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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德的身上本是像尸体一样的冰凉，由我的接触后却变得火热，不对他还是一样的冰凉，这不过是心理作用！都是心理作用！冷静下来。我的脸颊开始变得滚烫，它已经通红了吧。 “弗兰德……”我叫他希望可以换回一丝理智。 弗兰德拎起我脖子上的项圈，使我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像是念诵咒文一样的开口了：“叫主人……” 我彻底沉沦了，身体自己动了起来。我抓住了他的手，已经没有理智了，全部都被吸入到血红色的深邃眼眸中。 还记的那一幅油画，少女沐浴在红色的月光之中，身上的衣服都被浸湿了。显然她在湖里站了很久。红色的嘴唇是用血液染红的，既甜蜜又苦涩的味道。 但是我认为还是先是苦涩，余后的甜蜜才能更加诱人吧…… 夜幕又一次降临，我被抱在某人的怀里。窗外，传来了雨声。周围的空气有些微凉。夏天已经过去了吗？接踵而来的是金黄色的秋天。当然，金黄色的秋天什么的，在晚上根本看不出什么。 我向上拉了拉身上的毯子，盖住全身。这番挣扎，使某人抱得更紧了。请原谅我一直用代词说他。因为我现在很迷茫，甚至有几分生气，要是可以报警就好了。然而又能怎么样呢？跟警察叔叔们说：自己被□□了？还是自己先动的手？我确定以及肯定这是某种魔法，可惜谁又相信呢？ 我瞪着他的脸，至少我还可以无声地反抗！什么王子公主的甜蜜夜晚，这些脑残想象现在都给我滚出大脑！这些童话都会教坏小孩子的！我眼前的人是恶魔！是一只嗜血如命的吸血鬼！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总之先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我叹了一口气。反正这又不是自己的身体。想来，真是可怜，这个人的命运。对我来说只是一场梦而已，而对于她确实现实。等等，我为什么会这么想？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种真实感太强了吗？只是梦而已，无论是谁也好，都不过是噬梦馆所贩卖的梦境而已。 我抬起头，再次看向弗兰德的脸。他还在睡么？他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我伸出一根手指触碰他的脸，是瓷器一般的冰凉光滑。梦境可以这么细致吗？下一秒，他睁开了眼睛。好近，我的脸开始发烫。为什么现在才发现，我们的距离不同以前？什么东西微妙的改变了吗？ “嗯？”他发出刚睡样的呢喃：“你在干什么？” “没没……”我紧张的收回手却被他抓紧。 “说出来。”今天他的语气都很轻柔，难道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吗？ “我在想你是梦境吗？”我不经意间说出了实话，惊讶的看着他。 “梦？”弗兰德抓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用冰凉的舌尖轻舔了一下。 “嗯！”我惊慌的挣扎收回手。 “现在你还觉得是梦么”弗兰德勾起嘴角。 “我不知道。”我记得这是梦啊，是我与艾伊约定好的梦境。或者那个才是梦境？这个才是现实？因为不想生活在这里，不想相信现实，而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梦境？ “我一直很奇怪，你的想法我并不能完全听到。”弗兰德眯起眼睛：“也有一些词汇画面就像是被遮住了一样。”他抚摸我的长发。 “为什么？”我问他。 “我不知道。”他闭上眼睛：“希尔也发现了，像是一种古老的魔法。” 希尔，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些。他表面上像个孩子一样其实……我想想有些后怕。在另一个世界，不知道是不是梦的那个世界，的确存在这样的人，因为太聪明觉得凌驾于其他人之上，因此不停的用各种方法杀人来换取刺激？希尔也是？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按照弗兰德的性格会告诉我这些吗？ “因为，或许你，也被恶魔选中了。”弗兰德严肃的说着。 也被？还有其他人？ “是的，你见过的吧，壁画上的人？”弗兰德的表情突然温柔下来。 “嗯。”我记得湖中的少女。 “也许你，会带我找到她。”弗兰德再次握紧我的手，这次却握得生疼。 “痛……”我反抗着。 “在这之前，我不会放走你的。”弗兰德没有放开我的手的意思，严肃的看着我。他把我从床上拉起来。 弗兰德的书房。我被他扔到了沙发上，整只手都被掐红了。 “来梳理一下线索。”弗兰德望着一侧的书架，抽出一本书。是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古老的纸张，牛皮的封面。 在我的国家，造纸是四大发明之一。这里用的纸张是昂贵的牛皮纸。但是其他的书籍用了比较廉价的纸张。造纸术是由阿拉伯人传播到这里的，弗兰德他们看起来是欧洲人。所以怎么说这个时代应该是公元1000年之后吧。油画的画风看来，已经有着解剖学的理念存在了。由此大概可以想到达芬奇，文艺复兴三杰，大概的时期是17世纪？所以我在17世纪的欧洲吗？我不确定，没有什么确定因素，都是靠猜。书到用时方恨少！真的是。我怎么不好好学习历史呢？但是也有架空的可能性……这是梦境。 “你在想什么。”弗兰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跟前。我此时正摸着他桌子上的纸张发呆。