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拍着胸脯,打包票:“你放心,你姐姐本事大得很,绝不会出事。” “你快去歇会儿,别等她出来了,让她看见你这么狼狈,到时候她又要骂我,说我没照顾好你。” 苏禾经历的事不多,轻轻松松被浮云哄住,转头回去休息。 等到第2天上午差一刻9点,锁住两人的金光终于散去,苏叶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熟悉的天花板,她悬空的心落地。 终于回来了。 她还以为傅景行要继续执迷不悟,没想到在她说完那句话后。 他竟然幡然醒悟,主动走出幻境。 奇怪,真奇怪。 可忙了一晚上,她实在没心思继续猜谜,只当什么都没发现。 “你可算回来了!”浮云冲到她面前,满脸惊喜地说。 嫌弃地瞪眼他,苏叶扶着墙壁,缓缓起身,“少大惊小怪。” 浮云撇撇嘴,满脸不高兴,可刚要说话,便感觉浑身一寒。 咦!有危险! 他猛然抬眸,打量四周,正对上傅景行阴冷的双眸,那双细长的凤眸中渗出寒意,阴鸷暴戾。 “你们吵、” 话没说完,他就在苏叶冰冷的眸光下停嘴。 他无奈地笑了笑,举起手臂:“好好好,我投降,我什么都不说。” 苏叶瞥眼他,“用不着你多嘴。” “哈?!”浮云怪笑,“又成了我的不对劲?” “不然呢?” 一来一往,对话轻松愉快,气氛也松弛下来。 傅景行冷眼旁观,心中似是有团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撕心裂肺地疼。 “糟了!” 苏禾忽然疯一般冲进屋内,见苏叶苏醒,他先是开心,然后又焦急万分。 “姐,我们忘了苏氏9点的会议!” 那场决定苏氏管理权的重要会议。 苏叶顾不得太多,拿上准备好的文件,一路风驰电掣。 苏氏。 正当她要走进会议室时,大门忽然打开。 苏云鹤和一位中年男子一同走出,后面还跟着喜出望外的苏氏股东们。 股东们看看她,又看看身前的苏云鹤,一阵骚动,之后乖觉地离开。 等人走净后,铺着红毯的顶层走廊,只剩下三人。 苏叶直面望去。 那位头发烧白,五官端正,神情肃穆的男子与她四目相对。 两人谁都没说话。 中年男子率先移开视线,转头说:“苏先生,合作顺利,希望你能把苏氏发扬光大。” 苏云鹤笑得跟朵花一样,“路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不负你的重望。” 旁听两人的对话,苏叶大致了解了情况。 因为她缺席报告会,路泽宏直接将股权交给苏云鹤。 她算是白来了,她转身离开。 “苏叶,你迟到了。”苏云鹤幸灾乐祸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苏叶停脚,缓缓回头。 苏云鹤继续说:“路先生,我这个女儿是被我宠坏了,平时说风就是雨。麻烦你别把这事往心里去,她绝不是故意放你鸽子的。” 这话将苏叶的行为钉死在故意上。 闻言,苏叶眸光微冷,半点情面也不留。 “苏先生真会说话,想必也是凭着这三寸不烂之舌,才能这么快从监狱出来的。” 打蛇打七寸。苏云鹤最好面子,她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捅他的心窝子。 苏云鹤当时就炸了,可看眼不动声色的路泽宏,硬生生忍了下来。 “你是孩子,我不同你计较。”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 苏叶不吃这套,她讥讽说: “你以为自己是谁,能和我计较什么?” “苏先生,来日方长,我们且走着瞧。” 她打定主意,不管苏云鹤要做什么,她一定不会让他如意,一定会让对方失去一切,为母亲的死付出代价。 不争一时口舌之快,她转身就走。 走到地下停车场,刚要上车却被人从后面叫住。 “请请等一下。” 苏叶微微侧脸,余光瞥眼一位黑衣保镖站在不远处,倨傲地说: “苏小姐,我家主人有请。” 昏暗的灯光照在水泥地面,拉长了豪车的阴影,苏叶碾着脚下的小石子儿,微垂眼眸,嘴角噙着微笑,淡漠又凉薄。 她微挑眉头,眼角像刀锋一样刺出: “你家主人请我,我就要去吗?” 冷笑一声,她坐上跑车,扬长而去。 回到四合院,将车停在胡同口。 突然,驶来几辆黑色轿车,将胡同口堵住。 轿车车门打开,跑下来十几名黑衣大汉,他们齐刷刷停在苏叶车前。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收紧,苏叶眸光骤然锐利。 在家门口找茬,找死! 她推开车门,冲着车前的大汉走去。 大汉们刚要说话,只见她猛然出手。 哐—— 嘭—— 吱呀—— 一阵令人牙疼的声音过后,黑衣大汉堆成小山,苏叶站在最上头,眸光凌冽, 隔着空气,与领头那辆黑车里的主人遥遥相望。 然后,她跳下肉山,走到领头黑车旁,握住车把手,往下一拽。 车门脱离了车门框,她扶住车顶,俯身看向里面: “没兴趣和你玩,你要敢再来,被扯下来的就是你的胳膊。” 被人这样的威胁,路泽宏仍不动声色 他说:“我的手下有所冒犯,还请你原谅,不要介意。” “我不介意。”苏叶淡淡的说。 因为,她根本不在乎。 谁会在乎蚂蚁怎么想。如果她想,这群人在她手中活不过两分钟。 路泽宏敏锐察觉出这种轻蔑。 他眯起眼睛,忽然开口:“苏小姐,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 “帮你看看你女儿是不是撞鬼了,顺便再帮你解决一下。”苏叶打断他,直接说出他的来意。 路泽宏心中一喜,果然是有真本事的。 他扫淡定,兴奋地说:“只要你肯帮忙,我一定会帮你夺回苏氏。” 呵!苏叶笑了。 先帮苏云鹤夺得苏氏,再以此为饵,帮她夺回苏氏。 这一套打个棒子给个甜枣,玩得可真溜啊。 可惜…… “路先生你太高看自己,也太低看我了。我不需要你帮忙,也不会帮你的忙。” 路泽宏不死心,继续加码: “如果是我给的不够。我可以继续加价。” “你给得很够。”苏叶冷淡地说,“只是我不愿意伺候,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折腰?”
