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说得没错。”被喊到名字的人一个激灵。 风哥?妖皇嘴角微抽,但跟风哥哥比起来,她先忍了。 “……” “算了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魔尊对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不感兴趣,不说信不信,就算冥主真是妖皇的崽,那也跟他没关系。 他关心的只有乐妩,更何况……他心思一动,“风沅,我劝你还是死了那份心吧,那个傻女人是迷糊了点,但她绝不会看得上你,就你做的那些破事,搞出几个私生子私生女我都不奇怪,我知道你爱她,但她注定是我的女人。” 说到最后,姜槐洋洋得意,“你和霁华就算了吧,乐妩昨天才跟我说过她最喜欢我。” 风沅:还有这等好事? 妖皇在心底大声将某魔嘲笑了无数遍,但面上还是适当摆出一丝悲痛,带着想要遮掩却又痛苦到不自觉真情流露的破碎,“你,你们在一起了?” “这是迟早的事。” “不,我不相信。”风沅仓皇抬头,呢喃道,“白姑娘不是跟霁华走了吗?” “这不是重点! ” 提起这个,姜槐脸色顿黑,他想起来了,就是面前这个家伙故意在乐妩面前说他小气,故意挑拨他和心爱女人的关系,不过……还不是自作自受嘛。 花了那么多心思去破坏,结果乐妩依旧不喜欢他。 魔尊现在想通了,在他眼中,风沅提出交易,是为了抹黑他们,让乐妩以为他们在践踏她的尊严;故意针对他,是因为他才是乐妩心中最爱的人,风沅嫉妒;让霁华将人带走,是因为风沅在置气强撑着维护自己的面子。 但没想到……还是走了步臭棋啊,哈哈哈哈哈哈。 姜槐难得和颜悦色起来,“放弃吧,风沅,论魅力你是赢不了我的。” “……” 风沅沉默了,但此时这种沉默在对方眼中正是示弱的表现。 瞧瞧这颤抖的肩膀,该不会是在哭吧,这紧咬的嘴唇,该不会是在压抑输掉人生的痛苦吧。 姜槐畅快极了,就在他准备意思意思安慰再“情敌”几句,宣示主权时,原本一直安静呆在旁边,存在感薄弱的冥主却突然爆发了。 只见他一改往日的羞涩内敛,眼中盛满怒意,仿佛一只时刻准备扑上去咬人的小兽,“魔尊慎言 ,在鬼界说这番话,难不成是欺我年幼?擅闯忘川一事我先不与魔尊计较,但绝不允许你这样说风哥!” 风沅有点感动。 但下一刻,她木脸听着对方掷地有声喊道:“我不知道那个白乐妩是谁,但我知道风哥绝不会喜欢她,因为他答应过我,要把姐姐找回来,我们一家人会永远在一起。” 至于魔尊提的女人,哼,卑鄙的破坏者,少年不高兴想到。 姜槐:一家人? 风沅:一家人…… 晏芝:风哥和姐姐的爱情由我守护。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姜槐一脸复杂,“竟是我想差了。” 原以为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想到是浪子回头,要去寻上任冥主,他拍拍情敌(过去的)肩膀,“提前祝你们幸福,早生贵子,晏芝还是太孤单了。” 风沅:“……” 你可真是她的好弟弟,晏芝。 作者有话说: 人是风沅派出的,令牌是风沅给的,上面的手脚也是风沅动的,至于留下线索也是风沅故意的。 妖皇——是一个只会口头上表达谢意,还诓骗最近脑子不太好的旧友对付敌人的屑。 以及在诓骗中有了意外收获 坚定“哥哥”姐姐才是一对的晏芝,对尚未见面的白乐妩:好感↓↓↓↓ (目前印象:卑鄙的破坏者) 呜呜呜,隔离好无聊,是可以在寝室里来回打滚的无聊qaq
第7章 喝酒 风沅发现,只要不提白乐妩,姜槐的智商还是勉强在线,因此她……勉为其难答应了对方喝酒的邀约。 他们喝了一宿,从鬼界喝到妖界,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抬眼望去繁星点点,在月神驾车开辟的银河中,来回躲藏。两人什么话也没说,就这样安静饮酒。 一开始魔尊还想说话,自认为胜利者的青年觉得还是有必要再宣誓一下主权,就从喝酒开始,但喝着喝着他酒有点不忍心了。 妖皇虽然是个混蛋,到底他们还是有过交情的,对方好不容易有浪子回头的痕迹,晚是晚了点,但他也不好意思做那个伤口上撒盐的恶人了。 更何况,晏芝的一席话直接是把风沅踢出了竞争系列,无论他愿不愿意。对这个失败的情敌,姜槐突然升起种难以言喻的怜悯,嘴现在硬成这样,但之后还不是只能成为在他和乐妩婚礼上痛哭流涕、惨败而归的那一类。 虚伪又可悲的男人。 他和虚伪又可悲的风沅举杯痛饮,冷风卷起落叶,在枝头悉悉索索的窜动中,带来一阵凉意。 姜槐突然就不想再想这些了,他摇晃起掺合着月光的酒,垂眸凝视。杯中男人和他长得极为相似,剑眉星目,不羁洒脱,只是眉宇却萦绕着挥散不去的疲惫。 他迟缓眨了下眼睛,男人也眨了下。 有点帅。 他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哦,是他自己。 “再来?”风沅同样也有了醉意,她放弃杯子,径直兴冲冲抱起另一坛烈酒,酒水从嘴角溢出,沿着脖颈流下,打湿胸前绣满金丝牡丹的红色,恰好与眼角的红晕相映衬。 她头发半散,月光披于肩膀,原本雌雄莫辨的俊雅愈加偏向妩媚。 但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股抬着下巴看人的傲气。 媚眼随羞合,丹唇逐笑分。 “再来哈哈哈哈哈。” 魔尊突然发现原来妖皇真的长得很好看,他在又饮下一坛酒后昏昏沉沉想到。 