不过既然他这么问的话证明他听不到。 “没什么只是有些熟悉的感觉。”难道关于现实的事情他都听不到如果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借机不被他们踩在脚下？要逃走。我才不是任人抛弃的宠物。然后回到现实。 “是吗？”他有些惊喜的神色。 “嗯……那个，我很多记忆都不见了，所以为了找回它，帮你找回她，嗯……我想问你一些事情。”我试探着。 “嗯，可以。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招。”他眯起眼睛。 “好，弗兰德……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听不到我的想法。”我小心翼翼的问。 “昨晚。”弗兰德慢慢接近我：“在教堂里。”他补充道。 那个时候他发现我不记得破碎教堂的事情了。 “我的记忆只到上个月我出现在教堂，所以应该是去教堂前遇到那个……恶魔的。”我告诉他我的想法，换取一些他的信任。 “但是，就算这样。”弗兰德用手指勾住我脖子上的项圈，说：“你还是希尔的宠物。” 可怕，希尔这两个字只要听到，我就有一种放弃逃跑的冲动。这一定也是什么魔法吧……
第12章 第十一章舞会 盛大的舞会在弗兰德的庄园举行。目的是庆祝露易丝与希尔家族的结合，据说弗兰德的所有朋友都到场了，但是我只认识莫菲和医生。 莫菲一如既往的高贵显眼，大红色的连衣长裙让她看起来才是今天的主角。而医生就更显眼了，即使是每一人都是光鲜亮丽在舞池旋转，他依然带着鸟嘴面具穿着黑色长袍待在大厅角落。当然在大厅角落的不止有他，还有一个灰头土脸没人在意的角色，我也希望是别人，可惜就是我。 即使是在金币辉煌的大厅里，炫目的水晶吊灯下，也依然有漆黑的角落，就是我所待着的地方。庄园的男、女主人弗兰德与莫菲理所当然被众星捧月。见不得光的我被弗兰德安排在这里，我甚至很久没有和希尔说过话了。 “希尔的宠物？”另一个待在角落的人可能耐不住寂寞了，来到我跟前。我抬起头他就站在我跟前。我现在觉得他的鸟嘴面具一点也不吓人甚至可爱极了。像是为数不多的异类找到了团队。 “医生……先生。”我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舞会这种东西真是煎熬是吧。”他淡淡地说着，坐到了我身旁。 “嗯！”我恶狠狠的说。我是这里多余的存在。 “嗯……怎么说呢，我不像弗兰德有窥探别人在想什么的能力，所以你最好说出来，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医生像是对待与自己地位一样的人说着。 “你，好像跟他们不一样……”我脱口而出。 “当然，我是医生，你看吸血鬼并不需要医生对吧，所以我的接触对象是人类更多一些。”他用平和的语气解释道。 “接触人类？不觉得……”和自己的地位不对等吗？医生大概是和弗兰德地位一样的人吧。毕竟我没见过弗兰德对地位低一些的人像和他对话一样。 “当然，我们家族当初就是为了治疗瘟疫变成吸血鬼的。但是他们不一样，他们害怕人类。”医生继续说：“别看，我和弗兰德都是纯血族，但是有些思想理念还是不一样的，他憎恨人类。” “由人类变成吸血鬼？”我问道。 “对啊，经过我的实验发现，现在连生殖隔离都没有产生，所以严格意义上讲我们还是人类。”他又补充道：“当然是关于瘟疫的实验，吸血鬼的血对抗瘟疫很有效，只是因人而异副作用很大……有失去神智的风险。还要进一步研究。” 医生看起来是一个随和的人啊，他一直滔滔不绝的讲着，仿佛很喜欢这个话题？不过他的试验品还是人类啊，最后不是都……像是猛兽一样了吗？那样还算是人类吗？ “你刚刚说，纯血族？是什么意思啊？”我继续问，不好好了解的话怎么对付吸血鬼？ “对，纯血族。就是指没有混入人类血液的血统。当然都是自称而已。我们的心脏失去了造血能力，不靠人类的血液的话可是会休眠的，”医生继续说。 “那……”我不知道该不该问这个问题，我撇了一眼远处的弗兰德，他好像正忙着对付身边围着的人群。弗兰德发现了我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我，我慌忙低下头。 “什么？”医生追问。 “杀死吸血鬼的方法……”我小声的说。 “毫无疑问，你也发现了吧，我们害怕阳光。我们身体里的东西被阳光照射就会死去。像是某种细菌一样。但是小姐，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医生看着我的眼睛。虽然我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弗兰德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但是如果你想离开他们作为我的试验品，我倒是愿意为你说几句。” “不不。”我拒绝道。 “那还真是可惜啊，难得看见这么投机的人。”他用着遗憾的语气。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诚恳的说，吸血鬼他们都是一群奇怪的人，相比未知的危险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而且，我不觉得弗兰德会放过我。对，不要提希尔！ “好了，最无聊的部分开始了。”医生看着舞池中央。 舞曲响起，希尔牵着露易丝翩翩起舞，我不知道他会跳舞，其实我对他一无所知。我是一个卑微的存在。像是王子和公主一样，他们光彩照人，在城堡里起舞，然后永远的在一起，成为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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