第92章 慈悲?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苏叶赶走路泽宏,回到四合院。 晚上,文苟忽然过来,求她出手。 苏叶不爱管闲事儿,但被人求到门上,她也不会拒绝。更何况,文苟还要阴阳眼,他说见鬼,必然见鬼。 第2天上午,文苟来接苏叶。 去医院的路上,他大致介绍下情况: 撞鬼的不是他,而是他表姐,路雯。 路雯是个孕妇,预产期是三天前。 担心孕妇出事,于是预产期当天,她就被送进产房,等待生子。 可从进医院开始,路雯就开始大喊有鬼,还说她要难产了。 昨天,文苟去看望路雯,发现在她病床边上,真的飘着一个女鬼。 “我怀疑那女鬼是产妇鬼。” 苏叶若有所思。 产妇鬼又名“产鬼”,代指两种鬼怪: 一指,因难产死去的鬼怪。 二指,临产时作祟害死产妇的鬼怪。 而大多数时候,因难产死去的鬼怪会化为作祟害死产妇的鬼怪。 文苟也说不清,他看见的是哪种鬼怪,只说那鬼穿着淡绿色上衣明黄色裙子,身材短小。 嗯,苏叶沉默了。 古籍记载中,产鬼都是这般打扮,这话白说。 到了医院门口,苏叶没立刻进门,而是吩咐文苟去买把伞。 文苟不解,苏叶解释:“产鬼畏伞。” 文苟买回来伞,领着苏叶进了电梯。 只有两人的电梯内,文苟忽然开口: “苏叶姐,你驱鬼时能不能帮我看看,路雯有没有中蛊。我担心她被下了蛊,才会跟现在的丈夫结婚。” 苏叶说:“别担心,蛊术是苗疆|独有的术法,除了苗女,其他人不会。” 言下之意,除非路雯丈夫是苗女变性,不然路雯绝不会中蛊。 文苟悻悻,但仍旧坚持说:“可我还是觉得路雯嫁给他很不对劲。” 他解释了来龙去脉。 原来路雯是位富家女,家中非常有钱。 本来路父已经为她挑选了一位姿容、前途都非常不错的未婚夫。 可路雯不嫁,反倒看上了现在的丈夫——一位从山里走出的大学生。 “我也不是看不起山里人。”文苟说,“要是他安分守己,倒也没什么,可他分明是个凤凰男。” “房子是路雯家买的,车子是路雯家买的,婚礼是路雯家掏钱办的。可结婚后,路雯还要低三下四伺候他们全家。” “路雯的体质不适合怀孕,怀孕后会有生命危险。可她婆婆作死作活,非要路雯赶紧怀孕。” 更可恶的文苟还没说。 那位婆婆在得知路雯不能怀孕后,跑到路雯家里大闹,非说路雯是烂货,是人玩坏了才不能怀孕,她儿子当了接盘侠…… 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直接将路伯伯气进了医院。 可闹到最后,路雯还是拼了命,怀上了。 听着文苟的抱怨,苏叶跟着他走到一间VIP病房门口。 文苟刚要敲门,就听屋内传来一声大喝。 “你若是能照顾好她,她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给我滚!滚出去!” 这声音有点耳熟。 苏叶微蹙眉头,总感觉在哪里听过。 没等她想清楚,只见下一秒,房门打开,三个垂头丧脑的人走出来。 领头的男人面容清俊,身材高大,风度翩翩,只是眉宇间的忧郁破坏了些许英俊。 见了文苟,他热情地打招呼: “表弟你来了,岳父在里头,阿雯她……” 文苟不冷不淡地跟他说话。 被忽视的苏叶,站在旁边,扫过凤凰男,视线定在他身后的中年夫妻上。 这对夫妻穿金戴银,打扮艳俗,低声默念: “保佑我得个大孙子,保佑我得个大孙子……” 屋内,女人即将难产;门口,公公婆婆居然在祈祷,让她生一个大孙子。 闻言,苏叶直接笑了出来。 文苟刚开始没听见,后来终于听清了。 他登时大怒:“你们还想要孙子,我告诉你们,要是路雯出了事儿,我要你们家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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