青年没有注意到,原本萦绕在眉间愁绪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是他抱着酒坛心满意足打鼾的放松,以及脸上从头到尾都没有卸下的笑意。 但酒鬼向来不讲道理,特别是两个随心所欲、实力高强的酒鬼。 在祸害完自己的私藏后,风沅拉着姜槐,两个人失了智般不约而同向天上望去。 神界、仙界。 权衡片刻后,他们选择了神界。 听说霁华又酿新的酒了。 似乎无论在哪里、无论发生什么,对方的爱好都没改变。在原本的世界,对妖皇几个来说,天帝酿的酒就是他们的酒。 理直气壮jpg. 即使这个世界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甚至因为白乐妩的原因让原本稀薄的友情更加走向破碎边缘。 但这对轻车熟路摸向对方埋酒地方的风沅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在天边出现第一道亮光,露出鱼肚皮时,两个狗狗祟祟的身影隐藏气息,拿着锄头,避开所有侍卫,闯了进去。 天帝布下的禁制被两人合作避开。 中间虽有些曲折,他们最终还是到达成了目的,宛若丰收的老农民,深情抱着挖出的酒傻笑。 “啧,好难喝。”姜槐喝下了第一口,面露嫌弃。 “霁华的手艺还是这么糟糕,太难喝了,这种东西是送不出去的。”风沅捏着鼻子喝下第二口,砸吧砸吧,回忆了下味道,才懒洋洋评价。 “别人送酒是交友,他送酒就是结仇了。为了让霁华不要树敌太多,我们替他把这些罪恶东西都喝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正合我意。”姜槐大笑道,头次觉得自己和对方如此投缘,简直称得上心有灵犀。 他们重新举杯换盏,大笑出声,天帝后院里一时弥漫着快活的气息。 另一边,某个素雅房间的灯从晚上亮到现在,房间主人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累成几摞的奏折,才放下笔,满意点了点头,赫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天帝。 “陛下。”身旁侍从眼见对方开始休息,连忙上茶,在重新更换笔墨的途中,他也不由松了口气,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勤劳。 是的,太过勤劳。相较于其他几界,他们神界上朝次数简直高到离谱,陛下更是以身作责,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呸,披星而起,戴月而休。 神君们子时起,天帝就可以不睡;神君们不睡,天帝就可以无休。 陛下没有要求过他们什么,但在这样一个勤勤恳恳为神界鞠躬尽瘁的形象前,他们也不好意思去休息,接连几天都辛苦工作,连暗恋仙子都没时间见的侍从默默流泪。 陛下,咱不工作了,咱休息好不好。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对天帝的爱戴。 因此在看到对方因感情神伤时,侍从也不由得对以前那个他看起来还颇有好感的白姑娘产生不满。虽然这件事陛下神伤的方向也有点不太对。 “咳,乐妩去哪里了?” 他听到了对方可亲可爱的声音。 “陛下,您忘了?白姑娘已经离开神界了。”侍从小声道。 “对啊,她已经走了。”霁华重复了一遍,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这是连续工作的后遗症,但他已经习以为常,对底下说的美容术和驻颜术也没有兴趣。 与其在这些上面耗费时间,还不如多批几本奏折,多读几本书。 他平静想到。可现在霁华也有点委屈,他应该是爱乐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对方相处,他就忍不住想批奏折、想修炼、想读书,并且每次都这样做了。 于是前几天乐妩不见了,离开了他。 霁华趁着休息空隙,回忆之前的点点滴滴,等会他还有早会,早会结束后又要修炼,修炼完还要进行读书总结。 又是充实的一天。青年满意想到。 然后他发现,他好像又忘了乐妩,“咳,乐妩去了哪里?” “白姑娘似乎被魔尊带走了。” “魔尊啊。”霁华皱皱眉头,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第一个想起来的居然不是乐妩会不会被对方伤害,而是他的龙鳞甲和凤凰羽衣。 原来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吗?他有些疑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没什么问题,不过他是不是真的有点过于无趣了。 天帝陷入沉思,但下一刻,他的脸色顿变,不复之前平静,他的禁制被人触碰了,在侍从诧异的眼神中,他匆匆起身,连平日里强调的仪态都顾不上。 与此同时,风沅也睁开眼睛,感受到另外气息的靠近。 已然意识回归了些许的妖皇瞪大眼睛,环顾四周狼藉,暗道糟糕,她看了眼坑里最后一坛酒和没有丝毫清醒痕迹的魔尊。 思考片刻后,斩钉截铁……跑路。 对不住了,姜槐,接下来的事情我相信你自己就能处理。 于是留给匆匆赶到天帝的除了他辛辛苦苦酿出来的最后一坛酒还有一只抱着空酒坛、烂醉如泥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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