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通知过你,三天之内准备好股权转让,准备的东西呢?” 苏叶敲了敲桌角,冷冷地问。 坐在对面的苏云鹤冷汗直冒,可脸上仍挂着虚伪的冷笑,“阿叶,你冷静一下,此时将股权转让给你,对咱们家没有任何好处,你再等等,等我位置坐稳了,我一定把股权转让给你。” 苏叶笑了,她环顾这套位于顶楼的办公室,眼神嘲讽,“我妈去世得有15年了,怎么你连董事长的位置也坐不稳?” 在母亲没去世前,她才是苏氏集团的董事长,苏云鹤这怂货接手妻子的职位,可花了15年仍旧没坐稳。 “你可真是废物,我妈当年到底看上你什么了?”苏叶讽刺地问,眼底实打实地布满了疑惑。 苏云鹤当即黑了脸,眉宇间聚拢起怒火。 不等他发火,苏禾火上浇油,“咱妈图他没钱,吐他不洗操,图他病重出轨,还能图什么呀?这个垃圾有什么好图的?” 他轻蔑地看着对面的亲生父亲,眼中是毫无掩盖的厌恶,“交出股权,不然……你连现在的位置也要坐不稳了。” 被亲生儿子用鄙夷的目光注视,苏云鹤的怒火登时燃起。 他勉强扯出个假惺惺的笑容,“好,我将股份给你们,前提条件,你们得说服股东,不然没得谈!” 原来是就是他花了三天想出的计谋。 苏叶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她按住恼怒要发火的苏禾,淡定地说:“好呀,听说叔叔们都来了,正好去见见。” 跟着苏云鹤去往股东大会的路上,苏禾压低声音,悄声说:“姐,咱们也没有做好对付那群老狐狸的准备,这下可怎么办?” 苏叶拍了拍他的手,安慰说:“放心,一切交给我。” 到了股东大会,苏云鹤隐入众多股东中,望着站在台上的两人,他扯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呵,想跟他斗!别怪他下手狠!谁叫商场无父子,要是这两个孽子肯跪下求饶,他倒也不是不能放过! 不过此刻,且先受着吧。 “苏叶啊,你们年纪还小,股份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交给你们呢?” “你没有年轻过?您难道会因为年轻就不去赚钱?就不去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利益?” “你们还在上学,股权交给你们,你们怎么打理?” “望你周知,这世上有种人叫‘职业经理人’。” “阿叶!”因着他说话,苏叶就要会怼。这位被推出来对付姐弟俩的股东脸上带上了薄怒,“作为长辈,我说得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能我说一句,你回一句啊!你妈怎么教育你的?!” 这一句话像是烈火碰到了干柴,点燃了苏叶隐藏多时的怒火。 “我妈确实教育我,要对长辈有礼貌,可我不认为帮着我父亲隐藏乱搞的人算是长辈?谁家长辈会给晚辈的丈夫送女人啊?” 苏叶冰冷的视线划过这群自诩长辈的股东,嘴角扯出的弧度讽刺又冰冷,“你们各个都知道,苏云鹤跟别人搞在一起,可你们谁也没告诉她?现在提起她的名字,不觉得晚了一点吗?” “你、你、”被戳破了多年前的秘密,众位股东显然有些慌张。 不等他们想对策,苏叶主动攻击,“何先生,你孙子在戒毒所怎么样?过几天出来了,要不要我找记者帮你宣传一下?” 何股东当即脸色大变! 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事明明被死死压住了! 苏叶对付完他,转向下一个人,“王先生,我听说最近税务局在查你,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主动承认错误啊?” 王股东登时脸上一黑。 她又知道了?怎么可能?!明明已经补缴过了! 苏叶又看向后一位,这次她多看了三秒才开口: “刘先生,我听说你家儿子不……” “等等!”刘姓股东急忙打断她,这事不能说,一旦说了,他可成为全城的笑话了。 他看向苏云鹤,语气恼怒,急促地说:“股权本就是人家孩子的东西,你要还要脸,就把东西还给人家!” 这下股东们也反应过来了,苏叶拿那些私密事威胁不就是为了股权吗? 他们连忙插嘴,把矛头对准了苏云鹤,“你呀,年纪也不小了,该退下来了,把孩子东西还给人家。” “对,赶紧还,别因为你一个连累我们所有人。” “我告诉你,你最好把东西还了,不然小心我让你董事长的位置坐不稳!” 苏云鹤听着这句半是威胁半是强迫的话,嘴里发苦。 这可真是自食恶果。 离开股东大会,苏云鹤冷嘲热讽,“你可真是有能耐,还会威胁起人来了。” 苏叶语气淡定,“被你赶出去那么多年,多少也要学会点东西,不然枉费了您一番教导。” “嘭——”苏云鹤摔上大门,怒气冲天地坐在椅子上,冷硬地说:“律师明天来处理这事,你明天再来。” 苏叶撑住桌子,挑起的眼眸与他对视,“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你的丑闻就会出现在头版头条。” 威胁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苏禾气鼓鼓跟在她身后,“靠,居然还拖?能不能利索点!” 苏叶语气悠然,“这么多年,他怕早把股份当作囊中之物,此刻自然要挣扎。不必放在心上,属于我们的早晚会回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楼下,刚好碰见警察铐着保安队长离开。 “你先回家,我还有事要处理。”苏叶坐上跑车,看着前面,说。 苏禾眼睛一亮,趴在车窗上,兴致勃勃地问:“是文苟的事吗?他到底遇到了什么?带上我吧,我也想去看看!” 苏叶推开他,冷静地说:“乖,那不适合你。” 这将会是一场硬仗!
