓住藤蔓,她也会在下一瞬间给自己弄条藤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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