第29章 何琴生 当苏叶琢磨有硬仗要打时,傅景行也在面对一场风暴。 “傅总,我错了,我不该出卖您的,我就透露过一次,就一次啊,求求您饶了我!” 坐在书桌前的傅景行,身体靠在椅背上,眼眸半阖,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漠。 “你知道我的规矩,一次背叛,永生不信。”他冷漠地吐出最后决定,“拉下去!” “不!不!” 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响起,保镖拖着背叛者离开。 金秘书看眼身前的傅景行,稳稳心神,准备上前汇报。 前两天,傅景行让他调查傅家灭门案,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让傅景行在多年避而不谈后,主动重启调查。 但金秘书秉持着老板说的一定对,没事也要查出事的原则,对傅家当年的命案展开了轰轰烈烈的调查。 包括且不限于走访当时调查的警察,拜访验尸的法医,主动要求重新检测当年的证据,以及非常神来一笔地,对傅家墓地进行隔空探测,然后—— “当我们对墓地进行探测时,我们发现一个空墓,里面没有尸体。” 傅景行骤然睁开眼,眉宇间闪过一抹冷光。 抓到他了!这就是傅家的内贼! 傅景行冲着金秘书勾勾手,金秘书送上早已准备好的报告单。 当年傅家事发时,全家正进行一年一度的聚餐,全暂时让仆人们去副楼休息。 尸体是在第二天仆人们来上班时发现的,当时餐厅内鲜血遍布,人们倒在地上,气息全无。桌上用来聚餐的美食丝毫未动。 “这座空墓的主人是傅家二小姐,傅媛的丈夫,何琴生。当年,他跟傅媛一起来赴宴。” “哼。”傅景行看着报告上的文字,只觉得字字刺眼。他攥紧了纸张,将报告蹂躏得不成样子。 金秘书看见了,但不敢言语。他也没想到傅家灭门案还藏着这样的隐情。 这位何琴生在当年也算人物,据说是钢琴家,虽然家里穷,但仪表堂堂,有不少粉丝,连傅家二小姐也疯了一样地爱上了他。 绝食、自残、自杀……为了能嫁给他,傅家二小姐不惜伤害自己,伤害父母。最后,傅家二老屈服了,同意了这场并不相配的婚事。 惨案发生时,是何琴生第一次去傅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在了那场灭门惨案中,但无人能想到,他居然活下来了。 活着好,只有活着,这份灭门之仇,他才能报! 傅景行翻了几页报告,但始终没翻到何琴生的背调,神情阴戾起来: “背景调查呢?何琴生当年的背景调查和这次背景调查都在哪里?” 金秘书整个人一僵,“何琴生的背景调查没有,更准备地说,全是假的。” 他万万没想到,这位何琴生居然这么能藏,到现在傅氏也没摸清他的底细。 就算是神仙,在傅氏倾尽全力的调查下也该有点东西,这位何琴生愣是什么都没有,除了当年傅家调查的那些假东西再找不出其他。 “根据傅家当年的报告,他是霍奇音乐学院的毕业生,我去查过,是假的。当年有人买通大学内部,造了一份假的毕业报告。我又去查他的小学、初中、高中,都是假的,学校都被人买通的。” “至于他的原生家庭,我倒是找到了自称是何琴生父母的人,但他们是职业骗子,也承认了当年何琴生找他们假扮父母。” 傅景行匆匆浏览过报告,上面每一个字都在嘲笑他的天真。 如果不是苏叶,他怕是死都不想到,傅家内部还藏着这样一位狠人! 所有人都被骗了!傅家也被骗了!搭上了三十几口人命! 傅景行眼睛赤红,杀意乍现! “给我找!翻天覆地也要给我找出这个人!” 金秘书连声应下,“请您放心,我会尽力的,我手中有一份何琴生的血样。我会将这份血样录入DNA库。” 傅景行静了三秒,忽然说:“不,别录入。” DNA库并非傅氏独家,一旦传入数据,有线索还好,没有线索就等于打草惊蛇。 这份血样是他手中的鬼牌,绝不人让他察觉。 “没人知道你手里有这份东西吧?”傅景行问。 金秘书说:“没有,这份血样是我从一位老警察那里得到的,他始终放不下这案子,于是偷偷留下些东西。” “好,把血样交给我,你继续调查。”傅景行起身,眸光冷冽,“你的调查必会让幕后之人警觉,只要他们动,你们就抓!” “记住,下手要快准狠!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两方对峙就看谁更能沉得住气。傅景行冷笑,他倒要看看,那群蠢货怎么和傅氏打擂台。 “那血样……您打算?”金秘书小心问。 傅景行轻笑了一声,“找能处理的人,最大化利用。”—比如苏叶。 他了解过,有些玄术大师能通过血迹探查到人,更有能力高强者,甚至能通过此物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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